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干净。”精灵傲慢地说着。
布兰度瞬间狂喜。
这和他的爱好绝对无关。他只是看到了释放龙威的绝佳机会。
炼金术士的叮嘱犹在耳畔,他的龙血纯度比起崔丝汀大大不如,所以第一要近,第二绝对不能引起她的警觉。
若是生死相搏,他自然是直接一个时间暂停,贴身释放龙威,再对她为所欲为……
不对劲,布兰度转念一想,怎么自己的能力都那么邪恶?
迎着崔丝汀充满恶意的目光,布兰度恍然醒悟,能力没有任何问题,是因为布兰度这个人既邪恶又好色,才会变成这样的。
他迟疑的这一瞬却被别人看在眼里,安妮挣扎着下了床,拦在他面前,一脸悲戚地说着:“您不必向她低头,不需要害怕她!我们勃艮第也可以保护你的……”
关键现在我不害怕她,我害怕摩根啊。布兰度在心里喊着,幸好崔丝汀只一副看戏的神情,并没有因此而警惕。
“没有这样的道理。”布兰度只坚决地拉住她,“我迪奥向来堂堂正正,应该是我来保护你,安妮。”
说罢,在摄政王妃痴情的目光中,他毅然决然地跪了下去。
“呵。卑贱的人类。”一只脚被布兰度捧着,崔丝汀更是把另一脚踩在他肩上,得意地翘起椅子。
她的目光从不屑,渐渐变得复杂,时而又露出一丝兴趣。可在某一瞬间,她的脸上突然涌起一片红潮,闪电般地蹬了布兰度一脚,抱着双膝蹲坐在椅子上。
“好了!”精灵喊道,“还真是不知羞耻,想用这种方法惩罚你的我真是蠢货!你怕是把这个当做我的恩赐了吧,你这淫荡的男人,上帝在毁灭索多玛的时候,怎么让你逃了出来!”
索多玛,亦即著名的邪淫之城,上帝派出天使去基层探访,这里的刁民竟然打算把天使一并抓来“任意施为”。
布兰度连咳了几声:“这可是我受过最可怕的污蔑,殿下。如果我是索多玛人,躺在这的就不是安妮,该是您父亲。”
崔丝汀哑口无言,或者说被布兰度的无耻彻底地震惊了,她过了好一会,才接续了思想,结巴地说道:“总之,你快把你那根肮脏的东西洗干净,今天不是时候,改天我会再来的!”
就是说,摩根已经认可了尼可·勒梅的方案。布兰度摸着下巴,长出了一口气:“这下算是安全了,安妮。”
他扭过头,看见
摄政王妃
如水波般荡漾的双眼,便笑道:“你的继女说我不太干净呢,该怎么办呢?”
安妮半痴半嗔地瞪了他一眼,将他拖到了床边。
21.你们还是要学习一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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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都笼在一样的夜幕里,只是有的地方灯火通明,有的唯有两支残烛,静静地照开一点光影。
贞德勉强侧卧着睡了,满背都是鲜血淋漓的伤痕,夏洛特心疼地看着,小心翼翼地发问:“女士——”
“叫伊莎贝拉就好。”妇人疲惫地坐在床边,理着女儿的头发,“就算国王给了我家一个贵族封号,那也和我没有关系,你明白的吧。”
“是。”公主怯怯地应声。
再没有比她现在更煎熬的了,一面恨不得分担贞德的痛苦,一面又为布兰度的消息惊喜着,但最可怕的还是坐在面前的这位女士。
即使只穿着朴素的粗布衣裙,也没有肉眼可见的粗硕肌肉,但就算是夏洛特,也感到了伊莎贝拉身上,不容置疑的强大。
可越是如此,夏洛特越是疑惑:“伊莎贝拉女士,您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不帮让娜一把呢?”
“因为誓约。”伊莎贝拉并没抬头,“我向我的母亲发过誓,绝对不能为【你们】,以任何形式效力。”
夏洛特暗骂一声,自己果然是变蠢了。
既然猜到了贞德的身份,又见识了这位母亲的力量,怎么没能立即想起她的出身呢?
“别怕。”圣殿骑士打了个哈欠,“我没打算把这份仇恨传递下去,看到让娜能和你相处愉快,我也挺高兴的。我没法直接帮到她,麻烦的还是你们。”
“我们也要感谢,您养育了让娜。”公主低声道。
“不说这些,”伊莎贝拉站起来,“说说你吧,小公主,你能感觉到你的孩子在动弹吗?”
夏洛特赶紧低下头,细若蚊鸣地答道:“前天,前天开始感到的。”
在这件事上,她又无端地害起羞来。
或者她得如实告诉伊莎贝拉,我既是您女儿的情妇,也怀了她男人的孩子……虽然公主觉得,以母亲对女儿的了解,伊莎贝拉多半能猜到,女儿守在一个孕妇的房间里是什么情况。
该死,为什么不是那家伙在这面对这一切!公主细细地咬着牙。
伊莎贝拉倒一副豁达的样子:“能感到就好,活泼的孩子才容易生下来,我跟你说,我生了五个孩子,很有经验。”
“感谢您的祝福。”夏洛特红着脸,感觉伊莎贝拉正在接近。
“只不过呢,等那个小伙子回来了,记得让他过来见我。”她微笑着对公主说,“不然,这俗世里没有人能保住他。”
“好。”夏洛特连连点头,脸上还带着一丝快意。
“他一定会来的。”她说。
一连几天,布兰度都做着可怖的噩梦。即使是早上起来了,也照样心有余悸,眼窝一天天地深陷。
“注意身体啊。”威廉促狭地说着。
布兰度无奈地看着精灵,他也是最近才发觉,威廉的听力好得吓人,甚至比龙化后的他还要善于感知。
幸好威廉对于摄政王妃的私情,一向是无所谓的。
“反正你们人类就是这种生物咯。”威廉满不在乎地说着,“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想必摄政王陛下为了安抚她也很头痛吧。”
布兰度的眉毛跳个不停:“这话说的,好像你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一样。”
“我可没说我们精灵没有性欲。”他说,“你觉得偶尔吃一顿炸鱼怎么样?”
明白了,但是如果法斯托夫在这,我看你还敢不敢说这句话。布兰度腹诽道。
“对于精灵来说,很多事都是感情的附属品。”威廉语带忧伤,“就像大人,他会日复一日地吃单调无味的炸鱼,只是因为过去的某个人。他选择结束浑浑噩噩的生活,努力钻研兵法出人头地,为英格兰的王效力,又是因为另一个人。”
“又比如你。”布兰度道,“你要只是为了收集素材,早就可以离开军队了。”
“哈。”精灵摆了摆手,“只是因为我还没钱嘛,摄政王给的薪水很足。”
今天又是贝德福德回巴黎的日子,只看看摄政王憔悴的神情,布兰度就会觉得自己还蛮健康的。
“注意身体。”摄政王倒是细心地慰问他,“我还有很多事等着仰仗你的才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