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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天下战火稍平缓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 去得也快。刘盈振作精神后,很快恢复以往的顽皮。

长辈们都松了口气。

虽然刘盈很气人,但孩子嘛,顽皮正常, 这是活泼。

刚打完了一场大仗, 刘邦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便待在沛丰不出门, 每日不是忙公务, 就是和新收的美人厮混。

因彭越解了魏国的围, 魏王咎特意遣人来向刘邦道谢。

在刘盈的坚持下, 刘邦让雍齿接待了使臣。

雍齿箕坐着对着魏国的使臣, 冷笑:“你们不是说要屠了沛丰?”

使臣跪趴在地下连连道歉。

雍齿好好地出了一口气,神清气爽。

刘邦居然击败了章邯, 项梁也惊得不轻。

因彭越援救魏国的时候按照韩信的吩咐,打的是楚国的旗号。魏王咎派人去向刘邦道谢后, 亲自去拜见楚怀王和项梁, 要认楚怀王为盟主。

项梁这才知道刘邦的动向。

项籍疑惑:“他不是胆小如鼠?居然敢去和秦军硬拼?”

项梁想了想,道:“或许他只是怕我们, 但不怕秦军。”

他心有不安, 担忧刘邦对他们的恭敬是装出来的,便派使臣去赏赐刘邦。

项梁名义上是和刘邦平级。他却不是以楚怀王的名义, 而是以自己的名义赏赐刘邦。

按照常理,他这样做就是侮辱刘邦了。

但刘邦很高兴地接了赏赐, 并留使臣住了许久。

使臣仔细观察了沛丰。

沛丰四处乱糟糟的, 到处都是流民搭建的窝棚,兵卒居然还要在地里干活。

他走在路上,被乱跑的小孩撞了好几次。

刘邦尴尬地向他道歉。

使臣疑惑:“他们为何不惧怕你?”

刘邦尴尬道:“都是看着我长大的父老乡亲, 他们确实对我没有敬畏之心……哎哟!轻点!”

樊伉按照老大的命令,故意在地上滚了一圈后,才狠狠撞向刘邦。

刘邦把樊伉提起来交给护卫,让护卫把樊伉丢远点,继续向使臣道歉。

使臣看着乱哄哄的丰邑和散漫的护卫,对刘邦生出了鄙夷。

他又看向刘邦皱巴巴的丝绸衣服,和丝绸衣服下那双显眼的草鞋。

刘邦此人就是泥腿子庶民,真是当不得大雅之堂。

使臣向刘邦打探击败章邯之事。

刘邦叹息道:“是李郡守为父报仇,约我掠阵。击败章邯都是李郡守的功劳。可惜李郡守在击败章邯之后就离开了,如果他能入我麾下多好。”

使臣鄙夷的神情都快压不住了。

你是什么身份?李由又是什么身份?他还能入你麾下?

得知刘邦从荥阳回来后,一直沉迷女色,使臣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查探的了。

刘邦此人,或许打仗很出色,也确实不害怕秦军,但仅此而已了。

刘盈坐在树上,晃着腿看向那位姓项的名字不重要使臣。

他对萧壮壮道:“那个人是不是很讨厌?”

萧壮壮冷哼:“他的眼睛高高抬起,既不看路也不看人,怎么不挖了算了?”

嘶。壮壮的语言越来越暴力了。

刘盈笑道:“他们楚国老贵族是这样的。楚国脱胎于宗室的屈、景、昭是第一梯队的贵族;项家在第二梯队的贵族中是领头羊的地位。短短十几年而已,项氏身上老贵族的气息还浓着呢。”

萧壮壮冷声道:“一盆粪水泼过去,看他们身上什么气息浓。”

刘盈嬉笑:“粪水要用来积肥,很珍贵。冬天的一盆冰水就行了。”

沛丰孩童的一把手二把手坐在树上嘀嘀咕咕恶毒的话。

为了塑造沛丰街道混乱的景象,他们把以前没收为小弟的二代们也统统收服。

一群孩童训练有素,演技超群,看得他们的父母都眼睛直抽筋。

许多父母以为,年幼的孩童都是懵懂无知又纯真的。

现在在街道上扮演顽童的孩童们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原来孩童也会演戏,也会撒谎?

“那不是理所当然吗?”刘邦又听到了一个下属抱怨,十分无语,“刘盈那竖子嘴里就难得一句真话。”

周勃向刘邦哭:“那不是因为盈儿像你吗?”

刘邦气乐了:“成,盈儿是像我,那你家老大不是像你?怎么,你还是正人君子了?”

周勃哭不下去,跺着脚离开。

刘邦转头对身旁的人道:“同样的姓氏,周勃要是能学到你半点正直就好了。”

周昌瞥了刘邦一眼:“沛、沛公,上、上行下效,沛公当、以、以身作则!”

刘邦掏耳朵:“你吃吃哎哎地说什么?听不清。”

周昌板着脸,撇头看窗外。

刘邦大笑:“怎么?生气了?你面对我都会生气,面对盈儿怎么办?”

周昌咬牙切齿:“绕着走!”

这三个字他没有吃吃哎哎。显然,他已经被刘盈欺负过。

刘邦再次大笑。

虽然他也被刘盈创得不轻,但见竖子去欺负其他人,他就开心了。

好兄弟们就要有苦同担嘛。

笑够之后,刘邦问周昌:“你见那项梁派来的使臣如何?”

周昌扭头:“我哎哎不能言。”

刘邦捧腹,笑得腹痛。

虽然周昌别扭了一句,还是回答了刘邦。

观项梁的使臣,眼高于顶,愚蠢短视。如果这是项家人的常态,那么项梁再强大,也令人不屑。

刘邦笑着叹气:“他们看不上庶民,连我们和兵卒一起种地都觉得有辱身份。我们不屑他们,他们也不屑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周昌点头。

周昌是泗水卒吏,虽然勉强算得上秦吏,但也是自己耕田的黔首。

他在农忙时回家耕种,也会吃吃哎哎和邻里打招呼,不会看不起其他耕地的农人。

刘邦的麾下,哪怕是雍齿、王陵这样的地方豪强,也都会下地的。

只有曹参得家境更好,可以不下地。但与刘邦混熟之后,曹参就算不种自家的地,有时候也会去刘邦和萧何地里帮忙,种地的经验同样丰富。

但项家人哪怕逃难都是其他郡守的座上宾,肯定是从未种过地的。

刘邦想起项籍,唏嘘道:“项梁曾抱怨,他侄子项籍天赋异禀,心气极傲。他教项籍读书项籍不肯,教项籍习武项籍不屑,教项籍兵法项籍也觉得不过如此。能对所学挑挑拣拣不屑一顾,这才是什么都不缺的真正的贵族啊。”

周昌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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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着撇头不看刘邦的姿势。

他的视线投向窗外,正好刘盈领着萧壮壮一众小弟路过。

刘盈不知道又要带着他的小弟们去捣什么乱。

周昌讥笑:“再异禀,比、比刘盈何、何如?”

虽然他对刘盈万般不满,但对刘盈求学的毅力很敬佩。

即使是他,也会有每日懈怠的时候。刘盈无论刮风下雨,读书习武一日不停。

他旁听过刘盈上课。

刘盈也是很傲气的人。授课者说一句,他能驳斥十句。

但无论怎么驳斥,他从来不说不屑于学习,而是会认认真真把课上完。

哪怕是他不喜欢的文章,他也会认认真真学完,然后提笔给两位大儒写上一篇长长的驳斥文章。

刘邦失笑:“那可不知道。等他们对上再说吧。你可别把他当盈儿比,盈儿也是黔首,与项籍那等王公贵胄不一样。他很珍惜读书习武的机会。盈儿生气的时候什么都摔,唯独不摔书。”

周昌嘴角上弯,又立刻下撇:“摔什么都、都不好!”

刘邦戏谑:“行啊,你去劝谏他。你敢去吗?”

周昌拂袖:“哼。”

再次逗周昌生气,刘邦心情大好。

对一个看不上的人演憋屈戏,他心里也蛮气闷的。现在畅快了。

不过沛丰的混乱倒也不是演出来的。

沛丰这么大,就算刘邦再厉害,也不能让所有人陪自己演戏。

沛丰刚来了五万余黔首,不混乱是不可能的。

现在濒临秋季,萧何查了查往年沛丰的气温,觉得还能补种一季豆子,便带着兵卒,领着流民急急开垦。

刘盈本想向萧何提议军屯,却发现萧何没说军屯,实际上做的就是军屯的事,便懒得管了。

他若插手,忙得连韩信、刘肥都借去领兵种田的萧何,一定不会放过他。

看看萧何的发际线,摸摸自己的小揪揪,刘盈迅速溜了。

流民太多,萧何还没来得及扩建沛丰,只能让流民挨着城墙搭建窝棚,每日都担心城墙走水,城里的秩序也难免混乱。

再者,沛丰的乡亲父老确实不怕刘邦。

只要刘盈再指挥一群“怎么可能说谎演戏”的孩童当群众演员,瞒过眼睛都不看人也不看地的项家使臣轻而易举。

其实使臣如果随意去寻个黔首问一问,就能得到许多会令他惊骇的消息。

比如刘盈的存在。

就算刘邦有意让黔首禁止谈论刘盈,但悠悠众口,哪是禁得住的?

沛丰的乡亲父老都笑话刘邦把刘盈气哭了,对荥阳之战中刘盈的功绩津津乐道。若使者去打听,他是绝对能打听到的。

“只是项梁的使者,居然比秦始皇的使者还瞧不上黔首。”刘盈对一个刚到沛丰的客人道,“那疑似蒙毅的秦国官吏考察我阿父的品行时,还问了几个黔首呢。”

那人紧了紧披在肩膀上的毛皮大氅,面白如纸,只两点嘴唇殷红如血:“虽然我厌恶秦始皇,但是秦灭楚,不是楚灭秦,楚国的贵族自然比不上秦国的贵族。”

刘盈语气古怪道:“啊?这样吗?那韩国……”

张良垂首,微笑着瞥了刘盈一眼:“韩王比不过秦始皇,韩国官吏也比不过秦朝的官吏。我张家几代为相,都是庸碌。”

刘盈:“……”

刘盈不高兴了。你别这样,你都自嘲完了,我怎么赚经验值啊?

刘盈噘嘴:“你把我的话都说了。”

张良微笑道:“可是心里不开心?”

刘盈抱着手臂哼哼:“你等着!我总会想到办法气到你!”

说完,刘盈就抛下客人,做了个鬼脸跑了。

刘邦欣慰:“不愧是子房,你是唯一制得住盈儿的人。”

张良摇头:“不是我制得住他,是他很聪明。你的儿子就算惹人生气,也是故意踩在别人不会和他计较的点上。即使生气,被他气的人也不会厌恶他。生气就只是生气,不是愤怒。我会生气但不会愤怒的事,已经在心里想了无数遍,他才失败。”

刘邦得意:“那竖子就是鬼精鬼精,仗着别人不和他一般计较,四处顽皮。”

张良看刘邦得意的神情,不由莞尔。

他刚到沛丰一日就发现,不愧是刘邦在薛县哭着想念的人,刘盈确实令人头疼,也确实招人疼。

刘邦将麾下都介绍给了张良。

张良细心地与他们交谈。那些人的话里总免不了提刘盈几句。

其大致都是“盈儿有点顽皮,但心不坏,请不要和他一般计较,绕着走就成”。

刘盈在上学。他还没见到刘盈,已经有十几人提前帮刘盈向他道歉。

这虽然说明刘盈确实令人头疼,但又何尝不是这些人都自认为是刘盈的长辈,对刘盈很是亲近?

“没想到你会来沛丰。若早知道,我就好好准备一下。现在沛丰马上要秋收,又在补种大菽,里里外外都很乱,让你见笑了。”刘邦看着乱糟糟的城池,有点不好意思。

张良笑道:“现在天下无一处地方不乱,沛公治下的黔首却在为种田收获忙碌。我看见了是会笑,但这可不是嘲笑啊。”

刘邦又得意起来:“那是。这都是萧何的功劳。他太忙了,我等会儿再带你去见他。唉,我去了估计又要被萧何骂。”

张良疑惑:“沛公为何会被萧何责骂?”

刘邦摊手:“他嫌我不做事还打扰他做事。”

张良朗声笑道:“那确实是该被责骂。”

刘邦挠挠头,跟着笑了,笑容颇像个地痞。

项家的使臣刚走,张良就代表韩王来拜见刘邦。

经过张良的劝说,项梁帮忙复立了韩国。

但复立之后,韩国想要扩张,就要靠自己的本事。显然,韩国除了张良,没有任何有本事的人。而张良的本事也不在领兵打仗上。

张良不是不擅长军策,但他定了军策,总要人来执行。

韩国最大的问题是无将。

韩国就算回到七国争霸时也没将,张良想要寻个能用的将,实在是不现实。

在张良的努力下,韩国只能勉强在夹缝中生存,勉励支撑不被吞并。

听闻沛公救援魏国,张良对韩王说,他和沛公有一段缘分,要去拜访沛公,希望将来韩国若遭遇秦军,沛公能来相助。

其实张良说是来寻沛公结盟,实际上就是来沛丰小住,免得被韩国那群庸碌气死。

韩国地盘太小,躲在项梁身后,秦军不可能打得到韩王。

韩王又没有募兵的本事,简直就像是楚国的客卿,依附楚国生活。

张良满腹才华不得施展,韩王又很安全,他便借口结盟,实际上是来沛丰助刘邦一臂之力。

刘邦回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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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后,就多次向张良写信,说要把儿子介绍给张良认识。

借口很委婉,张良想了想,还是来了。

复韩成不成看天意,张良其实心里没有太执着。

他唯一执着的是灭秦。

在他看来,项梁和刘邦是唯二可能完成灭秦大计的豪杰。而项梁任人唯亲,即使他与项梁有多年交情,与刘邦只有几天的相处,他也认为项梁不会重用他,而刘邦会。

刘邦确实会。

只是刘邦这重用,颇为气人。

见到萧何后,刘邦就把张良送给了萧何,自己跑了。

萧何虽不认识张良,但毫不犹豫把手中文书丢了一半给张良:“赶紧干活,来不及秋收了!”

张良:“……”

罢了,他本就是来助沛公一臂之力。虽然儿戏了些,但干活就干活吧。

刘盈没气到张良,刘邦倒是把张良气到了。

可怜的刘盈,仍旧没从张良身上获得经验值。

他没办法,只能等和张良熟悉之后再加大力度。

现在张良还不完全属于阿父麾下,只能勉强算是客卿。而且张良体弱,老是咳嗽。他担心自己气过头,把张良气跑了就罢了,气死了怎么办?

刘盈只能在张良面前刷存在感,展现一下自己的本事,吹嘘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才在张良那里勉勉强强地破了零包蛋纪录。

刘盈决定,要把张良划为最低好感度。

不能持续为他产出经验值的人,没有用处!刘盈功利地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有了张良帮忙,刘交和毛苌也终于被萧何锻炼出来,沛丰的补种和秋收有惊无险地度过。

因人烟逐渐稀少,山中猛兽成群。

芒砀山和附近小山脉中多了许多虎豹豺狼,一入秋,草食动物减少,它们肚子饥饿,都纷纷下山吃人。

刘盈还是第一次看到成群结队的老虎,场面震撼极了。

原来在山林茂盛的时候,老虎居然不是独居动物?说好的一山不容二虎呢?

野兽灾难非常严重。刘邦便披甲入山,带着精锐兵卒去猎猛兽,顺便猎些肉和皮毛过冬。

即使刘邦带的兵卒都有武器,面对猛兽仍旧有死伤。刘邦都以战亡的标准来发抚恤金。

刘盈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寻常虎患等野兽成灾,兵卒很少进山剿灭野兽,因为受伤或者死亡都不会按照战亡的抚恤来,属于死了就白死。

也是刘邦刚得到了荥阳的粮食,才敢这么慷慨,带着大军入山剿灭猛兽。

否则,刘邦也就和吕泽等人自己入山随意猎一猎,不敢大动干戈。

刘邦带人狩猎,萧何带人种地。

到了冰封大地的时候,沛丰又迎来了一次丰收,大部分流民不至于饿死了。

至于冻死病死,那是没办法的事。

因刘邦灭掉了章邯,秦二世胆寒,不敢让王离走太远。大秦短时间没有组织起第二轮攻势。

本来章邯会在今年横扫天下,把项梁斩落马下。

现在项梁还活得好好的,正在扫平大秦南方的势力。

项梁和项籍叔侄二人现在有了一点矛盾。

项籍认为应该趁着章邯战败,赶紧西进灭秦。

项梁却是稳扎稳打的一派,要趁着大秦无暇东顾,先抢占更多的地盘,最好是先恢复楚国旧地。

项籍希望项梁能给他一支兵马,他与项梁分兵。项梁不想西进,他西进。

但项梁却不同意。

他的兵不多,又没有完全收服起兵的诸侯。王离的长城军团不知道底细,还没有展露出本事。项籍没有多少打仗经验,他怎么可能放心让项籍去送?

如果刘盈知道了这件事,他支持项籍。

而除了刘盈,所有人都认为项梁正确。

原因无他,只有刘盈知道项籍的本事,和秦军现在的废物程度。

项梁哪怕分个五六万人给项籍,项籍都能凭借他的天赋打进咸阳,然后屠城烧城(摊手)。

但现在谁敢相信过于年轻的项籍?

项籍心里很憋闷。

他认为自己很有本事,但叔父不给他展现本事的机会,只让他攻打附近城池。

但项梁是带大他的叔父,他只能忍着。

项梁也很郁闷。

他还不够重用项籍吗?项籍基本是独自领军作战,就算作战太过残暴引起其他诸侯不满,他也全数压下。

项梁不敢让项籍领军西进还有个原因,项籍太过残暴,只要攻城稍稍不顺,定会屠城杀俘。

项梁的目的不仅仅是打天下,更是要坐稳这天下。

项籍这样做,天下还没打下来,民心先没了。

无论是辅佐楚国,还是将来取代楚国,民心还是需要的。

这民心不是说黔首。项籍杀再多黔首项梁也不在意,但项籍杀人是无差别的,豪强和士人都不放过。这就让项梁很难受了。

再者,项籍动不动就杀俘,对秦人十分厌恶。

项梁很理智。虽然他也厌恶秦人,但知道秦兵的素质很高,收编秦兵才能壮大自己。

项籍不相信秦人。他连兵卒也只相信自己的老乡。

项梁叹息连连,不知道该怎么把侄儿给扳回来。

还好自己还有亲儿子,还好项籍不是自己的亲儿子。

项梁便更认真地教导自己的儿子,让他别学项籍。

“为人君者,不是光靠杀就能统治天下。以后我项家是要为一方霸主,断不可以太过残暴。”

项梁叮嘱儿子。

项籍得知此事后,心里开始慌张,更加不满。

他一直以为,自己当是叔父的继承人。项家的天下,将来肯定会交到自己手上。

项梁和项籍的年岁相差不是很大。项梁一直是把项籍当副手对待,项籍也不屑和还是刚束发的堂弟比。

现在看到项梁教导堂弟,他才意识到了一件事。

虽然堂弟现在年幼,但项梁正值壮年。

等项梁年老,该把位置让给其他人的时候,自己可能也已经年老,而堂弟正值壮年。

难道将来项家的天下不是自己坐?

项籍虽年轻,但心高气傲,不能容忍自己居于他人之下。

他渐渐与项梁离心了。

第52章 此人必定是项梁

秦二世二年九月, 也就是秦历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这个世界的历史与刘盈所知道的历史发生了偏离。

原本在今年年末,项梁战败,章邯围赵, 楚怀王与众将领约定“先入关中者为王”。

被封为武安侯的刘邦将成为西军统帅, 拔营西进了。

现在章邯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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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秦的步伐却缓了下来。

刘邦忙着打猎秋收, 项梁忙着扫平楚国旧地。

而大秦龟缩在关中之内, 似乎快从秦朝变成秦国了。

对天下黔首而言, 这个世道越发混乱。

许多豪强、贼寇打着反秦的旗号起兵, 做的都是杀人劫掠的勾当。

指望大秦来救也是不可能的。

秦二世没把心思放在后勤上, 蒙毅勉力支撑,秦二世不点头拨发足够的粮草, 他也无可奈何。

短短十几年的统一时光,不仅六国人没把大秦当自己人, 秦人也没把六国人当自己人。

当秦军到达原六国的地盘, 也多杀戮劫掠。

古时的军队就是这样,就是刘邦破城后也要纵容兵卒劫掠, 否则会士气受损。

他顶多要求兵卒不准随意伤人性命, 便是这世上诸侯中难得有良心之人了。

沛公“忠厚长者”的名声,也因他这点简单的命令而传开。

又有黔首悄悄投奔沛丰。

萧何来者不拒。

刘邦能打下的地盘很多, 但能控制住的地盘很少。若投奔的黔首多了,萧何只要一点头, 刘邦就能把新地夺来给萧何安排。

其实即使刘邦没有安排人驻扎, 砀郡和部分泗水郡已经是刘邦的势力范围。他都不需要重新夺城。

“等明年,就可以放开手攻城略地了。”深秋露重,刘邦还光着膀子, 满身大汗。

他正在和雍齿打赌,看谁推磨坚持的时间最久。

雍齿的脾气在打仗中被磨砺得越来越沉稳,但唯独经不起刘邦的激将。刘邦说比,他就脱衣服上了。

王陵在一旁扶额叹气,不懂为何雍齿老是会上刘邦的当。

这是起兵的第一个年末,虽然现在没有过年的说法,黔首在年关还是会自觉乐一乐。

见秦国龟缩关中不出,吕泽、王陵等人把镇守的任务交给副将,自己也回沛丰过年。

吕泽问王陵:“你说谁能赢?”

王陵不确定道:“刘季身上伤势未愈,应该是雍齿吧?”

其余人纷纷发表看法。

曹参拿了两个大竹筐放地上打赌,支持刘邦和雍齿的分别在竹篓投钱,赢者平分输者的钱。

吕娥姁和曹氏商量了一下,一人往一边箩筐投钱,谁输谁赢都不亏。

张良疑惑地对萧何道:“你居然也会参与?”

萧何道:“终于能喘口气,随意玩玩。”

张良见着有趣,便投了刘邦一百钱。

竹筐前,有个穿着比其他人略讲究的人正皱眉犹豫。

张良一见那人穿着仪态,就知道他是个家世良好的士人,便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并自我介绍。

那人也自我介绍:“我是李由。”

“哦。”张良的表情瞬间一沉,转身走了。

李由摸了摸鼻子,对身旁积极炒热博戏气氛的刘盈道:“虽然张良是韩相之后,但韩国早就灭亡,他傲什么?”

刘盈挤眉弄眼:“赶紧追上去纠缠他。他是已经灭亡的韩国丞相之子,你是即将灭亡的秦国丞相之子。你们真是太相似了,一定能成为挚友!”

李由:“……”这竖子又要使坏?

张良没走远。

他听到刘盈的话,刚提起的气有点意兴阑珊,便又转身走回来,对李由拱手道歉:“盈儿说得没错,之前你父和我父各为其主,都无错。如今你我都在沛公麾下,我不该失礼。”

李由本看不上六国旧贵族,没在意张良的冷脸。

见张良道歉,他倒是真的对张良生出结交的心了。

于是李由也拱手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前的尴尬两人一笑泯之。

刘盈不满:“你怎么道歉了?!”

张良失笑:“怎么?又让你不开心了?”

刘盈的脸色一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石磨走去,不理睬张良。

李由对张良好感更深:“难得见到有人制得住他。”

张良轻笑不语。

只要无论刘盈说什么,自己都不生气,刘盈就无可奈何。

只是会生气的人,肯定比遇到什么都生不起气来的人要幸福许多。这并不是值得炫耀的事。

“你们比完了?轮到我了。”刘盈抱胸昂首。

刘邦和雍齿擦着额头的汗,异口同声嗤笑:“你这身板,能推动磨?”

刘盈喊道:“灰兔!来!”

正在一旁打盹的灰兔挤进人群。

刘邦愣了一下,把试图带着灰兔拉磨的刘盈连人带驴,他扛刘盈,雍齿扛驴,全丢了出去。

哪有打赌带驴的?那他是不是还可以带牛?

刘盈在刘邦肩膀上挣扎:“阿父输不起!”

刘邦果断道:“对,乃公就是输不起,滚一边去。”

刘盈瘪嘴。

雍齿把驴放下,摸了摸没有挣扎的灰兔驴的耳朵:“你看,灰兔也不想拉磨。你想要多少钱,问你父亲要就是,赌什么?”

刘盈道:“我不差钱,我只是想证明你们俩拉磨都不如驴。”

雍齿和刘邦:“……”

虽然刘盈说的这话无错,但怎么听着如此别扭?

刘盈瞅了一眼系统面板。日常任务刷完,该回家休息了。

他向长辈们道别,倒骑着小毛驴去找小弟们玩。

长辈们玩着玩着就会变成千篇一律地喝酒唱歌,刘盈不喜欢这样没有想象力的宴会。

有本事喷个火碎个大石啊,唱歌喝酒多无趣。

刘盈不屑地摇头。

沛丰的九月颇有年节气氛,咸阳的气氛就不怎么样了。

秦二世见最近没有人再上烦人的谁谁谁又逼近咸阳的文书,便认为天下太平,再次开启徭役,要继续修阿房宫。

咸阳宫内颇有年节气氛,咸阳城内的黔首们则叫苦不迭。

现在秦国的天下已经失去大半,原本强征的刑徒又多葬送在荥阳战场上,哪来役夫给秦二世修宫殿?

蒙毅劝秦二世暂缓宫殿修筑,终于被赵高找到机会诬告成功。

赵高对秦二世道:“现在民乱已平,阿房宫是先帝时就开始修建的宫殿,君上修建阿房宫是行孝顺之举。蒙毅自诩先帝近臣,居然阻止君上为先帝尽孝,其心当诛!”

秦二世其实知道赵高在胡扯,但他想修宫殿,便同意了赵高的诬告。

不过他倒是还勉强记得蒙毅曾经的教导,不能让赵高一人独揽朝政,便只是暂时解除了蒙毅的官职,让蒙毅回家反省。

为了安抚蒙毅,秦二世同意了已经被压在案上许久的蒙毅的上书,赦免了章邯,命章邯去王离麾下效力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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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毅以退为进救下章邯,立刻带人去陈平的住处。

陈平和张苍已经人去楼空。

蒙毅冷笑:“跑得真快。”

他的手紧紧按在剑柄上,牙齿紧咬。

陈平和张苍仓皇逃离咸阳,在回沛丰的路上抱怨。

张苍:“那蒙毅真不好对付。”

陈平:“毕竟是蒙毅。难对付才正常。至少赵高和蒙毅的对抗已经被我们揭到了明面,算是勉强不负沛公嘱托。”

张苍:“但是盈儿的嘱托……”

陈平扭脸:“就当不知道。”

刘盈希望他们能说动蒙毅支持秦国宗室发动逼宫,他们已经尽力了,但蒙毅这人啊,就是不上钩。

陈平原本自定的计谋和刘盈的嘱托差不多。

换一个不怎么昏庸的秦国宗室坐上皇位,看似是对秦国好。

但现在秦国风雨飘摇,内部不能有半点动荡。秦二世毕竟是秦始皇现在活着的唯一的儿子,他其余的兄弟都在流放中“病逝”。无论他再怎么昏庸,他也是秦国的皇帝。

别说蒙毅现在手上并没有能逼宫的兵权,就是有,他也不可能迅速结束这场逼宫。

咸阳一乱,秦国前线政令混乱,群雄立刻群起攻之,大秦气数顷刻覆灭。

如果在陈楚刚起兵的时候,给秦国换一个皇帝可能还有点用处。现在?迟了。

陈平道:“蒙毅手中无兵,倒是赵高手中有兵。我见赵高有自立之心,又对天下大势如目盲,说不定最后带兵逼宫的人是他。”

张苍乐道:“那倒是有趣了。”

吕台和吕禄都很无奈。陈平和张苍怎么能一边钻树丛一边聊天?他们年纪比自己大,精力怎么比自己充沛那么多?自己只靠着双脚逃出咸阳,都累得直喘气了。

陈平和张苍往沛丰赶路时,王离带着长城军团在关内白吃白喝许久,终于得到了秦二世出兵的允许。

既然民贼没有再进攻,秦二世就听信了赵高之言,认为民贼已经自相残杀,可以收割。

他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不再让王离保护。

王离乃秦国名将王翦之孙,与已经去世的其父王贲一门双侯,在朝中地位颇高。

因王离曾是蒙恬的副将,与蒙毅关系也不错。章邯早早逃到王离军中,王离藏匿章邯,直到秦二世下诏赦免章邯战败之罪。

秦二世终于同意出兵,王离向章邯问策。

虽然自己身份地位颇高,但王离知道自己与祖父、父亲不一样,为将的本事不是特别厉害。他很谦虚地请教章邯。

章邯叹气:“我为将军裨将,本就该为将军出谋划策,何谈请教?”

经过刘邦的打击,章邯因初次领兵就连胜的骄躁平息,判断有理有据。

但他唯独算错了一件事。

刘邦估计没认出他,但他认识刘邦。

章邯知道刘邦只是沛县的一个小吏,虽然有点才华,但不像是接触过兵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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