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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夜色沉了下来。
温之皎把手机收起来, 推谢观鹤肩膀,蹙着眉头,“松开, 你怎么总这么暗戳戳的占我便宜呢!”
谢观鹤挑起眉头,松开了手,道:“应该是我问, 温小姐怎么这么霸道, 好像只要你在,我就什么事都不能忙。”
温之皎偏过头, 撑着他的肩膀,从他怀里起身。她起来时, 搭在他肩上的发丝也滑落, 撩到他的脖颈。
谢观鹤呼吸重了些,却伸出了手。
“啧。”温之皎昂着头,将文件“啪”一声甩他手上, “你就装吧。”
谢观鹤闻言, 笑了声,道:“装什么?”
温之皎道:“装努力。”
他点点头,“猜错了。”
“老说这些神神秘秘的话。”温之皎轻盈地从他身边跳走,欢快地握着毛笔, 在纸上涂画了起来,“反正你知道我听不懂。”
谢观鹤嗅了下空气中的玫瑰香味,好几秒,他才道:“是温小姐现在不想听懂。”
温之皎笑起来,“还是听不懂。”
谢观鹤也笑,低头看文件了。
但他也没看进去多少,看几眼, 就望她作的画。偶尔他点头,也偶尔,他会提点几句,更有的偶尔,他忍不住起身扳正她的姿势,握住她的手教她。
一晚上下来,文件没看几页,精力全用她身上了。
温之皎一鼓作气画了一晚上,直到不断打哈欠了,那兴致才消散些。她伸了个懒腰,没忍住踮起脚转了个圈,裙摆飞扬了一瞬,她立刻像呆住的雕塑,望了眼谢观鹤。
谢观鹤支着脸,神情淡淡,只有眼睛含了点笑,“跳得挺好的,怎么不继续了。”
“怎么可能继续,随便转转!”
温之皎昂着脑袋,却有点生气似的,“懒得跟你说,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转过身,脚步有些快。
温之皎小时候练舞蹈很下过一番苦工,随后多年没跳,也就上次江临琛生日宴跳个不停。但她情绪很好的时候,总忍不住垫脚转圈,她觉得这很幼稚很不成体统,被谢观鹤见了,更有些生气。
她从来如此,一害羞或尴尬,立刻就会化为生气。
她才不要自己难受,她要让别人难受。
谢观鹤没被她的话呛到,只是笑了笑,道:“等会儿。”
温之皎转头,“干嘛?”
她刚说完,就听到书房门打开的声音。
她再转过去,望见佣人端着一个小托盘,托盘上,放着几只石榴。那石榴丰盈而硕大,颗颗石榴籽都鲜红莹润,仿若宝石一般。石榴旁边,还放着几只怪模怪样的小点心,表皮散发着甜蜜的香味。
佣人端着托盘放到案几上,她的视线便也跟着托盘转,咽了咽口水。
“咔嚓——”
书房门关上。
谢观鹤望着她,眼神诚恳,“温小姐介意睡前吃些水果点心么?”
“既然你这么说了,”温之皎脚步加快,路过会客区的案几桌子时,还不忘拖个椅子过来,她行云流水地放好椅子,坐在谢观鹤对面。“那我觉得这个安排也不错。”
她拿起碟子一旁的两个小骨碟,推一个给谢观鹤,自己便开始掰石榴了。
谢观鹤怔了下,“我有刀——”
他话没说完,她就已经两手掰开了石榴,猩红甜蜜的石榴汁便溅到他衬衫上。他低头望了眼,她练了一天画,又吃石榴,倒是把他的白衬衫染上了点点红梅。
谢观鹤觉得好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他又看她,她指节都染上了石榴的鲜红,但她满眼兴奋,将一块块红色的石榴籽塞进嘴里。如同嚼碎宝石一样,漫天的红此刻都聚焦于她的唇舌之中,她低垂着眼,红也满眼到她的唇角。
一颗颗失去血肉的籽吐到骨碟上。
她却被那些血肉所滋养,唇舌的红近乎妖娆。
谢观鹤喉结滑动,静静地看着她。没几分钟,她就吃掉一颗大石榴,又捻了几块点心。
“好了,我吃完了。你还说没有石榴,这多新鲜!”温之皎很满足,拿起湿餐巾擦了擦手上的果汁,又道:“你怎么不吃?”
谢观鹤顿了几秒,才道:“现在还不是很想吃。”
他又道:“剩下的两只石榴,温小姐也带回去吃吧。”
说完,他低头开始看文件,仍然什么也没看进去。
他听见她又掰开了一颗石榴,鲜红的果汁这一次溅到了文件的一角,纸上洇出莹润的红。下一秒,一只指尖如血的手便伸了过来,捏住他的脸。
谢观鹤惊愕几秒,抬头,却望见她的手臂撑在桌上,一手捏着他的下颌,一只手捏着一块石榴。她的黑色卷发垂落在桌上,和她匍匐的身姿融为一体,仿佛即将跃动狩猎似的藤蔓。
“怎么,这也会破你的戒吗?”温之皎捏着他的脸和下颌,眼睛里闪烁着好奇,被石榴染红的唇上有着笑,“每次都是你看我吃东西,这不公平,你也给我吃!”
她捏着他下颌的手上仍有着石榴的果香与点心混合的味道,轻盈地萦绕在他鼻间。她用的力并不大,他可以挣脱,可不知为何,他只是保持着这个几乎被钳制的姿势。
温之皎将石榴抵在他唇边,命令道:“给我张嘴。”
谢观鹤唇动了下,张开嘴,吃下了石榴。
温之皎便以一种有些恶意,又有些好奇的眼光注视他。
谢观鹤便顶着她的目光,缓慢咀嚼,那双黑色的眼睛久久凝视着她。酸甜的汁水充盈口腔,又他的唇齿一路滑落喉咙,到达腹中,在浇灭胃部的火焰前便蒸发成黏腻的雾气。
他没能移开视线,对她扬了扬眉毛,薄唇也染了近乎灼眼的红,衬得他那张如玉脸庞都多了几分妖气。
温之皎很有些失望地松开手,微凉的温度从他脸上抽离,他捏着文件的手动了下。她很有些抱怨,直起身,“真是的,还以为吃了就会死或者昏迷什么的,结果也没事。我还喂你,便宜你了!”
谢观鹤笑了下,“让你失望了。”
温之皎大感失望,往外走了几步,又突然转头。
谢观鹤又在低头看文件,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
温之皎道:“谢观鹤,你刚刚是不是没吐籽啊?”
谢观鹤抬起头,在室内的暖光下,他的眼睛里也似乎有了温度。
他弯了弯眼睛,道:“忘了。”
温之皎:“……?这也能忘吗?”
谢观鹤没再说话了。
温之皎觉得很怪,但一转身,又愉快地走了。
她要回被窝里玩会儿手机,然后,明天继续画画!
不多时,谢观鹤放下了文件。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位置前,转身倚着桌子,望向窗口。窗前,仍悬着他下午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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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石榴,也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这石榴显出了晦暗而涌动的红。
谢观鹤捻起她掰开的石榴,望着那张图,将一颗颗红近乎放到唇齿中。他仰头看着画,红色的汁液沾染指尖,连带着果肉的籽在咀嚼下,一路从唇齿里漫出幻觉似的血腥味,那血一路流到腹中。
天空陷入墨一般的暗中。
地球的另一边,阳光正好,江家庄园的绿植被照出几丝草腥味来。
庄园的住宅区里,江临琛一面走,一面看身旁的江远丞,“和你记忆中的没什么变化吧?”
江远丞没有回复,灰眸垂着,若有所思。
江临琛在心里咬牙,厌恶地看了一眼顾也,顾也却耸耸肩,仿佛是局外人似的。江临琛一时间心里更烦躁。
他知道江远丞失忆后,便立刻派人将和温之皎所有有关联的东西全部更换了。但她在这里生活过那么多年,这工程量少说也要三天,原本时间勉强足够,结果顾也这么一添乱,这才两天他就过来了。
大体应该没问题,可谁知道会有什么遗漏。
江临琛脸上不显,仍是温和的笑,金丝框眼镜下,眼神关切,“怎么不说话?”
江远丞只觉得头有些痛,心里有些怪异的空荡感。
他道:“总觉得,不太对。”
其实哪有什么不对,古董装饰仍是那些装饰,布局还是那些布局,有些古老的陈设甚至和十多年前一般……一切都和记忆中的没有差别。
顾也闻到:“哪里不太对?”
江远丞沉默着。
他显然答不上来。
可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里太大又太空了,而原本,这偌大的住宅区里会有更多格格不入的东西。
真奇怪,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二楼有一处占地面积极大的房间,那房间上了锁。
江远丞路过时,没忍住驻足看了几眼,“衣帽间为什么上锁了?”
“你住院这阵子,我和妈住在这里,觉得原来的衣帽间太小,就重建了。目前还没建好,就先上锁了。”
江临琛道。
“重建……”江远丞重复道,又后退了几步,他有些了然,“难怪这么大。”
他记得,原来的衣帽间似乎也不至于占用将近半层楼的。
江临琛松了口气。
这是温之皎的衣帽间,里面还塞满了各种她的东西,还好他没生疑。
顾也倒是猜出了点什么,在他们走了几步后,他还对着门琢磨。
江远丞兀自上楼,江临琛便转头,冷冷地看着顾也,“别想进去,里面所有东西都有清单,少一件我唯你是问。”
江临琛冷着脸的时候很有些威严,但可惜顾也才不在乎。
他的手插进裤袋里,一脸惋惜,狭长的眼里有着笑,“着什么急,你说藏这里多麻烦,不如都扔了吧,顾家有的是大型机械,很快的。”
把她的东西扔了你去捡是吧?
算盘打得太响了。
江临琛转过身上了楼,懒得理他。
顾也摸着下巴,又转了几圈,十分惋惜地走了。
三楼,也是江远丞与温之皎卧室在的楼层。
江临琛的心有些打鼓,房间里她的零碎玩意儿最多,虽然大致确定都清理了,但难免害怕有什么遗留。
江远丞推开房间门,入眼先望见巨大的落地窗,厚重的窗帘垂落在落地窗旁。
他下意识走过去,站在窗台前,他掀起了窗帘。
什么也没有。
江临琛怔住,“怎么了?”
可江远丞全然没有回话。
他走到床前,一把扯下被子,又走到桌前,拉开抽屉。他又发开了衣柜,各种橱柜,他将整个房间都翻了一遍,看得江临琛和顾也都有些震撼。
不多时,华丽宽敞的卧室被江远丞翻了个底朝天。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几乎有些踉跄,阴郁俊美的脸上也愈发显出些焦急。直到再无东西可翻时,他才像条拆完家的狗,坐在了坐垫都被扯掉的沙发上。
江远丞握着手杖,手指摩挲着手杖的木质纹路,神色阴沉,一言不发。
顾也眨了眨眼,“拆完了吗?没拆完的话,我看你们家草坪草挺高的,要不一起拔了?”
江远丞没有理他,只是握着手杖,眉头蹙着。
“远丞,你在找什么?”江临琛努力保持着微笑和大哥的体面,依然关切,“是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江远丞还是没说话。
又是几秒钟,他才开口。
“我不知道。”江远丞扶着额头,觉得内心积郁着些空荡与失落,不安的情绪让他几乎想要发火。他克制住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继续道:“我好像觉得,少了什么。我找不到了。”
他说完,眼睛有些发热,几乎有什么要从胸口溢出。
但一瞬过后,他又望向他们,眼睛理有着审视。
江远丞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江临琛真是服了他这个洞察力,好几秒,才道:“为什么这么说。”
江远丞伸出了手,张开手掌。
下一秒,一只红色的樱桃耳坠浮在他掌心中。
江远丞靠在沙发背上,仰视着他和顾也,灰色的眼睛却眯了起来,显出了常为上位者的姿态。他话音缓慢,眼睛却从未离开他们,话音平缓。
他道:“这是谁的?”
他又道:“有人,原来和我一起住在这里,是吗?”
江临琛几乎下意识道:“不,这——”
下一刻,他的肩膀被顾也一把按住。
“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瞒的了。”顾也转头,示意江临琛闭嘴,又认真地看江远丞,“没错。你昏迷前有个女朋友,但是……”
江远丞的灰色眼睛颤动了几秒,追问道:“但是什么?”
顾也一脸复杂,江临琛咬牙。
顾也叹了口气,道:“过几天,我让你们见一面,让她当面和你说吧。”
江远丞站起身,撑着手杖,“我现在就要见她,你们都知道她是谁,为什么要——”
“我们是兄弟,相信我。”顾也一把按住江远丞的肩膀,狭长的狐狸眼里有着认真,情真意切地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有些事,我们不好说。”
江远丞闻言,只是蹙了下眉头。
最终,他没有反驳。
他们是兄弟,也许,的确事出有因。
顾也拍了拍他,“你先冷静一下吧。”
他转身。
江临琛被顾也这番话弄得心头火大,却也知道,事到如今,戳破了反而生疑。于是,他也只是上前,一把抱住江远丞,拍了拍他,道:“你先住客房吧,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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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待会儿会来收拾的。”
他又道:“耳环——”
“要我女朋友的耳环干什么?”
江远丞握紧了耳环,蹙眉。
江临琛:“……”
这什么都没想起来,怎么就这样了。
江临琛笑了下,道:“没什么。”
他保持着微笑与关切,缓慢地走出了江远丞的卧室,顾也正在门口等他。他们什么也没说,一前一后下了口,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刚站定,江临琛就抓着顾也的领子就想给他一拳。
“你发什么疯?!”
江临琛低声道。
顾也踹开江临琛的腿,姿态很有些倨傲和不耐,道:“你信不信,只要你敢否认,江远丞就能把整件事全查出来。”
江临琛顿了几秒,承认他说得对。
江远丞这个人,嗅觉十分敏锐,又从来多疑,做事滴水不漏。如果他真的起疑心,温之皎这事绝对藏不住。那顾也这番话的意思,难道是……?
事到如今,谢观鹤都下场了。
能少一个对手是一个
死马当活马医吧。
江临琛看着顾也,道:“几天的时间,你上哪里弄第二个她来?”
顾也道:“我弄不来,但我知道有人能弄来。”
他笑了下,眼里有了些精光,“那个人盯了这么多年,我相信没人比他更了解江远丞和皎皎。”
江临琛道:“三天时间,我最多拖三天。三天后,我要去峰会见她了,我不可能把时间耗在这里。”
“你以为我愿意把时间耗在这里?”
顾也嗤笑一声。
温之皎陪谢观鹤参加峰会,少说也要再停留半个多月。而顾家、江家、陆家的人都收到了邀请,无论之后江远丞能不能想起来,现在先把他绊住不让他去峰会再说。
江临琛没有问顾也要找谁,他猜得到,他也不想关心。他现在只希望他能飞到她身边,而不是在这里跟顾也江远丞相互恶心。
他已经一周多没有见她了。
他很想她。
江临琛有些走神。
回过神的时候,顾也早就走了。他于是又走到窗前看了几秒天空,他开始思考地球另一边什么时候天亮,他想给她打电话。
顾也离开了江家庄园,靠边停了车,在车里打了个电话。
他听着电话里几经周转,终于一道声音响起了,冷漠而烦躁。
“顾先生有什么事吗?”
陆京择说。
他提前入住了古堡,此刻天空一片暗沉,正是浓重的深夜。他没有开窗,窗帘也拉着,房间里仿佛一片全然的黑暗,唯有指尖散发着一点橘光。
“失恋着呢?”顾也有种跟谁说话都喜欢抖机灵犯贱的自来熟,“陆先生之前若是答应我,让我唱戏多好,王宝钏好歹做了十八天皇后呢,您这——”
“顾也,我们之间没有这么熟吧?”陆京择将烟摁在烟灰缸里,语气不耐,“如果是来挑衅,那你真有闲心。”
“江远丞失忆了。”
顾也道。
陆京择也知道这件事,没说话,垂着眼。
没有死已经很好了。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恍惚记得自己有女朋友。”顾也笑起来,话音带着愉悦,却又有了几分阴毒,“我觉得以陆先生对他和皎皎的了解,找到一个不会让他生疑的女朋友,应该不难吧?到时候,他和别人和和美美,她肯定也觉得江远丞和她的事儿过去了,对你以前做的那些……可不就能消气了?”
陆京择挑起眉头,只觉得难怪顾也在她那里这么吃得开,昏君可不都爱会出主意的奸臣酷吏?
“几天时间?”
陆京择道。
“三天。”
顾也回。
陆京择又道:“谢观鹤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你就别问我了,我真不知道。”
顾也道:“他能藏得很。”
陆京择直接挂了电话。
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从桌前起身,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的一瞬,他望见满床的照片。
陆京择只是倒在床上,呼吸里都是烟味,他已经戒了很久。可他现在,也没有别的不良嗜好供他发泄。他将她的几张照片从脸下推到一旁,避免让它们沾染上他的呼吸。
他转过身,躺在满床的照片中,拨了个电话,黑色的瞳孔里凝着橘黄的灯火。
陆京择想,她会恨自己多久呢?
她的爱也好,恨也好,来得快,消散得也快。
到最后,什么都不剩,因为都是过去。
在更早以前,陆京择搜罗过一些和温之皎有些相似或完全不相似的人的资料,这也是他备用的砝码。不过他一直觉得这招数肤浅而低效,所以打消了念头,没想到现在要派上用场了。
陆京择打着电话,吩咐着事情,却抬手拿起一张照片。
他凝视着她的脸,笑了下,又觉得眼睛有点热。
皎皎,如果恨我,就恨久一点吧。
他突然想。
时间在忙碌中总是过得很快。
江远丞这几日都忙着重新熟悉公司的事,也忙着思考自己缺失的部分是什么。正在这个关头,顾也江临琛所说的,他的女朋友愿意见他了。
他们早上已经飞往了峰会,他则因刚出院不久,被劝在国内好好修养。他也并不觉有什么问题,只是现下,对于见这个女朋友,他便觉得有些局促了。
约定的地方是一处甜品店。
周围的人并不多,阳光射过玻璃门,投下晶莹的光辉。
江远丞刚进门,便一眼望见一个背影。对方背对着他,一头浓密的卷发散落在肩上,几根红色丝线被编入发丝深处的辫中,很有些灼眼。
他正凝望着,对方便转过头,露出一张干净漂亮的脸,她很有些嗔怪,“你怎么才来!”
她说完,又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似的,走了过来,“啊,忘了你……算了,你跟我来。”
她拉他的手,他却后退了半步。
对方有些惊异地瞪大眼。
江远丞顿了几秒,没有说话。
她便咬了下唇,道:“没事没事,失忆了的话,我看小说都说了会让人变了个样,我了解的!”
江远丞点点头。
他们一起入座。
她说起了很多事。
原来她叫陈意,他开车时,她和他打电话吵架了。吵完架,他出了车祸,她十分愧疚,一时间只想逃避。再加上,江琴霜并不同意他们交往,之后更是清理走了所有东西,也想趁这个机会让他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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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交往的事。
陈意说完,唇抿着,很有些委屈,眼睛红红的。这个神态,倒是让他怔了几秒,他觉得,以前应该也有人这么看他,也许就是陈意?
江远丞望向她的耳垂,她戴着一双红宝石流苏耳环,在她发丝间晃动。一瞬间,他的灰色眼睛眯起,零星的画面一闪而过,速度快得他几乎捕捉不到。
在一闪而过的画面当中,他望见对方耳朵上晃动的红,像流动的火焰,从眼睛里烧到心脏。那是和面前的陈意,一模一样的一对耳环。
江远丞笑了下,道:“看来,你真的是我女朋友。”
陈意怔了几秒,很有些恼怒,“什么叫真的是?你要是想甩了我,干嘛还要见我?”
江远丞的笑意淡了些,转过头,像是在透过玻璃望天空。也像是出身,他望见店外的人来人往,也感觉到他的动作似乎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他再次转回头,望向陈意,灰眸有着认真,“对不起,我好像……失忆后,就有点反应迟钝。我相信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也没有想和你分手。但我现在对你并不熟悉,我们能再多见面几次,重新熟悉下。”
江远丞淡漠深邃的脸庞上有了点试探,“可以吗?”
陈意怔住,点点头,却又有些抱怨似的,“那你就少说刚刚那些惹人生气的话。”
她娇嗔的语调,给了他几分熟悉感。
他便又点头,道:“你能,把你的耳环给我吗?”
陈意惊愕,“啊?”
江远丞垂下眼睛,“家里没有你的东西了。”
陈意的眼睛闪烁了下,最后笑起来,“好。”
她摘下了耳环,递给他。
江远丞笑了下,“谢谢。”
这场甜品店的会面也不过十来分钟。
江远丞目送陈意离开,他想,他应该送一下她的。
这样,会显得他对这件事很相信。
他转过身,又回了甜品店,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他面无表情地冲洗着耳环,灰眸有着认真。
陈意的一些小习惯,语气神态,他很熟悉。
她的打扮风格,他也很熟悉。
她的耳环,更和他恍惚记忆里的一样。
可她,似乎不是他想要找的人。
江远丞捻起那对宝石流苏耳环,晃动的流苏与宝石在他眼睛里映出几分红来。
如果,她是自己女朋友,那么,他们并不相爱。如果,她不是自己女朋友,那么……她的背后会是谁呢?对方想要做什么呢?
江远丞拿出手帕,擦干了耳环,放进了口袋里。
他想,总而言之,它的主人不是陈意。
甜品店外,一辆车驶离。
副驾的人将刚刚拍下的几张照片发送过去。
很快,这几张照片传到了顾也手中。
顾也捏着下颌,笑眯眯地望着手机,照片里,江远丞与陈意面对面坐在一切,陈意微笑,江远丞低头,虽然没什么亲密举动,但是也倒是像对情侣。
嗯,她现在还不知道他醒了又失忆的事呢。
要不要,现在发过去呢?
顾也正琢磨,很快,便听到了飞机即将着陆的播报声。
嗯,还是先去见她吧。
他很想念她昂着下巴的气势。
第122章
温之皎在谢观鹤的别院里度过了相对宁和的三天, 说是宁和,但也有点像度假。她不太擅长概括自己的情绪,但这三天里, 她其实和谢观鹤不怎么说话。
她最近沉迷画画,在书房里画个不停,还很有自信地拍照发到了各个社交平台上。书房里好多时候, 都是她在转来转去, 反复找角度。
一开始,她还是默默拍, 但后面,她发现她让他让出光线好的地方给她拍照, 他也一言不发拿着文件起身继续看, 对她的命令一点都违逆。她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对他颐指气使起来。
谢观鹤并不是总在书房,偶尔也会出去一阵。但在书房看文件的时候, 她让他起身也好、让开也好、去坐别的地方的时候, 他都毫无被打扰的惊愕与恼怒,总是依言照做。
他好像天生就是个没什么感情的哑巴,干什么都是四平八稳,除了偶尔指导她的姿势和画画技巧, 就像是空气般隐匿在她的身边。
或者说,他也完全是个工作狂。
好像她怎么样,他都能不受影响似的。
温之皎想到这里,就有点较劲。她总觉得,世界都该跟着她的反应而大受影响,而她理所当然地就应该一举一动都要让人措手不及才行。
可谢观鹤也跟她较劲似的,哪怕她外放刷视频, 他眉眼都不动。
温之皎关掉了视频,又起身画了几笔。
虽然才画了两三天,但她画一些东西已经有模有样了,只是控笔仍然有些抖。她画着画着,又抬头看谢观鹤。
温之皎没忍住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观鹤抬起头,“什么?”
“你看,你把我带到这里,”温之皎支着脸,眼睛里有着点光,“又不说好听话,又不送我喜欢的东西,又不讨我开心。”
谢观鹤每听一句,都点一下头,“然后呢?”
温之皎看他,笑起来,“你这样子,我不会觉得你很有意思的。”
“抱歉,”谢观鹤道歉道得很快,眼神温润,语气诚恳,“那我可能的确就是没意思的人。”
他们谁都不提现在这样暧昧的局面到底只是一种错觉,还是一种未曾言明的追求,亦或者从头到尾都应该是他们自然的相处方式。
她“啧”了声,又道:“你真没劲。”
他再次道歉,“抱歉。”
谢观鹤眼睛弯了弯,温之皎也只是挑起眉头。她不把话说破,他也不说破,于是他们就这样对视了几秒后,移开了视线。
温之皎很有些困惑,她在想,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她总是很轻易地感觉到别人想要什么。爱啦,关注啦,抚摸啦,她的视线啦,而他们也总会流露出来那种渴望,让她轻易得知道什么是合适的诱饵。
可谢观鹤却全然没有,仿佛别无所图,只是一个圣光普照的菩萨,在她身上徒劳地挥霍耐心和陪伴。这可真奇怪,他看起来又不像没有人在身边,就会孤单到流泪的人。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有点像江临琛最开始的样子。
江临琛总是很有风度,温柔,体贴,好像她怎么样他都不会生气。但他伪装得不是很好,她总能感觉他有些幽怨地忍耐着,直到最后爆发。
可谢观鹤呢?
从来没有。
温之皎越琢磨,越觉得这个人真危险,隐秘的抵抗心理再次产生。她画下最后一笔,便悠然起身,跑出了书房。
不多时,她抱着支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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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回来。
谢观鹤扬起眉头,“你要干什么?”
温之皎一言不发,将支架固定在案几上,拍了拍手,“我要直播!”
谢观鹤怔住,“什么?”
“我要直播画画,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画技!”温之皎看着他,眼睛里有点认真,又有点挑衅的意思,“估计会很吵,你要是嫌吵呢,你就出去。”
谢观鹤欣然点头,“请便。”
等会儿,就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冷静。
温之皎笑了下,开启了直播,对准着画。
隔着手机镜头和支架,她画画的姿势有了些困难,但画了几分钟后,她又觉得不错了。她不怎么经营网络账号,也只是前几天才分享初学画作,这会儿直播间自然没什么粉丝。
她偶尔看几眼,只有稀疏几个人问一些问题。
那些问题和画还没什么关系,都是说她的手好看,平时怎么保养。还有她的袖子好厚,现在夏天穿着热不热,以及这个桌子在哪儿买的质感很好。
温之皎:“……”
可恶,都看她画的画啊!
温之皎很有些恼怒,但有人问问题总比没人好,她开始胡诌。
“平时都在用牛奶保养手,牛是自家的,现挤牛奶。”
“不热,因为我现在不再国内,我在南极。”
“桌子是我室友从公司偷的。”
温之皎说完后面一句的时候,看见谢观鹤抬起了头,眉毛挑着。她立刻就看他,道:“我室友就在我身边,你们想知道他怎么偷的吗?”
她看了几眼手机屏幕,并没有什么人好奇。
但温之皎点点头,装作很多人问的样子,看谢观鹤,“他们想知道,你说说你怎么偷的桌子吧。”
谢观鹤翻过一页文件,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打开车门,搬走桌子,关上车门。”
温之皎:“……你抄袭!这明明是小品里的!”
谢观鹤看了几眼文件,有些想笑,没再说话。
她也不再纠缠他,时不时对着手机叽里咕噜说胡话。
谢观鹤一边看文件,眉毛都没有抬,可她的话一句也没有落下。她的声音总是愉悦而欢快的,尽管总说些不着调的话,那语气的尾音也上扬着。
他握着钢笔一边转,一边想,难怪江远丞会把她藏得那么深。即便没有抬头看她,他也能想象出来,她脸上眉飞色舞的姿态,闪烁着光的眼睛、红润的唇、鲜艳的耳环,还有昂着下颌的张扬姿态。
不过很快,这愉悦的气氛就不存在了。
谢观鹤听见温之皎略带羞恼的声音,“什么叫我这种画也敢开直播,我分享都不行吗?”
他抬起头,看见她脸皱着,盯着屏幕看着。
温之皎狠狠戳了下手机屏幕,“是你先骂我的画的,怎么又变成主播语气太差了?你是神仙吗?说的话都不给反驳是不是?”
谢观鹤道:“怎么了?”
温之皎没回他,气得有点说不出话,“现在又说我脾气差带坏小孩了?!你,你,你——”
谢观鹤不太懂直播,但他听出来了,她吵架即将输了。
于是,他没忍住道:“注定不会有后代的人,担心这么多干什么。”
温之皎怔了几秒,立刻学舌起来,“就是啊!你这种劣质人还担心什么后代!”
对方显然没气馁,因为他看见她又捧着手机认真阅读着。
然后,谢观鹤望见温之皎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温之皎抬头,看谢观鹤,指着手机,深呼吸,“他,他,他——”
她尖叫道:“这人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