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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鹤看了眼文件,又看了看她。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瞥了眼屏幕。

很快,他看见一大片字。对方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还带着不少屏蔽词和表情,但不难看出对方的污言秽语。

谢观鹤思索了几秒,他抬起手点了下对方的头像。

界面跳到了对方主页,入眼就是几张肥头大耳的男子自拍。

温之皎又尖叫一声,“长这么丑怎么不照照镜子,到处恶心人!”

谢观鹤退出了界面,道:“走两步路淌一地油,注意别摔了。”

温之皎:“……”

她相当震撼地看他,“你讲话好刻薄。”

谢观鹤一脸淡然,“我关心他的人身安全。”

他话音刚落下,便见书房门口出现了小秦的身影。

他点点头,看了眼温之皎,道:“差不多就关了吧,这种人会越来越多的。”

谢观鹤起身离开书房。

他本以为这事结了,但事实上,当他花半个小时处理完事情再回到书房的时候,他望见温之皎蜷在沙发上,用毯子包着自己。

谢观鹤走过去,掀开毯子一角,很快望见一张带泪的脸。她头发散在脸旁,睫毛上还有着零星的泪珠,脸上是有些洇湿的红,鼻子都有点红。

他拿出手帕,道:“怎么了?”

温之皎吸了下鼻子,咬牙切齿,不说话。

谢观鹤慢慢给她擦眼泪,轻轻拭去她脸上细密的汗珠,连带着睫毛上的泪珠也给她擦干净。他想,或许是又吵架了,估计还吵输了。

他没有再问什么,只是一把隔着毯子,拥住她,扶娃娃似的将她扶正。随后,他也梳理了下她的发丝,最后倒了杯茶,递给她。

温之皎显然还在生气,或者难过,她漂亮的五官都拧在一起,偏开头。

谢观鹤叹气,将茶杯抵在她的唇边。

她这才动了下唇,喝了几口。

谢观鹤将茶盏放回案几上,望向窗外。

天空有些阴,L国在北半球,常年寒冷干燥,晴天也较少

他望了几眼,又道:“要去天台吗?”

温之皎声音有点沙哑,“不要,冷。”

谢观鹤笑了下,“可以升个小炉子,一边烤火,一边喝点热茶。”

温之皎又挑剔道:“可是又没有太阳。”

“但可以写生。”谢观鹤转过身,走到她身前,单膝跪下,把她身上的毯子缠了她几圈,道:“天台有盆景绿植,试着画一下,怎么样?”

温之皎鼻子还是红彤彤的,眼睛里也红红的,看着娇气又委屈。

好一会儿,她才道:“那好吧。”

谢观鹤点头,站起身,握住她的手。

他领着她上了天台,一阵风吹过来,很有些冷,她披着毯子也没忍住抖了抖。但不多时,小火炉和手炉就送了过去来,玻璃穹顶下,周边的暖风机也有了热流。

温之皎面前支着画架,周身暖融融的,她眺望着周遭萦绕的盆栽,又望到天台外那密密麻麻的建筑。一时间,她仰着头,伸了个懒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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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笔准备画了。

她目前学的比较浅,只能慢吞吞地勾着大概的形。谢观鹤坐在她身旁,不时揽住她的腰部,握住她的手教她定型。

不多时,天台与盆栽,还有天台下隐约建筑的形勾勒得七七八八了。

温之皎觉得,这就很不错了,对着画欣赏了起来。

谢观鹤见状,才道:“发生什么了?”

“刚刚吵完架,突然就好多人进来了。”温之皎又觉得很生气,蹙眉,“然后又有人故意跟我吵架一样,说不好的话,我越生气,结果那些人就发得越多!气死我了!”

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

“那为什么哭了呢?”

谢观鹤道。

温之皎长长叹一口气,道:“吵完架心里好烦,就画画,越画越难看,就更生气了。说不上来,就很烦。”

谢观鹤唇动了下,正要说话,可她却抬起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他蹙了下眉,她却凑近,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们的距离很近,进到彼此的睫毛都迎面打了声招呼。

温之皎说:“不要说我心不静啊之类的废话,人就是会突然很烦的好不好。”

她看见谢观鹤的眼睛凝视她,弯了弯,似乎是同意。

温之皎松开手。

谢观鹤道:“你不是很喜欢吗?”

他又道:“画得再难看,难受的是别人。”

温之皎:“……”

她有点被气笑了,拍他胳膊,“所以你是说我画得不好看?”

她又道:“你觉得我画得不好看还教我画画?!”

谢观鹤:“……”

他略思索了下,道:“教你画画,是觉得它能让你开心。”

他又道:“你画画的时候,都很开心。”

在病房里时,他见过很多次她抱着蜡笔画,一脸成就感满满的样子。

温之皎转过头,凝着他。

这次,没有了她的手的阻隔,他们的睫毛没有打招呼,但是彼此温热的呼吸却已纠缠在了一起。

温之皎笑了起来,眼睛里有着灼灼的光,“哦,所以你在讨我开心?”

谢观鹤没有说话,侧过头,道:“下雪了。”

温之皎立刻被吸引注意力,也望过去。

果然,天空下,一片片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

火炉里,柴火哔啵作响,如同鹅毛的雪花轻飘飘的。

温之皎立刻开心起来,奔去天台中心,接着雪花看了好一会儿。她一会儿看看染上白雪的绿植,一会儿靠着栏杆眺望远处的雪花,最后冻得脸红红的,灰溜溜回来烤火。

她道:“好小的雪啊,我还以为能玩打雪仗。”

谢观鹤道:“天气预报说,过几天的雪会很大。”

温之皎立刻有了些期待,“那我可以戴那种毛绒绒的帽子了!哦对,我还看中专柜里的一款手套,我明天看看这里的店有没有卖,不对,雪天的话,我要想想穿什么类型的大衣!”

她开始幻想自己的冬日穿搭,大脑忙碌着。

没几秒,却听到谢观鹤的声音。

他道:“没有错。”

温之皎“嗯”了声,看谢观鹤。

谢观鹤笑了下,道:“我在讨你开心。”

他又道:“也一直在说好听话,送你喜欢的东西。”

温之皎缓慢睁大眼,几秒后,她的唇弯了起来。

她语气轻快,“看不出来,搞不懂,不明白!”

谢观鹤的手指捻着红色的流珠,垂下眼,从善如流地道歉,“抱歉。”

温之皎凑近他,道:“你老这么一副毫无波澜的样子,鬼才感觉得到,所以我才不信!”

谢观鹤的脖颈抽动了下,抬眼望她,从她的眼睛一路凝到唇。几秒后,他道:“我只是——”

一句话才吐了个开头,身后咚咚咚的脚步声便打断了后面。

那脚步声十分重,带着些刻意为之。

他再次垂下眼,停下了,却觉得火焰从喉咙烧到了耳边。

“呜呼,这里真暖和!”

一道带着笑的,张扬又快意的声音骤然响起。

温之皎转过头,便望见了一道挺括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宽外套,里面是卫衣与牛仔裤,裹着条格纹围巾。他的黑发向后梳,露出了那张明朗昳丽,如春风拂面的俊美面容,眼镜后的狭长眼睛里含情带笑。

“皎皎,好久不见。”

温之皎扭过身去,他也半点不尴尬,抬着手过来一把抱住了谢观鹤。

谢观鹤蹙眉,他立刻松开。

顾也道:“二人世界这么久,开心不开心?”

谢观鹤没说话,火光映在他的脸上,照出他那双沉郁的黑眸。

顾也也不在乎他有没有说话,从背后搂住温之皎,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怎么不跟叔叔打个招呼,叔叔小时候还抱过——”

“哎呀!”温之皎一把捏住他的嘴,瞪他,“没看到我在画画吗?”

顾也笑眯眯的,转过头蹭了蹭她的脸,望她的画。

几秒后,他道:“画这么好,我托个关系给你挂卢浮宫里得了。”

“少说胡话!”

温之皎脸上很有些得意。

顾也靠着她肩膀,越过她看了眼谢观鹤,挑起眉头。

谢观鹤一脸镇静,拿起一侧案几的茶杯喝了口茶。

顾也收回视线,勾引她,“我刚刚来的路上看到有个小集市,又好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呢,要一起逛逛吗?”

“不要,我昨天去了,感觉都很丑。”

温之皎翘起嘴。

昨天下午她跟谢观鹤去的,原以为要狠狠花钱,可没想到那集市看着很热闹,可地摊上那些东西,又贵又不好看。谢观鹤倒是看中了几个小玩意儿,她却一无所得,气得晚上她狠狠甩毛笔,多溅了些墨汁在他文件上。

“不啊,我看着都挺好玩的。”顾也握住她的手背,道:“你这画重了。”

温之皎蹙眉,“你懂画画吗就教我?”

顾也笑意更大,跟只狐狸似的,满脸春风,“懂啊,我十项全能,吹拉弹唱都会。”

他这么说着,握着温之皎的手动了动,在画纸上画了只水墨的猫咪。简单几笔,就是一只猫背对着人生闷气的样子。

温之皎眨了眨眼,“啊,好可爱!”

“可爱吧,”顾也道:“在课本上练了好多年。”

他又抱着她晃了晃,“去吧去吧,我打赌,跟我去玩,肯定比昨天好玩。”

温之皎被他晃得怪叫几声,放下画笔,“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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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也便得意洋洋地握住她的手,又看了眼谢观鹤,“放心,我会送她回来的。那我们去玩了,你好好画画吧。”

谢观鹤的手指敲了下膝盖,看向温之皎,道:“别着凉。”

顾也握着温之皎的手就下楼,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谢观鹤。谢观鹤还是四平八稳的样子,看着他们离开。

直到他们下楼,他才站起身。

他走到天台处,往下一看,很轻易地望见顾也的车。

这么冷的气候里,他还开着一辆超跑,他坐在驾驶座给她系安全带。画面好看得宛若时尚画报里的图片,随后,那车便一路驶动了,她的卷发随风飘扬起来。

谢观鹤没有说话,他只是踱步回去。

他坐下,拿起画笔,将她的画取了下来。

在崭新的一页,他勾勒几笔,也画了几只猫。但不知为何,似乎总不够鲜活,要么,就是更写意些,显得细长。

谢观鹤扯下画纸,在这一瞬,他想,原来画得不好看的时候,人真的会被自己气到。

谢观鹤垂着眼,呼吸重了些。

他突然觉得,怎么什么都有些碍眼。

他又抬起手,望自己的手。

他从自己指尖一路望到手腕,又挽起袖口,很快,在手臂上望见起伏的青色脉络,还有些似烧伤又似缝合的浅白色的伤口。当年做过手术,又经多年时间,不细看几乎望不见那些伤,也不会让他回想起某场火灾事故。

谢观鹤端详着手,却冷不丁听到一道声音,“皎皎呢?”

他回过神,慢条斯理地将衬衫放下,捻着流珠,“你来晚了,大概十分钟前,她和顾也去玩了。”

谢观鹤又转过头,望向江临琛。

江临琛身姿如松隽拔,穿着黑色大衣,里面是灰色衬衫与西裤,黑发上、围巾上、连同黑色的大衣上都有着零星雪花。他表情冰冷,金色框眼镜下,眼神幽深,“又是顾也?”

他的心情差到极点,素日里温柔斯文的脸上,只有阴沉。

为了比顾也提前一步,他订了最早的航班。

万万没想到碰到了延误,又让顾也抢了先。

江临琛眯着眼,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谢观鹤耸肩,“不知道。”

他脸上含着笑,无悲无喜的样子,“天气这么冷,不然喝杯热茶?”

“我没心情跟你玩这套,你就不怕她有危险吗?”江临琛感觉自己现在说话毫无条理,他攥着拳头,插进裤袋里。几秒后,他道:“他们去哪里了?”

谢观鹤沉吟几秒,“说是去集市了,但,我猜顾也不会带她去那里。”

江临琛又道:“没有安保跟着吗?”

谢观鹤脸上有了点似笑非笑,道:“我没有那么强的控制欲。”

“你——”江临琛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最后,他道:“她的号码给我。”

现在在国外,她应该换了电话卡,他打不通她的电话。

谢观鹤喝了口茶,道:“如果她想回复你,什么软件都回复你。她不想理你,你到她面前,她也看不到。”

“谢观鹤,我现在懒得跟你斗嘴。”江临琛神情阴沉,“我现在见不到人,非常烦,你也少给我讲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

谢观鹤道:“谢观鹤。”

江临琛深呼一口气,刻薄了起来,“我今天就在这里等着,我见不到她,你也休想有机会。”

谢观鹤道:“那你轻便吧,这里还挺暖的,我要会去看文件了。”

他又道:“你现在不是正宫吗?总要有容人的气量吧。”

江临琛知道他在刺江远丞失忆那个事儿,他恍然,笑了下,“怎么,事实不也差不多?她呢,跟陆京择是初恋,跟江远丞订过婚,甚至还差点答应陆京择订婚……怎么看,兜兜转转,你都是第三者啊。”

谢观鹤挑起眉头,道:“至少我没被拒绝。”

江临琛本来就火大,闻言,笑意更大,“至少我不会不敢提,你也怕被拒绝吧?”

他语气带着讥诮,“你想徐徐图之,也看她愿不愿意接受咯。”

谢观鹤倒是没有被刺到,只是道:“在这里等着,是最笨的决定。后天我们就会入住古堡,你完全可以在古堡里等她,这样显得从容很多。”

“我他妈从容不从容要你管?”江临琛爆了粗口,道:“我今天就要在这里等,就要见到她。”

他是认真的,他感觉自己现在应该显得很蠢。

但他处理不了这些事了,他只觉得他们太久没见了。

江临琛没有再说话,转身下了楼,去客厅坐着了。

他又开始看手机,给温之皎发消息。

输入框里,他反复措辞,没能想出来更体贴的回复。

[临琛:我到了。]

[临琛:听说你出去了,我等你回来。]

[临琛:带了个小礼物,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临琛:天气有些冷,注意保暖。]

“嗡嗡嗡——”

滑雪场里,手机在背包里狂震动。

温之皎戴着头盔,几缕头发垂落在脖颈,滑雪镜盖住了大半张脸。她踩着滑雪板,身体摇摇晃晃的,加上格外厚的滑雪服,像只晃动的企鹅。

此刻已经是夕阳,滑雪场上的人并不多。

顾也同样穿着滑雪服,头盔与滑雪镜下是高挺的鼻梁与薄唇,下颌仰着,“别怕呀,穿这么厚,摔倒了也不疼的。”

“不要!我都多久没有滑过了,摔伤怎么办?”

温之皎踩着雪板,一点点蹭着雪坡,怕得要死。

“哈哈哈哈哈好笨啊你!”顾也笑声爽朗,他拎起雪板,笨重地转身,“来,看我滑。”

温之皎转过头,就望见他像更笨重地高大企鹅,抱着雪板一扭一扭地上坡。她笑了起来,“你比我笨多了!”

顾也道:“那是你没看见我翩若惊鸿的身影,看好了啊。”

他这会儿已经走到了高处,声音遥遥地传过来,模糊又缥缈。

很快,他踩着滑雪板,俯身一路冲下来。

两边的雪从他脚下飞起,激起一层漂亮的雪雾,头盔下,他的黑发飘扬,脸上带着笑,他的技术倒是真的不错,手臂张着,速度极快,几乎一瞬间就滑到了她身侧。

护目镜下,他的眼睛弯着,唇上都是笑,侧头看她。

温之皎缩着身子,生怕被撞到。

偏偏下一秒,顾也一伸胳膊,一把搂住她的腰部,将她连带着厚重的滑雪服都抱到了怀里。那雪板顷刻就因重量的改变而晃动了下,雪一路从他们身边飞溅,两人摇摇晃晃。

“啊啊啊啊啊啊!”

温之皎吓得尖叫一声,顾也却用更大的笑声盖过去。他扶着她的腰部,却有意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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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一般,那雪板之上,冰凉的冰屑雪花飞过他们身侧,寒风一阵阵吹拂他们。

她吓得要命,一阵眩晕感却袭来,连带着神经都兴奋起来。

顾也亲了她一口,那吻也挟着风与雪。

他笑道:“刺激吗?”

他话音落下,雪板也正正停留在最底下的雪坡低。

温之皎整个人都是懵的,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顾也。她几乎没站稳,过强的刺激,让她有些晕乎乎。但从坡上下来,一路如此顺滑,仿佛乘风飞行了一般。

她仰起头,看着顾也。

顾也笑眯眯,来讨她的吻。

下一刻,温之皎后退几步,狠狠撞向顾也。顾也一个猝不及防,被撞了个人仰马翻,在雪里扑腾好一会儿,过重的滑雪服让他有些狼狈。

温之皎则更笨重地骑在他身上,狠狠打他,“吓死人了!让你吓我,让你吓我!”

顾也抱着她的腰部,一手挡着脸,“疼疼疼,别把我隐形眼镜打出来了,真掉装备你又不捡!”

温之皎爬到他身上,用力一扯,把他滑雪镜扯了下来,望见他那双狭长弯着的眼睛。他长得本就好看,被她压在雪里,唇更红,黑发映在雪里。

顾也道:“不准打——啊!”

他话音没落下,就感觉脸上一阵温热,带着点痛。

——她在咬他的脸。

顾也捏捏她的脸,笑了起来,两人呼吸的热气凝成一团雾气,洇散在两人脸上。他抱住她的脑袋亲了一口,她立刻松口,要挣脱。他便抓起地上的雪塞她脖颈里,温之皎尖叫一声,也抓起雪塞他脸上。

两个人这一刻都像雪地里的动物,你咬我一下我哈你一会儿,身上都散落着攻击彼此的雪。

当他们从滑雪场出来的时候,头发都有些湿漉漉,脸红鼻红,看着都狼狈极了。两人看着对方,好半天没说出花,全在嘲笑对方。

等他们玩完,吃完饭,他送她回谢观鹤家时,已经是凌晨了。

天有些微亮,但仍是暗沉的墨。

温之皎还没下车,便望见江临琛的身影。

他站在门口,灯光下,他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清。

顾也在驾驶座上,话音带着点怪异,“在这里演上望妻石了。不,不对。”

他懒得多琢磨,只是抱着她亲了一口,“明天见。”

温之皎一把推开他脸,脸还有点微醺的红。

她刚刚喝了些这里的特产酒,有点醉。

顾也愉快地目视她下车,随后一踩油门走了。

他哼着歌,望了眼后视镜。

哎呀,都抢着要当男朋友啊未婚夫啊老公啊,还不是只能站在门口等一个喝醉鬼混的人回家。他才不需要,他只要永远跟她玩得开开心心就好了。

不过,她要是能不回来,跟他一起过夜就更好了。

顾也想到这里,又觉得有点不爽。

温之皎迷迷糊糊地下了车,走路有点晃,她走到江临琛面前,脸红红的,含糊不清道:“好久不见啊。”

她喝醉了酒,眼睛却更亮。

但江临琛的眼睛却有点红。

好几秒,他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

随后,他一把抱住她,深深吸了一口她的发丝。

他道:“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皎皎。我等了好久。”

温之皎有些晕,却笑起来,“你是不是¥#%¥哇?”

江临琛笑了下,“什么?”

温之皎道:“你看着好像有点难过。”

江临琛没说话,他现在烦得想杀人,但他决定先抱她一会儿。

*

夜色沉沉。

江远丞从文件中抽身,很有些疲惫。

他的效率不该这么低,但不知为何,今天见过陈意后,他便总有些分心。他总忍不住揣测,他到底遗忘掉了何种重要的事,才会在醒来后,如此地不舒服。

不止不舒服,还有失落,无法专注,以及……压抑。

江远丞看了眼手机,手指却误触一下,点到了微信。他原来的手机毁坏了,许多数据虽然都已找回,型号也相同,但他总有些不太习惯。

他正要切出去,却正正好望见新来的一连串信息。

都是陈意发的。

他又望了眼文件下堆叠的一份资料。

那是陈意的个人资料。

她和顾也与江临琛,江琴霜甚至是江家任何一个人的关系,几乎可以说完全没有重合点,也没有显示过有过往的交际。所以,陈意不是顾也与江临琛的找来的。

可如果不是他们,他又该怀疑谁呢?

江远丞醒来后,他们也还,姑姑也好,都说他的女友就是陈意,资料也显示和他们无关。那,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他一低头,与陈意的对话里,消息再次刷屏。

陈意的分享欲十分旺盛,一连串的消息,似乎也不需要他回复,一个劲儿的发。江远丞设置了免打扰,才一下午一个晚上,已经被刷屏了。

他没有耐心往上翻,他只是在想,如果陈意是他的女朋友,以前她给他发这么多消息的时候,难道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吗?如果没有说过,那他对她的感情,现在也应该能支撑他容忍才对。

还是说,失去记忆,的确也会失去感情?

江远丞又陷入这个矛盾中。

这一次,陈意在邀请他明天看电影。

她说,是她最喜欢的鲨鱼系列电影,他经常陪她看,说不定看了电影回想起来一些什么。

江远丞犹豫了几秒,熄灭了屏幕。

他灰色的眼睛垂着,他现在有些疲惫。

以后再回复吧。

江远丞觉得自己醒来后,就处在完全的黑暗中。

他不清楚自己失去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失去。

江远丞没有坐电梯,他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了走楼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二楼,他一抬眼,就往见了占据大半层的衣帽间。

这会儿,衣帽间门口已经上了木封条。

江远丞走了过去,封条说整修完毕,正在去甲醛。

他站在这扇门前,歪了下头。

他觉得或许应该让人来去掉封条,可他又觉得那太慢了。

“咔嚓——”

“咚咚——”

巨大的声响骤然惊动了值夜班的佣人。

几个佣人从佣人房出来,便望见二楼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身影。夜间走廊的灯总是柔和昏黄的,那道身影站在门前,深邃俊美的脸庞上毫无表情,晦暗的光落在他身上。

他握着一柄斧头,用力劈砍着木质封条,衬衫下肌肉鼓动,眼神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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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屑飞扬之中,封条纷纷断裂。

江远丞放下斧头,曲起颀长的腿,抬腿用力一踹。

落锁的门轰然被踹开,带出了一阵玫瑰香味的气流。那气流隐匿在一片黑暗之中,若有似无,仿佛马上就要散去。

江远丞的瞳孔颤动了下,喉咙里干燥,却感觉眼睛有些刺痛,也有些酸。他蹙眉,打开灯,一盏盏华美的灯光亮起,映照出衣帽间来。

那是一大片连绵的衣裙首饰,缤纷的颜色在他灰色的瞳孔中炸裂开来。除了首饰,里面还有无数颜色跳脱,稀奇古怪的家具玩偶,还有无数堆叠在一切的装饰。

江远丞的头一阵疼痛,他的眼睛慢慢红了起来,灰眸湿润着。

他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头疼,还是因为这味道带来的眼睛的酸涩。

他有些呼吸不过来,喉咙仿佛被什么堵塞住。

有很多东西在脑中跃动,又消失。他全然无法捕捉,只能感觉到,记忆中,它们的主人穿戴或抚摸过拥抱它们。

江远丞走到那堆物品前,很快,他望见一本相册。

他的心轰然提起,他抬起手,有些颤抖,翻开了相册。

下一秒,他望见无数甜蜜眷侣的照片,陈意对着镜头微笑,陈意搂着他的肩膀,雪山下,陈意抱着他的脸……

满满的,全是陈意与他的过往。

江远丞的眉头蹙着,许久,他缓缓闭上眼。

他合上了相册。

江远丞走出衣帽间,拿出了手机。

[陈意:明天去看电影吧,好吗好吗好吗!]

[江远丞:可以。]

他回了信息后,突然发觉,他的头上有细密的汗水。

江远丞想,今年的夏天真是漫长。

他昏迷前,似乎是夏天,昏迷后,现在还是夏天。

他失去的记忆,似乎也和某年的夏天有关。

他被困在了夏天吗?

第123章

凌晨的空气最为寒冷, 但即便如此,江临琛仍在门口拥抱了温之皎许久。他抱得很紧,手臂拦住她的肩膀, 吻从发丝落到耳朵后。

温之皎本来就醉了,全身热着呢,被江临琛这么抱着, 一时间很是感觉全身发汗。她有气无力地推他肩膀, 想从他胸前钻出来,却被拥得更紧了。

她话音含糊, “放开,热, 我难、难受……”

江临琛深深吸了口气, 眼镜蹭到她的发丝,也被他们之间的呼吸染上了些许雾气。可他丝毫顾不得那么多,又蹭了她一会儿, 才终于松开怀抱。

温之皎终于长长喘了口气, 微醺的脸上红润而透着细密的汗水,几缕发丝都黏在了脸上。她身体挂在他的手臂上,仰着头,眼睛亮晶晶, 可话音一听就知道还醉醺醺的,“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江临琛脸上有了微笑,眼镜下的眼睛有了些疑惑,“我只是有点想你了。”

他又道:“天气很晚了,你一直没有回消息,我有些担心你的安全。”

江临琛说完,却见她把眉毛抬高又放下, 眼睛眯着,像是怀疑。

他抬起手理了理她的发丝,又亲了下她的额头,“一股酒味儿,等会让佣人给你煮点醒酒汤,喝完了等醒酒再睡。”

温之皎迷惑地点头,像出神,眼睛聚不了焦似的。

她又伸出手,“不是说带了礼物吗?给我。”

江临琛笑了下,“在大衣口袋里。”

“哦,好。”温之皎又是点头,费劲地身上的大衣里掏了掏,好一会儿,她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里是一条造型别致的手链。手链上点缀着红色的宝石,即便在夜间,也能看出来流动的红色光芒。她笑起来,“好看诶。”

江临琛见她笑,也笑起来,亲了下她的脸,“我帮你戴上。”

她便也伸出一只胳膊,抵住他的胸膛。

隔着衬衣,那炽热的胸膛与跳动的声音仍然传到她的手心上。

江临琛低头,将大衣和她的袖子挽起。

下一秒,他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晦暗。

温之皎有些奇怪,迷迷糊糊地看向手腕。很快,她望见她手腕上缠着一圈纸手环,鳞次栉比的构造上是密密麻麻的数字。

她想了会儿,想起来,这是购物小票。

温之皎和顾也吃饭前还去逛了本地超市,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特色小零食和玩具。自然也打出了一条长长的购物小票。后来他们吃饭,餐厅人多,他们等座时,顾也闲着没事就把小票缠成了一个纸质手环套她手上了。

她笑他像小学生,又把他随身带的烟盒拿走了,从里面撕了锡箔包装纸缠他发丝上假装是锡纸烫。打闹中,终于能进餐厅吃饭了,他们就也都忘了这个事。

温之皎舌头有些大,脑子很混沌。一看江临琛,他脸上又像温和明朗的样子,方才他那脸上的沉仿佛错觉似的。

江临琛抬起手指,撕下了她手腕上的手环,低着头,将锦盒的项链取出系在她手腕上。温之皎在他怀里靠着,抬起手,对着庭院门口的路灯照了照,望见宝石切面上跳荡的光落在白皙的手腕上。

温之皎笑起来,“好看,确实好看。”

她眼皮有点睁不开。

真受不了,那酒一开始感觉酸酸甜甜的,怎么时间越久越觉得醉。

江临琛回头,打开门,扶着温之皎,“你喜欢就好,回去休息吧。”

“嗯嗯嗯——”温之皎在他怀里回头,一把勾住他的脖颈,“江临琛。”

江临琛停了动作,低头看她,“怎么了?”

他有几缕黑发落在脸旁,俊美的脸上在灯光映照下显出了几分担忧。她仰着头,唇动了下,他便俯身,“你说——”

江临琛话音被一阵带着醉意的温热堵住,他惊愕几秒,扶住了她的腰部。

温之皎踮着脚,勾着他的脖颈,吻了几秒就笑一会儿,带着酒味的玫瑰香混合着热气。她的笑声有点沙哑,又有点恶意似的,“你好点没有?”

江临琛被她突然一吻,还未吻回去,她便抽离,令他有些恍惚,“什么?”

温之皎却又亲他脸颊,亲了下他的唇,仰头,凝视他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因醉意有些红,有些湿,却也亮,满是笑。

江临琛被她的视线攫取了所有注意力,只能望着她。

她抬起手,摘下他的眼镜,他的眼睛下意识眯了下,显出几分冷峻来。但顷刻间,他眉眼又弯了弯,格外温柔而斯文。

“皎皎,你醉了,在外面太冷了,回去说。小心感冒。”

江临琛说着,又看向她有些湿漉的唇。

“好,那我们回去。”

温之皎点头,手却又勾住他的脖颈,吊在他身上。

江临琛点头,正要转身,她却又一垫脚吻他的唇。他再次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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