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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虽是穿着南阳亭长的妻子所赠送的新衣来沛县, 但路上颠簸出了一身汗, 衣物看着已经不是崭新。

现在床头这套衣物显然与自己所穿不同。

刘肥已经爬下床穿衣,并催促韩信:“阿兄, 赶紧起床去用早饭。盈儿饭量大,若去晚了, 他会把我们的粟饼挨个啃一口。”

盈儿还有这习惯?韩信想起路上刘盈所做的事:“他确实喜欢吃别人手中的干粮。”

刘肥笑道:“是吧?盈儿就是这样。”

韩信看着刘肥又宠溺又自豪的笑容, 心里有话不好说出来。

宠溺就罢了,自豪是怎么回事?

刘肥已经穿好了衣服:“阿兄, 你怎么还不穿衣?”

韩信道:“这不是我的衣服。”

刘肥走近一看:“这是我阿姨给阿父缝的新衣, 说阿父回来给阿父穿。现在它出现在阿兄床头,肯定是阿母和阿姨把新衣改了先给阿兄穿。”

他把新衣拿起来抖了抖:“确实是改了。”

刘肥把衣服递给韩信后, 再次催促:“阿兄,赶紧穿衣去吃饭。”

韩信把衣服穿好, 很合身。

黔首平常要干活, 衣服和士人不同,多为窄袖,肩膀也收得比较贴身, 这样比较省布料。

南阳亭长的妻子赠予的新衣也是改的南阳亭长的衣物,比韩信矮一截。

刘邦之前赠予韩信的衣服显然比韩信壮了一圈,让韩信穿在身上,有一种士人衣袍的视觉效果。韩信很喜欢。

现在这件衣服正好贴身,好像是专门为自己所做似的,韩信反倒有点别扭。

他不知多少年没穿到完全合身的衣物,现在好像被束缚在衣服中,浑身不自在。

刘肥心大,没有注意到韩信的别扭。

韩信已经被刘邦认作义子,便是他的大兄。刘肥把韩信当家人,自来熟地拉着韩信出门。

韩信回头看了一眼床头的佩剑,本想去拿佩剑。

但不知为何,他没有付诸行动。

韩信跟着刘肥离开寝室,佩剑仍旧躺在他的床头。

刘肥一出门就高喊:“盈儿,你若饿了,就吃我的饼子,不要去咬阿兄的饼子。”

刘盈拿着两张饼子跳出来:“已经晚了。谁让你们赖床,大懒虫就要接受教训。”

说完,他脑袋左转右转,左咬一口右咬一口,然后伸直双手,把自己咬了缺口的粟饼给刘肥和韩信看。

刘肥发出响亮的叹气声:“阿兄,抱歉,我没能保住你的粟饼。”

韩信不明白刘肥在道什么歉,就像是他不明白刘盈为何专门守在门前等他们起床,好专门啃饼子给他们就看。

父母在时韩信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去后韩信更是孤苦伶仃,这家兄弟的闹腾日常,实在是让他有点迷糊。

刘肥没能抢救下粟饼,又握住韩信的手,垂头丧气地拉着韩信去梳洗。

刘盈见两人已经起床,一步一蹦离开。

韩信问道:“不先吃了粟饼再梳洗?不怕盈儿把你的饼全吃了?”

刘肥笑道:“盈儿只会啃一口。等他啃完,就不会动我们的食物。盈儿很尊重兄长,不会让兄长饿肚子。”

把你的饼子啃一口叫很尊重你?韩信搞不明白刘肥的评价标准。

或许这就是亲兄弟的日常?以后自己将是最大的兄长,韩信努力习惯刘肥的评价标准。

井水已经打好,梳洗工具也放在井边,刘肥和韩信整理仪容,韩信看着自己弄脏的新布巾,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用眼角余光瞟刘肥,见刘肥视线投向他手中的布巾时,以为刘肥会露出诧异的神情。

于是他率先露出一副冷漠不在意的神情。

“哎呀,我都忘记盈儿和阿兄奔波这么久,昨日应该先洗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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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刘肥懊恼,“等我们吃完就去洗澡。”

“啊……嗯。”韩信默默收起自己的冷漠不在意神情。

他把布巾狠狠搓干净,才和刘肥去吃饭。

如刘肥所言,除了给粟饼啃了个缺口,刘盈没动其他食物。

当他们坐下吃饭时,刘盈还从怀里摸出两根肉干,放入他们的豆羹中:“昨日吃剩的,帮我解决了。”

刘肥受宠若惊:“阿弟可有事要我做?”

肉干是昨日夏侯婴送的。一大包肉干就剩下两条,被刘盈特意留下送给刘肥和韩信。

“阿母让我等会儿去田里拔草,我今日有事,大兄二兄帮我做好不好?”刘盈捧脸歪头。

刘肥斩钉截铁:“好!”

韩信:“……好。”

虽然他也不想做农活,但已经是这家义子,帮忙干活是分内之责。盈儿年幼,不干活也没关系。

“耶!”刘盈高举手臂跳了一下,“那我先出门了。等阿母问起来,二兄你和阿母解释!”

刘肥惊讶:“你怎么还叫我二兄?”

韩信看向刘肥,不知刘肥为何惊讶。难道刘肥认为刘盈应该叫他大兄?

韩信想了想,道:“盈儿,刘肥才是你的大兄,你以后唤我义兄即可。”

刘肥道:“阿兄就是阿兄,义兄叫起来怪怪的。”

刘盈点头:“好吧,我还是叫阿兄。那我继续叫你刘肥。”

刘肥笑道:“这才对嘛。我都习惯了,你叫我二兄,我还浑身不自在。”

刘盈抱着手臂道:“我叫韩信大兄,自然要叫你二兄,不能差别对待。不过你不习惯,那就算了。我先走了,你要帮我挡住阿母!”

说完,刘盈就趁着吕娥姁还在厨房忙碌,一溜烟跑了。

刘肥的笑容变得苦涩:“拦住阿母啊……唉,帮盈儿干活很容易,过阿母那关可不容易啊。”

韩信现在才反应过来:“你不让他叫你二兄,是想让他直呼你姓名?”

刘肥道:“嗯?啊,是啊。我习惯了。”

韩信倒吸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犹豫了一会儿,劝说道:“你本就是盈儿的兄长,他就该唤你兄长。”

刘肥摇头:“我习惯了。他一直叫我兄长,我才不自在。何况我只是庶子,盈儿才是嫡长。唉,不说这个了,阿兄,快帮我想想,要怎么过阿母那关。”

韩信:“……不知道。不过你不用在意什么嫡庶,盈儿肯定不在意这个。”

刘肥笑道:“盈儿当然不在意,我才更要在意。我比他年长,理应比他考虑多些。这些话阿兄别和盈儿说,我只和阿兄说。阿父、阿母和阿姨都不知道。”

韩信问道:“你为何告诉我?”

刘肥想了想,道:“大概因为我也有了兄长,就忍不住倾诉吧。身为盈儿的兄长,我一直很有压力,担心护不好盈儿。阿兄一看就是很有能耐的人,有阿兄做我和盈儿的兄长,我松了口气。哈哈,让阿兄看笑话了。”

虽然刚和韩信见面,但刘肥是个实心眼。韩信被父母和生母认可,他就毫不犹豫地信任韩信。

韩信有点看不懂刘肥。

刘肥说的话很早熟,应当是个早慧的孩子。但他对自己的信任又太过轻易,显得很傻。

刘肥究竟是聪慧还是呆傻,韩信现在分辨不出,他唯一能分辨出的是,刘肥真的很疼爱刘盈。

“以后我护着你们。”韩信承诺。

刘肥把自己的鸡蛋递给韩信:“我相信阿兄。”

韩信没有吃刘肥递过来的鸡蛋:“你自己吃。我有。”

刘肥道:“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请人做事,就要分享食物。嘿嘿,这是盈儿的规矩。”

韩信看着碗里的肉干:“所以他一给我们肉干,你就知道盈儿有事相求?”

刘肥又变成了苦瓜脸:“是啊,唉,要怎么过阿母那关?”

端着热好的咸菜蒸肉的吕娥姁站在门的一侧,被墙壁挡住了身影。

她的神情有些复杂,似乎在思索什么。

过了一会儿,吕娥姁端着木餐盘走进门,装作左右打量:“刘盈呢?”

刘肥赶忙站起来,紧张搓手手:“那个,阿母啊,盈儿和友人有约……那个那个,阿母常教导盈儿要守诺。盈儿先与友人有约,所以……”

“刘肥!”吕娥姁提高声调。

刘肥肩膀一抖,站直:“是!”

吕娥姁伸手拧住刘肥的耳朵:“盈儿刚回家,还未出过门,怎么与友人有约?嗯?”

刘肥惨叫:“阿母,轻轻轻点……是、是离家之前!对、对吧,阿兄?”

阿兄救我!

韩信站起身,绞尽脑汁为刘盈和刘肥找借口:“义母,盈儿或许真的和友人有约。等盈儿回来,阿母再问他如何?盈儿的活,我来干。”

吕娥姁松开刘肥的耳朵。

刘肥捂着耳朵缩成一团。

吕娥姁一手叉腰,一手点着刘肥的鼻子:“我说过很多次,你太惯着刘盈!他现在又惫懒又顽皮,你也有错。韩信!”

韩信:“……在。”他都有点紧张了。

“今日就罢了,以后不可与肥儿一同纵容盈儿。”吕娥姁将叉腰的手放下来,无奈道,“我知道你们兄弟感情好,但溺爱等于溺杀。罢了,你们继续用饭,等盈儿回来,我再教训他。”

刘肥还想为刘盈说好话:“阿母,盈儿……”

吕娥姁瞪了刘肥一眼。

刘肥乖乖坐下吃饭。

韩信也继续坐下吃饭。

咸菜蒸肉非常香,刘肥和韩信把肉和咸菜一人一半分完,把其他食物也吃得干干净净。

吕娥姁看得一脸慈祥:“对,多吃点。信儿啊,看你瘦的,我和你阿姨给你做衣服都难过。在年节前多长点肉,我和你阿姨做衣服才开心。”

韩信不懂义母和阿姨为何会难过,又为何会开心,但他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吕娥姁收拾餐具:“你们在屋内等着,等会儿一起下地。”

刘肥和韩信应下。

吕娥姁转身离去。

刘肥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阿母是不是很严厉?我们家最严厉的就是阿母。”

韩信在观察别人的时候,感觉很敏锐:“不是严厉,她待你如亲子。”

刘肥笑道:“我知道。”

韩信第一次跟随新认的家人下地干农活,严肃的表情就像是要上战场似的。

刘盈已经去找小伙伴玩去了。

他第一站自然去找被他托付了小弟们的萧壮壮。

刘盈敲响了萧家的门,如以往一样,在萧家的门有动静的时候,叉腰大喊:“萧壮壮!出来决一死战!”

萧壮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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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从门缝里挤出来。

不过他们这次没有见面就打架。

刘盈和萧壮壮彼此打招呼的话常常是同一句,但语气不同代表的含义不同。萧壮壮知道这次刘盈只是叫她出门玩,不是打架。

萧妻跟在萧壮壮身后出来:“盈儿终于回来了,壮壮可想你。”

萧壮壮点头。

“我也想你们。”刘盈从怀里掏出一条锦带,“头低下。”

萧壮壮低头。

刘盈给萧壮壮一边的小揪揪上绑了个蝴蝶结:“咸阳买的礼物,好看吧?”

萧壮壮摸蝴蝶结:“看不到。怎么只有一边?”

刘盈回答道:“买两条锦带,不就是两份礼物了?”

萧壮壮点头:“有道理。”

萧妻:“……”这什么道理?

她本来看着刘邦家的儿子居然送自家女儿锦带,想着这恐怕是家学渊源。

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

刘盈并没有讨好女儿的意思,只是单纯带了一份礼物。

而且只有一份。

两条锦带也可以是一份礼物啊!盈儿你不觉得一条锦带很蠢吗?!

刘盈不这么认为。

萧壮壮也没有到意识到这件事的年龄。

给小伙伴送完伴手礼,刘盈就要带着萧壮壮一起去找其他小弟。

萧妻给两人一人一个布包,里面装满了盐水豆子、果脯、炒粟米等零食,让他们饿了就吃。

“萧延,你一同去。”冬日将近,街头人比较多,萧妻不敢让两个小孩乱跑,把二儿子叫去当保镖。

萧延本想在家安心读书,母亲的命令,他只能听从。

带着刘盈和萧壮壮离开时,萧延开玩笑道:“怎么?平日叫我一声兄长,居然不给我带礼物?”

刘盈疑惑:“我什么时候叫过你兄长?不过我确实有给你备礼物。你和萧禄的礼物在阿父送给萧伯父的礼物中,太多了,我懒得拿。”

萧延惊讶:“你还真给我准备了礼物?不是刘叔父准备的,而是你准备的?”

刘盈道:“当然。有什么惊讶?你不也给我单独备礼物。”

萧延摸摸脑袋:“好像是。”似乎确实不需要惊讶,但刘盈这么小就知道给人备礼物,不是刘叔父提醒?

他看向妹妹只有一边的蝴蝶结。

咳,应该是刘盈自己想的。

刘盈又去寻了樊伉等人,路上仔细问了萧壮壮自己离开后,有没有人欺负自己的小弟。

刘盈离开后,还真的有人欺负樊伉等人。

这些人和吕种他们无关。吕释之丢了脸,最近让儿子们闭门苦读,不准他们出外玩耍。

以前刘盈还在时,因为刘盈的父亲是刘邦,所以沛县的大孩子们都让着刘盈带领的小伙伴。

刘盈离开,他们原来玩耍的地方就被年纪更大的孩子占据了。

萧壮壮虽然有心想要找回场子,但无奈萧何一家不是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去找人理论的人,仅凭她自己,打不过那么多大孩子。

萧壮壮挽起衣袖,上面淤青未消:“给我报仇。”

刘盈转头骂道:“萧延!你怎么当的兄长!”

萧延叹气:“我倒是想去,但阿父不允许。他只要不是故意欺负,孩子的事自己解决。”

刘盈踢萧延:“你不也是孩子吗!”

萧延再次叹气:“我也是这么说的,阿父阿母都不听我说话啊。”

刘盈指指点点:“伯父伯母不同意,你就不去吗?算了,不能指望你。你和萧禄连自家妹妹都护不住,两个废物兄长,要你们何用!若是我,哪怕事后阿父阿母要揍我,我也要先把欺负我兄弟姐妹的账狠狠找回来。萧壮壮,你该去寻我大兄刘肥,他肯定会帮你。”

萧壮壮道:“我打输回家后,阿父就不让我出门了。”

刘盈了然:“我是说你怎么会想我,原来是被关在家里了。”

萧壮壮点头:“是啊。”

萧延被刘盈说得心里很不好受。

他垂着头道:“或许你说得对,这次我不该听阿父的话。”

刘盈道:“等萧伯父回来,我来和他说。什么孩子的事自己解决,那要父母何用?我阿父就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只要我告状,他就会去狠狠踢那些仗着年纪大就欺负人的小混蛋的屁股!”

萧延被刘盈的话逗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羡慕。

刘盈拉着萧壮壮的手往前跑:“我们先去把小弟小妹们召集起来,再商议怎么把屈辱讨回来!”

萧壮壮重重点头:“好!”

萧延跟在刘盈和萧壮壮身后跑。

他想,这次如果刘肥会去助阵,他也一定会去。

都是兄长,刘肥能帮刘盈,自己凭什么不能帮妹妹?阿父也拦不住我!

萧延心中被刘盈勾出小小的叛逆。

等刘邦带着腿脚发软的曹参、萧何回家见韩信,韩信还未见到,先见到一群告状的人。

“啊?盈儿刚回来,就把你们儿子揍了?”刘邦乐道,“他才几岁?你们儿子几岁?被刘盈揍,你们还好意思来告状?不该羞愧吗?”

告状的人之一的周勃也是刘邦的熟人,咬牙切齿道:“只是盈儿,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儿子?他把萧禄和曹窋都叫去了。萧禄和曹窋都快弱冠了,谁打得过他们?!萧何,曹参,你们俩好意思吗!我儿子才多少岁?!你们儿子多少岁?!”

萧何和曹参正想说话,刘邦抬起手臂挡住他们,笑着道:“盈儿向来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如果他找来年长者帮忙,定是他的朋友们被年长者欺负。周勃啊,你儿子是不是在我儿子离开后以大欺小了?”

周勃:“……没有。”

刘邦脸色一沉:“既然没有,那你就随我一同去找盈儿。你也把你儿子周胜之也叫上,我们一同问问。如果是我盈儿的错,我绝不饶他!”

他的视线扫向其他人:“还有你,任敖,你躲什么?!”

任敖举起双手:“我错了。”

周勃:“……”叛徒!说好的一起去找老大找说法呢!

刘邦又看向另一个使劲往前凑的人:“奚涓,你连妻都没娶,还有儿女被我儿子揍了?”

奚涓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来看热闹。”

刘邦瞥了他一眼,奚涓跳到了刘邦身后昂首站着。

周勃低声骂道:“狗腿!”

刘邦问道:“你说什么?”

周勃摇头:“没说什么。我突然想到,萧禄和曹窋虽然快弱冠了,但不是还没弱冠吗?算不上以大欺小。咳,刘季,你刚回来,累不累啊?”

刘邦:“累。”

周勃道:“那我不打扰你了。”

转身就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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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一哄而散。

他们是听了周勃的话,说能与刘邦理论才一同过来。没想到周勃这么怂,早知道就不来了。

刘邦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们看看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群落荒而逃的狗?”

刘邦骂他们是狗,他们也没停下,很快就跑得没了影。

连县令都拿刘邦没办法,刘邦的儿子找人揍他们的儿女又怎么了?

秦律都管不到五岁的孩童!

“周勃什么都好,就是太纵容周胜之。他家迟早会被周胜之败坏。”萧何评价。

刘邦道:“那让盈儿带着你儿子多揍周胜之几次,他不管,别人帮他管。你们俩的儿子也出手了,肯定是他们没道理。奚涓,是不是?”

奚涓点头如小鸡啄米:“是!”

刘邦道:“任敖,你说呢?”

任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刘邦抬脚往前走:“这不就得了?别管他们了,我给你们介绍我新认的义子。”

任敖和奚涓跟上刘邦,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萧何和曹参看向对方。

他们当然知道谁没道理,只是年幼的孩子打闹,自己不好掺和。特别是曹参,此事和他家无关,他总不能强行出头。

不过盈儿能请来人,是盈儿的本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了。

萧何十分解气。

他家两个儿子比周胜之大许多,又都是习武之人,实在不好出面。何况周勃立刻就带着儿子来道歉了。

哈哈哈,还是得盈儿去磨恶人!

第17章 萧伯父家风极好

“禄阿兄, 窋阿兄,谢了!”刘盈抱拳。

曹窋擦了擦手:“你难得叫我一声阿兄,我回去被阿父揍也值了。不过我没想到萧禄你也会来帮忙。”

萧禄无奈:“我本不敢来,但盈儿寻到你时, 我正和你一同读书。又是为我妹妹讨说法, 我若不来, 怎为人兄?”

萧禄愁眉苦脸。他是真的不想被父亲训啊。

萧壮壮握住长兄的手指:“我去向父亲道歉, 是我的错。”

萧禄摇头:“你被欺负, 怎么会是你的错?”

刘盈握拳轻捶了萧禄手臂一下, 拳头收回, 大拇指伸出来指着自己:“你们都别争, 这事是我做的,责任我来担。今天萧伯父和曹伯父肯定都在我家, 我现在就回去把这件事解决了。相信我。”

萧禄的忧愁脸板不住了,失笑道:“我和曹窋都快及冠了, 怎能让幼弟去承担责任?”

曹窋点头。

刘盈继续一只手叉腰, 一只手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阿父是你们阿父的老大,我当然也是你们的老大。天塌了老大担着, 别和我争, 我这就解决这件事。我先走一步,你们过半个时辰来我家, 今日我家肯定有好吃的,都来我家做客!”

刘盈说完, 不等萧禄和曹窋回答, 就撒开脚跑得没影了。

听到刘盈要和人打架,急匆匆赶来,却只赶上大结局的吕台一个愣神, 刘盈就只剩下一个背影。

他忙跟上:“盈儿,跑慢些!小心别被人牙子抓走!”

吕台刚抬脚,腰一沉,差点摔倒。

吕台低头,樊伉抱住了他的腰。

“伉儿,你做什么?”吕台疑惑。

樊伉吸了一下鼻涕,憨憨道:“老大说他先走,我们等会儿走。”

“啊,对!”夏侯灶也来帮忙,抱住吕台另一侧腰。

其余孩童见老大最铁杆的小弟已经行动,纷纷跟上,拦住了几个想离开的兄长的路。

萧壮壮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松开了兄长的手,站在了小伙伴那边。

萧壮壮板着脸道:“我对刘盈承诺,他这次为我报仇,我就不再和他抢老大的位置。现在我也是刘盈的小弟。抱歉了,大兄二兄。”

曹窋笑得直不起腰。

萧禄和萧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神色,心情复杂得难以描述。

已经看不到刘盈的背影,吕台纵然担心也无可奈何,只能用嘲笑他人的方式自我排解:“阿禄,以后你弟弟妹妹被欺负,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站出来。看,现在你妹妹变成盈儿的小弟了,难不难过?”

萧禄走到吕台面前:“夏侯灶,樊伉,让开。”

两个小孩十分有眼力见地松开吕台的腰,跑到萧壮壮身侧,一左一右护卫着。

老大说了,老大不在的时候,萧壮壮就是代理老大。

萧禄一把拽住吕台的领子:“你是太久没挨揍,皮痒了?我不能欺负同龄人,揍你可没问题。”

吕台笑着拍了拍萧禄拽着他领子的手:“松开。要比就认真比,指不定谁揍谁。”

“好啊,来比一比!”答应的不是萧禄,而是曹窋。

他不仅立刻帮萧禄应下,还捡起地上的树枝画圈,帮萧禄和吕台准备好角抵的赛场。

秦始皇将“郡县兵器聚之咸阳,销为钟鐻;讲武之礼,罢为角抵”。虽然没过几年,六国旧士人该佩剑照旧佩剑,角抵之风也传播开了。

萧禄和吕台都将外衣脱下,大秋天的光着膀子,走入圈内。

萧延不停劝阻,但没人听。

萧壮壮则带领着自己的小弟们鼓劲喝彩,炒热气氛,十分熟练。

曹窋更坏。他拔了草捡了石头,分给一众小孩做赌资,教孩童们押输赢、玩博戏。

刘盈既然说半个时辰后再去刘叔父家,他就只能自己找乐子。

萧禄瞥了一眼教坏小孩的曹窋。

看来曹窋是知道一定会挨揍,所以干脆把坏事做足了。

吕台趁着萧禄不注意,差点一次冲击就把萧禄推圈外去:“别走神啊。”

萧禄伸脚一勾,吕台身形不稳。萧禄把吕台推回圈子正中央。

萧壮壮振臂高喊:“好!”

其余孩童纷纷乱叫。

角抵比赛进入白热化,曹窋笑得合不拢嘴。

虽然他坐庄,一定有得赚,但赚的是石头和草根,也不知道为何他这么开心。

可惜刘盈没看到这一场热闹。

他独自跑上街的时候,还真有几个意图不良的视线投向他。

刘盈放慢奔跑速度,东张西望,见到眼熟的就打招呼,叫不出名字也根据年龄喊叔伯婶姊。

沛县街上的人大多认识刘盈,纷纷笑着回应。

“盈儿,怎么这么久没见到你?”

“你阿父终于回来了?”

“唉,刘季不来喝酒,我酒肆生意都差了。”

“来,盈儿,别忙着走,给你几个枣子。”……

刘盈怀揣几颗枣子再次提高奔跑速度,不怀好意的视线从刘盈身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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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盈安全地回到了家。

“阿父!萧伯父和曹伯父来了吗!”

刘盈人未到,声先至。

刘邦把韩信介绍给兄弟们,话刚聊过一巡,就听见刘盈的咆哮声。

“我就知道他不仅要动手,还要动嘴告状。”刘邦对萧何、曹参等人笑道,又对任敖道,“早告诉你管好你儿子,别来惹盈儿。盈儿从能说话走路起,就从未吃过亏。”

任敖叹气:“正是因为盈儿从未吃过亏,他一离开,我儿子就想把以前吃过的亏讨回来。”

奚涓没有儿女,站着说话不腰疼:“敬儿比盈儿年长好几岁,他和盈儿计较什么?他若要计较,该寻萧延计较。”

萧何瞥了奚涓一眼,用眼神震慑口无遮拦的奚涓。

不去寻盈儿麻烦,就来寻我儿子麻烦?我家更好欺负吗?

“阿父,我叫你呢,怎么不应?”刘盈冲进门,急刹车,撞上刘邦。

刘邦伸出两只手,才阻挡住刘盈急刹车的冲劲。

“任叔父和奚叔父也在?阿兄也在啊。”刘盈顺势钻到刘邦怀里坐下。

刘盈一屁股坐下的时候,刘邦的神情扭曲了一下。

他虽然跪坐时垫着叉凳,但刘盈出游时长胖了一些,一屁股坐下来,把他的腿压得嘎吱一声,和被一块石头砸了似的。

韩信拘谨地回应。

他正在田里笨拙地干活,突然被义父叫回来,就被一群叔伯围住,问他可会写字,是否习武,读了什么书,然后把他好一顿夸。

他现在还在迷糊中。

来沛县前,韩信人见人嫌,路过的狗见了他都要凶狠地嚎几声。

到了沛县,人人都对他很亲切,个个都说他一定有大造化。

虽然韩信自信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但这群人是怎么看出来的?或许他们只是与义父交好,看在义父的脸面上随意夸自己几句,就像是夸别人家的幼童?

被夸了,但韩信很尴尬。

刘盈回来打断了这一场长辈夸夸,韩信十分感激。

盈儿真好,每次都正好解他的围。

刘盈向叔伯一一打过招呼,看向萧何:“萧伯父,萧壮壮还没定亲吧?”

萧何的背瞬间绷直,头发都要竖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曹参好笑道:“我从未听过萧何的声音拔这么高。”

刘邦也差点笑出来,但惹事的是自己的儿子,他还是很艰难地把嘴角压了下去。

任敖和奚涓都身体前倾,想看盈儿又要做什么坏事。

刘盈双手搭在刘邦双臂,抬着下巴道:“萧伯父一家都是纯善之人,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对他人从来以德报怨……”

刘盈拉长了声调,短暂停顿。

韩信看着在场除了萧何之外的几位长辈,脸上的笑容都越来越灿烂,全身汗毛倒竖,双腿轻轻磨了一下座席,很想逃走。

萧何牙关都咬紧了:“盈儿,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刘盈眯着眼笑道:“以德报怨,连女儿被欺负了,都好像是女儿欺负了别人似的,不仅不准萧禄和萧延为她讨回公道,反把她关到家中。”

曹参高声道:“萧何,你这样做就不对了!”

萧何很想抬手给曹参一肘子!

韩信把脑袋使劲垂下,缩小存在感。

即使他没什么眼力见,也觉得现场气氛可怕。

而奚涓和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也算半个当事人的任敖,嘴角都快笑到耳根了。

“我听阿母说,女子嫁人后,便是别人家的人。除非受了很大的欺负,否则娘家很少上门,不然就是不守礼数。”刘盈睁开眼,严肃道,“壮壮还未出萧家的门,在外面受了欺负你都不为其讨回公道。等壮壮成为他家妇,恐怕被人打死了,伯父都要宽以待人了。”

曹参再次高声道:“骂得好!”

萧何:“……”我怎么没有为壮壮讨回公道?周勃上门道歉了啊!而且壮壮那不是被欺负,而是双方孩子互殴,她没打过!

刘盈拍了拍自家阿父的手臂:“阿父,我也未定亲,要不你和萧伯父商量一下,让壮壮进我家得了。我性格好,不会打妻子。萧伯父,你看如何?”

萧何:“……我看不如何!”

刘邦扬起眉梢:“我看很好。壮壮受了欺负,还是我儿子去讨回公道。那不如壮壮来我家,盈儿一定能护好他。”

曹参继续起哄:“刘季这话没错啊!”

奚涓也忍不住掺和进来:“萧何,这事真的不错。就这么定了吧。”

任敖看在萧何也算他上峰的份上,忍住了附和。

刘盈微笑道:“我家家风不好,从来都是打了小的,大的立刻揍回来。我打不过有大兄,大兄打不过有阿父,现在我还多了一位阿兄。阿兄,你见到我和刘肥被人打,是不是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先帮我们打回去?”

韩信没有思考,便迅速应道:“是。”

刘盈神情诚恳地对萧何道:“萧禄和萧延帮壮壮出了头,居然愁眉苦脸,怕回家被萧伯父教训。萧伯父,你家家风太好了,太以德报怨宽以待人了,还是让壮壮来我家吧。”

刘盈又看向在场所有叔伯:“我就在这里放话了,以后我小弟们谁受了欺负你们不肯护着,那不如全来我家。阿父,你同意吗?”

刘邦看热闹不嫌事大:“正好乃公我升官了,养得起。可以。”

刘盈得意地看向萧何:“萧伯父,明日就把壮壮送我家来?”

萧何抬起手按住额头:“好了好了,是伯父的错,别说了。”

曹参遗憾极了:“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认错了?我看你家家风很好啊,没问题,你再坚持坚持。”

奚涓也继续掺和:“对啊,好久没听到盈儿这么精彩的话了,让我多听一会儿。”

任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小声道:“其实我认为你和老大家结为亲家,真的是大好事。”

萧何使劲摆手:“此事别提。”

刘邦不悦道:“怎么,你还瞧不上我?”

萧何摇头:“盈儿将来会成为大贵人。贵人的后院不好待。刘季,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好了,盈儿,你和壮壮都还小,别提这个。若是被他人听到了,会传出风言风语。”

刘盈露出刘邦对兄弟的专属痞笑:“我无所谓啊。壮壮肯定也无所谓。”

刘邦的笑声把屋梁上的灰尘都快震下来。

曹参、奚涓、任敖都在旁边起哄。萧何终于忍无可忍,站起身把这群起哄的人挨个踹翻。

“伯父知错了,以后不会再有此事。”萧何再次认错,希望刘盈放过。

他知道刘盈是真的能做出来这样的混账事,而刘邦绝对会支持刘盈。

刘盈道:“那伯父不会惩罚萧禄和萧延吧?”

萧何苦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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