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了,只要注意点,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你问谁了?
“是医生告诉你的,还是……周禹跟你说的?”
第24章 第 24 章 那他知道,你有别的男人……
第二十四章、
虽然他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提起这个名字, 但事实就是,她身边围绕着的所有人,除了周禹过年是要回默州的, 他真想不出还有谁能撺掇她一起回默州, 甚至不惜让外婆提前出院了。
“我问过医生了, 人家说外婆的恢复情况还可以,现在出院没什么大问题的……”
她的语调平静下来, 却避而不回应自己提到周禹的事情。
几乎是立刻就能确定, 所以, 就是他撺掇的她。
闻砚初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起来, 咬着后槽牙, 想说点什么,但又怕她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借题发挥得不好,反而被她识破真实意图怎么办。
先前那股子气势凛然的劲儿下去了, 他迟缓地深呼吸之后,用好商好量的口气劝道,
“你们今年, 就不能留在京州过年吗?反正过年最重要的就是跟家里人团聚,正好外婆也在这里,何必再奔波呢?”
他原以为她们会在京州过年,心里早做了打算,要是他们愿意, 除夕夜他就陪她们一起, 至于闻家跟白家, 初几再去也没什么的。
反正白女士今年过年的时候正好在国外,他也不用担心闻家那群人欺负她一个人,不必赶回去给她撑腰。
更何况一旦过年, 刘姐跟李姐肯定都得回她们自己家,外婆现在身边还离不开人,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他能给她搭把手也是好的。
但这些话他又不能太早告诉她,万一她不接受,反而将她给吓跑了,就完了。
但没想到,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她们竟然改了主意,打算回默州去。
“反正迟早是要回去的,而且,外婆应该和我一样,很想回老家过年,京州对她来说,人生地不熟的,在这里过新年,她心里会难受的。”
“她是不熟悉,但你不熟吗,你都还没带外婆去看过你的学校呢……”
眼睛微微阖上,声音也越说越小,他现在说出口的话,每一句都像是幼稚的小学生,说得连自己都不能信服。
但他不想她走,他真的害怕她不会再回来了。
“你知道你现在说的都没有用的。”
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她们要走了。
闻砚初总算认清事实,垂下了头,老老实实地说:
“你们哪天走,什么时候的飞机?”
“下午五点的。”
“我送你们去机场。”
“不用。”
拒绝早在意料之中,他于是做了让步,换了个问法,
“那我让司机送你们去。”
“我说不用了……到时候你让我怎么解释清楚?”
“呵,”
从鼻腔冷哼出一声,他定定地望眼前的人,扯扯嘴角,
“就说是周禹安排的,总行了吧?”
谢琬琰不知道他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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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股无名火,莫名地看着他迈开步子就往外走。
随即她也抿上了双唇,但也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才没有什么义务去管他为什么这么阴阳怪气呢……
过了一会儿,准备上楼回去的谢琬琰脚步一动,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是谁的。
连忙追出单元门,只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呢。
两只手在身侧一摸,手机也被她落在了家里。那就没办法叫他回来取了。
但是,她也绝对不可能带着这件男士大衣回家去。
谢琬琰沉下脸,果断地将衣服脱下来,打开楼下的垃圾桶盖,将那件造价不菲的大衣给扔了进去。
回到家里,所幸外婆并没有问起闻砚初的事情,谢琬琰也很快全身心投入到打包行李的任务上。
刘姐正在打扫房间,这套房子,他们租住了一个月,这次走,也就是退房了。
吃过午饭,三个人没有多休息,叫了车开到楼下,就踏上去机场的路。
等站在登机口检票的时候,谢琬琰瞧见了一个状似周禹的背影。
买机票的时候,周禹问过她买了哪一班飞机,她撒了谎,转而买了同一个航司下一班的飞机。
结果一转头,她怎么跟他买在同一个航班了。
当着面被他撞破了自己的谎话,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么。
或许是若有所感,检完票,周禹在廊桥后停住脚步,转过身对着人群,远远地冲她挑了一下眉头,竟然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前面还有两个人,就到她们了,谢琬琰尽力维持着面部的表情,唯独搭在登机牌上的食指有规律地点了起来。
她有点慌。
但检过票后,周禹除了帮她扶住外婆,并没有多说点什么。
“好巧啊。”
她也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早就欣赏够她局促的人倒是没有乘胜追击,还算诚心地说:
“也不算巧,我猜你们买的是这班。”
所以他也买的这班。
谢琬琰“呵呵”两声。
上了飞机后,周禹还特地跟谢琬琰换了座位,给许芳读起了报纸来。留她在过道另一侧乐得清闲,还算满意地假寐了起来。
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按照默州的习俗,新年的准备其实从一个月之前就差不多要开始了,所以她们虽赶在年前回到了老家,需要做的事情还有一大堆。
许芳还在养病,谢琬琰不想让她忙活操心,就请了楼上楼下的三个邻居陪她一起打麻将,剩下的事情交给自己。
除夕当天,谢琬琰采买回来,拎着大包小包,在进单元门之前,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见她双手都被东西占据,胳膊和身体之间还夹着一屉一次性纸杯,很快伸出手接过她手里面的东西,眉头沉下去,
“走吧,你们住几楼?”
“五楼。”
大过年的,她并不想甩脸色给他,虽然她心里面对于他又找过来这件事,称得上是非常费解。
到了五楼,她买的东西也已经拎上来了,用不着他什么,谢琬琰便想打发人走。
某人却站在客厅里面左右观察了起来,也不知是打量些什么,很快便开口,主动说道:
“我帮你贴春联吧,或者我们俩一起,你给我搭把手也行。”
他倒是眼里有活。
而她今天也确实得把春联给贴了,最好两个人一起,一个人贴,另一个人拿着米糊,还能跑远点帮忙看有没有贴歪。
只不过谢琬琰并没有立刻应下,反而双手抱着胸,望着闻砚初的脸,似笑非笑的样子。
差不多就在这时,对门似乎听到声音,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端着小碗的大男孩。
“琰琰姐你回来啦,米糊我弄好了……”
男生似乎还有话没说完,但方才他们进家门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上,他看得见客厅里还站着一个陌生男人,便有点疑惑地止住嘴。
与此同时,闻砚初即使没有转身,也从那青春洋溢的声音里听出来一个事实:
他来晚了,这活有人抢了。
怪不得她刚刚那样笑话他。
“琰琰姐你看看,这米糊行吗?”
男孩走进来将那个小碗放在餐桌上,谢琬琰果真围上去俯下腰身,用手点了些许在指尖,沾了沾。
“可以,不错嘛。”
眼见着她夸了那男生一句,又冲他露出一个笑脸,而那清隽秀气的男生很快就红了脸。
小男生就是小男生,连心里面在想什么都藏不住。
闻砚初僵着双脚站在原地,冷着眼看他们两个说着笑着,又将春联从塑料袋里面拿了出来,做着准备工作。
“那我帮你们看贴得齐不齐。”
他咬咬后槽牙,只好退而求其次。
好在这次,女人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再出声拒绝。
最后,季匀站在板凳上贴春联,谢琬琰给他递东西,而闻砚初站在“二米开外”的季匀家里面,给他们看贴得究竟正不正。
三个人以这样的组合,忙活了二十来分钟,将谢琬琰家里面所有要贴春联的地方都给贴上了春联。
将抽纸递给季匀,谢琬琰又去刚刚的购物袋里找了一瓶饮料递给他,大约是觉得不能厚此薄彼,她非常公平地拍拍手,拿上自己的外套,示意闻砚初跟她出去。
两个人出了单元楼,朝着小区外面继续走。
到了门口,谢琬琰总算停下了脚步,侧过身面对着闻砚初。
“今天是除夕,我等下回去就要开始准备年夜饭了,就送你到这儿了,拜拜。”
她伸出手似乎还想要摆几下,却被闻砚初顺势给捉住,下意识地仰头后,便与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对视着。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吗?”
“那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我想跟你们一起过年,我可以……给你打下手。”
“我不会让你跟我们一起过年的,闻砚初,不能,不可以,我不愿意。”
“可是过年这么忙,你总需要帮手的吧,我只是想减轻你的负担。”
“我谢谢你,但我不傻,如果需要帮忙,我完全可以找别人,刚刚你见到的那个,季匀,他这几天就帮了我很多。”
闻砚初皱了下眉,原来那个小孩叫季匀。
“他成年了么,你一个律师,小心违法。”
她在自己的眼里缓缓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驳道:
“你有病吧,你以为我跟人家有什么?那只是我邻居家的弟弟!”
“但那个小孩看你的眼神不清白!”
他握住谢琬琰的手腕用了点劲儿,
“你随便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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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就脸红心跳的不敢看你,都是男人,我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又怎么样!”
看着闻砚初这幅愠怒的样子,她心里立刻就生出一股逆反的无名火来,拔高了音量,
“人家成年了,已经上大学了,就算我跟他搞暧昧又怎么了。”
手上承受的劲儿忽然加大许多,但又怕弄疼了她,仿佛在极度忍耐着,
“那……那他知道,你有别的男人么?”
“什么别的男人,你?呵。闻总是不是忘了,我们早就分手了。我现在要跟谁在一起,跟你又有什么干系?”
在听到这句话后,他终于忍不住,伸出大掌扶住她的肩膀,
“不行,别这样……
“我不信你已经全部都忘掉了,那几年,我们在一起,明明也是有很多好的回忆的。
“夏天我们一起在御景湾的阳台上看星星,就算被蚊子咬了也会很开心。周五晚在家里看你喜欢的电影,你明明怕得要死还是要看。还有我喝多了之后,你第二天都会给我煮粥……还有很多很多,那么多点点滴滴,你都忘了么?
“这些,这所有的一切,你真的能做到一点都不在乎了么?”
“所以呢?”
谢琬琰冷笑了一下,
“如果两年前,这番话是由我来对你说,是我求你不要抛弃我们在一起的回忆,是我求你不要去娶别人,你会怎么回答呢?”
第25章 第 25 章 你再看看我好不好…………
第二十五章、
闻砚初嚅动了一下嘴唇, 想说话,却发现他给不出一个更好的方案。
或许他是应该立刻说好的,但这其中就没有丝毫勉强跟欺骗吗?
或者说, 如果他真的重新选一次, 选择她而放弃自己的事业, 他真的就甘心吗?
一个人得到了他自己想要的东西,再去弥补之前丢失的东西时, 反而就能毫不犹豫地给出假惺惺的反转回答, 不正是一件令人作呕的事情么?
现在这么说, 除了无病呻吟的悔过和欺骗, 还有什么真正的意义呢?
他不想她见到自己也变成了这样, 即使他正在不惜一切代价地挽回她。
但难道要他毫不犹豫地说“不”吗?
他不忍心。
对她,也是对他们俩的感情,都不忍心。
曾经的那个抉择, 他是做下了,可今时今日, 让他当着她的面重新选一次, 他却已经选不出来了。
闻砚初的纠结跟沉默落在谢琬琰的眼里,俨然已经是一种默认。
正如她预想的那样,半分没差。
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个人都是这样。
她就知道。
其实她已经看清楚他了,她该庆幸这点的。
而且, 她还要庆幸当年她的选择, 她当然不会祈求闻砚初不要离开自己, 当然不会祈求他不要娶别人。
这永远都不可能发生,这已经是她爱上他之后,能为自己保存的最后一分体面了。
“闻砚初, 你给出什么答案,我给出的,就是什么。”
既然当初,是他先抛弃这所有美好的,今时今日,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她多眷恋一丁点过去呢?
做不到的人,不能够要求别人。先背叛的人,更不该要求忠诚。
她挣开了僵硬着的闻砚初,缩紧外套,朝着家的方向小跑着离开了。
被她丢在原地的人如坠地狱,直至此刻,脑海里所有的回忆又浮现,串联成一环又一环。
原来她真的不会原谅了。
她的每一次拒绝,都带着报复的滔天恨意。
或许从重逢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为曾经的选择买单,永远。
季匀一家人跟谢琬琰祖孙俩在一起过了年,不算太过喧闹,并且充满家的温馨,下午在外面冻冷的心,好像也缓缓地回了温。
零点之前,周禹打电话过来说新年快乐。
“外婆睡了,明天我帮你转达。”
“行。呃,其实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还有什么我能帮得上你的?……先说来听听吧。”
那头假装咳嗽了两声,
“家里人过年催婚,我实在是招架不住,就骗他们说我有女朋友,而且也是默州人,他们非要见她……呃,你明天能不能假扮成我女朋友,来我们家吃顿饭?”
谢琬琰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真应验了。
她抚摸头发的动作停住,疑问道:
“这我怎么帮你,要不然你自己找个演员行吗?”
“这么临时,我上哪儿找演员。”
她沉默了,正在想法子拒绝周禹的请求,那头又响起声音来,
“你看这样行不行,之前我说自有闻砚初欠我一个人情,你们俩再另算,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帮我这个忙,这个人情就算还给我了……”
言下之意,她跟闻砚初之间也不必再另算了。
现在,就看她是更愿意欠闻砚初的人情,还是欠周禹的人情了,而且,若是她选择欠周禹的人情,眼前正有一个能还他人情的机会。
挑了挑半边的眉,她又思索了半分钟,
“成交。”
第二天一大早,周禹就来接谢琬琰了,他拎了准备好的礼品上楼来给外婆拜过年,又看着谢琬琰扯了不回来吃午饭的理由,跟他一起下了楼。
今天她画了温婉的淡妆,衬托着整个人的气质很温柔。红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黄白色的及地针织连衣裙,在脖子前做了交叉扭转的花纹巧思。
时间紧迫,他们只有一点路上的时间可以“串供”。
“你父母要是问我什么问题的话,我怎么回答?”
“个人信息,你就说你自己的。至于怎么在一起的,我们是大学校友,这次你外婆来京州住院再次遇见,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副驾上的人摸了摸鼻尖,除了故事发展不太多,其他的地方,这编的跟没编的也太像了吧。
“行吧?”
“嗯……行。”
车程半小时,停在一处颇有些年代的洋楼面前。
周禹已经提前买好了礼物,两个人从后备箱取下礼物拎在手上,周禹总算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进去之后,你要叫我阿禹,你有什么昵称没?”
谢琬琰极快地皱了下眉心,但还是很配合地答道,
“琰琰。”
一进门,就有人来接过他们手上的东西,然后剩下一个人走在前面,引着两个人去客厅。
他们来得不算迟,但客厅里面也陆陆续续到了不少人。
周禹有一个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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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大家族。
陌生人的含量太高,她一睁眼,全是珠光宝气的男男女女,更是在他们出现之后,大部人都站起了身迎接他们,一眼望去竟有些让人眩晕。
为了避免出错,她只能将目光投向身侧的周禹。
周禹适时地牵起她的左手,握了握。
很快周禹的爸妈先朝他们走了过来,两个人冲谢琬琰友善地露出笑容,
“这就是小谢是吧,长得真周正。”
“谢谢叔叔阿姨,叔叔阿姨你们好,给你们拜年了。”
见过周禹的父母,她又被拥着去给几对爷爷奶奶拜了年,等到落座的时候,收到的红包几乎用手已经拿不住了。
“傻愣着干什么,快塞包里呗,你大衣脱下来给我,我帮你挂。”
屋内热烘烘的,人气也旺,这一圈下来,本就有些紧张的谢琬琰,两颊像贴上两片红彤彤的胡萝卜,看起来像年画娃娃一样,怪不得刚刚奶奶就夸她长相有福气呢。
谢琬琰便把衣服脱下来递给周禹,同他悄声耳语了两句。
又来了一位拜年的客人,说完吉祥话,周禹母亲木琴捂住笑得合不拢的嘴巴,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指了周禹和谢琬琰的位置,
“砚初这是第一次大年初一上咱们家来拜年吧?今天真是好事成双呢,阿禹他可是带了女朋友回来呢……”
闻砚初惊讶地附和着笑了下,顺着木琴指的方向看过去,周禹的背影他很熟悉,但他没想到,周禹女朋友的脸,他更熟悉。
只见周禹同谢琬琰站得很近,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说有笑,总之十分亲密的样子。
脑子里“轰隆”一声,炸了开来。
许多情绪同一时间冒了出来,他不知所措。
仿佛过了一整个世纪,他才找到自己应该表现出的正确情绪,努力勾起的唇角却还是僵硬的不行。
“那就……恭喜、叔叔阿姨了。”
这句话,简直像是从已经见了底的牙膏管里硬挤出来的一样。
然后,他漠然地收回了目光,强迫自己告辞,快步离开了客厅。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闻砚初却又出现在餐厅里,甚至坐在与谢琬琰间隔两个人的座位上面。
木琴问起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的时候,闻砚初倒是最先抬头的人,冷飕飕的目光横扫向这两人。
“妈,我们两个是京大的校友,那时候就认识,不过后来她回默州工作来了,就没有联系了。然后这次琰琰外婆来京州做手术嘛,我就拜托了一下二叔帮了点忙。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奥,那这么说,是你先告的白吗?”
周禹点了点头,跟谢琬琰对视了一下,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闻砚初忍下冷哼,眼神不经意地瞥过另一桌的舒凡,幽幽地问道:
“你们俩得差了好几届吧,你大三大四不是都出国去交换了么,怎么跟人家认识的?”
周禹一时哑然,倒是谢琬琰放下筷子,主动答道:
“阿禹确实是高我三届的学长,不过之前他回学校演讲,我是听过的。”
提出问题的人长眉一挑,竟穷追不舍,
“哪一场?”
“我印象里是夏天……六月份吧,题目是讲企业管理的。”
“呵,印象这么深,看来谢小姐那个时候就对他有好感了?”
“对啊。”
“那怎么没在一起呢,一直耽误到现在。”
眼看着闻砚初的问题越问越多,周禹连忙站出来揽到自己身上,
“这个是我的问题,我应该早点下定决心,追求琰琰的。”
“奥,原来如此,那我倒是好奇,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谢小姐有好感的?”
“一开始。”
“哼,一见钟情啊?”
“嗯。”
得益于闻砚初比周父周母还要认真地“拷问”两人,他住口之后,就没有人再问任何有可能穿帮的问题了。
吃完午饭,谢琬琰不打算再待,毕竟今天是初一,家里面也会来人,周禹便拿了衣服,送她回家。
车开进小区的窄道里面,不远处能看见站在楼下的闻砚初,他杵在那里,正在抽烟,哈出的热气跟烟雾一起被风吹得扩散开来。
车上坐着的两个人明显都看见了他。
尤其是谢琬琰,脸上露出一种不再掩饰的无奈和烦躁。
周禹把车停好,侧过头看谢琬琰,突然对她说:
“你有打算要再次接受他了么?”
颇有压力的一声吐息,她摇了摇头。
“那,如果你想让他死心,我可以帮你。”
“你、怎么帮我?”
“现成的,今天在我家,他不是都听到了吗。”
更何况,他们的故事甚至只是隐去了他,或许现在,他已经相信了八成。
谢琬琰明显的心动了,她转了转乌黑的眼珠子,手揪在了一起。
“可是这样,是不是对你不太公平啊?而且,你们是好兄弟啊。”
周禹坦然地笑了一下,掌心向上,把自己的手放在中控上面,留给她自己选择的空间。
看她始终面露不忍,周禹只觉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动得很快。
终于,他开口,轻声对她说:
“我今天在饭桌上说的话,都是真的。”
“啊?……呃、你在开玩笑吧?”
或许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投过来确认的眼神,却好像被他眼里的光给吓到了,又赶忙移开。
“我没有开玩笑。谢琬琰,你说的问题我考虑过,我也确实因为这个而忍耐止步过,所以现在说这话的我,是下定了决心,带着勇气要承担一切可能后果的我。
“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她目视前方,没有给他眼神,周身也没有任何动作,供他解读她现在心里面的想法。
只是好像被冰冻住了一样。
“我们只是假的,你只负责帮我把他弄走,对吧?”
她终于出声,确认了一遍。
“嗯。”
“好。”
下了车,两个人从停车位走出来,走到路上,谢琬琰离周禹中间还能放下一个人。
他默不作声地朝她靠近,伸手搂住了她,然后两个人一起走到了闻砚初面前。
“回来了?”
闻砚初将烟从嘴边拿开,夹在手上,无精打采的目光停留在两个人亲昵的动作上面,又故作正常地收了回来。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由周禹开口:
“砚初……其实,我一直想找时间告诉”
“不用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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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初伸出手,一副大度作派,还算绅士地拍了拍周禹的肩膀,
“我祝你们幸福。”
谢琬琰没想到这一切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不过看闻砚初的样子,虽然有点强颜欢笑的意味,但并不作假。
既然如此,她也犯不着再费心想什么了,跟两人告了别,从闻砚初身边擦肩而过。
她身后的闻砚初又举起两指之间夹着的烟,将那根烟缓缓地抽完,然后往地上一扔,用皮鞋脚尖踩灭。
电光火石之间,他就上前一步揪住周禹的衣领,恶狠狠地冲着他脸给了一拳。
“周禹你tm玩我呢?!就你之前还给我出谋划策,你出谋划策出得到头来你俩给谈上了?”
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闻砚初几乎没有顾忌,那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气。
周禹偏过头,静了十余秒,等到嘴角处裂开的口子流出血来,才伸出手擦了一下。
发疯的人还没有把自己给松开,举起手的样子,像是竟然还想再给自己来上一拳。
他总算伸手,将抓着自己领子不肯放的人猛地推开,同时后退了一小步。
一拳足够了,就当他周禹对不起兄弟。
但是多的,他闻砚初不配。
只不过,闻砚初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猩红着双眼,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完全失去了理智,冲上来跟周禹扭打在了一起。
只要一想到他在周宅说的那个“一开始”,他的心就忍不住地在发凉。
一开始就喜欢谢琬琰。
一开始是什么时候,是从自己带着谢琬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起,还是他们在此之前就在京大碰过面了。
四年,再加上两年,整整六年,他竟然能说得出口,他早在六年前,就肖想谢琬琰了!
那是他的女朋友,他的女人!
闻砚初只要一想到,这么多年,周禹这王八蛋是怎么暗自觊觎着谢琬琰的,他的心就控制不住地在暴怒,要发泄,要给他狠狠来上一拳。
“我tm拿你当兄弟啊周禹,你怎么能喜欢她,你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儿呢?”
周禹挣开闻砚初,对着气势冲冲在质问的人,也给了他一拳,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你们已经分手了!
“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不争气,你们俩好的时候,我可有一丁点对不起你的地方?
“但是你呢,你好好想想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对她的,你欺负她,你伤害她,你把她抛下去娶别的女人你个王八蛋。
“我告诉你,我周禹,做你的兄弟做得够好了,我什么都不欠你的,我简直是仁至义尽!”
他甚至因此误解她是个捞女,甚至一直都对她恶语相向,甚至要靠这样的方法,才能按捺住心底的冲动,让自己不要越过楚河汉界,不要违背兄弟道义。
但自己这样忍耐的结果,等来的只是他对她更彻底的伤害。要是早知道这样,他不会,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弃争取的。
对着愣神的人,他如同要给谢琬琰和自己出气一般,冲着胸口重重地又锤了几拳。
“滚吧。”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闻砚初摇摇头,愣怔在了原地,
“你们两个不能这样对我……”
“砚初,你们两个早就分手了,她也不会再接受你了,从今往后我会对她好,我会做得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听懂了吗?”
闻砚初扯了扯嘴,从地上爬起来。
灭顶的愤怒过去后,冷静下来的血液里像是被打了足劲儿的麻药一样,他好像恢复了理智,但理智在此刻做不了任何事情,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无数个洞,密密麻麻地在疼。
他想说他是有苦衷的,你难道不知道,你难道不懂吗?
可他说不出口。
过不去了,这件事永远没办法弥补了。
他没有资格辩解。
闻砚初在今天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心高气傲,失魂落魄一般,转身默默离开了。
留在楼下的周禹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来,轻轻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望向黑黝黝的楼道里面,过了一会儿,才离开。
周禹离开之后,楼道里的谢琬琰总算挪动了一下有点僵住的脚,动作极其缓慢地踏上楼梯,一阶一阶地走上了楼。
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耳朵里还在回响刚才听到的话,一颗心古怪极了,找不到令自己舒心的解释。
直到回到酒店,闻砚初都觉得自己今天一天的遭遇就跟做梦一样,而且还是一个巨大的噩梦。
周禹跟谢琬琰在一起了。
不久前还在京州的时候,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疑虑,竟然这么快就应验了。
她真的接受周禹了。
可是她到底喜欢他什么呢?
金钱,权势,地位,样貌身材,他有的,自己哪一样没有?
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不要他!
为什么她要选周禹!
又为什么……偏偏是周禹呢?!
咬紧牙关,闻砚初一拳砸在墙上,发出困兽犹斗般的痛苦怒吼。
一个是他最好的兄弟,一个是他爱的女人,究竟让他怎么接受这件事情?!
闻砚初心灰意冷地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白兰地,像是找到解药一般,也顾不得什么风味,直接打开瓶塞,举起来就往嘴里倒。
他仰头张着嘴,棕黄色的酒体从瓶口倾斜而下,如同莲蓬头里出来的水,在空中炸开,结束在与他肌肤相交的那一瞬间,除去进了他嘴的,剩下的液体顺着脸颊低落,将身体的大衣、里面的西装、衬衫全部都打湿了。
苦笑出了声,闻砚初将已经空了的酒瓶往地上随手一砸,很快便听见玻璃碎成几块的清脆响声。
他置若罔闻,往浴室走去,边走边把大衣跟西装外套给脱掉,走到浴室门口时,已经赤裸着淡白色的精壮上身。
然后把鞋随意踢掉,他走进了淋浴间。
打开花洒,闭眼仰面,让冰冷的凉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淋湿了一遍。
水打湿他的头发,水流在他的脸上肆意横流,形成一张不能揭开的膜,耳边的声响也因此被放大了好几倍,清晰,却又充满了压迫感。
但身体里滚烫流淌着的血液却丝毫没有冷静下来,依旧叫嚣着,愤怒着。
不知过了多久,闻砚初终于平静下来,他伸出手关上水,靠着浴室的墙,缓缓地坐了下去。
眼里面盈出些许热乎乎的东西,仿佛从来不属于他的那种东西,和已经被浇得冰凉的脸颊上的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般,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脚下的打滑,一身狼狈地去找自己的手机。
然后,他颤抖着手指,拨通了谢琬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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