<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京南落雪[破镜重圆]》 20-30(第1/20页)
第21章 第 21 章 今天,他在。
第二十一章、
这个她指的是谁, 自然不必多说。
周禹拿着烟的手及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将手移开收回身侧,也转过头去望闻砚初, 狭眸微微一合, 有些审视的意味。
却没急着回答。
“重要么?”
“……”
起先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个人沉默了, 双眸仿佛连最后一丁点光亮也逐渐熄灭了下去。
连带着所有能表露在面上的情绪也被他收敛起来,一齐沉进胸膛暗自汹涌的心海之中。
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正缓缓占据所有思绪。
他又何尝不明白, 纠结这个问题并没有意义呢?
答案难道不是明摆着的嘛?
难道她不去拜托周禹, 反而来拜托自己吗?
既如此, 何必再剖根问底呢。
一句话短短的三个字, 便将他质问真相的气焰给老老实实地压了下去,一时间便安静了起来。
等了不一会儿,闻砚初坐上车, 扬长而去,但怎么看, 都带着些郁闷的气势。
剩下的那个人保持着先前的动作站着没动, 一直看着那辆车逐渐驶远。
双手插进大衣兜里,手机硌在手心,让人生出一股莫名的安心来。
谢琬琰外婆的手术日期定在本周三。
一大早,周禹便来了。
大约是考虑到谢外婆术前禁食,便没带上次的早点来, 而是捧着一束五彩斑斓的鲜花来的。
甫一进门, 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站在窗边的谢琬琰, 直直将花送到许芳怀中,道:
“外婆,祝您今天手术一切顺利!”
哄得许芳开口笑, 才转而将花递给谢琬琰,放在旁边高高的台子上。
双臂还算机灵地接过花放起来,谢琬琰面上的愣怔不容作假,她看着已经坐在沙发上的人,眼睛里透出些许疑惑。
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周禹跟外婆这么熟络了?
而已经陪许芳聊起天来的周禹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的,俨然一副家长眼中的好孩子模样。
许芳聊着聊着,还抬起头来指使外孙女给周禹倒杯水,眼里颇为满意的神情倒是没有掩饰。
看得在一旁插不进嘴的谢琬琰有些尴尬,心道外婆你可少说两句吧,我跟人家周禹其实也不怎么熟呀!
十点半,许芳进了手术室。
谢琬琰、周禹、刘姐还有护工郑阿姨坐在外面的等候区,手术开始没多久,闻砚初也找了过来。
谢琬琰无暇关心是谁通知了他,但还是下意识瞥了一眼早走到远处墙边、正在打电话的周禹。
那人站在白墙边上,站得笔挺,丝毫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
答案已不言而喻。
紧接着,她才将眼神又投向走到跟前来的闻砚初身上。
这人尚没有立刻坐下的意思,目光淡淡地落在她面上,与坐着的她对视上。
她仰面看他,仿佛在看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仰得自己脖颈一僵,于是便站起来,口气还算活络,
“闻总来了?……手术可能还有一会儿才结束。”
闻砚初倒不至于从她的话里听出来,是嫌他来晚了的意思。
毕竟,他本可以提前到,但他还是等到她外婆进了手术室才露面。
他顾忌她的话,明明她连通知自己手术时间的信息都没发过,明明前不久,他们还在默州撕破了脸皮……
明明他甚至都没有来的必要性了。
她和她的外婆会欢迎他来么?这种时刻,她会需要他出现么?
大概不会吧,他,这个人,甚至都被她刻意地隐去,恐怕到现在,她外婆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呢。
心里面囫囵想着不少思绪,让他觉得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了,那么的斤斤计较,那么的多愁善感。
闻砚初只点点头,面上看不出什么。
“医生说什么了没有?”
“没,就让我们在外面等。”
“嗯。”
他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去,翘起了二郎腿,脊背向后仰,贴合在椅背上面,看上去算不得不羁,倒更有点谈判桌上运筹帷幄的意味。
而身旁的人压根没再看他一眼,扭头向另一面跟张姐说着什么。
没多久,谢琬琰放在腿边上的手机响起来。
她拿起来看了下名字,有点古怪地望向闻砚初,但在他投来不明所以的眼神后,又收回了目光,动作利落地站起身,向右走去。
她接通了电话,附在耳边,边走边朝那头问候了一句,
“喂?白阿姨,您好啊。”
她望着远处的风景,同电话那头的人客套了两句。
一番话下来,也证实了白凝打电话来,确实不是她刚接到电话时想的那样,她只是要给自己介绍一桩案件。
说起来,其实白阿姨一直都很照顾她。
并且这份照顾,也没有随着她和闻砚初分手而结束。
至于为什么,谢琬琰有些怅然。
难道是愧疚么?这没有逻辑,也说不通。
若是白阿姨愧疚的是,她属意别人做儿媳妇,一开始,又何必对自己好呢?
谢琬琰握紧了手机,脑中的想法一闪而过,很快被她挥走。
却又在手机那头细碎家常的语句中,生出一种悻悻来。
或许不全怪她太不自量力,分明是闻砚初的母亲给过她错觉,那让她以为,自己这个儿媳妇,她是满意的。
当然,这些事如今再翻出来说,也没什么意义。
谢琬琰自顾自地抿起唇,耐心地听白凝又说了一会儿话。
无非是闻家婆媳妯娌间的琐事,这些年,谢琬琰也算听明白了大概。
不过白凝与自己还算默契,自从闻砚初结婚,她就不再主动提起儿子,也不会说她的儿媳。
“白阿姨,您把我的联系方式推给您朋友就好了,等我这几天有空了……”
“奥,我今天打电话,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工作吧?”
“没有的白阿姨,其实最近家里有点事,我现在在医院呢。”
“啊?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啊?”
“没事的白阿姨,不是我,是我外婆,今天要在仁合动一个心脏手术。”
“啊?这么大的事,闻砚初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啊?”
骤然从白凝耳中听到这三个字,谢琬琰心惊了一瞬,有些难言地握紧了手机侧边,才接着道:
“其实这次,还要谢谢闻总,要不是他……”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京南落雪[破镜重圆]》 20-30(第2/20页)
“这有什么的,那都是他应该做的!”
跟白凝通完电话,谢琬琰走回原先的座位,坐了回去。
电话中被白凝定义为‘应该这么做’的人,正盯着地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没有看手机也不在与其他人说话,只一味安静地待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像。
两个人并肩坐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一齐捱了两个小时。
手术结束,谢琬琰跟着护士将外婆推回病房,闻砚初依旧落了他们几步,跟在他们的后面,一起走回住院部。
然后,又在病房外面止步,甚至避嫌似的,朝回走到护士站附近待着。
谢琬琰将病房内安顿好,又将周禹和顺道来看一眼的舒主任送出了病房。
然后,就只剩下还没走的闻砚初了。
她不疾不徐地走过去,两个人没什么由头,就这么站在护士台的墙根边上,竟然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郑主任怎么说?”
他帮忙转的院,他找的主刀医生,到最后,他只能一声不响地止步于病房外面,等到自己走来他面前的时候,才能知道手术动得怎么样。
谢琬琰想到这儿,一时间还生出些许不好意思的歉疚来。这种朦胧的情绪罩在先前两人难堪的情景上,融得没有了边界,使她不得不缓和着脸色,用尽量温和诚挚的口吻同他说:
“郑主任说手术很成功,后面就看恢复情况了。”
可她心中,还是有着一种别扭的情绪在作祟,几乎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这次,多谢闻总费心了,麻烦闻总太多了。”
面前的人却没急着回应她的这句话,待到她不再等待,抬起头去望他时,他才伸出手来,虚扶在她胳膊旁,沉沉地问道:
“今天,你还很担心么?”
还像上次一样,那么担心么?
应该没有吧。
今天,他在。
虽然他没办法拥她入怀,没办法握她的手给她力量,驱散她心里面的担忧。
但他还是来了,还是在她身边了。
只要她一侧头,她就能看见身边有他。
如果她需要任何安慰,他都在这里。
只不过……她或许并不愿意要。
“你说什么?”
她似乎没听明白,又或许是自己的遣词造句太过隐晦。
闻砚初绵长而又沉稳地呼出一口气后,默默地移开了眼神,只是道:
“没什么。”
第22章 第 22 章 外面站着的,是闻砚初。……
第二十二章、
过了一会儿, 他又熟稔地说:
“医院的伙食还吃得惯么?外婆后面的恢复阶段,营养一定要跟得上,我让周阳宁给你们请个营养师?”
“不用了, 刘姐她现在也学着做营养餐了。”
她已经移开了目光, 不与自己对视, 虚虚地望着自己胸膛的高度,轻声拒绝道。
“那……钱还够用么?”
默了一会儿, 他绞尽脑汁, 才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而面前人姣好神情缓慢裂开的样子, 更是证明了他的话题找得是多么生硬。
现如今, 她是如何也不可能缺钱了。
所以只有那对乌黑且修长的睫毛缓慢眨动了一下,不置可否。
或许是懒得搭理他了。
懒得搭理……却又不得不应付,仅此而已。
闻砚初提起步子, 缓而沉地后退了一步,望着谢琬琰因低垂着而显露在他眼里的头顶。
她的长发柔顺又富有光泽, 看上去软软的。
想要伸出去触碰的那只手攥了起来, 止住了心里那点冲动,又逐渐被攥紧,掐住了脑海中飞散的旖旎跟贪恋。
他听见自己总算开口说,我先走了。
眼前的人很快将头抬起来,动作里掩饰不了的是显而易见的放松, 望着他的眼睛也清澈极了, 仿佛果真松了一口气。
闻砚初咬了咬牙, 带着一脸晦暗神色,心中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强装着镇定转过身, 迈开步子走了。
手术一做,病房中小心翼翼的气氛一去不再复返,谢琬琰每日也不必提心吊胆,转而将注意力都放在许芳的刀口恢复上。
如今就连她走神的时候,面上都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比起先前的气场,柔和放松了不知多少倍。
周禹从报纸里抬起头,灵光一闪,冲着她的方向打了个响指,总算把她的神思给拉回来。
“你去买一个奶油蛋糕吧?外婆早上跟我说起来,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想吃的。”
他一直等到护工推外婆出去,病房里只剩自己跟谢琬琰的时候才提出来,就是不想老人家不愿明说的心愿落空,毕竟奶油蛋糕,应该是不利于恢复身体健康的吧。
他提要求的人正坐在病床另一侧的椅子上,和自己隔着一张病床的距离,听到他的话,眼神里不确定地蒙上一层疑惑与犹豫。
却辨别不出来,是对他“反客为主”发号施令的质疑,还是因为话里的主角“奶油蛋糕”而生出了不满来。
她尽量不将心思显现在脸上,但嘴唇抿紧又松开,反覆两次,仿佛才总算敲定了要说出口的话,迟疑地婉拒道:
“……外婆想吃奶油蛋糕,你确定?”
“你不信?”
“呃……我以前没听说她喜欢吃这个啊,你们是怎么说到蛋糕上的?”
“奥,外婆跟我说,小时候你可馋了,自从吃过一次生日蛋糕,以后每一年过生日的时候,你都要她给你买蛋糕才行……”
“哎,外婆跟你说这个干嘛呀?”
她眸光微动,有些不好意思地要岔开话题。
周禹无声勾唇,笑了笑,没有搭话。
好在谢琬琰对于买奶油蛋糕这件事也总算是松了口,拿起手机下了单。
等到外婆回到病房时,蛋糕已经送到了,不算大,平分五块刚刚好。
谢琬琰端着自己的那份倚在角落的墙边,用叉子挖下一块,递进了嘴边。
海盐味的奶油并不过分甜腻,底下配的是松软无比的蛋糕胚,两种味道交相辉映,在口中融合在了一起。
好吃。
她的动作不缓不慢,看上去还有点小心翼翼的珍视意味。
实则她为了保持身材,除了生日的时候,平常的日子里是不会放纵自己买这种甜点的。
而她又是那种,在一堆烂葡萄里面,会把完好的那颗留到最后才吃的人。
所以,这么美味的蛋糕当前,还真是不小的诱、惑。
她一口一口吃着,将属于自己的那块给吃完了。
将目光从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京南落雪[破镜重圆]》 20-30(第3/20页)
自己的盘中抬起时,周禹正好站起来,先前他接过去的那块小蛋糕还放在他手边的茶几上,丝毫未动,然后便被他端在手上,朝着自己走了几步。
“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太喜欢吃甜的。你觉得好吃么?”
“我觉得还挺好吃的。”
“那要不然,我的这块,你帮我吃了?”
谢琬琰眨眨眼,一两秒的斗争之后,福至心灵,
“好啊。”
谁承想,她的手伸到蛋糕面前,周禹却没有要给她的意思,像是忽然变了主意,眼神轻飘飘地移走不再望她,拿起叉子很快挖了一小块递进自己的嘴里咽下。
“不过,既然你说好吃,我还是尝一下吧。”
谢琬琰的双眼微微睁大,看着周禹又走了回去坐下,并且在自己的注视下,果真将那块蛋糕一口一口,慢条斯理给消灭掉了,丁点也没浪费。
她咬了咬牙,有点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一直到午饭前他告辞的时候,都没有再跟他说话的意思。
就连许芳让她送小周出去的任务,也只是敷衍地做了做样子。
跟着周禹一齐走到护士站,谢琬琰便闷着转过身,自顾自地回去了。
周禹抚摸了一下额头,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好像是生气了。
她竟然还会生气?
周禹难得生出了点心虚的歉疚,收回手,离开了医院。
中午的饭局,是为了靳远深践行,他工作调动,明天的机票赴英。
几个朋友一寻思,不得给他办个欢送宴?
但晚上玩得太晚,又怕他明天误事,干脆就中午聚一聚。
靳远深跟周禹、闻砚初几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发小,但他家的情况跟闻砚初不一样,这次赴英估计也就一年半载的事,回来便能名正言顺地升职,接管家族企业了。
是以,席间也没有什么分别的悲伤氛围。
周禹反而还趁着空隙,在手机上挑选起了蛋糕的图片。
“周禹你在看什么啊?”
程嘉阳凑过来,碰巧瞥到了他的手机屏幕,愣了一下,
“诶,谁要过生日吗?你要订蛋糕啊。”
周禹本就没打算避着程嘉阳,长指在屏幕上又划动了一下,才摁灭屏幕,不高不低地“嗯”了一声,
“你不是说你老婆很喜欢吃甜品么?那你能不能问问她,让她给我推荐一家店。”
“行啊,你等着,”
程嘉阳拿起手机当即发了一条消息,等待的途中,还是忍不住好奇心,
“你还没告诉我呢,是谁要过生日?”
“没谁要过生日,是我买来向别人赔罪的。”
此话一出,程嘉阳忍不住在心里就琢磨了起来前因后果,更何况刚刚的照片,看上去,收他这赔罪蛋糕的,分明就是个女生。
程嘉阳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直起身有种福尔摩斯终于破案了的气势,一把抓住刚走过来的闻砚初的手臂,嚷嚷得要多大声有多大声,
“我跟你们说,有情况,周禹这小子铁定有情况,他刚刚给人家女孩定蛋糕呢!”
此言一出,包间里少说一半的人都凑过来要听八卦,就连最近的闻砚初也愣了一下。
毕竟谁不知道,周禹三十岁有二,至今没有女朋友,关于情史,那更是无从考据。
这突然一下说,又谁能将他给收入囊中了,还真是让人觉得新鲜。
“到底是谁啊,你快告诉大家吧,别藏着掖着呀?”
之间故事的主人公倒扣住手机,站起身来,上前拍了下程嘉阳的胳膊,
“你这么会脑补,还不去写小说,是嫌钱太多了么?”
程嘉阳刚刚那么一出,显然是忘记了自己惹的是哪位毒舌大爷,肾上腺素飙升的那阵子过去之后,理智总算回来了,但为了维持住自己的面子,还是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总结性说道:
“行行行,我不猜了。
“但感情这方面,我可是最有发言权的,别忘了,咱三个,就我现在有老婆……”
周禹嘴角一抽,跟闻砚初异口同声道,
“闭嘴。”
下午五点,周禹拿到了定做的蛋糕。
这家店在城东,距离谢琬琰家距离稍远,店家本来说可以叫车送到目的地,但他担心蛋糕造型不保,还是自己去取了蛋糕。
回程正好遇上晚高峰,堵了将近四个小时。
九点多,下班的人都到家了,老小区里肯定没有空出来的停车位。周禹就在路边停了车,然后绕到副驾,把蛋糕给拿了出来,提在手上。
他不清楚谢琬琰家的具体栋数和楼层,直接给她打了电话,让她下楼来拿。
电话那头的人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十分钟后,还是到了楼下。
她显然已经洗漱过了,长发用抓夹收在脑后,一身丝绸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及脚踝的大衣防风,踩着一双粉红色的毛绒兔耳朵棉拖,“哒哒哒”地出了单元门,走到他面前。
大冬天的,天寒地冻,不过一会儿,她就瑟瑟发抖地拽紧了大衣,跺脚的动作更是证明她多后悔穿得这么少。
周禹哈出一口热气,将手上的盒子递过去给她。
“这、什么?”
上下两排牙打着寒颤,似乎是寒冷催促她快点结束这件事,连语速都平常更快了许多。
“蛋糕。快上去吧,别冻感冒了。”
谢琬琰如逢大赦,顾不得更多,提着东西就跑上楼去,回到温暖的家里面。
等她回过神来,周禹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时,那个蛋糕都已经放在她家里的餐桌上了。
她眨了眨眼,赶紧走回房间,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周禹拨了个电话。
周禹还没走,他穿得够厚,更何况从小就在京州长大,早就熟悉室外的这种温度,犯不着像她那样“落荒而逃”。
他还是不知道她家是几楼,只是两手揣进大衣里面,仰起头看了下楼上,好几户都亮着暖黄的灯光,从窗户里面投了出来。
手机铃声恰时响起,他接起来,听到听筒里谢琬琰的声音。
“呃,那个,你怎么又买了个蛋糕来啊?”
“早上的事,是我一时贪嘴,这个蛋糕,算我向你赔罪。”
其实也不能全赖他,要怪就怪她吃着那蛋糕,仿佛真有什么难以抵抗的魔力,他“见贤思齐”,不能自已,又临时起了逗弄的心思,竟然出尔反尔。
“额……”
那头拉长了尾音,好像被他的话给震住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她不说话,他便自己主动开了口,道:
“吃不完记得放冰箱,我走了。”
“哦。”
那头愣愣地接了一声。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京南落雪[破镜重圆]》 20-30(第4/20页)
周禹轻哼笑了一下,摁灭手机再次揣进兜里,又仰头望了一眼,转过身,朝着来时的路,又慢慢走了回去。
三号楼楼下不远处的停车位上,一辆隐在夜色中的迈巴赫忽然摁亮了远光灯,白色的灯光照亮前路,一地细小的水泥疙瘩。
明显变粗的几次呼吸之后,车主不知打定了什么主意,再次将车熄火,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谢琬琰已经刷过牙了,今天是肯定不会再吃蛋糕了,但她还得把蛋糕放到冰箱里,于是先将包装打开,从里面托出一个款式清新简单的奶油蛋糕。
大门却在身后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两声敲,没有直接按门铃,可能也是怕吵到家里其他的人休息。
不过今天家里没有其他人,张姐跟李姐两个人每天轮换,今天是张姐去陪护,家里便只有谢琬琰自己。
她奇怪了一下,难道周禹去而复返了?
于是她微微俯身,从猫眼往外面看了一下。
外面站着的,是闻砚初。
第23章 第 23 章 急着彻底摆脱他
第二十三章、
他为什么来了?
谢琬琰有点悻悻地直起身子, 后退了两步。
过了几秒,总算在门外响起第二次敲门声之前,她伸出手, 打开了大门。
楼道里面亮着惨白的灯, 外面的空气和室内的温度一接触, 仿佛周身都干冷了许多。
门外站着的人也没有客气,直接走了进来, 还顺手帮她关上了门。
见他这样, 谢琬琰也没有说什么, 搓了搓手, 后退了几步站着。
“你怎么来了, 有什么事吗?”
“正好路过,就……上来看看。”
闻砚初望了一眼餐桌,上面放着一个蛋糕, 旁边还有拆开的包装盒和丝带,故作寻常地抬起食指指了下她身后的那侧,
“我记得, 你生日不是最近啊?”
“奥,这个不是生日蛋糕。”
“那是?”
他望着谢琬琰不愿多说的样子,本该揭开话题,却还是顺着又问了一句,仿佛非要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具体的解释那般。
“就是……普通的蛋糕。”
她干笑了两声, 双手握在一起。
“你喜欢吃奶油蛋糕?”
“还好吧。”
“我怎么都不知道?”
现在换她疑惑了, 眨巴着惺忪的眼眸, 没有了耐心,‘这我怎么知道’几个大字已经写在了脸上,嘴上也没打算绕过他, 嘴皮字上下一合,
“对啊,你怎么都不知道呢?”
闻砚初不说话了。
所以,原来她是真的喜欢吃奶油蛋糕。
他不知道,但周禹知道。
心里面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只是下意识地抬头,将谢琬琰的神情又看进了眼里。
良久良久,久到他看见这两个人站在楼下时、陡然生出的心惊与激荡都冻结在了血液里面,凉了下去。
只是一个蛋糕而已,又能代表什么呢?
只是一个蛋糕而已。
闻砚初总算将话题从蛋糕身上扯开,正常了一点,向她询问起外婆的恢复状况。
其实,他若是想知道许芳的恢复情况,一通电话打到仁合,也并不难办。自己跟谢琬琰都心知肚明。
但是大半夜的,两个人确确实实又聊了一会儿外婆的病情。
待到谢琬琰打起第三个哈欠时,她也不说送客,而是转过身去打开冰箱,腾出了位置来,再将周禹送来的蛋糕放了进去,做睡前该做的最后一件事。
闻砚初终于看懂了她的暗示,明白自己不能再拖着不走了。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晚安。”
她倚在门框旁目送他,只是从鼻子里面哼出一个低沉的“嗯”字来。
许芳做完手术后的第四周,就要过农历新年,谢琬琰也已经做好了要在京州过这个年的打算。
可随着大街小巷年味逐渐浓起来,多少年都没有在过年时离开默州的人,还是落寞彷徨了起来。
带着起一大早排队买来的烤鸭回到病房里,坐在床上的许芳正在刷抖音,画外音高昂响亮,昭示着手机那一端的默州,年前赶集时的风光。
她将东西交给李姐,自己转而坐在许芳身边,依偎一般将头向许芳的方向靠了靠,跟她一起看起了那个视频。
是外婆在老家认识的人发的,没有精彩绝伦的剪辑,但胜在真情流露的淳朴和年味。
视频早就放完一遍了,但外婆一连看了好几遍,移不开眼睛。
中午有谢琬琰买来的烤鸭加餐,但太过油腻,外婆只分到一块鸭腿,便不许再吃更多。
老太太只好斜着眼望窗外,同时给某人留下她手机里可爱的一张现拍照片。
住院的日子不知不觉间消磨过去,这也是谢琬琰自从大学之后,第一次这么长时间跟外婆待在一起。
因长大而产生的间隙,又因相处而逐渐回归了温情。
而这份温情最开始的地方,一直都是祖孙俩魂牵梦绕的内心柔软之处。
年关将至,应酬也多了起来,闻砚初在一场宴会上碰到郑宁。有了之前周禹的引荐,两个人如今也算正式认识了。
闻砚初手执一杯香槟,特意穿过喧嚷人群,去敬了郑宁一杯酒。
郑宁早已看出,能让闻砚初开口拜托的病人是他极其看重的,想起来便提了一嘴,
“谢小姐昨天办了出院手续,要带她外婆回默州过年去,看来真是思乡心切啊。”
闻砚初常年挂着游刃有余笑容的嘴角,微微僵硬了一下,很快便收敛起来,随意附和了一声。
转过身往回走时,他以为自己已经整理好情绪,但心里面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慌。
赶着回去过年,确实是个离开京州的好由头。
可她外婆的手术刚做了还不到一个月呢,她就那么急么?
急着离开京州,急着回默州,急着彻底摆脱他?
宴会尚未过半,还有些人没有打招呼,闻砚初两指攥着手中的高脚杯,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待在这里。
没有纠结太久,他步履生风,大步离开了会场,只剩下先前那杯香槟,冷清清地留在门口的签名桌上。
按照谢琬琰的行事风格,只怕她昨天办好出院,晚上便已经坐上飞机了。
往她家赶的过程中,刚刚摄入的一点酒精作祟起来,他仰在后座上捏着眉心,心里面一直胡乱的想:
真希望她家现在还没有人去楼空。
老李停好车,闻砚初三步跨作两步爬上楼,大掌在门上用力地拍了三四下,压着心惊,冲着屋内喊了一声: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京南落雪[破镜重圆]》 20-30(第5/20页)
“谢琬琰!”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应答他。
他举着胳膊还想再拍,心里面却已经漫上来一股颓然和绝望,好像没有力气再去挣扎确认,亦没有勇气去面对门后面的情景。
此时,“卡哒”一声,门从里面被扭开,那个熟悉的身影又活生生出现在了眼前。
她还没走。
有了这个认知的那一瞬间,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束烟花,除了惊喜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他想不起别的,也顾不上别的。
几乎是立刻,就伸出手把人拥进自己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搂住那个清瘦的肩胛。
能够真真切切触碰到的,总算能让他心安一点。
“你没走,原来你没走。”
谢琬琰满脸疑惑地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说的这句话,不等她伸手将他推开,身后已经传来同样疑惑的声音。
“是谁来了啊?”
许芳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看见的就是谢琬琰将闻砚初给推开来的这一幕。
那是一个完全面生的人,就在刚刚,他们两个竟然抱在一起。
饶是想起先前小张提起过,她昏迷的时候,来过另一个谢琬琰的朋友,但她还是心有疑虑,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闻砚初。
他站在谢琬琰身后,比她高上一个头,她身形太窄,自然是遮不住他的。
男人一身挺括有型的灰色及膝大衣,内里西装笔挺,踩着珵亮的棕色皮鞋,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和自信,看上去就像是跟周禹差不多家庭养出来的孩子。
“外婆我有点事,我先出去一下。”
许芳沉默的空当,谢琬琰极快地冲她说了这句话,然后关上门,揪着闻砚初的大衣袖口,不怎么客气地将他给拽着下了楼。
她不言不语,但周身散发出的氛围还是说明她已经生气了。
闻砚初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不敢贸然开口。
一阶一阶,谢琬琰只顾低头盯着脚下,走得很快,有点不管不顾的意味。
一直走到一楼的单元门门口,她好像也没打算停,还要朝外走去。
这时,闻砚初总算有了动作,伸出另一只胳膊拉住谢琬琰。
她却没有停步的意思,双脚依旧向前踏步,被他一揽便向后撞进他的胸膛里,气不过,便鱼死网破一般踩了他重重的一脚。
闻砚初脚背吃痛,却又不能抱着自己的腿跳起来,只好伸出手,隐忍地扶住墙边,像是在看一个发毛的熊孩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闻砚初?”
她压低了音量,但并不掩饰口气里的不满。
打开门之前,她只想着早点把这个在外面扰民的疯子给赶走,免得被所有人看见,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强势地抱住自己,还让外婆撞见了。
一想到这,她现在,真的要很不待见他了。
面前的人大概也意识到理亏,没有辩驳,脸色讪讪地将大衣脱下来,跨了一步走上前,披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尚有余温的羊绒大衣里面。
刚刚下来得那么急,她连外套都没穿。再这样下去,就要感着冒过年了。
没有拒绝他的大衣,但嘴上并没有要因此感念他的意思。
“你今天又来干什么?”
“我听说,你给外婆办了出院,手术做完还不到一个月,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们是准备回默州过年是吗,坐飞机,你觉得外婆的身体恢复好了吗,她能受得了吗?”
一通问题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谢琬琰倒真被问得有几分心虚,温吞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