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黄克这边,主席却有意地让这些旧文人配合党组织成员去做这些事。
他的理由很简单:不能总是靠未来人相助。这一回的第二次新文化运动,本身就是一次“试金石”。那些参予此次工作的文人们,在这次重编重新定性历史的过程中,他们的立场,他们的态度,他们的评价,他们的说法,其实都会暴露出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
有大黄克这边利用网络资源提供的答案作为对比参考,这段重修重评历史的工作中,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混入革命队伍的投机者,在这过程中可以看出不少。
黄克要求李润石主席写一篇《汉奸刽子手曾国藩的一生》,李润石主席没有马上写,而是故意交给了这帮人去做,甚至还要求参予的共产党成员,“少说话,少发表意见,多看多听多记”。
事后,大小黄克在梦中相遇时,二人吐糟道:
“历史上百花齐放时期,那些文人询问鼎重几许的事,我们和主席说了后,看来还是很有影响的。”
这个时期,大黄克这懒鬼,花钱找了几个在文史馆工作的薪水小偷,让他们帮忙整理这方面的史料,并建了个网站,然后找了一堆键盘侠反贼们上去灌水打嘴仗挑刺。为防封站,网站是建在海外,这个时期,这方面官方已经开始收缩,但是还没有象2022年那般恐怖,至少赤色黎明这书,这时还可以继续在网站更新,但再过一两年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重新梳理历史的运动,就是由鲁迅等一批左派文人牵头,找了一大堆老学究配合中文系出身,因为个人原因无法转型理科系的年青人在各种翻故纸堆。在这事上,参予的中共成员,这时只按小黄克的要求,提出疑问和制定大制的方向,大多数工作都是不插手,只负责“记录”。
小黄克知道,这次“修史”,不光是为了修史,也是为了“亮屁股”。
这是另一个版本的,引蛇出洞!
快十二点了,先更一千字的小章,完成今天的更新,正在写新一章,估计两点左右,还会有一小章。
上一章我刚才修正后,补充了一千字,快四千字了,先前订阅过的人可以再重看一下,先订的人你们就赚到了。
第333章走向佛系的陈独秀
蔡元培的送别会是在北大举行。
作为中国革命的“先行者”,蔡元培死时,年龄已有七十二岁——在民国时代,堪称是长寿的年龄了。作为中国有名的教育家和革命先趋先行者,其一生门徒弟子无数,他的送别会,黄克这个年龄连其三分之一都不到的小年青,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墙角,打个酱油,看着一群老前辈挨个讲话。
主持这个送别追悼会的是鲁迅和章士钊,陈独秀也来了。
辛亥革命时,陈独秀领导的岳王会也曾积极参予,他被蔡元培任命为北大的学生长,二人关系密切。当时,陈独秀和李大钊合办的《新青年》编辑部随之移至北京,由一人主编改为同人刊物,并成立编委会。编委们聚会的地点常常是箭杆胡同9号陈独秀的寓所,这里成了新文化运动的指挥部。北京大学也成为当时中国思想界最活跃的阵地。
但是在四一二事变后,陈独秀的两个儿子都牺牲在国民党反动派的屠刀下,而这事蔡元培也有份。
在这事上,他来到现场,送个行,已经很给死人面子了,想要他主持送别会,自然是不行的。
蔡元培的送别会,左翼、民联、民革,一堆的民主党派人士,“民国元老”全出席,轰轰烈烈,热闹无比。大家排着队,挨个送上花圈,挽联。
得知蔡元培的死讯时,小黄克最初想到的挽联是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晩节不保谁复知?”
不过这事也只是想想而已,真搞出这东西来,只会得罪一大片人,连主席都会批评。所以整个送别会,他老老实实地跟在一大堆年龄是他两倍,三倍多的前辈们后面,走个场,给蔡元培送个花圈,应付一下就了事了。
不过性格上爱浪的他,最后还是做了一件事。他用了一天的时间,亲自动手,用铁块削了个蔡元培的雕像,立在了北大的校园里。
到目前为止,能被黄克亲自削制雕像名人只有三位:“铁王座上最伟大的美国总统”罗斯福,“越过阿尔卑斯山”的希特勒,以及“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老杜邦,蔡元培是第四位,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很大的面子。
不过这具雕像制好后,黄克在底座上,悄悄地刻上了一行字:“革别人的命易,革自己的命难”。本来黄克还想再加上一个“晚节不保”作为横批,想想这话有些过了,最后没有打上去。
黄克觉得,这两行字就是对蔡元培一生最好的总结了。整件事做得很隐密,除非有人将雕像推倒,否则不会看到这两行字。
“干这种事,果然是很爽很快乐的。”
在送别会上,黄克看到了一堆在后世留下名字的名人:章士钊,李公仆,闻一多,张东荪、宋庆龄、徐悲鸿等等,北一辉也特地赶过来了,如果不是还有大批的国民党前高官此刻正流亡海外不敢归来,比如张静江、汪静卫、张群、胡适,现场的名流名人会更多。而司登雷登也按中国的国情,送来了花圈和挽圈。除去这些党外人士外,中共这边也有不少人出场,李润石和伍豪没有来,却也派人送来花圈。
所谓死者为大。
蔡元培的一生,光明的,黑暗的,都随着主席的那篇《蔡元培的这一生》说得很清楚了。主席的那篇文章,肯定他大部分的功绩功劳,对于四一二的错误,也做了定性。所以整个送别会,也没有变成批斗会,只是象正常地送别老朋友般走个场,主持人现场说一些老生常谈的东西,追忆一下,最后送别。
陈独秀是现场最早离开送别会的人,他的情况大家都理解,能出现在这儿已经算是很给蔡元培面子了。
南京战役前昔,陈独秀在陈济棠上台后不久,就在各方民间的声援下,被释出狱。出狱后,中共自然曾派人联系上他,象历史上类似,只要他认错检讨(指加入托派一事),就可以给其恢复党藉。但陈独秀拒绝了。
第八次共产国际大会上,斯大林主动向全世界的共产党代表承认自己在四一二前昔的失误,间接地替陈独秀洗掉了这事上的污点,但是陈独秀本人,依旧不肯为加入托派的事检讨认错。
这个时期,中国革命已经取得了完全的胜利。
关于他的处置意见,中共内部开了很多次会议:最后的结论,也就是“由他去吧”,毕竟他也为革命贡献了两个儿子。托派问题放在别人身上是很麻烦,但他的特殊情况,大家也只能是冷处理。上级又派人和陈独秀讨论了几次,他同意待在北大,和鲁迅一起,整理辛亥革命前后的各种史料。
他现在在北大的工作室,就是李大钊用过的。
关于陈独秀,他在中共里资历极老,堪称是祖师爷级的前辈人物。对着他,黄克也就是在和鲁迅领导史料整理小组见面讨论时,双方就历史学术上的问题互相讨论一番,接触过两次。
第一次接触时,双方接触的过程是这样的。
“你就是黄元兴?今年几许?”
“嗯,今年二十有三。”
“真年轻呢!”
说出这话时,黄克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痛苦,大概是想起了他为革命牺牲的那两个儿子吧。
在接触中,黄克清晰地感觉到,此时的陈独秀,身上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极复杂的情绪:既有失去一切后,万念俱灰的空虚感,又有着中国传统文人的傲骨,以及一点倔强。
黄克来到北平时,白天给学校上课,或者和他的学生(指的是莫斯科回来的留学生,他们此时在学校里是老师)讲课,讨论物理上的问题。而到了晚上,则陪着鲁迅和陈独秀等人,整理史料,制作历史教材。
有机会看到革命胜利,也算是填补了陈独秀人生中的部分遗憾。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洗净铅华后的他,性子上却已变得有些自闭了。如果不是编写教材需要,他大多数时候都处于半自闭状态。
对于陈独秀,黄克也没有多事,在满足初次见面的好奇心后,双方后来的接触,都是普通的点头之交,也没有过多的纠缠。
“内心还有一些中国传统文化人,老革命者的傲骨,但是精气神,其实都已经耗光了。现在的他,大概已经走向佛系。至于现在进行的第二次新文化运动,他也只是顺着最后的惯性,本能地参予着,但激情已经燃尽了。”
几次接触后,黄克的评价是:没看出有多少激情,应当是这样吧.....
PS:昨晚发的外传独立章,关于蔡元培的那一章,我反复修改后现在有四千字了。字数增加了两千字了。这一章算是讨论章。另外向大家求月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