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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少管别人闲事,关注自身……
或许有些精神体的变异会影响心理,也或许有的变异就直接刻在基因,时与不敢确定自己究竟是哪一种。
与上次相比的话,她今晚不够饿,吃了酒店的简餐、一点酒菜、以及许多小蛋糕,但是江鹤吟的存在仍然让她觉得肚子空空,饥饿从肠胃一直扩散到体表,就连毛孔都说想要尝一尝江鹤吟的味道。
从回到第二星开始,江鹤吟就一直打扮得非常保守,颈环或者系带总老实规矩地缠在脖子上,他的衣领很高、衣袖很长,除了面部几乎没有一丝别的皮肤露在外面,就连双手都戴着点缀宝石与珍珠的绸缎手套。
时与其实很难想象他在第八星是怎么那样坦然地装成一个bet,他当时竟然敢穿最普通的圆领制服暴露在众人眼前,白生生的脖子一直露在外面,让每个人都能看到他形状漂亮的喉结。
她突然有点吃醋了,于是江鹤吟脖子上的颈环被换成一个与她的止咬器相配的项圈。
项圈中央挂着一颗铃铛,晃动起来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时与感觉自己现在真有一点像狗——特指巴普洛夫的那一条,听到铃声就开始分泌口水,想找点什么吃下肚子好抚慰一下拧紧在一起的肠胃。
omeg微弱的叫声和有节奏的铃铛声在耳边交织,她俯下身,却依旧碰不到他的脸,尖利的牙齿先刺破自己的舌头,口腔里熟悉的血味令她的大脑稍微清明。
江鹤吟一条腿搭在她肩上。
他是个没用的家伙,当然也或许是装的,这也说不定,反正omeg不应该像他这样不耐用。小混蛋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兴致勃勃,然而只稍微动一动就又要哭又要叫,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能有人喜欢这一款……?不知道,总之时与自认不太喜欢强迫人,她现在戴着止咬器,因而没办法亲吻他,只好放轻动作轻声抚慰,她伸手把江鹤吟翻过来抱在身上,哄小孩一样慢慢地拍他的脊背和肩膀。
她说:“好了,别哭,不要抖。”
“疼就不要乱动……哎呀。”
江鹤吟手搭在她的前胸,被抱起来时惊叫了一下,颤着手想要推开她,时与觉得不耐烦,于是江鹤吟又被轻易按下来。
江鹤吟一时哭得更崩溃。
时与没有办法,只好多放出些信息素安慰他。她的信息素不带有多少攻击性,像个襁褓将江鹤吟包裹住,她用手臂将他环抱住,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江鹤吟很快放松下来,像一颗开始融化的奶油泡芙香甜可口,下巴抵住时与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地哭。
他说:“我好痛……”
手包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他的眼睛悄悄向那边看,泪水在眼眶里盈满。
“拿掉一个好不好……”眼泪落在时与的肩上,又滚到她后背去,和方才从时与头发上掉下来的水滴混在一起,全都隐没在这件平平无奇的衬衫上。
不置可否。
他现在很漂亮。
时与只是安慰他,后来曲起食指伸到他嘴边,江鹤吟一口咬上去,用的力气不小,像是要让她也跟着自己痛一痛,最好是流点血出来。
时与:“……牙口不错。”
江鹤吟脸颊上又滚下眼泪,他向时与瞪眼,磨了磨牙。
好吧。
时与闭上嘴巴不再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她并不敢全然放任自己也和江鹤吟一起融化在这样原始的快乐里,生怕一不小心就又会让事情变得不可控制。
脸上这个碍事的止咬器像条脆弱的风筝线,仿佛真的对她有不得了的约束似的,她很少需要依靠外物给自己安全感,但这东西框住她,让她觉得很心安。
江鹤吟还依旧咬着她的手指,眼神却已经开始涣散,时与好想亲亲他的脸,但从当前这个情况来看有点难,于是最后只能伸出舌头将他眼角的泪水卷进嘴里,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不要害怕。”
江鹤吟哪里就害怕了,但这会儿脑子昏沉,并无余力去反驳,不知道什么时候嘴巴里的声音只剩下无意识的轻哼,趴在她肩上睡着了。
——
再醒过来时他独自躺在时与的床上,半边身体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身上盖得严严实实,好像一个小宠物被人照料得舒舒服服放在家里,等主人工作回来陪他玩游戏。
时与走了……?
他下意识想摸摸自己的脖子,脖子安全、完好,连一个临时标记都找不到。
身体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坐起来也没有传说中那些起不来床的力不从心或者酸软难捱的感受,时与甚至连头发都给他洗过又吹干,已经梳顺了,此时柔顺的搭在肩上,从肩头滑落下来。
里面……
他坐起来感受了一下,没有那些……诸如液体往下流之类呢难以启齿的不适。没有标记、又什么都不给他,时与真是好讨厌,这样该怎么怀孕呢,下次不想要她这么贴心,也会有人不想要贴心的lph的。
不想走……现在是什么时间?
让绑定不久的AO长时间分开已经很不人道,他真的很想念时与,然而昨天过来又没有临时的标记补上,江鹤吟瘪着嘴觉得委屈。时与……他重新躺回原处,把被子拉得很高,盖过鼻子,寻找里面若隐若现的树苔味道。
应该带这床被子一起走,可惜这样回家未免太奇怪,有点显眼,江鹤吟思索了一下放弃这个想法。
脑机里有新消息的提示,爸爸给他发了新信息过来,估计是因为早起没有找到他。他并不慌张,甚至在舒适的被窝里又缩了下,稍微调整睡姿,说自己出来找朋友玩,很快就回家。
江父依旧很担心他,问他与谁在一起,江鹤吟如实道:[我自己。]
江鹤吟说:[我忘记提前联络了,对方今天另有安排,没有时间来见我。]
或许在时与看来这理由没什么诚意,然而实际在二星却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并不敷衍,江父也没有怀疑,毕竟他正是因为江鹤吟一直表现出来的冒失模样才会这样担心他。
江鹤吟说:“我正要回去呢,不要担心我啦,我爱你,爸爸。”
——
时与坐在苏兰亭身边,今天的状态比前几天都更好,她像一只吃饱喝足所以情绪稳定的猫,面无表情听着对方的场面话,似乎终于开始有了使用大脑的嫌疑,连衣服都换了件新的,样子与第二星那些精英十分相像。
苏兰亭觉得不太对劲,倒不是因为她忽然认真起来的态度——她面不改色地嗅一嗅空气中的气味,时与的信息素一向浅淡,今天更是完全消失不见,估计是用什么盖住了,omeg会这样做,但这对lph来说可并不正常。
一直到二星那人介绍完放她们自由参观,她才又一次看向时与,正巧时与也有事情要讲,两人同时开口,说出一个音节又同时停下。
苏兰亭:“没事,你先说。”
时与竟然一本正经,她说:“这个军工厂不错,能不能安排个人进来?”
苏兰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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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明面上无人看管她们,时与挠挠头,看上去有些烦躁。
一路相处下来,她知道这位未来的苏指挥官对她有些拉拢的意思——想当伯乐,也想以后有把好用的刀,她很理解,也清楚这时候提些小要求反倒很像表衷心,其实对彼此都好。
只不过这事其实有些上不得台面,本来不该放到明面上讲,然而可惜人疲惫的时候就会懒得玩些弯弯绕绕,她只考虑了半个早上,决定把昨天那bet的事直接同苏兰亭讲,任由她来定夺该怎么做。
苏兰亭耐心听着她的话,没管那位bet,只偏头低声道:“塞西尔……我知道了。”
时与提醒:“还有位bet先生呢。”
苏兰亭:“哦,他是……这倒是问题不大,你瞧安全区这点可怜巴巴的小体量,他真要像他说的那么优秀的话,来给他们当空降的领路人都不成问题,也省的咱们再回头送第八星的好工程师过来。”
时与点头,得到令她满意的结果后便不再多言,但苏兰亭想完这件事,倒是又饶有兴味地盯着她。
苏兰亭问:“所以,你把那位bet先生带回来了?”
时与点头,坦然:“安排在我们这边,187楼。”
苏兰亭看着她,眼神里有点揶揄和打量的味道,清清嗓子左手握拳抵在唇角:“那你昨天……?”
时与听得懂:“我没有。”
第八星当然也有这样的事,而且肯定只多不少,军部里多是血气方刚的lph,苏兰亭不至于没见过,只说:“你脖子上……”
时与早检查了一圈,脖子上就算有痕迹也已经消得干干净净,根本不怕她炸,无语道:“我脖子上什么都没有。”
苏兰亭笑道:“好吧,哈哈。”
“没有当然很好,你是应该注意的,”她说,“毕竟有位厉害的小少爷已经预定了,对吧?不能在这时候做得太难看。”
时与想,差不多得了,在这种安定的令人想吐的地方,她想偷吃估计第二天就要被挂在这里的社会刑事新闻上。
苏兰亭道:“今晚有个晚宴,你要注意那位塞西尔,别让他再做什么破坏你的好事。”
她说:“你是好心,但bet先生的事以后再提,不要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家伙惹一身腥,明白吗?”
第42章 第 42 章 平淡的日常请不要整花里……
时与说:“你说得对。”
bet先生确实无关紧要,时与并没有反驳这个的意思,只是默默跟着她继续参观——实则是闲逛。
第二星的军工厂建设得看上去很不错,至少装扮挺专业挺辉煌,时与也是这时候才突然觉得第八星和第二星确实可能同属于一个联邦,彼此都有壁垒但发展方向各有所长。
江鹤吟似乎醒了,他给时与发消息,黏黏糊糊发语音条抱怨,说自己要回家,又说给她留下了自己的手包,让她不许丢掉。
手包里有……
好好好,停下。
时与看向周围,掌根在眉心轻轻按压,有点不敢想昨天都做了些什么,苏兰亭见她这样,以为又有什么事,问她怎么了。
“啊,没事……”时与说,她眼睛扫过摆放在无尘舱里的产品,“这不是军工厂吗,为什么还做这个?”
“这个……认真的吗?止咬面罩。”
——
江鹤吟其实只在第八星待了没几天,这几天在人类漫长的生命里弹指一样短暂,然而再回到第二星,他竟然还觉得有些不适应,举手投足间繁复的礼仪好像令人的呼吸都不够自在畅快。
他化着精致的妆容,慢慢穿过整个会场,有认识的人同他打招呼,他便回以最模板化的微笑,轻轻点头,行礼又离开。
真要说起来的话指挥官家的omeg不算特别受lph欢迎的那一款,他长得漂亮却无趣,不够体贴,也不太会捧lph们的场,行动间虽然看不出不合规矩的模样,但似乎偶尔不那么到位,听说私下里表现得很任性,并不是omeg们应该学习的榜样。
当然这都是背地里说的话,当面也没有人敢挑剔他就是了,反正他从来也没想过要做什么社交上的模范,只是穿过人群姿态优雅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脑机中有人发消息给他,他打开,发现是上次那个被宣布了好消息的omeg。
omeg名字叫兰利,是第二星大法官家的孩子,有天蓝色的眼睛和柔软漂亮的棕发,是个活跃外向到有些唯我独尊的家伙,他其实不太好接触,但总归比lph们有意思得多,江鹤吟其实有点喜欢这样的人和这样的性格。
不像上次的交流那样虚伪又官方,他今天好像从那堆死气沉沉的社交词汇里重新活过来,对江鹤吟打招呼道:[嗨!往左看,我在你后面!]
江鹤吟回头,果然看见他。
对方面上依旧挂着浅淡得体的微笑,走到他身边,对他眨眼睛。
江鹤吟也眨眼,说:[好久不见。]
omeg们身体的社交文静而有礼节,脑内却已经亲亲热热讲起别的事,兰利问他过得怎么样,于是江鹤吟兴奋地说起第八星多么有趣、有怎样独特的风貌。
兰利问:[你那位lph今天要来吗?]
江鹤吟说:[是啦!不过宴会还没开始,她们应该很快就会和将军们一起到。]
兰利点头,亲昵地坐在江鹤吟身边。
他说:[我要看看她是什么样子才行。]
他绞着手,眼睫垂下,不再去看江鹤吟的面孔,心说我要看看那八星的lph是个什么货色,让你不要塞西尔转而去喜欢她。
——
宴会还没开始,时与等人果然很快就同将军们一起入了场,佣人们打开主殿的正门,江鹤吟恨不得伸长脖子去找时与的存在。
时与到哪里都是这幅标志性的、平淡如水的模样,她其实每天衣着都干净整齐,不过今天似乎尤其好看,身上对比分明的黑白色让她在一众人里也又显眼又出彩。
她仿佛对江鹤吟投来的目光有所察觉,也微微偏过头看向他这边。江鹤吟忍不住对她笑,眼睛亮晶晶的,像装着宝石,也像银河里灿烂的星月。
时与想,好吧,信息素的标记果然是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事,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她好像都闻到江鹤吟身上那股轻盈灵动的味道,心中都觉得安宁下来。
这次宴会塞西尔也有出席,两人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只一见面时塞西尔笑问她休息的如何,时与懒得理会,只说比他略胜一筹,然后就再也没有交流的意思。
他走在江鸢身边,也注意到江鹤吟的视线,开口道:“小公子很喜欢那位时与阁下呢。”
江鸢乜他一眼:“你管我的弟弟?”
塞西尔低头:“抱歉。”
江鸢转回眼睛,她不喜欢时与,也不代表就觉得塞西尔是个多好的东西,花花公子样的lph惦记她的弟弟同样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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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恶心,她是来工作的,懒得同他作这些无聊的小文章。
——很久以前人类依赖进食的时间交流感情巩固利益,连食物都精简退化的今天,这方式却依旧奇迹般得以保留下来,无所事事的上层人依旧热衷于上演这些觥筹交错推心置腹的戏码,这里依旧是说感情谈利益的好场所。
江鹤吟和兰利站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他的手里端着甜酒,小声与他耳语交谈:“你瞧,她怎么样?”
兰利的目光还聚焦在塞西尔身上,闻言才转给时与一点余光,他下巴微扬,将自己杯中酒饮尽,说:“黑头发的吗?看起来还不错,你喜欢就好。”
江鹤吟说:“对吧!”
籍贯是第八星,军衔不过区区大校,兰利又拿一杯酒,对江鹤吟这一副热恋的模样感到轻蔑又觉得好笑。
没有眼光的家伙。
不过这样也好,他继续慢悠悠喝起手中酒液,心中翻腾许久的嫉妒又一次消减一些。
第八星?真可笑,他早晚要被那里无处不见的虫子吃干抹净。江鹤吟这个婚前就被lph标记的贱种还有什么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呢?
江鹤吟根本没注意到他不自觉露出的刻薄目光,他还在看lph那边,lph们像池子里被投喂的鱼那样聚在一起,鱼食就是被他们环绕中央的姐姐和那位第八星的未来指挥官。大家都知道接下来会有些大动作,因而都想混入其中,为自己的家族分一块蛋糕取一杯羹,现在正一派和谐又暗流汹涌地交谈。
时与被挤在里面,面上也挂着礼貌的笑脸,偶尔与人举杯,偶尔与人说笑,但江鹤吟已经能看出她的神情不属和兴味索然。
他又给时与发消息:[你在做什么啊,你现在很忙吗?]
时与:[忙着敷衍别人,很累。]
时与:[你们这里这些人说话怪腔怪调的。]
江鹤吟:[那是雅音!]
时与看过来,隔空给他翻了个白眼,江鹤吟抿着嘴巴,靠在兰利身上轻笑,兰利推他的头,他笑说:“我去那边啦?”
兰利说:“去吧。”
宴会是最普遍的社交场,omeg要进来有些不端庄,但是也没人会阻拦,江鹤吟身上罩了一件薄纱的外披,翩翩走入外面的人群里。
时与端着杯,低垂着眼睛数自己袖口的缝线,不动声色地慢慢退出这个交流圈的中心。身后有人轻轻拉自己的衣摆,偏过头果然看见江鹤吟银白的头发。
她顺着力道走,好像是被江鹤吟拉出来,一小段路遁地一般无人在意,两人移到角落,时与举起酒杯与他轻碰,她与江鹤吟对视,都勾起唇角真心愉快地笑。
时与问:“少爷,这是私会吗?”
江鹤吟说:“这么多人,我们是正常社交。”
江鹤吟说:“如果待会儿有音乐响,你还可以请我跳支舞呢。”
“可惜我不会,”时与耸肩,“感觉我会踩别人的脚,我能不能请你姐姐跳?”
江鹤吟问,“你今晚有时间吗?”
时与:“嗯?”
“我可以教你跳舞,你学会了再邀请我的姐姐呀。”
第43章 第 43 章 你的lph刚来就出……
时与笑出声:“不要。”
虽然宴会上来了不少无关紧要的家属,然而总人数并不算太多,诸人大都汇聚在中央你来我往碰杯交谈,现场充斥着快活的空气和一派祥和的氛围。
时与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场面,用她自己的话说这主要是因为她本人不太行,比较阴暗,上不得台面,能看出她从中央移动到小角落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逃离了众人的视线还是因为身边的omeg味道很香甜。
只可惜江鹤吟是个十分耀眼的角色,目前对外也还仍然是指挥官家适龄单身omeg——总之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有意无意凑到江鹤吟面前的人很多,这让时与很难去当她的缥缈孤鸿影,她一开始只是默默地看,结果真就有一批一批lph接连来受检阅,后来都有些应接不暇。
有lph在军部的宴会上穿着高定的西装,头发整整齐齐,手中酒杯随话语轻飘飘摇晃。
他的嗓音低沉:“然而吊诡的是,我从你的个体表征之中窥见一种后现代式的孤独感……或许你表面欢欣,然而普通人显然难以解构其滥觞所在,你的内心无疑是充斥着遗世独立的寂寞,导致了我的经验视景与想象集合的矛盾,这也形成了你超克于现实之外的张力……”
江鹤吟也端着那个一路都没放下的酒杯,面上的笑容像张面具维持的分毫不变,偶尔眨眼,似乎听得很认真,在对方看过来时还会轻微点头致意。
时与木着脸站在一边,看着江鹤吟的后脑勺感觉这有点好笑,她抿抿嘴,尽量让自己憋住,不要让嘴里的狗话掉出来,侧偏过身假装在看酒液中被她晃动出来的小小气泡。
lph说:“……你想要过度的东西,你想要不可理喻的沉迷,你想要情绪的烈火灼烤你的灵魂……”
江鹤吟插嘴道:“这个是艺术吗?”
lph:“嗯?”
江鹤吟:“不好意思,我是omeg,听不懂这种乱乱的话。”
他一如往常那样不太给人捧场,lph嘴里只好继续叽哩咕噜冒出难懂的词汇,自己遗憾离开。
时与看都没看,在江鹤吟最后那句话冒出来时就笑得想死,整个人早就背过身去解放自己脸部的肌肉,嘴巴快要卷成个勾。
lph走了,但江鹤吟对时与的表现很不满,他也转过身,感觉周围仍然有隐晦视线向这边打量,于是只能很不经意似的用胳膊肘去撞时与一下。
他说:“你怎么只藏在后面看我笑话。”
时与说:“不是啊,这是因为我想我不应该对你作符号化的悬置亦或是规训下的擅自让渡,这无疑是一种亵……”
江鹤吟抬起手,不动声色去掐时与端酒的手腕,咬着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不许再说!”
时与:“哈哈哈哈……咳咳哎呀!哈哈……”
江鹤吟也忍不住抿起嘴巴,不过时与倒没太放肆,江鹤吟松开手后她甚至还自觉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江鹤吟没办法,只好拉着她又往走廊那边去。
时与说:“你们二星的人都这么求偶啊?”
江鹤吟:“也没有都这样。”
时与:“也是,还有那种给你讲这个酒有什么由来,应该怎么品尝的。”
江鹤吟:“那是说给你听,骂你呢。”
时与:“我八星人,听不懂这个。”
时与:“哦哦,还有前天亲自发现了一颗银白色的小行星,与研究院商量后决定要以你的名字命名做礼物……”
江鹤吟微不可查地翻个白眼。
如今世界上最多最多的无疑就是星星,新行星一天少说发现八百个,给它们起个猫狗的名字都无人在意,江鹤吟又不是傻瓜,也过了觉得这很浪漫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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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年纪,实在搞不懂这有什么好拿来邀功。
两人几乎快要躲到宴会的后场,终于再感受不到别人的视线,江鹤吟左右看,这才终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脑袋顶了时与一下:“你有什么好说别人,你的礼物呢?”
下巴贴上时与的肩膀,他不满道:“你连标记都不给我,我以后要去找别的lph。”
时与轻轻吻上他的眉心,笑道:“哎呀,真的吗?不要啊,求你了。”
她眉眼弯弯:“千万不要抛弃我呀。”
什么时候能从她嘴巴里听到这样软和的话?
江鹤吟抬起眼睛甚至都有些愣住,时与方才转过头,离得很近,他能感觉到睫毛碰触到对方的皮肤,她好像心情很好,虽说哄他依旧好似哄小孩,但没有旁人那样高高在上的感觉,并不让人讨厌。
就这么与时与对视了不过十秒,他竟觉得脸开始发烫,只能挪开身体低下头,心想这下可真有点像偷情。
“时与……”他把眼睛转到一边,忽然不敢看她,但嘴还依然敢说话,他说:“再亲一下。”
时与说:“好呀。”
她拉过江鹤吟的手,将他笼在自己的怀抱里。
她说:“其实我也有一个礼物……”
——
不过与人交谈几分钟的功夫,江鹤吟已经完全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仔细一瞧第八星那个黑头发的家伙也一起不见了,塞西尔轻哼,漫不经心将酒杯放下。
宴会上都是些见过一千次的、看得几乎叫人想吐的熟人面孔,他微笑打招呼,一路走到会场边缘,果然找到一个瘦削人影冷着脸向他这里看。
兰利倚在边沿的墙壁上,见人过来,又偏过头去看当下这个嘈杂的现场,甚至塞西尔站到身边也只装作没看见,直到对方向他开口打招呼,才终于又舍得分给他一点视线。
他想,塞西尔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优雅好听、令人愉悦。
塞西尔说:“兰利阁下,好久不见。”
兰利说:“塞西尔将军,夜安。”
塞西尔说:“真好,我正有事想要找您谈。”
有什么事是比你钟情的人赶来与你聊你厌烦的家伙更叫人讨厌的?
那估计是你的钟情者正深情款款对那人感到挂念和担忧。
塞西尔悠悠倾倒出对江鹤吟的担忧之意,兰利越听越烦,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的厌恶,甚至都想放出点信息素,好让这个说起旁人滔滔不绝的lph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不耐烦。
被lph骗了?笑死,这有什么好说的,怪江鹤吟自己识人不清,难道还要一个已经被他拒绝过的lph为他鞍前马后处理这事吗?甚至还要再拖上他兰利。
兰利将手中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爱怎样怎样,难道还要我来给他当感情大将军扫清障碍?第八星的lph不老实这不是头发丝都能想出来的事吗?”
他说:“你可真好笑,难道这样他就会多看你一眼?省省吧你!”
他话说得刻薄,如果被人听到一定会非常惊讶,塞西尔也是同样,估计也没想到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真的说出这种话。
他似是有些无措:“但你们不是朋友吗?这样令人难以启齿的事,你该帮帮他。”
兰利更烦躁,江鹤吟找个喜欢闝倡的货色又关他什么事,他巴不得对方过得不好,扭过头去,只说:“你来告诉我,还不如去告诉江鸢阁下。”
“哎呀,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塞西尔像是左右为难,一副不想伤害到任何人感情的样子,他循循哄劝道,“为什么不借此机会让他承你一个人情呢?你知道的,就算我去找江鸢阁下,lph们也不那么在意这些,更何况对方不过是一个对婚姻无害的bet……”
何必这么为那个江鹤吟着想?
兰利完全听不下去,手上的酒杯放下,立刻就要甩脸走人,然而塞西尔却纠缠上来,他站在他的身前,双手支撑在他的腰侧,高大的身形几乎要将他完全笼罩住。
lph的脊背微弯,一只手向下移,轻轻地、慢慢地碰触到兰利的手指,他说:“帮帮我吧,兰利,我知道你最心软了,兰利,我知道你是最直率最善良的omeg,你就当是为了我……”
——
江鹤吟回来时耳根还稍有些红,但俨然是一副轻松愉悦的模样,他这样子叫人讨厌,兰利无论看几次都觉得相当不爽。
他像个银色的小猫一样从人群中钻过来,遇见什么好事似的,仔细看来手上好似是多了个简陋的包裹。
他走到兰利身侧站定,过了会儿,竟然还好意思伸过脑袋来找他说话。
他说:“兰利,你怎么了,有些醉了吗?你的脸色好差。”
兰利的手捏紧身后的衣摆,他几乎立刻就想把“你的lph是个来第二星就立刻要寻欢作乐的混球”这句话大声嘲笑出来,不过想想塞西尔的话,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而是露出个担忧的神色。
他说:“鹤吟,你的那位……你知道她明天要做什么吗?”
江鹤吟:“不知道呀。”
兰利脸色难看,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忧虑,欲言又止、欲语还休,身体离他又近了一些,拿了把社交的小扇子挡在嘴边,继续打听,说出的话音几乎能被他的扇子扇走,他问:“那她要出去的对不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讲。”
江鹤吟眨眼,明天其实还不到正式的会议时间,不过按照这几天的行程来看,时与几人大概率是要直接进军部转——或许谈机甲、或许谈军备,这显然都是她的责任范围,当然要时与在场。
江鹤吟疑惑偏头:“或许吧,她们应该是每天都有事情做的啦。”
兰利的声音压得更低,不断抬起眼睛看他的表情,他说:“你千万不要生气。”
兰利:“你的lph她……她并不忠于你。”
第44章 第 44 章 你们上流社会也捉这么下……
江鹤吟说:“哎?”
他一瞬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兰利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忠于他呢,不忠于他是指……?
脑内闪过诸多二人相处的片段,时与分明一直以来那副拒绝任何亲密关系的样子,又有些难以抑制的精神体变异症状,她主动出轨……?不太可能,江鹤吟很难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不会啦,”他后退半步,有些嗔怪道,“你听谁乱讲的,她不会这样做。”
他想,时与那家伙如果要做坏事,被发现肯定得是个轰动的大案,挂在新闻头条上的那种,不至于让兰利还有心思捂着嘴巴偷偷同他打小报告。
他说:“是不是有谁故意……她对我很好的。”
兰利听他这么说,立刻摆了一副失望又了然的表情,似乎对omeg这肉眼可见的偏袒感到无奈。
他先是跟江鹤吟一起皱皱眉头,然后才放松了肌肉,要强行打起精神安慰他似的,眼睛里闪过怜悯的光,像是在说“果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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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鹤吟,我知道这其实不该说出来,但我没有骗你……”
“我也不想你受隐瞒,其实很多时候……你知道,提前认清一个人的真面目也好。”
江鹤吟当然不信,但是感情这事往往就是有一点不确定也会让人跟着疑虑,连风吹草动也让人想去搞明白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于是他还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兰利看着江鹤吟,他沉默不语,最终轻叹口气,只在脑机中发送一张图片给他。
江鹤吟已经有些不安,他将消息打开,有些希望自己能立刻告诉他这是假的,不过可惜事情的发展并不能如他所愿。
图片应该是从什么地方的监控中截取下来,拍摄得很清晰,有两人在图片正中,其中一个漆黑的眼睛向上抬起,像是发现了监控的设备,隔着电子显示器正在看他;
另一人他并不认识,但对方的动作局促,脸几乎埋在时与背后,头发稍微有些乱,衣服也不太干净,材质很差,上面有许多不自然的褶皱。
这里是……江鹤吟认识这里,这是时与当前居住的酒店的前厅,于是瞬间好像血液被全部压缩回心脏,他的指尖变得有些凉。
晚上十点半。
日期刚好是他去找时与的那天。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做了什么,他们什么消息都没发,只有他让时与开门。房门打开时时与身上还湿漉漉的,头发也滴水——计划中为第八星众人安排的休息时间很早,时与也喜欢休息,她喜欢吃饭喜欢睡觉,那为什么要将洗澡的时间放到深夜?他进门时客厅的沙发上为什么也有被水洇湿的痕迹?
但是一张照片并不能证明什么,或许对方是同事、或许是以前的熟人……但是这人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从没见过对方……
时与这身衣服……对了,她这身衣服去哪儿了?她的证件照隔了十五年都没见换一件衬衫,难道来了第二星就突然知道应该换新衣打扮?
可是时与不可能是这样的人,这很不对。
他已经有些勉强,说道:“这个也看不出什么呀……最多不过是她和别人站在一起……”
兰利已经听出他话语中的不自然,也听出对方不过是在强撑,他心中哂笑,放下酒杯,过去拉起江鹤吟的手:“鹤吟,你别难过。”
江鹤吟:“这是谁说的?”
“我也是刚刚认识她,这当然不是我发现的,是塞西尔阁下方才来与我商量,他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但希望我能够帮忙出出主意。”
“这位bet,塞西尔去查过,他是做那种工作……那晚就这样衣冠不整的被带进那位的住所里了,”他说着说着,好像有些难为情,“其实我也很震惊,他再三叫我保密,但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应该蒙蔽你。”
江鹤吟说:“他们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
兰利:“lph都花心,不是当然最好。鹤吟,那bet现在还住在酒店,你的lph明天要出去,那我们就直接去当面问问他。”
他说:“叫上塞西尔,免得我们两个omeg不安全,怎么样?”
他说:“你不会出卖我的,对吧?你不会转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你的lph。”
江鹤吟握着他的手沉默,良久才终于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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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维很久没过过这样的生活。
他一个人睡在干净整洁的屋子里,没有人打扰他,客房服务为他送来严格的一日三餐——不是营养液,是免费的、新鲜的菜和肉,他甚至还有的挑选。
lph给了他自己的联系方式,让他遇到麻烦可以直接联系,除此之外就好像消失了似的,交换过名字就再也没有过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