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止住思绪，看向芽衣说到：“芽衣，你身上的装备检查过了吗？确定没有什么异常状况？”
芽衣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装置，说到：“没有异常。但是琪亚娜，这个装置究竟……”
“这次对手可能是意识的律者，这是维尔薇老师给的用来抵抗精神攻击的装置。”琪亚娜解答到，“识之律者的权柄是模因武器，在前文明的时候就曾经通过污染文字的方式，来达到摧毁人类文明的目的。只要看了被污染的文字一眼，就会被识之律者的权柄所攻击，陷入几乎永恒的沉睡当中。”
“原来如此……”芽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在前文明的时候，解决第八律者事件的英桀是……苏和阿波尼亚？”
芽衣觉得这不能怪她，她虽然在乐土里面经常各种踩雷，但是对于资料的了解还是保持着一个好学生的习惯，看的比较详细。
然后就出问题了，乐土里面经常关于一件事有两种记载。
就比如这次提到的第八律者事件，前一种记载是苏和阿波尼亚解决了这次危机，但是苏在其中失去了自己的导师，黛丝多比娅更是死在了这一次事件当中，但现实里是黛丝多比娅还活得好好的，还在天命当A级女武神呢。
后一种就是……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记不清了？
琪亚娜看向芽衣，看来芽衣功课还是做的不错的，除了有些过于耿直和急切以外，对于乐土中的资料看的还是很详细的。
“确实是这样的。”琪亚娜看出了芽衣脸上的疑惑，心里叹了口气，因为茧的干涉作用，从乐土里面出来的人很快就会遗忘里面跟枫有着强关联的事件记录，她本来以为芽衣已经完成了从茧那里的权柄剥离可以不受茧的影响，结果……
等等，还是说，这是因为枫与自己之间连接的彻底切断，导致了他失去了与本征世界的联系，从而本征世界再一次在茧的干涉下开始又一次逐渐遗忘他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琪亚娜冷汗都下来了，她连忙问芽衣：“芽衣，你还记得枫吗？”
“枫？”芽衣皱了皱眉，“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很熟悉，但……又有些模糊……”
“那路西法呢？”
“路西法他不是已经回归了吗？”芽衣一脸疑惑地看着琪亚娜，“你怎么了，琪亚娜？”
琪亚娜松了口气，好吧，只是忘了枫作为路西法的本名，和其他从乐土里出来受到茧的干涉的人一样。
“不，没什么，我们现在就准备进入太虚山吧。”琪亚娜说到。
芽衣点了点头，但是内心还是思考起了琪亚娜问自己这个问题的用意，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却始终找不到跟“枫”有关的事情……
等等……
芽衣发现，自己好像确实忘记了一些在乐土里发生的事情，缺少了有关一个人的详细记忆——路西法。
她不记得自己在乐土里面有没有见过路西法了，甚至连自己最开始在乐土的时候碰见爱莉希雅时说了些什么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
这是……往世乐土的力量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跟那个所有人都闭口不谈的第十三神之键有关？只有通过试炼的人才能记住这些？
两人进入了太虚山，却发现在踏入太虚山的那一刻，周围的光景便似乎发生了些许变化。
整座太虚山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现代文明的痕迹，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岁月静好，但琪亚娜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种感觉，跟长空市那个时候一样……难道这里也有虚数奇点出现？”一边走在山间的道路上，一边感受着太虚山的崩坏能，琪亚娜皱起了眉。
不会错，这种感觉和长空市那会儿枫将虚数奇点打开后一模一样，可是，又是谁在太虚山这里打开了虚数奇点？
空气中弥漫着浓度不低的崩坏能，已经不再适合人类在此生存了，可是在自己和芽衣过来之前，甚至是在进入太虚山之前，米娅她们在外围测定的崩坏能浓度也没有达到这种程度啊？
忽然间，琪亚娜眼神一凝，手中天火圣裁对着芽衣边上的空间猛地开了一枪，一个在长空市曾经出现过的怪物现出了身形，破碎的虚数外壳掉落一地。
“这是……荒诞主义？怎么可能？”琪亚娜看着地上焦黑的虚数外壳，眼瞳不由得一缩，她迅速使用虚数权柄打开了虚数视野，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一只有着暗红色核心的巨大蛇形虚树神骸环绕着整个太虚山，但就和上次长空市的石板状荒诞主义一样，这次的蛇形荒诞主义仍旧没有完全现行，甚至状态比上次长空市的荒诞主义还要差一些，如果不是自己开启了虚数视野都不会发现它巨大的躯体已经缠绕住了整个太虚山。
如果再过一段时间的话，说不定它就会显出真身，逐渐入侵本征世界，让本征世界的人都看得到它了，而到了那时，恐怕它的力量也比上次那块石板要强得多。
毕竟石板不能动，这个虚树神骸一看就是能动的，更别说第八律者崩坏能级都比第三律者要强不少。
琪亚娜估摸了一下这只荒诞主义的体型，感觉这家伙只是翻个身都能撼动整座太虚山。
可能也是由于这只荒诞主义的存在，太虚山的崩坏并没有向外扩散，这是好事，但也是一件坏事，毕竟没有扩散出去的崩坏能全被这只荒诞主义给吞了。
这么看来，爱莉希雅果然没说错，枫的失踪和太虚山异变的确有不浅的关系，毕竟荒诞主义的本质是被枫舍弃的无用记忆，上次枫打开虚数奇点的时候自己才见过一次。
而芽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了地上虚树使骸的碎块后才察觉到附近的不安全。
虽然没有琪亚娜那种虚数视野看得到敌人在哪里，但好歹芽衣是学习过剑术的，身为剑士的感知告诉她周围的状况不对劲：“琪亚娜，我们……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包围了？”
“是啊，一场安安静静的欢迎仪式……”琪亚娜打量着周围逐渐出现虚树使骸，比起长空市那会儿还能看到个紫色雷光，这次的虚树使骸完全透明，硬要分辨的话，大概就是光的折射不同，仔细看才能看出一些模糊轮廓来吧。
“我们的敌人是看不见的吗？”芽衣握紧了手中的太刀，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终于是发现了一些地方出现的不对劲轮廓。
“的确，不过也都是些小喽啰罢了，芽衣，你注意保护好自己。”琪亚娜说着，身上有火焰燃起，待火焰褪去，她便已是薪炎之律者，手中也拿着薪炎的王剑。
对付这群家伙，还用不着拿上天火，她可不想一天火下去把太虚山拆了。
“薪炎……拔剑！”
伴随着琪亚娜的这一声低喝以及手中大剑的横扫，周围的空气中响起了密密麻麻的爆炸声，然后芽衣就头皮发麻地看到碎了一地的焦黑外壳。
她是知道她们被什么东西包围了，但没想到有这么多啊？
“这下没事了，我们继续前进吧，根据情报，太虚山内依旧有人类生活……但愿他们没事。”琪亚娜低声说到。
可是，这种浓度的崩坏能，哪里能没事？
琪亚娜再次看向那只盘绕在太虚山上的蛇形荒诞主义，它那猩红色的核心仿佛一只眼睛，看得她不自在。
按照前文明的崩坏进程来看，每一个律者的诞生都会有一只伴生崩坏兽，可是眼下……她怎么觉得现文明的律者诞生除了会有伴生崩坏兽，还可能会有一只伴生虚树神骸呢？
加上一些其他因素，她接下来恐怕会被这只荒诞主义重点照顾……但要是让芽衣一个人行动，先不说琪亚娜真的很不放心，就是她放心芽衣也不会答应自己啊？
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说到：“走吧。”
芽衣点了点头，但握刀的手仍旧没有放松。
她算是意识到了琪亚娜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锻炼了，这种杀机四伏的环境，琪亚娜还能这么云淡风轻乱杀如吃饭喝水。
不行，她得更加努力才是！
第一百三十六章 奥托，你的升血压小帮手
太虚山石梯上。
“奥托……果然又是你，这次太虚山的变化又是你搞出来的鬼吗？！”瓦尔特目光紧紧地盯着出现在石梯上方的奥托三人，当然主要是在看奥托，至于另外两个……其中一个应该卡莲·卡斯兰娜，另一位就不清楚了，但瓦尔特看得出来，另一位有着棕色双马尾的女孩实力相当强。
“该说是你名声实在太差吗？反正有坏事基本偉上都可以想到你这里来。”李素裳瞥了一眼奥托，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