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的眼眸，看向将他撞飞的那辆车。

那车头撞烂玻璃破碎的高级轿车上，金发的男人坐在驾驶位上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而坐在副驾驶上的红发女人拍了拍自己根本没弧度的胸口，有些被吓到的模样。

“特斯拉”没有看血肉模糊的乔伊斯，而是很不满地看着开车的男人。

“奥托，我就不该上你的车。”她长这么大就没有体验过车祸的感觉，“你一定没有驾照。”

面前的男人横冲直撞，他乐在其中，苦的却是坐在副驾驶上的自己。

她刚刚真的没想到奥托居然直接撞上去。

“你觉得哪个国家的政府会给一个五百多岁的老人发驾照？”

奥托笑呵呵地说道。

“而且，本主教开车，从来不需要驾照！”

他拍了拍“特斯拉”的肩膀，这时才看向那被他撞到的垃圾。

“哦，已经死了啊。”

奥托平淡地说了一句。

倒在地上的乔伊斯。

不知什么时候，死了。

“特斯拉”沉默地看着乔伊斯的尸体，她抬起手，抓住奥托的手腕，而奥托没有再停留，再次传送离开。

而乔伊斯。

又复活了。

他喘着气，捂着自己的腹部，被无法抵挡的东西撞飞，这种感觉也不好受。

但那奥托却一直阴魂不散。

乔伊斯眼眸里暴戾在闪动，他知道自己会被奥托一直盯着，想要逃出去，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神明的目光依旧在自己身上，那就代表，自己并没有被逼到绝路。

也就是说，这其中一定有破局的手段。

那么，自己该怎么从奥托手里逃走？

阳光洒在自己身上，狭长的影子铺在水泥地上，乔伊斯略微思索，回想起自己和奥托的每次遭遇。

过了一会儿。

他抬起头。

乔伊斯想到逃脱的方法。

那就是让奥托投鼠忌器。

和先前不同，乔伊斯并没有掩盖律者的力量，他将岩之律者的力量释放出来，本来完好的地面破碎，周围的楼道不堪重负地被重力压垮。

“奥托！”

“如果你不放我走的话。”乔伊斯眼眸闪烁着冷光，“我就在新加坡屠杀。”

新加坡的所有人。

都是，他的人质。

乔伊斯要将奥托推到风口浪尖，如果不顾新加坡的平民执意要杀自己，那天命将要面临一系列问题，甚至大部分女武神会和奥托离心。

“奥托，你也不想天命出事吧？”

但是，没人回答乔伊斯。

他的耳边，一片寂静。

而那两道身影，再次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啪啪啪。”

奥托双手抬起，拍了拍。

他为乔伊斯鼓掌。

“不错的想法。”

“不过，你果然没有作为人的资格啊，你那腐烂的心，早变成了崩坏的走狗。”

不屑的话语和眼神好似刺痛乔伊斯的心，他盯着奥托和“特斯拉”，像一直愤怒的野兽，随时想要咬穿这两人的喉咙。

“我就是瓦尔特·乔伊斯。”

“这件事，不是你奥托，也......”乔伊斯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奥托身边的女人，“不是特斯拉你这个叛徒能否定的。”

“哦？”但奥托却戏谑地挑了挑眉，“其实我觉得她能够否定这件事情。”

而“特斯拉”平静地看着乔伊斯。

“乔伊斯她，不是会用他人生命威胁的人。”

说完后，“特斯拉”扭头看向奥托。

“奥托，你玩够了吗？”

“呵。”奥托嘴角微翘，“本来想带琪亚娜看我帅气的一面，不过还好没有带她过来看，这场面有点血腥，连本主教都有点头晕。”

他的表情却是非常乐在其中。

“不过啊，冒牌乔伊斯，难道你还没发现什么？”

“什么？”乔伊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

而奥托将手盖在“特斯拉”的脸上。

“如果是真正的乔伊斯，我觉得他一定能发现。”

本来赤红的长发，变成蓝色。

体型略微变化。

当奥托抬起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