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怪了,贞德不是很想继续打这种对手。
少女伸手,捏住崔丝汀垂涎淋漓的双颊:“这次暂且饶过你,尖耳朵。”
扔下无力的精灵,她缓缓起身,面对裹在她披风里,弱小无助样子的布兰度,微笑道:“布兰度先生,解释吧,想想要怎么样才能阻止让娜,打断你一两条腿的愤怒?以您的智慧,一定能做到的,对吗?”
说不定这才是我面对的,最输不起的死局。布兰度无奈地想。
他朝城垛边一伸手,贞德冷哼着跟过去,这时的巴士底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拉海尔、阿朗松、吉尔,看到他们并肩出现,都松了一大口气,带着士兵们一起挥舞旗帜。
布兰度也朝他们挥手:“所有的——值得我感谢的——法兰西先生们!”
他喊道:“请看过来!”
“哦?”贞德慢慢地朝他逼近一步,轻声道,“你觉得,在大家面前,我就不敢对你下手吗,先——”
布兰度哪会给她说话的机会?在这时候,能证明自己的方法只有一个。
他张开双臂,将圣女揽入怀抱,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娴熟地吻了上去。
于是整个世界沦
入沉寂。
胜利的喜悦沉寂了,破城的哀哭似乎也沉寂了,只有塞纳河涓涓不息的涛声,仍像是几百、数千、上万年以来的一样,自顾自地回荡。
“呜呶……”贞德瞪大了眼,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大家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一回事,可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啦!贞德不在意自己的荣辱、得失,可是布兰度先生,他该遇到这保守的世界多么大的非议?会有多少顽固的守旧者变成他的阻力?他还怎么去争夺他想要攥取的一切?
布兰度只用炽热的眼神回应她:
让娜·达尔克,我向这个世界宣告,你就是我想要攥取的一切。
她终于闭上了眼,尽情体会布兰度身上的热力。
一声口哨,一声击掌,俄而百人齐呼,千人雀跃,广场上的法军都陷入狂欢一般,卷起倾天的风暴,只有风暴眼中的二人,莫名地平静安宁。
但贞德旋即又睁开了眼,拍打着布兰度并不很安分的手,金色的眼瞳里满是质问:不,不至于吧!当着这么多人!
布兰度恋恋不舍地松开口,坏兮兮地扯着她腋下的绑绳:“不是,只是我刚刚才确认啦,让娜,这副铠甲已经跟不上你的尺寸了,为我们的孩子考虑,还是尽早把甲卸了吧,来,我帮你——”
法军士兵们都善意地哄笑着,看着他们的统帅消失在视野中,才回头继续肃清残敌。安托万堡上下,只有一个精灵还倒在地上,像是被夺走了玩具的孩子一般,呜咽着,不甘心地蹬着腿。
52.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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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甲滚落,狭窄阴冷的楼梯间回荡着金属的撞击声,伴着一男一女深深的喘息。
“布兰度……布兰度……”
亲爱的让娜小姐双手紧扣,整个人像只大猫,坠在布兰度的脖子上,双眼迷离情切,像是失去了组织言语的能力,只不停地唤着爱人的名字。
“我在,让娜,我在。”布兰度轻轻舒着贞德的背脊,宠溺地抓弄她身上的柔软,看着她挺拔的弧线在他手上变幻形状。
出乎意料的是,少女嘤咛一声:“疼……”
布兰度几乎被贞德从未有过的娇软融化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让贞德失去了无畏痛楚的能力,他只知道今后该加倍地珍惜保护她。
这个在法军面前威风凛凛的圣女,使英军闻风丧胆的魔女,已经在天主世界引起空前议论的新星,正把她所有的依恋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他。即使布兰度明晓这一切,可当真看见久疏亲昵的少女这样可人的姿态,又如何能不动情?
他埋下头,任贞德对他的头颈布下雨点一样的亲吻,仿佛正以唇舌厘定她的疆土。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明明别离了很久,久到布兰度已经染上了数不清的肮脏颜色,就连刚刚在众目睽睽下的亲吻也满是算计。拥抱贞德的第一时间,感着怀里久违的尺寸,他竟有了一丝陌生感。
但现在,在无人瞩目的昏暗石梯上,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回来了,甚至比他人生的任何时刻都要洁白。
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亲吻,因为喜欢所以想看到她的笑颜,看见她笑了于是自己也不自觉地发笑。唯在这一刻里,他的心思清澈如水。
于是那一句话自然而然地,从心里流淌下来。
“抱歉,让娜。”
他咬着她的红嫩的耳垂,忏悔般地诉说:“要是我这颗心还会为谁感到愧疚,那就是你了。”
贞德的亲吻突然停下。
她双手捧着爱人的脸,竖起眉毛,做出凶巴巴的样子:“布-兰-度……为什么不装下去了呢?”
布兰度只平静地望着她:“让娜,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压抑自己。我是个恶人,如果知道了我被你这样地偏爱着,迟早会变得有恃无恐的。”
“还有迟早?”贞德瞪大眼睛,在昏黑的楼道里熠熠生辉,她一把揪起布兰度,把他砸在冰冷的砖墙上!
“现在就告诉你,我很生气!”少女咬牙切齿地说,“一想到我在香槟一天天提心吊胆,为你彻夜流泪,还不敢让夏洛特看见,你却在这边快活地睡女人,我就气的要死!”
“还有那个尖耳朵!你竟然和她也搞到一起了,你知道我看她有多不顺眼吗!可就因为不想被你讨厌,我现在连杀了她报仇都做不到!”
“你老实交代,这段日子里到底同多少人睡了!”贞德顶着他的额头,布兰度能从她的眼角望见晶莹的泪滴。
他便诚实地答道:“三个。”
“居然才——居然有三个!”贞德慌乱地斥骂,“你真是不知廉耻,亲——布兰度!”
布兰度却没从这句子里感到半点杀气,傻气倒是挺足的,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不许笑!”贞德喊道,可她眼角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滚落,她用掌缘去抹,只把她的脸颊擦的一塌糊涂。
“好啦,好啦,我来帮你。”布兰度心疼地说着,也不用手,只用舌头去承她脸上的泪珠。
“滚开啦!”她又羞又气,慌乱地将布兰度推倒,骑跨在他身上。
贞德双目噙泪,自暴自弃地说着:“我就是这样没用啦!明明是靠着您的支持才走到现在,明明是靠着您的救援,才轮到我在这里居高临下地发脾气,明明是靠着您的谋划,我才能为法兰西收复巴黎……可我连朝您生气这点事都做不好!想必你和尖耳朵小婊子玩这一套玩的更舒服吧!你这个该下地狱的家伙,主惩罚您的方式一定就是把无能的让娜扔到您身边吧——”
“要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为你作祂最虔诚的信徒。”布兰度一边施展花言巧语,一边伸手捂向她的唇。
不是正在说话的那一张,但效果一样立竿见影。
她穿在板甲下的赭色战衣,已被布兰度的手弄得满是褶皱,借着倒下的机会,布兰度又拆开她腿甲的绑绳,将手探了进去,轻轻撕开毛布的亵裤。
男人的手指在她饱满紧实的大腿内侧游动,唤起深入骨髓的瘙痒,贞德“咿呀”一声,双腿一颤,原本悬空的臀部猛地坐实,砸正的部位让布兰度五官都拧了起来。
贞德俯看着他,眼珠一转,突然笑了起来:“你活该,先生,谁叫你管不住手的?”
她撑着布兰度的胸膛,窈窕的腰肢前后晃动起来。布兰度能感觉到熟悉的轮廓正往来摩挲着他,毛布的碎边更带来刺激的触感。他下意识地想抬起贞德的腰,预备真刀真枪地一战,她却轻轻地拍开他的手。
“那上面满是尖耳朵的味道,你至少得回去洗洗。”她笑着说,“但现在,我也要为您留点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