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众人都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看着一个大头兵在寿宴上大闹,半响过后,高总兵被找到了,此时的高总兵有如待宰的羔羊,高总兵的利剑不过是象征将领等级的佩剑,自然抵不过平东地区自制的铁剑,于是乎大兵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服了高总兵。
“兄弟,这么做大可不必,我屋里有许多黄金,银票,这些东西都可以给你,或者我给千岁上奏给你升官,做地区总兵还是可以的,远离战场,还可以把军费给自己所用,兄弟没必要,你要啥?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此时的大兵不等他说完,便收刀入鞘,正当所有人都感到舒心的时候,大兵的拳头直接往他的脸上招呼,所有人都在那里看着,没有人愿意上去帮忙,更多的来说是不敢。
半晌过去了,此时的高总兵已经被达成了猪头,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大兵会继续下去的时候,大兵收手了,毕竟他还没有忘记他来的目的。
“总兵大人,羽长官要我向您求援,不需要你派一兵一卒,也不需要你支援粮饷,他希望您能在边境派兵驻守,一旦有从平东地区车回来的官兵,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请求你击毙,这是羽大人最后的请求。”
此时的高总兵也不管啥,只是不停的答应,况且是羽翼修的士兵,作为被皇帝特许留下的南怀党官员,自然是不敢怠慢,支援他得罪上司,但是督战这种要求还是可以答应的,更何况千岁交给的任务就是灭掉南怀党最后在平远的官员,正好可以借助达瓦的手消灭党派的政敌。
交代完任务的传令兵对此也感到轻松,看着宴席上的饭菜,大部分都为动过,结果一双筷子,就当着众人的面吃了起来,,最后拿着路上装干粮的袋子,将各桌的剩菜装在里面,顺走了高总兵家中的马匹,回去了,回去了那充满未知的平远地区。
此时的平东城,城墙上摆满了用来抵御达瓦弓箭的木板,达瓦的箭雨向来是部队的噩梦,平东城上的火炮也从其他地区得到了弹药的补给,火药,高粱梗子,被子也都组合在一起,羽翼修称其为“万人敌”。
平东城与平远其他地区不同,平东的两侧均为高山,城防建设分为三部,第一部便是前沿,这里的布满了拒马以及地雷以及各式工事,后方则是木制营寨,第二部分则是类似与山字形突起,前有护城河,城楼上可以供火枪,弓箭,以及城楼的固定火炮,固定火炮可以支援第一道方向,第三部分与第二部分相连,是为了防止敌人登上城楼攻击自己的远程力量,,平东城最大的特色便是与海相连,具有海港,附近的罗霖岛可以为平东运送粮食,以及兵器,这也是羽翼修将难民分派至平东各地的原因。
平东城有一条护城河,为了防止敌人过河,羽翼修命人将桥拆毁,并且计算了大致距离,在离桥面不远的距离修筑了木制防御工事,打算在前方阻止敌人搭桥。
至于边军士殴打总兵的事情,羽翼修是不知道的,皇帝是知道的,不过也仅仅只是知道一点于是仅仅只将这件事情定义为军队欠饷,以往的方式自然是杀一做百,不过这兵来自于南怀党在朝最后的官员,考虑到朝廷党派制衡的问题,以及对于自己老师孙相国的亏欠,他并不打算处理此次事件,不过出于惯例,召开了一次小型会议,希望让事情就这么过去
此时的京城内刑部尚书马昭献与十三司统领陶廷受正在政事堂接受皇帝的召见,按理来说边军士卒殴打边军将领,按照文律理应当斩,深夜却让两位尚书级别的人物讨论此案,人都没有抓,讨论这个有何意义?
两位大人都不是傻子,双方将手放置与议事堂桌裙下的腿上,时不时的向皇帝望去
此时的皇帝如却是异常平静,他盯着两位大臣,希望知道他们的想法,更确切的来说,是想看看这两位最亲信的大臣,到底心在不在他这边!
半小时过去了,除了发生的经过,三人均是不提事件应该如何处理
“两位大人觉得这件事到底应该如何处理?
“两个老狐狸跟我装糊涂是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接下来怎么装!”此时的皇帝率先打破僵局,他倒要看看接下来两人的说辞
“我认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应该遵循以往的惯例,以往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臣附议!”
“娘的!”这两个老东西倒是挺会踢皮球的,老子要是遵循古制,用大半夜召见你们商量这些事情吗?
此时皇帝的心中不免恼火,不过转眼之间,他略带笑容,向两位大人提出一个看似意见的建议。
“不如这件事情交给聂麒去解决吧?
“我是陛下的臣子,陛下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臣认为此举有待考虑!”
聂麒便是千岁,在新皇登基时便是大内总管,虽然自己不任朝中的职务,但手下大部分人都来自于文官,更准确地来说是党政失败的文官,处于自愿或者被迫加入千岁的利益集团。
此时的皇帝也大概明白了两人的政治立场,作为自己亲自提拔起来的官员,一方有阉党的嫌疑,但是另一方是什么,有党?或是无党?
正当皇帝准备继续追问下去,知道马昭献的具体立场时,反倒被陶廷受接下来的话询问道哑口无言,并且自己并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之后也没当回事。
“皇上应该知道边军很久开不出来饷银了吧!”
“国库困难,挺挺就过去了。
“那陛下到底知不知道士卒为什么会打总兵?”
“欠饷呗,我已经命令户部和自己的内务总管拿出一些钱,解决边军的欠饷问题了,接下来便不用担心了。
“但是陛下,平东的事情?”
“陛下,陶大人喝醉了,今天我和他一起喝的酒,明显是喝多了,陛下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此时的皇帝也早已厌倦了这场无聊的会议,匆匆结束了会议,正往安逸宫跑去,从那轻快的脚步以及脸上浮现的笑容明显可以看出皇帝明显不乐意接着呆下去。
“马昭献!你他娘的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接着往下说?边军到底什么情况你自己没点数吗?边军的问题难道仅仅只是缺饷吗?边军撤入关内的事情为什么不让陛下知道,羽翼修打算死守平东的消息为什么不说!”
“陶大人,你如果接着往下说,保不准你你今天回家的路上就死了,更何况你向皇帝上奏的文书里,有这些事情吧!你猜猜皇帝为什么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
“千岁赚的越多,我们的仕途就越顺利。”
“马上就要入阁了,虽然你不是千岁的人,但是我已经向千岁提议,让你也一起入阁,如果你在接下来的这些天什么也不说的话,你入阁岂不是轻轻松松?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不就是为了为及人臣吗?”
陶廷受将手抬起,不过一会便又放下了,仔细想想边军的事自然不如自己的前途重要,至于羽翼修,死了就死了把!
五日后,如羽翼修预期一般,达瓦的军队到达平东城下,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达瓦首领已经对征服平远地区势在必得,军队看起来并不多,但照样要人!
达瓦首领铁木耳来贤位列于中军,此时的铁木耳来贤眼圈通红,身旁的手下也略显得有些疲惫,向平东城看去,眼睛略有睁大,然后,便命人拿来一盆水,用水洗了一把脸,,再向城头看去。
“大王,有军队!”
“确实!我看到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休息一晚攻城吧,将士们都累了。”
“就地扎营,派遣使者前去谈判,这些驻军我估计无非是想要些好处,告诉他们,弃城投降,前程光明!”
虽说自己做好了准备,但以往毕竟是大规模作战,自己只是往往负责局部的重点进攻,三万打八万这种还好办,但毕竟自己的手下留下了不过一万人,在城头看见敌人大概部署的后,羽翼修阴沉着脸,独自往内城走去
夜晚,达瓦的使者已经来到平东城前,希望守军开门进城谈判。
“羽大人,这怎么办?”
“门是不可能打开的,除非我们都战死,否则敌人是别想打开城门的,拿个箩筐叫他坐在里面上来。”
不一会城头守军将绳子绑在箩筐上,向城下抛去,城下的达瓦使者对此感到不解。
“我家大人说了,夜晚兵卒都会去休息了,开门来不及了,委屈使者大人坐这个上来吧,我家大人已经备好饭菜在将军府等您了。”
“你们都是将死之人,赶紧投降,没让你们给我下跪就不错了,还敢休息!等我回到我家大王那一定让我家大王把你们当奴隶一样驱使!”
几位边军的士卒互相看了几眼,仅仅几个眼神就达成了共识。
等到使者上来的时候,边军直接将使者绑起来随后套入布袋子中,一名边军扛起袋子便向将军府走去,
“我是使者!不是犯人!你们家大人就这么没有礼数吗?”
“娘的,屁事真多!”
随后在边军众人的注视下,负责扛麻袋的士兵将使者丢入废水渠中,随后叫来身旁的骑兵,将一捆绳子绑在马后,随后便叫骑兵带着他去找羽大人。
骑兵对此会心一笑,上马,用力的挥动马鞭,加速的朝羽翼修所在的将军府赶去。
此时的羽翼修正在等待达瓦的使者,正在考虑如何应对使者咄咄逼人的态度,便听到战马的长鸣,随后走出将军府,便看到一名骑兵的马匹身后绑着麻袋。
不等羽翼修发作,那名士卒解开了装着达瓦使者的口袋,达瓦使者的领袍早已被水浸湿,此时的羽翼修也不多想,叫人生起了火炉,并冲泡了热茶给使者,随后拿出自己个人的衣服给已经冻坏和受伤的使者穿上。
此时的使者不知是处于感动还是已经被边军整怕了,便向羽翼修说道大王开出的条件。
“只要大人他愿意投降,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担保,大人可以在原本的官职上连升三级,在我们这边当你们总镇级别的总兵。”
“不必了,说啥也不投降!我本身就是兵部侍郎,再高的职位对于我来说也没有用,叫你家大人进攻吧,平东只有付出血与剑,没有投降这一说!”
“大人可要想清楚了,边军都撤了,大人还能有多少人呢,大人实不相瞒,我就是原来边军跑过去的,原先不过是个大头兵,现在在那里可是有爵位的,有地位的,大人千万不要耽误了自己的前程啊!”
“送客!”
使者也不装了,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容。
“你可想好了,我们进来可是要屠城的!”
“你赌你们这帮废物进不来!不必送客了,来人!把他杀了祭旗!”
“大人,有误会!我刚刚不过一时冒犯了,放我回去吧!我保证回去不会说什么的。”
最终的结果已经出现了,双方必有一战,战争的天平似乎在向达瓦倾斜。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