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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逼反竟如此容易
刘邦出发之前, 县令请刘邦吃了顿饭,为刘邦饯别。
刘邦吃完酒席回来,把宴席上的好肉好酒都打包回家,连吃带拿, 颇为厚脸皮。
“他对我说, 让我去咸阳, 是给我机会去见那位看重我的贵人, 好帮我提一提位置。”刘邦笑道, “这人还真无趣, 没一点意思。”
韩信虽自己情商不高, 但评价无关自己的陌生人很中肯:“他既心胸狭窄, 又胆小如鼠,是个纯小人。”
刘邦颔首:“如沛县令这样的人, 不会对别人产生太大的威胁,只是很恶心人。不过我倒是放心了, 以他性格, 不会对我的家人动太狠的手。信儿,我去咸阳后, 家中男丁你最年长, 两位弟弟年幼,就靠你保护了。”
韩信这个老实孩子说老实话:“义父, 我管不住盈儿。”
刘邦的面皮狠狠抽搐了一下,给韩信碗里斟满酒:“喝酒喝酒。”
韩信道:“义父, 不要逃避。”
刘邦当没听见:“喝酒, 县令家的酒,好喝!”
韩信苦着脸喝酒:“……”他已经开始愁了。
刘盈的屁股消肿后,他又牛气起来。
趁着阿父还没离开, 刘盈缠着刘邦回了一趟沛县,狠狠收割了一茬经验值。
等阿父起兵后,叔伯四处征战,他再收割经验值就困难了。
生活不易,刘盈叹气。
垃圾系统说好的“畅玩”,和后世的垃圾游戏一样,只是副本常驻,没有奖励,门票钱照给。
为了刷完美成就,刘盈多耗费了三百经验值,一想想就心痛得窒息。
还好王陵、雍齿、萧何非常喜爱他这个乖巧懂事聪明伶俐孝悌仁爱的侄儿,自己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至少每日给自己送一次经验值。有时候运气好了,还有加倍掉落。
刘盈知道王陵和雍齿为何每日都给自己上供经验值,但不明白萧何为何这么慷慨。
不明白就不明白,刘盈希望这样不明白的事多来点。
刘邦从县令家回来已经是半夜,连刘肥都睡了,刘盈自然早已睡下。
刘盈对吃食的嗅觉比狗鼻子还厉害。刘邦和韩信热了从县令家顺来的酒肉时,睡眠极好的刘盈瞬间醒来,梦游似的从床上爬起来,眼睛半眯着游荡到刘邦和韩信面前。
“不准偷吃。”刘盈伸手。
韩信还是第一次见到梦游讨食的刘盈,吓得不轻。
刘邦已经习惯了。
他把烤鸡翅膀放到刘盈手中。
刘盈半眯着眼吮吸鸡翅膀上的肉,吐掉骨头后,继续伸手。
刘邦继续在刘盈的手上放肉:“别理睬他,他现在半梦半醒,除了讨食,不会理睬你。”
韩信擦了擦额头上被吓出的冷汗:“盈儿经常这样?”
刘邦摇头:“不算经常。因为我很少在他熟睡后吃肉。”
韩信了然:“义父很疼爱盈儿。”
刘邦继续摇头:“不是这个原因。只要被他发现一次,他能至少抱怨一月,烦人得很。”
韩信:“……”
刘邦又道:“而且你不觉得,他梦游讨食的模样有点可怕吗?你义母见过一次,吓得不轻,四处给他找符水驱邪,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韩信再次:“……”
刘邦笑着递给韩信一块肉:“不过看习惯后,竖子这模样还挺有趣的。你也投喂试试。”
韩信犹豫了一会儿,在刘盈伸出的手已经不耐烦地抖了两下后,才把肉放在刘盈的手中。
刘盈继续眯着眼睛吃肉。
韩信打量刘盈双手捧肉,埋头苦吃的模样,承认义父说得极对:“确实很有趣。不过义父,你说夜里吃肉被盈儿发现,他至少要抱怨一月。那盈儿明日清醒后会不会……”
刘邦无所谓道:“我明日就走了,他要念也是念你。”
韩信无语。他算是发现了,盈儿有时候过分顽皮,完全是义父没有好好以身作则的原因。
刘盈吃饱后,没有再伸手,而是钻进刘邦怀里倒头就睡,顺便把脸上和手上的油污都擦刘邦衣袖上。
刘邦嫌弃道:“真不知道他是真梦游还是假梦游。”
韩信心想,盈儿肯定是故意的。
真梦游还能啃骨头?那盈儿也太厉害了。
一段刘盈梦游讨食的小插曲后,刘邦继续和韩信叮嘱自己离开后的事。
沛县令是个纯粹的小人。
他喜欢炫耀权势,心胸十分狭窄,连老友举家投靠都要窥伺老友的女儿;他又十分胆小,哪怕心底积攒再多的怨恨,也不敢撕破脸。实在是很好的教育反面例子。
“成大事者要么心胸宽阔,不拘小节;要么心狠手辣,不留后患。不要学他。”刘邦谆谆教导。
韩信自信:“我一定心胸宽阔,不拘小节!”
刘邦失笑。若韩信是这样的人,他就不会叮嘱了。
不过照顾了刘盈这么久,韩信的心胸应该是被刘盈拓宽了不少。
刘盈的破坏力,刘邦深有体会。
“盈儿,世道大乱,以后谁拳头大谁为尊,陌生人不会再因为你年幼就容忍你。你不可和以往一样顽皮了。”刘邦低头,对怀里的儿子道。
刘盈侧躺着打哈欠:“阿父,若别人不容忍我,定是你还不够努力。你如果让人畏惧,我就能横着走。阿父,好好反省。”
刘邦翻白眼。
韩信忍俊不禁。
刘邦瞥了韩信一眼。
韩信用酒碗遮住嘴,这次没有情商低到附和“盈儿说得对”。虽然他心里认为刘盈说得没错。
“好,我反省,我努力。”刘邦敲了敲儿子的额头,“在我还不能让你横着走之前,你给我好好走路,要笔直地走,看好路再走,不要撞别人。”
刘盈不耐烦道:“好,阿父啰嗦,不用你说,我也是这么做的。”
刘邦道:“认真回答。”
刘盈打哈欠:“好。”
刘邦这才放下心。刘盈虽然顽皮,但只要认真承诺,都会好好遵守。
刘盈吃饱之后,很快再次熟睡。
刘邦和韩信聊完天后,还要帮刘盈擦脸擦手,换掉身上有油污的衣服。
刘邦戳熟睡的刘盈的腮帮子:“吃完肉不漱口,早晚一口烂牙。”
韩信也戳了戳刘盈软软的腮帮子:“阿父,盈儿睡着后很可爱。”
刘邦唏嘘:“他也只有睡着后可爱。”许多顽皮孩童只要闭嘴就很可爱,刘盈不行,他的表情和嘴一样可恶。
韩信失笑。
两人把刘盈塞回被窝,也回房睡觉了。
第二日,刘盈果然念叨个不停,还试图拉阿母、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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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肥为同盟,痛斥刘邦和韩信吃独食。
韩信终于明白,为何义父很少在刘盈熟睡后吃肉了。
“盈儿,你昨夜也吃肉了,我和义父没有吃独食。”韩信提醒。
刘盈道:“抛开我也吃了肉的事实不提,难道你和阿父不是在吃独食吗!”
韩信:“???”什么叫抛开事实不提?抛开了事实还怎么提?
刘邦给韩信使眼色,让韩信闭嘴。
对刘盈,只需要闭上嘴等他演。没人接话,刘盈才会安静。
吕娥姁本来因刘邦今日离家满心愁绪,担心刘邦会遇到民贼。
被刘盈一闹腾,她只愁刘盈,没空担心刘邦了。
“良人,你离开家后,谁管得住盈儿?”吕娥姁很忧愁。
“我在家,也没人管得住盈儿。”刘邦很洒脱。
刘盈捧腹大笑。
刘肥是不管刘盈为什么开心,刘盈开心他也跟着开心。
兄弟二人一起笑,韩信也不由自主跟着笑。
看着兄弟三人的笑容,吕娥姁苦笑:“罢了罢了,良人说得对。”
三个孩子一个坏两个傻,她真是命苦。
还好曹氏是个稳重的,不用她独自苦苦支撑。
吕娥姁养儿养得心力交瘁,终于接受了曹氏。
刘邦离开时,萧何、曹参、夏侯婴等人如以往般前来送别。
奚涓、卢绾两人跟随刘邦一同离开。
原本历史中,刘邦是独自押送刑徒去咸阳。
逃进深山后,卢绾才去投奔刘邦;樊哙、奚涓等人都是等刘邦回沛县后才跟随刘邦。
现在刘邦喊了一嗓子,不仅卢绾和奚涓放下手中的活计,要自费跟着刘邦一同去咸阳,连樊哙都想关掉肉铺跟随刘邦。
刘邦阻止道:“如果真的出事,我还指望你暗中运粮接济。”
樊哙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饿着兄长!”
刘邦对萧何和曹参道:“我的家人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萧何和曹参郑重答应。
刘邦又一一嘱咐任敖、夏侯婴等在县中为吏的兄弟。
他们虽不懂为何刘邦此次出差如此慎重,也都认真承诺,一定会照顾好刘邦的家人。
最后,刘邦对吕泽点了点头,没有过多嘱托。
吕泽拍了拍刘邦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吩咐好一切后,刘邦才驾车离开。
刘盈等人也回到了丰邑。
刚到丰邑,刘盈就催促阿母上山。
吕娥姁道:“哪那么急?”
刘盈道:“能不急吗?阿父丰邑都走不出去,便要被逼反了。”
吕娥姁:“……”
她高声尖叫:“什么?!这么快?!怎么会!!”
刘盈吹口哨。他故意没告诉阿父阿母,就是想给阿父阿母一个惊喜。
看着阿父一脸沉重地嘱托叔伯,他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阿父一定以为,他会经历很多挫折,才会迎来忍无可忍起兵造反那一刻。
家人都在丰邑,阿父又不是家徒四壁,光脚不怕穿鞋的,怎么可能突然就造反?
哈哈哈哈哈哈,阿父现在已经开始痛苦了吧?
刘邦确实已经开始痛苦。
他不仅痛苦,还有点尴尬。
虽然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猜测自己的“天命时刻”,就是在此次押送刑徒去咸阳。
离开前,他与萧何、曹参这两个最信任、嘴最严、也最有贤才的人聊天,猜测自己究竟为何会举起反旗。
他们都以为,自己定是在路上见到了太多生灵涂炭、悲欢离合,又在咸阳城里被无能又奢靡的贵族刺激,才决定反了这个不干人事的暴秦。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许多猜测。
但无论哪一种猜测,刘邦都未曾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他连丰邑都还没走出去,刑徒已经逃了小半!这要是去咸阳,刑徒肯定都跑光了吧!
刘邦让卢绾买来酒,喝了一场闷酒。
卢绾和奚涓还不知道刘邦做好了谋反的心理准备,只以为刘邦担心被罚。
刘邦挥挥手让他们离开,独自饮酒。
尴尬,真尴尬。
原来他是这么反的啊。
真的是一点“天命”的感觉都没有,太过平淡了。
“盈儿曾说,黔首谋反从来不做准备。”刘邦低声自语,“我回答,因为黔首都是被逼反。”
他虽然如此回答,但总觉得自己应该是从容地做出了选择。
谁知道,真的一点选择余地都没有?纯纯莫名其妙就被逼反?
秦吏押送刑徒时不会带太多人,有时就只是两三个秦吏自己出差,连兵卒都不会带。
秦律严苛,无论是刑徒还是役夫都不敢逃走,一旦逃走,不止家人,连街坊都会连坐。
刘邦自当上亭长,不知道押送了多少次刑徒役夫。
哪怕只有他一个人押送,哪怕他每晚喝得酩酊大醉,刑徒役夫也不会逃跑。
大秦统一天下十二年,刑徒役夫就像是无知觉的木头人偶似的,无论遭受再残酷的对待,他们也不会反抗。
而现在,他还没走出沛县,还没走出丰邑,刑徒已经逃走一小半;
等踏出丰邑的地界,刑徒肯定能逃走大半;
等到了咸阳,到了骊山,刑徒定已全部逃走。
他们居然会反抗、会逃跑了。
为何?
刘邦郁闷又尴尬的表情,突然变成了笑容。
他又灌了一口酒:“为何?还能为何?”
因为大泽乡。
因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因为只要有一个人反抗成功,其余不敢反抗的人就会发现,原来自己还有另一条路可走。
家人?街坊?
其实比起自己这条小命,也可以不用太在意。何况就算自己在意,家人和街坊又真的能活得下去吗?
有些人甚至已经没有了家人。
所以沛县送往咸阳的刑徒,在还未离开沛县就逃走一半,多正常。
刘邦拎着一坛酒,坐在高高的大石头上,一边叩着酒坛子,一边对月高歌。
刑徒们听着刘邦唱歌。
他们听不懂刘邦在唱什么,只是警惕地看着刘邦。
有人已经成功逃走,剩下的刑徒即使之前没有逃跑的想法,现在也有了。
他们很担心刘邦会回沛县找救兵,带着秦兵来强迫他们去骊山做苦役。
原本他们还可以忍耐,还能期盼给秦皇修了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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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宫殿后的生活。
哪怕很苦,哪怕终身为奴,只要不死,他们都能忍耐。
但给秦皇修陵墓的工匠没有一人归家,所有刑徒都害怕了。
害怕之后,他们又发现,自己竟然还可以选择逃走,他们就不想再忍耐。
自有人逃脱后,刑徒手上的绳索,即使是吃饭、如厕时也不会解开。
被束缚的刑徒都在暗自等待机会。
秦吏喝醉酒,或许就是他们的机会。
刘邦这酒喝到半夜,喝到月亮高升。
他将空荡荡的酒坛子掷在地上,抽出腰间长剑。
刑徒们都惊恐地看着秦吏提剑走来。
“各位都离开吧,我也要远遁了。”刘邦斩断绳索,带着醉意笑道。
他解开了所有刑徒的绳索。
刑徒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未动。
刘邦对着刑徒们随意地挥挥手:“奚涓,卢绾,走,随我入山。”
他大笑着离开。
奚涓和卢绾紧随其后。
被释放的刑徒混乱了一阵,不断有人朝着刘邦离去的方向追去。
一个、两个、三个……十几个……几十个……
刘邦此次并非独自离去,还带上了奚涓和卢绾两人。
追随他而去的壮士,居然也比原本历史中多了。
夜里穿过沼泽之时,汉高祖遇一白蛇挡路,趁着酒意拔剑斩之。
后世史书称,高祖赤帝子转世,斩白帝子起义,大汉基业从此始。
不过这时,刘邦还没有用斩白蛇为自己增光添彩的想法。
他一边烤着蛇肉,一边换了一坛酒,继续喝:“盈儿知道我夜里背着他吃肉,又要闹我了。”
卢绾不敢置信:“老大,你叹气许久,居然在叹这个?!”
奚涓也郁闷道:“老大,你不是该想想我们造反,会不会牵连满门吗?”
虽然两人想都没想,便和刘邦一同离开了。但回过神后,两人还是害怕啊。
刘邦哈哈大笑:“对,我就是在叹这个。”
卢绾和奚涓唉声叹气,叹着叹着,不知怎么,跟着笑了起来。
周围跟随的壮士,竟也一同朗声大笑。
笑声在沼泽间回荡,甚是豪迈。
第32章 来随我搞个大的
刘邦在家乡门口释放刑徒聚众谋反, 消息传到沛县、丰邑,别说刘邦其他父老乡亲不敢置信,萧何和曹参已经对刘邦造反有了心理准备,也茫然了一瞬。
曹参对萧何道:“太儿戏了吧?”
萧何摇头:“以刘季性格, 不会意气用事, 恐怕是遇到了不得不反的事。”
曹参道:“连丰邑都还没出, 他能遇到什么不得不反的事?”
刘盈踮脚, 趴在窗棂上伸出个脑袋:“不会吧不会吧, 萧伯父和曹伯父居然想不到?当然是丰邑还没出, 刑徒就逃跑了大半, 阿父不逃也要当刑徒了啊。”
萧何和曹参被刘盈吓得心脏急促跳动, 差点窜出胸口。
“哟!”刘盈伸出一只手招了招,“萧伯父好, 曹伯父好。”
萧何快步走到窗户,把窗户外的刘盈提溜进屋。
为萧何守门的萧延苦笑着看着阿父。
萧何骂道:“萧延!你在做什么!”
萧延委屈。刘盈捣乱, 为什么是我挨骂?
曹参苦笑:“延儿, 你怎么能帮盈儿吓唬我们?你阿父不是让你守门?”
刘盈小手一招,豪迈道:“是我让萧延放我进来, 别怪萧延, 所有责任我一力承担!”
萧延委屈的神情略缓和。
萧何缓缓深吸一口气。
萧延的表情在缓和什么?
他让萧延守门,刘盈说想进来, 萧延就让刘盈来吓唬自己?刘盈说要承担责任,萧延还挺高兴?
你还记得刘盈多少岁, 你多少岁吗?
萧何开始怀疑自己对孩子的教育是否正确。
他教导孩子露拙, 没让孩子真的变“拙”啊!
萧延不是自己的儿子,曹参心头宽慰。他给了萧何一个同情的眼神:“盈儿,你不是在丰邑吗?”
刘盈道:“我想来沛县就来了, 难道谁还能拦我?”
“老大好厉害!”窗外有人鼓掌。
萧何脸色煞白,双手撑在窗台上,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颤颤巍巍地将上半身探出窗外。
窗台下,萧壮壮满脸敬佩地给老大鼓掌喝彩。
萧何狠狠深吸一口气:“你怎么也在?!”
萧壮壮疑惑:“我一直都在。”
萧延小声道:“妹妹给刘盈开的门,她刚刚就蹲在墙角。”
萧何无言,眼神如死水。
刘盈瞅了一眼变成木头人的萧伯父。
不就是偷听吗?萧伯父至于给他刷了满屏的经验值礼物?
萧伯父慷慨!感谢萧伯父打赏!
“我来这里,是告知曹伯父和萧伯父,我阿父现在安好,不用担心。”刘盈说瞎话,他才不是这个目的,“我现在要回丰邑了,请曹伯父和萧伯父派兄长们送我,最好再多给几个强壮家丁,嘿嘿。”
曹参再次同情地看了萧何一眼,对刘盈道:“你不会是要干什么坏事吧?”
刘盈摇头:“阿母已经逃入山中。我只是担心沛县令会入山搜查阿母,希望曹伯父和萧伯父能帮我保护阿母。叔父伯父出面太过显眼,只是晚辈的话,沛县令不会知道是你们在帮我。”
刘盈说话很有条理。
他诡辩就很有条理,常常连萧何都被刘盈堵得哑口无言。当刘盈正经起来时,曹参和心情仍旧低落的萧何都被他说服。
“你该让刘肥或韩信乔装后来送信,怎么自己来?”萧何回过神,先处理正事,“你阿母怎么能让你来送信?”
刘盈道:“阿母不知道。我让刘肥拦住了阿母,阿兄和我一同来的沛县。”
曹参提高声音:“你阿母不知道?!”
刘盈点头:“当然。”
什么叫当然啊!曹参和萧何都同情吕娥姁了。
有子如此,吕娥姁真是苦命。
此刻,吕娥姁正瘫坐在榻上揉太阳穴,曹氏正拎着荆条使劲抽打刘肥的背。
是的,有子如此,确实命苦。
“赶紧回去!”萧何忙叫来萧禄,让他与萧延一同带着两个家丁,保护刘盈回丰邑郊外的山上。
曹参让曹窋带了十个家丁,私下叮嘱:“盈儿肯定要干坏事,你要看好盈儿,不要让他涉险。”
萧何被萧延和萧壮壮气得失去了冷静,信了刘盈的话。曹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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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相信。
刘盈此子,向来令人头疼。曹参猜不出刘盈要干什么,但绝不相信刘盈付出了让刘肥挨打的代价,就只是来送个信。
刘盈虽然皮了点,但对自己人很好。曹窋、萧禄、萧延如果因为刘盈的事被训斥,刘盈都会为他们出头,更别提刘肥。所以刘盈绝不会为一点小事,就故意牵连刘肥挨打。
曹参越想越确定,刘盈心里有鬼。
“你可不能学刘肥,事事纵容盈儿。”曹参再三叮嘱,“盈儿不过稚童,你已快弱冠,怎能被稚童左右?”
曹窋再三保证,自己一定看好盈儿。
刘盈离开沛县时,韩信带着吕台与他汇合。
吕台苦笑:“盈儿,我求你了,可千万别顽皮。”
刘盈当没听见,反过来问道:“大舅已经带人去找阿父了?”
吕台没回答。
刘盈坏笑:“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不过吕释之还在记恨我吗?居然没让你带家丁来。”
父母在,不分家。
吕太公年老,家中事都由儿子们做主。吕泽离开,主事的就是吕释之。
吕台没带家丁独自前来,就证明吕泽肯定不在家。刘盈的询问,只是确定自己的猜测。
吕台劝说道:“二叔只是好脸面。你给他道个歉,他就不气了。”
刘盈嗤笑:“等他什么时候对我阿母道歉,我再向他道歉。”
吕台不再劝说。
他只是遵循父亲的命令劝了劝,劝完之后,就完成了父亲的嘱托。以吕台本心,他站在刘盈这边。
虽然父亲说二叔只是性子直,不会处事,没有坏心。但吕释之和大母居然当着刘盈抱怨二姑为何不嫁县令,别怪盈儿生气。若是自己遇到这种事,会比盈儿表现更激烈。盈儿已经够给二叔面子了。
“那、那个……盈儿……”
一个少年悄悄从不远处的墙角走出来。
刘盈抱着手臂:“禄表兄,你自己跟在台表兄身后来的,还是吕释之让你来的?”
吕禄挠着头道:“我自己来的。我我我觉得,我也是你表兄,还是要来保护你。”他选择性忽视刘盈直呼他父亲的姓名。
“好。”刘盈道,“你就跟在台表兄身边。”
吕禄见刘盈接纳了他,开心地奔向吕台。
吕台:“???”怎么回事?吕禄什么时候跟上的自己?
吕禄是吕释之的第三子。因吕释之不喜欢刘盈,吕释之的三个儿子都与刘盈不和。吕台实在是想不到,吕禄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人都来了,又是自己没发现多了条小尾巴,吕台忙向刘盈道歉,紧张地把吕禄拉到身边。
“好了,人都齐了。走,我们回丰邑。”刘盈站在驴车上,仰着手检阅了自己的部队,转头对韩信道,“能带吗?”
韩信平静地扫了众人一眼,道:“现在不能。等到丰邑,勉强能。只是他们会服从我吗?”
刘盈指着韩信:“带兵的事交给阿兄。”
他又指向自己:“其他事交给我。”
韩信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刘盈让这群少年和他们的家丁服从自己的办法。
他好奇地等待,看刘盈如何行事。
刘盈没想什么特别奇怪的办法。
他只是告诉曹窋和萧禄,自家阿兄韩信有将帅之才。
“叔伯们常把我们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但我们可不蠢,不会看不到天下已乱。”刘盈对曹窋等人道,“我阿父已反,叔伯不日就会投奔阿父。此事你们肯定也已经知晓。”
别说曹窋、萧家兄弟和吕台,连吕禄这个不太聪明的人脸上都没有异色。
谁都有眼睛,有耳朵。
现代小学生都能在网络上举着键盘挥斥方遒,对世界大势指指点点。连最小的吕禄都已经是十五六岁少年郎,家中父辈做事又不会瞒着他们,他们怎会没有点想法?
“以叔伯的意图,大概是他们立功,你们守业。”刘盈扬着鞭子,指向天边,“但大丈夫生于乱世,怎能碌碌无为,将伟业拱手让人?父辈给你们留下再多家产,青史中也不会留下你们的姓名。”
“自古英雄多少年,禄阿兄、延阿兄,凭什么萧伯父自己建功立业,却让你们守拙无为?”刘盈不屑道,“如果只是靠父辈而来的爵位,不要也罢。”
曹窋眼露绝望。
阿父,你猜对了,盈儿恐怕要整个大事!
他看向萧禄和萧延,神情更加绝望。
萧禄和萧延居然神情十分自然,一点都没被刘盈吓到。
很明显,这两人早就知道刘盈的图谋了!
“盈儿,你说怎么做,表兄支持你!”其余人还没说话,吕禄率先拍胸脯。
吕台也眼露绝望:“小堂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点什么?”
吕禄使劲摇头:“我不知道呀。”
吕台:“……”你不知道你拍什么胸脯?!
吕禄在心里道,他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找刘盈玩,怎么能退缩?
父亲不准他们找刘盈玩,沛县其他同龄人也不爱和他们玩。吕禄不知道两位兄长们怎么想,但他一直很羡慕刘盈和小弟们的兄弟情义,希望自己也有一个至交好友。
十五六岁正是叛逆的时候,吕禄偷听到韩信和吕台的对话,得知刘盈有危险,便悄悄跟了上来。
这次他帮了刘盈,刘盈一定会带他一起玩吧?
至于阿父会不会责怪他,他已经懒得管了。
反正他是兄弟中最笨的一个,阿父一直爱责备他,从未夸奖过他。
比起阿父,他未来的挚友才最重要。
跟着盈儿学习,自己一定能有挚友(握拳)!
“曹窋,你难道不想建功立业?”萧禄把着曹窋的肩膀道,“你不会去向曹叔父告密吧?”
萧延把着曹窋另一边肩膀:“有句话盈儿说得极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做父亲的乖宝宝,实在是丢人。”
曹窋哭丧着脸:“你们什么时候和盈儿密谋的?”
萧禄笑道:“很早了。”
萧延道:“天天听阿父说韩信国士无双,却对我和阿兄吝啬教导,谁心里能痛快?”
“啊?”韩信茫然,怎么还有我的事?
萧延对韩信笑了笑,道:“我和阿兄不是对你不满。你确实国士无双,但我俩也不想成为只凭父辈荫庇的庸碌。若是如此,你都不愿与我和阿兄为友了吧?”
我从来没想和你们为友。韩信在心底默默道。
他一直看不起萧禄等人。萧何、曹参皆为世间难见的大才,儿子却十分平庸。韩信一直叹息,萧伯父和曹伯父家门不幸。
没想到萧禄和萧延居然背着萧伯父和盈儿合谋,韩信对他们有点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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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韩信想了想,道,“我愿意和有志气的人为友。”
看在他们有志气的份上,韩信勉强给他们颁发一个普通好友证书。
刘盈从驴车上跳下来,走到曹窋面前,昂首道:“曹伯父放浪形骸,兄长常常规劝,却被曹伯父拳打脚踢。君王视臣子如土芥,臣子都会视君王如寇雠。父不慈,子为何孝顺?”
曹窋低头看着刘盈:“盈儿,你这话认真的?”
刘盈道:“很认真。阿兄,如果你不能自己建功立业,一切都要仰仗曹伯父才能有地位,哪怕你将来年纪大到有了孙儿,身份高到成了皇帝近臣,仍旧会被曹伯父鞭笞。丢不丢人?”
曹窋道:“皇帝近臣?什么皇帝?难道是你阿父?”
刘盈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是我。”
曹窋沉默了许久,压低声音道:“说得好像你能看到未来似的。”
刘盈得意:“说不准会呢。”
吕台围观了许久,终于开口:“盈儿,你看到的我们的未来是什么?”
刘盈语带嫌弃:“除了阿兄韩信有传记,你们的名字只是作为叔伯继承人的一行记载。哦,曹窋兄长倒是记载稍多一点,他因为劝说已经为相的曹伯父别过度饮酒,被曹伯父狠狠鞭笞了几百下,好可怜啊。”
曹窋:“……”
萧禄道:“是曹伯父做得出来的事。”
萧延道:“比起曹伯父,我突然觉得父亲也不错了。”
吕台同情地看了曹窋一眼:“要不你还是别太孝顺了?”
吕禄傻乎乎地站在一旁,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
曹窋:“……我不信。”
刘盈诚恳道:“你都快哭出来了,还说不信?”
曹窋真的要哭出来了。
刘邦对外人隐藏了刘盈的神异,但曹窋怎么会不知道刘盈那灰兔驴是哪来的?
哦,不对。他不知道灰兔驴是从哪来的。那是连他阿父都不知道哪来的西域异兽!
再想着刘盈超出年龄的学识和武力,刘盈说他有个神仙老师,曹窋都会信,何况一个小小的相面能力。
刘盈也知道曹窋会相信。
连秦始皇都相信神仙,世人谁不相信神异?
“你就说你要做什么吧。”曹窋哭丧着脸道,“阿父真的会鞭笞我?不会吧?阿父现在也只是踹我几脚,怎么会用上鞭子?再说阿父自己饮酒无度,怎么还能揍我……”
曹窋絮絮叨叨,碎碎念念,心态完全崩掉了。
他是个真正的大孝子,不是刘盈那种大孝子。
得知父亲未来会做的事,曹窋实在是难以接受。
鞭笞几百下,这是要让他死啊!
阿父,你怎么能为了几口酒,连儿子都不要了?
刘盈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说了一半。
曹参鞭笞曹窋,主要是因为曹窋擅言国家大事,而不是单单劝说他饮酒。
但刘盈也觉得曹参不对。曹窋也是朝中官吏,凭什么不能说国家大事?难道曹家除了曹参,谁也不能谈论朝中大事?
或许是的。
不仅曹参如此,萧何也如此。
他们都认为自己的功劳已经够大了,所以儿子躺在功劳簿上睡觉就行,不可冒尖,这样家中富贵才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