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仍在提问。
“这不是因为我刚进门就看到路易九世穿成那个样子么……再加上规格比我在不列颠参与的庆祝性宴会大得多……”
说着,大克还是没忍住瞟了一眼路易。
那大白腿简直可以跟头顶的灯对着发光。
“……就当是莺尾在感谢您的付出吧一指挥官,也不是所有法国舰娘都对付得来这种场合。”
“比如让巴尔,哈……”香槟终于开始说人话了,这让大克轻松了不少:
"……能说说你对舰队国际的看法么?我照着我的模拟人格还有什么欠缺的一另一个我总结过什么比较有用的,可以在深空之中沿用的经验道理?”
大克认为香槟是一个非常值得求教的舰娘,她心中藏着许多经纶和故事。
“指挥官,告诉我你所追求的终点一是无人能及的丰功伟业,君临世界的顶点,亦或只是经营好属于自己的一隅天地?”
大克非常想凶一下香槟一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但批评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很难朝对方平静如水的面容发泄恶意:
“我希望创造一个没有剥削的世界。我知道这很难,甚至比君临顶点什么的还要难,但我一直将它作为我的最局目标。”
“那么,我会给予你永恒的守护,指挥官。”
香槟主动抬高大克的一只手,在他怀中转了一圈,虽然主炮看上去稍有些贫瘠,但香槟的舰尾丰满的触感,随着旋转的碰撞,深深刺入大克的脑海。
“进入深空之后——没有什么比'联系'更重要,指挥官,这便是你的模拟人格得到的答案。”
“联系……”
还没等大克细品,香槟便朝他微微欠身,小步退开:“互相碰触的温暖……令人难忘,香槟已经满足,请允许我,为你引荐其他女士。”
大克的脑袋差点引爆底火,以每秒钟300转的速度打到天花板上去。
怎么跳着跳着就换人呢?还是说你们莺尾也搞彼得那套“时间控制”理论,每个人均分跳舞时间的?
香槟莲步轻移,踱至路易九世身边,将神色同样肃然的她牵起,并亲自将她的纤手递到大克面前。
“……最原始,最令人忌惮的冲动,但只要是指挥官,就没关系--”
不,你这慷他人之慨的行为给我有点整不会了。
脑袋微斜,有点被点破的莫名气恼,但大克最后还是牵起路易的手。
他已经偷瞥路易很多次了,搞得路易也不确定自己是脸上沾了脏东西还是黎塞留的“战术”真的管用一这时候再晾着对方在那坐如针毡,不是他的风格。
大克老老实实地面对了自己的欲望,跟路易用有些别扭的姿势往舞池靠,但同时想着今天晚上要不就用天城来解解馋算了……欧根和齐柏林不行,她们现在都在德共会场待命。
“我不介意被当成一件莺尾的礼物送给指挥官,也请您在跳舞的时候好好直视我的眼睛,明明面前有一位淑女,却在想着她人——这是十分失礼的。”
路易突然出声,由于身材过分丰满,她光是和大克保持平举手臂的姿态,都会有部分炮塔跟大克的甲板上下磨擦。
“……不要随便就把自己物化了,路易同志。”
大克略有些尴尬地回过头,因为他刚刚在尝试给炮座泄压,一直看着路易的脸或者往下看哪怕一瞬,都会令他前功尽弃:“好吧,我承认,我有的时候会为自己的龌龊找借口,刚才只是在分散注意力。”
“……刚才的我很引人注目吗?”
路易也注意到了大克的变化,轻咬着下唇。
她不知道该做出害羞还是什么别的讨人喜欢的模样,实际上她对此几乎没有羞耻感,她只是想要在简单的事情上获得大克的认同,就好像她身为科研船,一直在尝试融入已经有了自己圈子的舰队一样。
“……你会感到不适么?”大克越说越没底气。
“不,我对此并不反感,如果我换一件衣服,做一些轻松的事情,便能让您获得快乐的话。”
路易九世骑士宣誓般的语调相当有力沉稳,跟她的装束形成强烈的反差。
直球。
壮汉也抿着嘴,生怕自己粗重的喘息多漏出一点去
。
随着大克的舞蹈走形,路易试图纠正,这俩人的动作越来越僵硬,反而有种扭曲感,就差把舞蹈给踢成正步了:
“抱歉,先放我休息一下,我得缓缓。”
跳了半截,大克就已经不太行了——
“指挥官,不用感到自卑一您的主炮非常宏伟,是我此生仅见。”
路易九世这个直脑筋还没明白自己只是在火上浇油,甚至试图用自己的腹肌去贴合,挤压三号炮塔,但因为上面的两座炮塔已经无法再压缩了,只能作罢一
或者她知道,只是认为大克就算继续展示主炮轮廓,对他人也造成不了困扰:
“香槟没有帮您处理好再跟我交换位置一我也有责任解决同僚留下的问题一我们可以去休息区一”
“不,求你了,别再说了。”
大克几乎是被路易搀扶着坐回了餐席上,掐着额头呈半失意体前屈状:
“怎么又是这样……”
他打定主意,以后舰娘再邀请他去类似的不怀好意的舞会,他要么不去,要么绝不下场和任何一个姑娘跳舞,不然迟早威严扫地。
不过听周边莺尾舰娘的窃窃私语,她们好像完全没有对自己产生负面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