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需要一具可以继续活下去的身体，500多年的残酷岁月让我遗忘了曾经的执念，但还有一点我很清楚，为了达成执念我需要很多时间来推动这个过程，或许就是因为一次又一次不断的延长生命才导致老朽忘记了初衷变成了一味追求长生的怪物，无尽的生命绝不是老朽最终的目的而是为了达到最终目的所必须的前提条件。

老朽┉┉老朽绝不能就死在这里，初衷既然遗忘了那就努力的回想，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老朽一定能想起佐尔根家最大的悲愿，否则老朽死不瞑目！只要您能高抬贵手放过老朽这一次，从即刻开始老朽愿意奉您为主成为您意志的代言人，无论何事任凭您的差遣！

“甚至不惜跟恶魔做交易吗？”

老朽已经跟很多恶魔都做过交易了，为了达成佐尔根家的执念老朽一直行走在荆棘中甚至连自己都变成了只是一味追求永生的怪物，这次老朽不在乎在出卖一次灵魂，既然要与恶魔做交易那么老朽更愿意选择最强大的那一位~您！

“你的执念我是充分感受到了，玛奇里！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的目的与你的执念相反呢？”

那也总比被遗忘了的好！500多年来老朽一直因为这个执念而支撑着残破的身体继续行走着，怎么可以┉┉怎么能够如此戏剧性的落下帷幕，遗忘自己最大的执念变成怪物，然后就这样如同小丑一般微不足道的从这个世间消失，这样如同丑角一般的结局我无法接受！

“┉┉┉┉”绝没有回话。

被封锁在绝体内的脏砚仿佛泣血一般的悲鸣着，500多年来支撑自己走下去的执念在最后却被完全遗忘，如果就这样死去那自己的人生简直就如同最可笑的小丑一般了，就算在也无法实现，就算那是让人痛苦不堪的结局，但无论如何自己要想起来那怕抱着无法达成执念遗憾死去也总比遗忘一切死的毫无价值要强。

“创造一具与灵魂完全契合且摆脱时间枷锁的身体很简单，简单到就像是做一道1+1的算术题那样。”

就在绝话音刚落的瞬间，被囚困住的脏砚发现自己的意识与身体又再度短暂的连接在了一起，虽然只有短暂的数秒连接又在告中断，但间桐脏砚确实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相比几天前更加充满活力，四肢的协调性变强了起来，神经反应也不在像以前那样总会出现延迟，要形容的话就是自己的身体仿佛变得年轻了起来。

绝给出了一个足以让脏砚内心激动不已的答复后道：“但是我需要在观察你一段时间已确定你是有这个决心，而且这具身体也需要再进行一段时间的修复。”

老朽一定会向您证明的！

时间慢慢流逝┉┉

很快个一星期后，这段时间里绝没有在跟脏砚进行对话，而间桐脏砚也是一味的保持安静充当着旁观者，而另一边樱也再度开始了自己的学习，绝动用了樱所有的时间来进行魔术学习，那怕是在睡眠中时绝也没有放过这点时间继续将大量的知识直接灌输到樱的脑海里，换做平常人的话无止尽的接受着这种超高强度的教学大概早就身乏心疲，精神估计已经要被逼迫到崩溃的极限了。

绝选择了一个更加极端的手法，在让小樱学习的同时悄悄刺激其脑部产生大量的多巴胺带给年幼的女孩无与伦比的愉悦，枯燥的数理论据成为了兴奋的源泉、生涩的化学公式融合成了快感的配方、繁杂的物理方程式则是欢愉的调味品，通过这种手段绝让小樱真正的做到了‘学习使我快乐’的至高境界。

根据绝推测这样做只需要维持大概半个月左右就能成功在小樱的潜意识里形成条件反射，到时候自己无需在动手督促，樱也会为了继续追求这种快乐而沉寂在学习中，就这样每获得新的知识、每解开一个新的谜题、每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樱在学习中积累的所有快乐才能够真正得到解放从而攀升到至高的天堂。

真可谓是~绝好的教育手段！

年幼的小樱是在绝对的快乐中接受着指导和学习，而另一边同样接受着指导的间桐雁夜则是出于极度的痛苦之中。

啃咬神经节带来的刺痛、扭曲肌肉造成的酸痛、硬化骨骼带来的剧痛、人类的疼痛程度大致可以分为十二个等级，而现在间桐雁夜经历的已经超越了额这个痛苦的范围，神经虫在啃食神经已自己取而代之的同时也在强行抽取凝血因子强化雁夜的骨骼，调动全身的肌肉模拟出剧烈运动的假象将堆积的营养物质和脂肪转化为肌肉，而寄生在雁夜大脑中的作为‘司令塔’的寄生虫则是进行着规划设计的工作将名为间桐雁夜的宿主打造成最强大的堡垒。

“呵呵呵~快要到极限了吗？”

绝操纵着脏砚的身体走了进来，看着地上浑身被汗水和失禁的尿液打湿仿佛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间桐雁夜，绝用脚踹了踹他，然而在痛苦中意识几乎快要崩溃的雁夜却是发出着意味不明的低呜声就再无反应了，显然雁夜早已失去了对外界的判断力，从拘束服上的一些拉扯痕迹若不是被拘束服给锁着雁夜恐怕早已在痛苦的折磨下发疯的抓烂自己的身体了。

哼~真是有够愚蠢的，若是一开始就听从老朽的安排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自讨苦吃！

被囚困的间桐脏砚看着原本让自己的厌恶的背弃者在遭遇莫大的痛苦时，心中感到解气的同时却又是惋惜般的想道。

绝踩着雁夜的脑袋，原本送给雁夜的那应该是鹤野的皮带已经被咬成了两段，可以看得出雁夜之前是遭受了何等的痛苦，要不是一开始就在房间里布置了隔音结界，恐怕雁夜这些时日的惨叫声能够贯穿整个间桐家把。

“在这种痛苦之下，正常人可能一天就会精神失常了，接受过专门的反刑讯的间谍和特工估计支撑两三天也差不多到极限了。”绝带着阴险又不乏赞许的笑声说道：“能够支撑一个星期还没完全精神失常作为人类已经值得让人夸奖了，不愧是愿意舍身踏入地狱之中的人，间桐雁夜！”

只可惜对于这些赞许雁夜依然是没有任何反应。

绝俯下身子将手按在了雁夜的脑袋上如同告诫一般的说道：“已这种自然方式让神经虫完全连接身体确实需要半年时间，不过从最初开始我就根本没指望你能支撑得了，当然我并不是说你没用雁夜，事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类能够在这种痛苦下还能继续保持正常，无论他们怀有多么大的决心和意志，但有些事情不是光靠毅力和决心就能解决的，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但还不够。”

“我喜欢那些意志力强大的智慧生物，无论他们是抱持着何种的立场和身份，是正是邪，是理智还是疯狂，每当他们去挑战并成功的超越自我极限时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丽动人，让人不由的联想起了伟大这个词语。”绝的力量轻易的渗入了雁夜几乎不设防的虚弱精神中：“这里还是让我来帮你走完这最后一点布满荆棘的道路吧，不过要记住这可不是结束，后面还有更多充满痛苦的旅途等着你！”

第十五章 怒焰的柴薪

肉体上能够造成的痛苦至始至终是有极限的，但精神上的痛苦则是无限的大。

只要有‘司令塔’在就无需担心神经虫会在改造过程中让雁夜的身体失去生命，唯一需要担心的反而是雁夜的精神支撑不下去，绝完全可以像保护小樱那样让间桐雁夜也在毫无痛苦的情况下完成改造，不过那就毫无意义了，没有经历痛苦和磨难就无法造就出间桐雁夜的狂气，一个没有了如同死人一般疯狂执念的间桐雁夜根本不可能驾驭的住Berserker，也无法支撑他面对远坂时臣和远坂葵时将这场圣杯战争继续打下去。

无尽的岁月里作为异类的绝并非是虚度时光，汲取了数量庞大知识对各种智慧生物的精神构造也非常的清楚，绝很了解如何调动智慧的感情扭曲其理智，无论是喜悦的还是痛苦的、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最终绝都能让这些智慧生物的情感走向极端。

让雁夜保持精神上的同时还必须让这种痛苦化为憎恨的源泉，以此来超越对肉体的痛苦已不至于让他的意识彻底崩溃，同时并成为支撑他继续走下去的活力。

当感情膨胀到极限后，很让人不由的期待他会有如何的表现！

侵入了间桐雁夜记忆力的绝开始慢慢摸索到雁夜心中最不愿意提起，也最为痛苦的一些记忆，那些被封锁在心灵最深处的记忆开始被绝慢慢提取出来并送到了大脑记忆区的表层区域。

恍惚间还被痛苦折磨着的间桐雁夜仿佛穿梭时间来到了过去！

这是┉┉幻觉吗？

间桐雁夜看到了在明媚的眼光下静静坐在凉亭中看书的文静少女，那是自己最朝思暮想的恋人，

葵！

当远处的恋人带着微笑转过头来时，雁夜感觉折磨着自己的痛苦仿佛都减弱了一些，是的~少女时代的她就如同明媚的阳光一般总是温暖着自己，让那个在阴暗的间桐家生活着不堪忍受的自己有着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如果现在能触碰到她的话，一定能够将自己从这个痛苦的地狱中解放出来吧。

“你来了啊┉”葵合上了书带着笑容慢慢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雁夜挣扎着仿佛看到了最后的救赎般，颤抖着伸出了渴求的手，渴求着眼前的太阳拯救如同虫子一般匍匐在地上，被掷入了痛苦地狱的自己。

救救我葵┉┉求求你了┉┉请救救我！

而这时阴影却从雁夜的身后蔓延过来，那个总是给人感觉高大优雅的身影就像是阻挡太阳的乌云一般从雁夜的身旁走了过去。

远坂┉┉时臣！

如同无视蝼蚁一般要夺走雁夜最后的希望，远坂时臣轻轻的走到了葵的身边就像是相恋多年的情侣一般轻轻的抱住了她，绅士且又浪漫的吻在了葵的双唇上，而葵却是带着幸福的笑容与之热吻起来。

一时间雁夜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起来，感觉自己身边唯一散发出温暖的火焰被人所篡夺。

热吻过后的两人牵着手向前方走去，留下的只有越发深邃的黑暗如同恐怖的怪物一样要将雁夜整个人都吞噬掉。

不！不！救救我葵，不要抛下我┉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