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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兄弟你别香了
时与以前吃东西常遇到一种情况:闻起来觉得惊为天人,而实际真吃到嘴巴里味道却只能算平平无奇甚至令人失望,这种就是超级糟糕的体验,万幸江鹤吟并不是这样。
他品尝起来与想象中一样香甜,美味到令时与觉得不该就这么粗鲁地囫囵吃下去。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对自己口中的食材升起敬意,她吃江鹤吟,就好像她当初第一次吃到真正从水中、从土里长出来的食物那样,然而他与以往食物的口味都不相同……具体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只觉得应该更郑重地对待,比如吃之前先焚香沐浴,吃的时候再鞠个躬,西装革履品尝。
她将嘴巴松开一点,舌头舔过从伤口流淌出来的鲜血。
肚子咕咕叫,她好急切,但没再像一开始那样莽撞地贸然去咬,血液缓缓流下,她等在一边,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吞咽。
江鹤吟微弱的惊叫和哭泣声与餐厅中的背景音乐无异,他身体一直不停细颤,肌肉痛的抽搐,偶尔也自己费力扭两下身体,但毫无疑问挣脱不开时与的束缚。
他摸起来触觉非常柔软,或许omeg的身体就是这样,这很舒服,也很好玩,于是她又把江鹤吟的身体翻过来让他正面对着自己。手指在他身上划过,本来想尝尝脸颊,但信息素太香了,所以最终还是决定将脸埋在他脖颈间,张开嘴撕扯他的锁骨,他好嫩,不费多少力气轻易又咬出血。
江鹤吟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一般很信任人,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反抗,但这次不同,他痛的没力气,分明连拳头都握不紧,但还是抬起腿想把她往旁边踢。
时与想,他的腿应该和手一样被绑住才对。
还能抬起腿就已经很了不起,要说再踢她,那力气就一点都不剩,时与甚至觉得这点力度都踢不飞一只蚂蚁。手扶上他抬起的腿弯正要帮他将双腿好好归位,时与突然改了主意。
忘了,她想,怎么只吃想吃的东西去了,这里还有前菜的忘了尝一尝。
头好晕。
江鹤吟害怕得几乎动不了,痛得呼吸不上来。他身前锁骨和肩上被撕扯开一大片,颈后腺体上有深深的血眼,还好没咬到动脉,但依然流了很多血,非常多,开始时还是温热的,现在粘在破损的衣服上又凉又黏,他怀疑自己的血会在lph的床上一直流干。
他会死吗?
为什么啊,怎么这样。
时与的样子很吓人,她看向自己,除了食欲之外没别的情绪,黑洞洞的眼睛像注视猎物的捕食者一样无喜无悲。偏偏自己身上已经全是她的味道,信息素像注入的毒液,他本能想向她靠近,他想要时与的爱抚。
时与抬起他的腿,好痛,他知道omeg在床上吃点苦头是家常便饭,但是从来没人说是这样的,他不想做了,他会死掉,好想逃走。
好痛,他哭:“呜……时与……”
“时与……”
哀鸣声像小猫叫唤一样可怜,但稍微移动一点都会被拖回原处,动不了,时与压着他的手像铁钳,好痛,浑身都好痛。
他一直哭到自己完全没了知觉。
——
“稀客。”苏道之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姿态放松,笑意浅淡,“好久不见,江指挥官。”
她的对面是通讯器投下的模糊虚影,虚影与她差不多的年纪,身形很魁梧,留了一头银白色的及肩长发,整个画面好像做了些处理,不像平日里看得那么真切。
苏道之笑得没什么诚意,她是头狡猾的狼,江图南不那么喜欢她,也并不愿意与她客套太多,眉头微皱,只言简意赅重复起自己的来意。
苏道之双手搭桥撑在胸前,不咸不淡地从她话里抓了个不重要信息:“哎呀,时间过得真快,您的小儿子竟然都到了这个年纪。”
“苏指挥,”江图南皱眉,“我正非常诚恳地与您交谈。”
“您一如既往地没耐心。”苏道之说,“这实在是非常为难我,毕竟您一开口就想要我的大校。”
“我以为您会欣然同意。”江图南不听她这一套抬价的办法,“毕竟我听说我们刚在新内尔湾有过会议,第八星会逐步开放自己的武器与科技系统,我们上三星则会包揽接下来二百年的基建和物资支持。”
“送一位大校过来或许正符合我们协议的条例。”
“哦,”苏道之说,“但你选的这个不行……不过我有个小女儿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不如换个人,我把她送给你?”
“也是lph,有点难搞,正好您来帮我训一训。”
“婚姻是件好事,为什么不直接与我家结对子?嗯?”苏道之微笑,对江图南摊手,“怎么样呀老江,这是不是更好?”
江图南说:“滚。”
——
再醒过来时,江鹤吟头顶是一片白光。
还以为到了天堂,他躺在病床上,身上缠着绷带,瓦数过大的格栅灯正照着他,这里太亮,有点不舒服,于是他眯起眼睛想转过头,然而脖子被包得严严实实,僵着没办法动。
这里是……?
时与的声音突兀响起:“忍一下吧,这的条件再好也就这样。”
江鹤吟吓了一跳。
时与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倚墙发呆,一只手臂的袖子撕下来,大臂挂着针,见他看过来翻了个白眼:“看屁,你下药有数吗,再多加一点咱俩一起死那儿。”
江鹤吟不回答,仿佛先前那段记忆刚刚加载,他看着她,心中无比巨大的委屈翻涌上来,眼眶热热的,他眨眼,眨着眨着开始不断有眼泪向下滚。
时与又骂他。
为什么啊。
一直都这么凶。
“时与……”他嗓子很哑,声音几乎是从喉咙向外挤,呜呜咽咽,“……时与……呜,我好疼……”
“我好疼……时与……呜呜……”
时与不说话,偏过头去眼睛向窗外看,一只手撑住下巴。
江鹤吟还在哭,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他挠人的哭泣声。
吵,烦。
时与长长出气,抽了几张面巾堆到他脸上,她其实也很生气——她最该生气,但江鹤吟如今的样子太惨,罪魁祸首是自己,想再说他都觉得没立场去骂。
他僵直着身体蒙在一堆面巾纸里继续掉眼泪,一动都不动,一直到把这堆纸洇湿了半边,时与看过去,心里再大的火气都转化成无奈的涓滴,她又叹气,感觉一辈子的气都要在他面前叹完。
小时候陪着爸爸照顾弟弟也好,长大点流浪也好,拉扯时夏也好,进军部里摔摔打打也好……丧门星倒霉鬼这辈子比这疲惫比这困难的时候多了去,但偏偏就是江鹤吟最让人觉得头疼,最叫人感觉难办。
她坐到江鹤吟床上,伸手把方才糊上来的面巾纸拂掉,又拿了一张为他擦眼泪,折了几折,轻轻的,从眼下擦到鬓角。
她说:“你身上有生命维持系统,放心吧,这点程度死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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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得好可怜,时与帮他整理好头发,又拿张纸巾来给他擦鼻涕,终于放轻了声音:“好了,别哭了,我给你申请了医疗仓。”
“你是哪家的少爷啊,”她又抽出几张纸捏住他的鼻子,像以前照顾时怀、像曾经照顾时夏,动作也柔和极了,“我都不能用医疗仓呢,你的ID倒是一输入就能成功,好啦,明天就有人来接你走,别哭了。”
江鹤吟真的不流泪了,他眼泪憋回去,可惜身体还在本能的抽噎,手其实还能动,他拉住时与的衣角:“……你怎么……你为什么那样……”
“你小时候有没有见过虫子,”时与问他,“比如蜘蛛或者螳螂?”
时与依旧拿纸巾轻轻蘸他脸上的泪痕。
“我的精神体有些异变,有很多好的方面——比如蛛丝能一直保留下来,但相对的,我也要不停地为此摄入能量。”
“很不幸,或许你知道这个,有些虫子交配完会把配偶吃掉,这也是它们补充能量的一种方式,而这同样会映射到我身上。啊,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你我和谁都不合适,没骗你,就算你说我们匹配度再好也不行,越高只让我吃得越香。”
时与的口气毫无波澜,低低的,带着点无所谓的幽默味道,像讲一个无关紧要的睡前故事,她看着江鹤吟,两人陷入一阵漫长的沉默。
江鹤吟的手指松开,在床单上磨了磨,然后忽然整只手都抓上去,刚刚才有停止迹象的眼泪又往外涌。
“那怎么办,你标记我了。”他倔得要死,可能是内心不甘,又或许是激素给他的本能,他不想放手,“你标记我了,你什么都做了,我没死,只有你想吃我的时候失败了。”
“你要负责……”他话都要说不清,口腔里吐出带着哭声的断续语句,“……你要负责,我如果……呜……我如果怀孕了怎么办,你不能这样……你标记我了……”
时与摸摸他的头发,不说话。
江鹤吟拉着她的衣服,好像商场里没理耍赖的小孩:“你就是标记我了,你要负责任……你不能让我自己回去,我会没有人要……”
“时与……时与,”他泪眼婆娑,腺体被她撕咬咀嚼已经受伤,被层层包裹起来,却还是试图用信息素去绕住她,他问:“你真的不喜欢我么?”
他说:“真的不喜欢,还是觉得不能?”
第32章 第 32 章 兄弟你是一个王八…
苏道之轻叹:“第八星平均32天一次小虫潮,104天一次大虫潮,你知道,这里是联盟的前线,而你想要的这位大校虫巢共计清剿一百九十四次,虫母杀了十四只,普通虫族更不计数。”
“我倒是好奇,令郎从哪里把她挖出来……哦,我知道了,我好像有印象,是那个二星的小交换生?我好像听过一点。”
她分明还在中年,这时候却像个没劲的老婆子,桌上是热腾腾的茶水,她为自己倒了一杯,垂着眼睛慢悠悠细品:“别的地方我管不了太多,但勉强也知道如今各个军部都是什么样子,说实话我还挺敬佩这位,联盟八颗主星,她应该是唯一一个完完全全以战功升到这个程度的。”
“你眼光还不错……不过可惜了,这事没得商量,我还等着兰亭接手我的位置后亲自为她再升一级。”
江图南那边难得沉默,她与面前苏道之模糊的影子对视,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安全区安定的时间长了,就容易有家族扎根盘踞,如今军部里许多人不过是些占位置的太平少爷,真要说起来江图南也是这些家族的一员——不过虽说如此,她却不是一直都平平安安被圈养在这里,这位冷硬的lph年轻时也曾参加过诸多面对虫族的战役。
前线是什么样子她再清楚不过,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绞肉机,她从绞肉机里出生入死三十四次——经历三十四次连续的虫潮仍能完整回来,实际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项了不起的功绩。包裹起来的左臂还有当初留下的狰狞疤痕,也是这份相较于身边人的特殊经历让她听到时与的情况便直接觉得见猎心喜。
“我们的条约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她终于放下她标志性的严肃语气,“下一次会议的地点设在逸陵市,让她来,我要瞧瞧她。”
苏道之吹吹茶水,口气很淡:“不好意思呢,如果她想去就让她亲自对我说,您是谁呀,怎么轮到您来安排我们第八星的事。”
——
江鹤吟的病房只剩两人的心跳和呼吸。
时与慢慢将自己的衣角抽出来,说自己完全不动心?当然不是,这怎么可能,她的失态肉眼可见,都这样了还硬说不喜欢,嘴也太硬。
她只说:“最终得出的结果都一样,这没什么差别。”
“不一样。”江鹤吟说。
他看着时与,眼睛里水盈盈,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他想听时与的答案,然而一直到他将嘴巴紧抿成一条线,时与也依然是那副半闭着眼睛拒绝交谈的样子。她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像一具风化的尸体。
——其实这也是一种回答,而且他已经知道结果。
为什么会这么别扭?
“不用等到明天找别人来,”他说,“有人可以送我回去,我可以现在就让他们把我带走,但不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
时与说:“可以。”
江鹤吟眼泪收回去不哭了,也不像方才那样满目委屈,眼睛和鼻尖还很红,脸上有没擦干的泪痕,表情却变了,好像他的爱意在方才已经消散无踪。
“好,”他说,“但我要你现在来亲我。”
他和时与对视。
时与很顺从,她本就坐在他身边,闻言俯下身去吻他的眉心,江鹤吟皱眉偏过头:“我不是小孩。”
可以。时与并不犹豫,依言又向下亲吻他的嘴。
他的嘴巴很软,可惜昨天也被她撕咬得很难看,嘴唇上有硌人的血痂,她轻轻点过,江鹤吟任由她蜻蜓点水似的碰过一遍,嘴巴对她微微张开,伸出一小截舌尖,眼睛里竟有挑衅。
时与这下倒是停住,肉眼可见地犹豫起来。
他们离得很近,两人的呼吸都缠在一起,能感觉到她紧张,江鹤吟忽然冷笑,几乎迅雷不及掩耳张开嘴猛然咬住她的嘴唇向下撕。
时与:????
江鹤吟身上的伤口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他从被子里露出来的部分就像在看半个木乃伊。此刻木乃伊暴起咬人,用的力气不小,被咬住的时候有些痛,但时与当时更多的是懵,他紧紧咬着一点都不松嘴,像在报复时与昨天的所作所为。
时与瞪大眼睛看他,看他的目光很震撼,但是并没有躲开,就停在那里任由他咬,甚至顺着他换了个更方便他发力的角度。江鹤吟的牙齿一点都不锋利,小嘴像个老虎钳,时与觉得肉都要被他钳下来,结果还是一点血腥味都尝不到。
她扯扯嘴角,突然就觉得想笑。
她真笑出来了。
根本就没忍住,她一点都不怕疼,脑子里其他的情绪在此刻忽然飞远,只觉得两人动作和姿势应该很滑稽,鼻腔里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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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出气,笑意扑打在江鹤吟的脸上。
江鹤吟瞪她,又咬了一会儿终于松开嘴。时与还在笑,一直笑倒在他身上,把脸埋在他脖颈之间,怕再压到他的伤口,笑得很克制,身体抖得轻轻的,半晌才抬起头,笑说:“江鹤吟,王八也这么咬人。”
江鹤吟说:“你很高兴吗?”
时与垂下眼睫,终于克制住,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不太想去探究,只是忽然觉得心思很通畅,点头道:“是。”
“呵呵,”江鹤吟曲起膝盖,顶顶她的小腹,又顶顶她的腿间,“看来你的嘴还是不如你的口口硬。”
这次阿斯克勒的驻守无人伤病,于是江鹤吟占了最好的病房和最大的床,时与翻过身躺在他身侧,离他远了点:“奇怪啊,你一开始是这样的吗?怎么回事,现在怎么乱七八糟什么都讲。”
江鹤吟不说话了,他还是那副不高兴的神情,板着一张脸,不知道在跟谁重复,对着天花板喃喃低语:“你喜欢我,我这样咬你你都能硬,你就是喜欢我。”
“对啊。”
时与回答得很直接,她似乎已经调整过来,神态与往常无异,也平躺下,和他一样的姿势,看上头晃眼的灯。
她轻声说:“对不起啊。”
江鹤吟问:“为什么你昨天即使丧失理智最后也没有杀了我,我们互相喜欢,有什么不行?”
时与说:“对不起。”
“时与!”他咬住嘴唇,眉毛皱在一起,忽然叫得很大声,“你不许躺在我旁边,你过来!”
时与于是又翻过来撑起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他唯命是从似的坐起来看他,江鹤吟说:“近一点。”
他包得严实,很难移动,眼睛里好像冒火,于是时与又将自己的脸送过去,江鹤吟果然凶巴巴张口咬住她的脸颊,他的牙齿有一点颤,信息素绕着她的鼻尖和腺体转转来转去,一条腿抬起来,轻轻夹到她的腰侧。
时与默不作声任由他咬,然而见他这样做却忽然伸出手,两指伸到他嘴巴里,撑住两排牙齿掰开,她挪开脸结束这个任他出气的状态,把他的腿按回去。
江鹤吟呜咽两声,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开始流泪,时与看着他,无奈到几乎有点无力,脸颊钝钝的痛,她忽然说:“其实我还算有一些假期。”
她把手撤出来,又开始给他擦眼泪,用的手劲很大,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手上的茧子磨得江鹤吟眼下生疼。
眼睛随意聚焦在他额前落下来的发丝,她不去看江鹤吟的表情,就这么自顾自开始安排:“现在……其实阿斯克勒昨天就查不出别的毛病了,剩下的时间倒是可以请假……真是的,不过看样子你还得先躺一会儿才行。”
江鹤吟原本还要哭,和时与犟了这么久,眼睛都快磨出先流泪再说话的条件反射。谁想到耳边听到的话风却突然变了,不再是拒绝,他反倒觉得难以置信。
他呆呆的,眼眶里剩下的眼泪滚下来,又被时与刮走,嘴唇嗫嚅几下,最终只发出个傻蛋似的“哎?”
“怎么了?”时与懒得再去拿纸巾,索性在他这张白床单上抹抹手,“你都哭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多泪啊,omeg是水做的没错,但是这是不是也太多了。”
江鹤吟的眼泪还在滚,他挤眼睛想把泪憋回去,说:“你要和我回第二星吗?”
“不要得寸进尺,”时与说,“我没那么说吧,假期结束我就老老实实回来。”
“那你不要跟我结婚?”
时与又开始笑,她说:“哎呀,你这么喜欢我,为什么非要我去二星,不到第八星来?”
江鹤吟愣愣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真的?”他问,“真的吗,只要我来第八星?”
“当然可以!”他说,“那你答应吗?我喜欢这儿,当然可以!”
第33章 第 33 章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从二星移居到八星还乐颠颠的挺高兴,时与觉得猜不透。与其说能做出这种决定的人脑干缺失,不如说是整个中枢神经系统只剩了个脑干活着更贴切,反正她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理解这个脑回路。
姜澜拎着时与的后衣领把她按在墙角——一个特战部祖传的训人地点。时与好久没正经当过这个站在墙角上的角色,有点出神,一时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她老老实实站着,垂着手,盯着走廊的转角不小心就走了神,瞳孔慢慢放大,目光也开始涣散。姜澜对她这发呆的样子可太熟,一巴掌又扇到她头上:“你心里还有数吗?”
时与:“……呃啊!”
“这是怎么回事,”姜澜拿着江鹤吟的报告,对时与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气得牙痒痒,“时与,疯了是吗,你要把性过激的犯罪条目都做一遍?还上来就挑一个二星权贵家的用,玩这么刺激的?你是做事不计后果的小混混吗?有意思吗?”
她好久没挨姜澜的骂,心里直呼冤枉但又不敢出声,出声能说什么?说她是无辜的,原本只是想好心收留江鹤吟一晚,没想到对方先勾引她?苍天,简直不敢想这话说出来有多可怕。
检查报告卷成一个纸筒对着她的鼻尖,时与向后缩脖子,祈祷姜澜给她留点面子,别把她拖到人前去揍,闭上眼睛等着挨打。
——
时与打了个报告送江鹤吟回来,又在病房里被姜澜半路抓出去,留下江鹤吟自己待在医疗舱,又被从医疗舱推走落单。
他身上的伤情与这段时间照顾的伤患一样,要说的话都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皮肉伤,因而在里头不用躺多久很快就好得七七八八。原本来第八星分明担任的是医生的角色,然而此时也就只能穿着一身病号服半躺在床上无聊地玩指甲,一通检查后身上的身份牌也换了,性别从bet变成omeg。
不知道有什么事,母亲难得给他发了通讯,可惜他觉得现在的样子最好不要见人,他甚至从阿斯克勒返回时连家里来的那些人都没通知,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估计现在还在哪个角落等他的消息。
家里来的那些人无所谓,但母亲那边不敢不回复……江鹤吟搜肠刮肚给自己找了理由说在忙,母亲那边也不坚持,直接发来了一些文件,对江鹤吟说:[下次会议地点在二星,逸陵市,让时与申请来参加。]
唔,会议……
江鹤吟鼓起嘴巴看看门口,病房和走廊都安安静静的,估计时与还暂时没有回来的迹象,于是他先偷偷摸摸将文件打开欣赏——母亲给他发正式的会议文件,这可是第一次,他还从来没看过这些东西呢,总之就让他先替时与看看这里边长什么样。
会议文件结构很严谨,一句话分成三段来写,内容相当冗长,分明都说lph们天生不那么有耐心,看来工作的时候正常,只有哄omeg的时候会犯这种毛病。发来的文件看了一半,他大致知道这是些什么事情,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江鹤吟动动鼻子,把文件关上。
时与推开门走进来,侧边脸颊莫名压了一块纱布棉垫,表情臭烘烘的,江鹤吟坐好,胳膊和腿伸直,拖着声音小猫似地、黏糊糊地叫:“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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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我。”总之其他事情先放在一边,他抬起头闭上眼睛,等着时与来投喂一个几小时不见的重逢亲吻。
时与关上门走近他那张病床,看着他的脸,冷笑一声并不说话,捏着他的鼻尖往上提。
江鹤吟抓着她的手腕发出含混不清的抗议声,呜呜又叫起痛来。时与放手,江鹤吟低头揉揉鼻子:“干嘛对我撒气……”
这都是因为谁啊!
时与不爽,坐到他身边捏过他的被角往外扯:“你真好意思……怎么还在病床上?”
江鹤吟又咿咿呀呀叫,他打掉时与的手让她不许动,确认保护好自己的被子后立刻拢起头发,低着头,把脖颈往他眼前凑。
“还有伤呢,看到没有。”
虽然他们已经进行过一些深入的交流,但按理说还是不应该乱看omeg这种隐私部位,时与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听江鹤吟叫了声“喂”,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动作很没必要,终于把目光聚焦过去。
白嫩的后颈上还留着几块没掉痂的伤,从他这个动作角度能明显看到他背后脊骨的凸起,挺漂亮,但时与左看右看也找不出有什么不对,心中方才挨了顿打还略有憋闷的情绪全然化成疑惑。
……所以这是哪里出问题,还值得他躺在这休养?
“好严重的,”江鹤吟说:“我的伤都没好,你刚才竟然还又欺负我,好疼,你看这里还有好大的伤……”
时与:“……?”
时与震惊地戳了他颈后一下:“你说这个血痂?结了痂还疼?这有我指甲盖大吗,我现在给你抠掉怎么样?”
江鹤吟一缩脖子:“噫呃!”
他又开始脸红。
时与:“……”
死手,乱摸。
时与沉默。
两人间的气氛其实略有点诡异,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江鹤吟这人看着柔柔弱弱,但实际精神内核倒是挺强,想要的东西到手,他几乎立刻就完全沉浸到了一种恋爱的氛围里,也不管时与的反应,反倒是衬得这位lph行动间有些束手束脚。
时与这半天暗自复盘了很多次,好像当时只说“假期陪他”,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过“和他在一起”之类的话。他那些所谓的结婚论调也分明都已经反驳,但这家伙就摆了这么一副热恋的鬼样子,搞得她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口去说。
偏偏该死的是她不能现在再开始疏远他,毕竟刚刚你来我往扯了那么久,过了一天就又开始回避——lph肯定是不能这样的,lph肯定不可以这样忽冷忽热对待人家。
她进退两难,虽然精神上觉得莫名其妙,身体倒是半推半就地配合起他来,她坐在江鹤吟身边看着他兀自脸红害羞,想不出这种情况应该做点什么,只好又开始发呆。
身上有点痛,真是的,分明上次见面姜澜还鼓励她说八星小天才配谁都绰绰有余,怎么今天打她这么实在。
好吧她其实知道原因,江鹤吟的检查情况确实有点……呃,显得她很变态。但那又不全是她的错,她有什么办法,要怪只能怪自己太没防备什么东西都往嘴巴里塞,仔细想想一支营养液再怎么做成草味儿也不能做得那么苦,这么明显的不对劲摆在面前她都能中招,简直纯弱智。
思绪渐渐飘远,江鹤吟那边已经独自进行到下个阶段。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一晃,时与抬起眼睛,注意力重新拉回来。
害羞的劲过去,江鹤吟的脸还红红的,现在瘪着嘴又变得很委屈,他把头靠在她肩上:“你还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时与:“……我脑机坏了。”
“你别胡说八道!”江鹤吟蹭到她怀里哼哼,“哎呀!我之前是真的……我又没有骗你。”
我确实喜欢他吗?时与想,好像是,可是现在的感觉好奇怪。
时与说:“我知道了。”
江鹤吟的长发垂落到她的脖颈间,凉凉的,仿佛银丝一般柔韧又有光彩。
好奇怪,或许是是因为江鹤吟这个角色从来没在她人生的规划中出现过,他闯进来得很突兀,让她突然觉得之前做的所有的安排都要大改。
江鹤吟后颈上确实还有一小块伤口没有复原,因此此时既没有贴抑制贴,也没有戴上omeg们该戴的颈环。他身上有带着柑橘果肉那样通透清甜的花香味道,要说的话还有点像茉莉,时与捏住他的一缕发丝,轻轻缠绕在指尖。
别说omeg,她甚至没有过和任何性别的伴侣共度余生的打算,这可真是麻烦,江鹤吟是个文艺作品看得太多、脚步从未落在地上的小少爷,什么离谱的事都敢干,但她总不能真借此把人拉到第八星来受苦受难。
好友申请通过,江鹤吟搂住她的脖子翻身,动作很笨,好像没进化完全的猴子吊在树上,也不怕掉下去,实在又笨又大胆。
她伸手托住江鹤吟的身体帮他在自己身上坐起来,江鹤吟立刻回头亲了她一下,凉凉的嘴巴又把她的脑子亲的半秒空白。
……呃,刚才想到哪来着?
江鹤吟不知道她想到哪,只知道她在发呆,亲了一下才终于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他和时与贴得紧紧的,脸埋在她颈间猛吸一口,眨眼时睫毛蹭过时与的皮肤,撒娇道:“我暂时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他比时与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甚至任何一个精神体都要粘人,时与抱着他稍有一点不自在,只好假装自己现在是搂着苏鸿那只大豹子的头麻痹心态。
嘴上黏黏糊糊诡计多端,但实际他准备做点正事,母亲刚才发给他的文件被他一股脑全都堆给时与,感觉时与有点僵,他坐直身体,清清嗓子介绍:“有一个在二星的会议,第八星也要出人过去。”
哦,时与收到,但没打开看文件具体的内容,她懒得动脑,只粗略浏览几个标题,问江鹤吟:“怎么回事?”
江鹤吟说:“你看看嘛,你应该关注的,这个和你们的军事还有民生都有关。”
第34章 第 34 章 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
时与哪里关心什么军事民生,她只注意到这个会议的地点。
她想,第二星的会议?
好像也可以,这样的话无论情况怎么样,刚好都可以把他先送回去。
江鹤吟在她怀里坐着,催她打开看里面的信息。时与其实很不耐烦看这些文字工作,看了两秒就开始头疼,于是也学江鹤吟的样子,把脸埋到他身上长长叹气,心想要和这位麻烦少爷在一起的话自己的牺牲也不小,看样子碰上他自己不是幸运,果然还是倒霉,真是熟悉的安心。
江鹤吟不满:“你干嘛啊,你快看啊,叹气干什么,不许叹气。”
时与:“文盲,晕字。”
于是江鹤吟跃跃欲试:“我念给你听。”
不要。时与认命继续,她文件其实看得不少,这还不算是最长最繁琐的,纯就是现在是休息日所以看着烦。她自有一套看这些玩意的办法,一目十行囫囵咽下去,只关注需要的信息,有个大概就差不多停下。
会议的时间倒是卡得很合适……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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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次虫潮与预测一样跨度很长,那离开第八星应该也无所谓,就是不知道这个会议具体是什么情况,如果真需要严肃认真地谈判那就很要命,这种任务应该不会落到她身上。
——不过先试试看倒是没什么,不做主位也可以随行,连随行都不通过的可能性很小,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她不说话,文件开始反馈回来已被读取的信息,江鹤吟知道她在看,于是不去打扰她,只是无聊似的又贴上来。
怕他坐不稳,时与拍拍他的背,他的身体又热又软……好像确实和抱过的其它性别不一样。
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时走神简直轻而易举,时与不过拍他几下心思就又转到别处去。江鹤吟摸上去真的很软和,会是因为omeg身上的脂肪比较多还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些脂肪都是怎么分布,切成片说不定会有雪花形?
有雪花纹路的牛肉是非常好吃的,类比一下那omeg的口感也绝对很不错,话说这种肉会不会也像牛那样分布在脖子附近,这么想的话上次也尝到了,好像也没觉得怎……
不对。
等一下。
……好,打住,停。
肚子里莫名发出咕噜肠鸣,时与闭眼,命令自己的脑子嘴巴以及肠胃都不许再乱馋。江鹤吟哪知道她脑袋里这会儿冒了什么出来,依旧很没有危机感地把脸贴在她胸口,半边脸颊堆起来,看上去比她的胸更软,见她看过来也抬起眼睛对她眨眨:“怎么啦?”
时与说:“你把信息素收一下。”
江鹤吟:“哦。”
lph这话说得又无情又讨厌。
他默默撇嘴,好像很不服气似的慢悠悠把信息素收回去,双手又锲而不舍下移搂住她的腰,软声撒娇:“时与……你看到哪里,看完了吗?”
“看完了。”时与口气懒洋洋,说出的话倒是让人不可思议。
时与说:“我不确定这个会议重不重要,不过这个确实不是我擅长做的事。我会申请一下,有批复就告诉你。”
江鹤吟说:“诶?”
这可真好,时与什么时候答应他的要求答应得这么轻易了,于是江鹤吟又觉得很高兴,他并不担心时与的申请可能得不到想要的批复,毕竟这是母亲交代的事情,无论如何肯定会有眉目。
真好,那他很快就可以带时与到家里去。
他舔舔嘴唇,对时与狡黠笑起来,母亲的安排做完,他肚子里忽然冒出新的坏水,露出一点整齐的牙齿尖尖,一下又坐起来,鼻尖碰碰时与的鼻子又贴贴她的脸。
“时与……”江鹤吟口气略有一点兴奋,与他以前期待时与带他出去玩的样子别无二致,他问,“那你接下来是不是没有事情做啊?”
如果要求仍然是出去玩就好了。
时与“噫”一声向后仰,眼前莫名幻视出姜澜方才指着她鼻子的那个病历纸卷。
这个不行。她拉拉江鹤吟的头发,让他先从自己身上起来,江鹤吟不太情愿,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甚至手非常不老实地继续去捏她的腰,时与视线下移,对方白嫩的肩颈在她的视野中一览无余。说他好了伤疤忘了疼都不太对,他伤口分明还明晃晃挂在身上没有彻底恢复正常。
毕竟彼此都是初次配对,时与以前也听说过好像可能或许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是……总不至于闹成他们两个这样江鹤吟还能觉得上瘾。
时与不理解,这家伙也未免太离谱了点。
“你真的不想啊?”江鹤吟轻轻扭腰蹭她。和时与想得倒是有点不一样,他并不是什么被打开新世界大门后无所顾忌的天生□□,只是突然觉得现在的情况比较安全,病房、病床、医疗舱……他想稍微试探一下时与在正常环境下的情况,如果在这儿还能咬死他那就算他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