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节(1 / 2)

“爸,我一直不否认你对我的重要性,就像是你也从不遮掩对我的关心与爱意,可唯独事到如今,我才有史以来第一次深刻的明白,你对我很重要这件事情的重量。”

无量塔隆介难以形容如今的心绪,他道:

“我爱你,Himeko。”

“希望一切都好,我会在这边机场的出口等你。”

男人听闻着通话挂断的余音,隐约有了很不好的预感,自己女儿所面对的困厄已经不是什么用精神疾病和心理问题解释的怪诞。

恐怕......是崩坏事件。

将一切未知的现象归结于崩坏是研究员的思维模式所摒弃的做法,可眼下无量塔隆介却觉得眼下的状况配合上Himeko逐火之蛾队长的身份并不出人意料。

但至少眼下,他暂且只能做到等待对方的到来。

另一边的Himeko一边拿过桌边的漱口水清理口腔,她顺势穿上了漆黑的长靴,踏入了洗浴室。

女人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是张憔悴到甚至让人感到怜惜的面容,以往的铁血冷厉与坚韧的气质都揉碎在纤柔的眉宇间,沦为往昔的印记,仅是一个星期的折磨,镜中人就好似成为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Himeko没有犹豫多久,胸腔间的焦虑不安与悲哀也无法允许自己继续滞留原地,在粗略用清水拂过面颊和眼角后,她打开房门,独自面对着迎面而来的盛大阳光和蝉鸣的阵阵喧嚣,脚步加快,迈入远方。

...

...

冰岛,托宁湖。

传教士望着感受到不安般掠向湖中央乃至更远方向的水鸟,蔚蓝的天穹下,晃眼的阳光与湖面互相映衬出彼此的存在,低低说道:

“传说中上帝降下大火,毁灭了所多玛和蛾摩拉。”

“很有趣的故事,不是吗?”

“但澳洲没有罗得,他们都会变成盐柱,最后一个不剩的化为漆黑的尘埃,净化为仅有崩坏的世界,那烧却成空无的荒芜大地,会是我们理想的故土。”

崩坏意识陈述道:

【如果他能利用其那份权能,一切都是未知。】

弗洛拉笑了笑,她轻声道:

“情感是很有趣的事物啊,神明大人。”

“它能让希儿o芙乐艾将自我的一切传承给截然不同的灵魂,能紧接着创造崭新的历史,可也能成为千里之堤的一处蚁穴,使得本来坚不可催的人类变得脆弱不堪。”

“他已经不能战斗了,这是Himeko的记忆告诉我的东西。”

“是心理障碍?还是有所顾虑?是身体抱恙,还是单纯的变成了胆小鬼?这些都不重要,只需要明白结论即可。”

崩坏意识陈述道:

【一切等届时便能得出结论,至少他的那份力量并未由此消失,那就依然值得顾虑。】

她不置可否:

“或许吧。”

传教士哼唱着圣经的歌谣,笑盈盈地喃呢道:

“快了,她正在走向地狱。”

...

...

逐火之蛾,澳洲分部。

Mei看着巨大荧幕上蓦然弹出的诸多数据和奇异的崩坏能流向,心脏在刹那间迈入骤停,神经在一瞬间绷紧至极限,她命令普罗米修斯将一切数据纳入分析,直接联系凯文马上回归澳洲分部。

这是第七律者即将诞生的前兆,也是自己早有预料的局面。

可真当一切发生,她依旧会为此感到正在肩负着巨大的压力与紧张的情绪。

全世界的崩坏能流向都在产生奇异的紊乱,没有任何地方存在不受影响的意外,让Mei暂时放下心的是随着数据的流向,澳洲位于爆发点的可能性并不高。

在这份环绕着全世界的异动产生后的第三分钟,地中海东部沿岸地区,包括非洲东北部和亚洲西南部,乃至伊朗、阿富汗、巴尔干等区域的崩坏能浓度下降至几乎归零。

五分钟后,至地中海东部与南部区域,以及到波斯湾的大片地区,即西亚和北非,非洲的埃及等二十几个国家也遭遇了同样的变故。

十分钟后,东南亚和南亚,即阿富汗、哈萨克以东、澳洲以北、太平洋以西、北冰洋以南的地区好似回归至了大崩坏爆发之前的崩坏能浓度。

这道几乎将整个世界卷入的崩坏能潮汐像是在迈向高潮之前的终末,Mei看着全世界不知晓流向何方,莫名消失的大量崩坏能,心情愈发沉重。

很恐怖。

哪怕还不清楚第七律者具体产生的地点与时间,可眼下逝去的崩坏能都可以理解为是让对方诞生的资粮与底蕴。

但这着实夸张到离谱,哪怕前六个律者全部加起来所消耗的崩坏能都未必抵的上仅仅一位第七律者所即将容纳的崩坏能量级。

即使这并不代表,第七律者能够拥有单独面对以往所有律者集合的战力,可这依旧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Mei很庆幸苏青安能成为黑渊白花的宿主,若非如此融合战士计划的展开未必能这样顺利和迅速,而凯文成为融合战士后所需要度过的磨合期和成长期就将更加紧迫。

可说实话,Mei已经在怀疑凭借着目前仅仅注射了帕凡提基因,还未接受奇美拉计划的凯文o卡斯兰娜,并不会是第七律者的对手。

但有着苏青安作为辅助,将【圣痕】与黑渊白花的权能尽付于身,凯文o卡斯兰娜就拥有着不败的底力。

在差距未到达一个临界值的前提下,【圣痕】与【创生】的结合完全是BUG的作弊器,不会疲倦不会死亡不会力竭,【泯灭】的杀伤力对依旧归结于生命概念的律者而言,更是有着致命的危险。

而第七律者哪怕拥有着无限的崩坏能,其本体的承受上限,以及在战斗中缓缓积累的伤势都仅会随着时间愈发恶劣,最终迎来落败。

比起这次的战争,Mei更担忧未来的局面。

假设以后的律者都将拥有这般近似指数级的上升,那所谓的终焉又将带来何等巨大的绝望?

放眼于最后的决战,她所需要顾虑的事物实在太多太多。

但有一点毫无疑问,祈求着敌人的弱小来换取更大胜利的希望并不是值得提倡产生的妄念。

Mei将陆续以融合战士计划这个目前对战力影响蜕变最大的项目为基准,继续开发其中潜藏的可能性,辅助以其余的科技手段进行针对性的制衡,可那份未知总能让自己明白无论如何努力都好似差着一层无法触及的壁障以及隔阂。

普罗米修斯陈述打断了她的忧虑:

“Mei博士,那些消失的崩坏能涡流正在以借着虚无的媒介跃动了大面积的距离缓缓拥入一个方向。”

数据光屏随之产生了一系列变动,最后形成了通俗易懂的答案。

举个简单的例子,若是拿出以澳洲为中心的世界地图,便能一目了然的望见,这片大陆被大洋完全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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