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 / 2)

长穗点了点头,看到他拿帕子将手仔仔细细擦净,对她招了招手,“过来,我替你上药。”

长穗连忙又摆手,是下意识的拒绝,然而慕厌雪在这个时候忽然变得强势,用温柔的语气说着不容拒绝的话,“听话,不上药明天会更疼。”

长穗还是摆手,想说可以自己上药,而慕厌雪似乎猜中了她的心思,拉着她的手腕将人按坐在榻上,“你自己涂不好的。”

那不还有绿珠吗?

“唔……”长穗没机会再反驳,她的嘴巴又被慕厌雪撬开了。

擦净过的手指更为冰凉,口中宛如塞入了冰块。长穗仰高面容,下颌被慕厌雪单手禁锢着,看到他垂眸用另一只手在她口齿中搅动,蘸着药膏的手指遇水沁出花香,细细涂抹在她口月空的每一处。

似乎,有些细致过头了。

长穗的脖子仰的有些僵,车欠舌被搅得有些无处安放,总会不经意舔到慕厌雪的手指。在又一次相触时,慕厌雪竟用两指夹了一下,微麻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抱歉。”慕厌雪蜷了蜷手指,仍塞在她口中没收回,“弄疼你了吗?”

长穗怀疑慕厌雪在戏弄她,可这人的表情实在太正经认真,她没有证据发火。

微微将身体压低,慕厌雪靠得更近了一些,他扣着长穗的脸颊示意她将嘴巴张的再大些,轻声哄着,“很快就涂完了,再张开一些。”

慕厌雪将目光落在她的口齿中,搅动刮蹭的动作专注又缓慢,丝毫没有快要停下的意思。直到长穗的口涎要快溢出,忍不住开始推拒他的手,慕厌雪才慢吞吞将手往外撤,“好了……好了……”

几条细长的银丝被牵出,挂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让上药的行为无端显得淫M靡。慕厌雪的手早就沾湿了,偏偏他不急着擦,而是轻动手指垂着面容细细端详,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长穗只感觉热气直冲脑门,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用袖子帮他把手上的痕迹擦掉。看着她恶狠狠的动作,慕厌雪明知故问:“怎么了?”

长穗抬头瞪向他,红晕从耳朵已经蔓延到衣襟中,擦过药膏的嘴巴湿润红肿。

掠过她沾有水渍的唇角,慕厌雪抬手又帮她擦了下,佯装后知后觉,用十分正经的语气安慰她,“这没什么。”

他问:“穗穗难道没注意过吗?”

注意什么?

在长穗疑惑的目光中,慕厌雪俯身,搂着她低声吐息,“我们平日亲吻时,总会如此。”

长穗现下可以确定,慕厌雪确实在戏弄她。

自从两人的关系转好,几乎夜夜都会做点什么,每晚的亲吻搂抱必不可少。但今夜的长穗实在没心情,慕厌雪也不像有兴致的模样,他没有主动索求,只是将长穗抱在了怀中,一下下抚拍着她的后背,“睡吧。”

长穗闭上眼睛,实在捉摸不透慕厌雪的心思,开始质疑起自己的计划。

难道这招对他不管用?!

可就算是不恩爱的夫妻,看到自家妻子出入南风馆,事关脸面也总该问上一二,慕厌雪怎么就毫无反应呢。他当真就不在意?!

抱着种种疑惑,长穗陷入了梦魇之中。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在梦中,无论她怎样作死,手腕上的斩情扣都是无暇透色,哪怕她用刀快要慕厌雪捅死了,慕厌雪还在口口声声说爱她。

长穗认命了。

为了让桓凌安心,为了守住桓凌在意的南荣,长穗开始真的将慕厌雪看作夫君,与他生下一儿一女,皆送入宫中当做王储培养。

梦中的感受极为真实,明媚的阳光下,两个孩子在花园中跑跳嬉闹,没一会儿就跑远了。长穗依偎在慕厌雪怀中,她被箍着腰身,被吻得气喘吁吁时,银丝拉扯,慕厌雪的呼吸吐在她的耳边,一遍遍唤着她:“穗穗。”

他拥着她,低声喃着,“永远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不要再管什么灵洲界,不要再纠结那些世俗怨憎,就这么无悲无痛的陪在他身边,永远不离开,堕落到极致绽出罪恶芳花,永生永世与他纠缠在一起……好不好?

长穗听到自己说:“好。”

“啊——”长穗被吓醒了。

这该是她此生做过最可怕的噩梦了。

只是没等她平复,便又惊叫一声,因为她看到榻边有一团模糊黑影,那东西就这么悄无声息凝着她,像一团浓稠雾气,堕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攻略黑化孽徒手札》 60-70(第6/27页)

满沉甸甸的不明物。

“吓到你了?”黑影动了下,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覆在长穗的额头。

长穗眨了眨眼睛,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明,这才发现榻边的怪东西竟然是慕厌雪,他不知这样静坐了多久,本该睡卧的地方冰凉一片,毫无人气可言。

这大半夜的,他不睡觉在这坐着盯着她看是想做什么?

“你……”长穗的心跳还未恢复,气的张嘴想要骂人,又被舌上的疼痛止住声音。

慕厌雪知道她被吓到了,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也将她带入了阴影中。他身上的体温极凉,轻轻顺抚她的后背,“乖,不怕,我在呢。”

长穗抓着他的衣襟,不经意触碰到他寝衣下的皮肤,寒到她打了个寒颤。又往他怀中缩了缩,长穗总觉得慕厌雪有些不对劲儿,忍着疼痛模糊出声:“你,为什么,不睡?”

慕厌雪回:“没什么。”

他的语气很是轻飘,“只是有些睡不着,又担心打扰你。”

是这样吗?

窗棂中透出细碎月光,折落到床榻,却照不到慕厌雪的面容。长穗怀疑,她刚刚并没有眼花,那团沉甸甸的浓稠黑影是真实存在的,那该是慕厌雪最真实的情绪。

他最真实的情绪,远不像他表现的平和淡然。

长穗的呼吸加重了。

她险些被慕厌雪骗到!!

哪有什么大度从容,她去南风馆的事,慕厌雪分明就是介意了!!竟还在她面前装,她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长穗郁结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担心弯起的唇角被慕厌雪察觉,只能将面容埋入他的怀中。

搂紧慕厌雪的脖子,她如同兽崽般在他项窝磨蹭着,吐出模糊不清的字眼,“喜欢,你。”

她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用软乎乎的睡腔要求,“陪我,一起睡。”

慕厌雪搂紧了她的腰身,像是在抑制着什么,隔了半刻才回:“那你要,一直喜欢我。”

想了想,他又补充,“只喜欢我。”

长穗笑了出来,腕上的冰花手链从袖中坠出,她用气音回着:“好呀。”

越是信以为真的承诺,在发现背叛时才会越崩溃,长穗一字一句重复:“我只喜欢你。”

然后等到天亮,她借口出门逛街,毫不犹豫又踏入了南风馆。

第63章 反向攻略09

“……”

绿珠是真的不懂,自家殿下心里在想什么。

明明一个时辰前,她与驸马爷才恩恩爱爱道别,结果在街上逛了不足半个时辰,便直奔南风馆而去,好似是得了什么不去南风馆便浑身不舒服的怪病。

大抵是因慕厌雪上次对长穗的态度,这次再来,鸨母并未阻拦她,热情将她迎入了大厅,“客官还是坐堂?”

有了上次的经验,长穗这次自在了不少,将银票往茶案上一拍,她直接点名上次的花魁,“把那位舞倌儿唤上来。”

那天慕厌雪来的太突然,她至走都没有看到他摘下面具,这次长穗来南风馆的借口,便是好奇心作祟,怎么着都要看看那张面具下的面容。

“好嘞好嘞,客官稍等。”鸨母敛钱的动作熟悉,介绍着,“那位舞倌儿名为映雪,是咱们馆中的新晋头牌,不少客官都想求他一舞,可那位脾气怪的很,不看钱财只挑眼缘呐。”

还真是巧,又是一个名中带雪字的。

长穗似懂非懂,“这么说,上次他登台献舞,是觉得我合眼缘?”

鸨母笑出满脸褶子,倒没想到来这的客人还有这般不通情事的,只能随着她的话来,“是啊,人映雪公子觉得您面善,上次那舞是特意为您跳的,可惜您没看完就走了,真是伤了他的心,这些日都闭门不出不愿接客呦。”

正说着,台上的换了琴师,有贵美的月白衣角在帐帘后若隐若现,鸨母哎了声:“瞧瞧,一听说您来了,人不用我喊就出来了。”

绿珠隐约听懂了鸨母的话外意,心想这算什么合眼缘,忍不住哼了声,贴在长穗身边不高兴道:“还真是话说得漂亮,殿下,你可别被这里的人蒙骗了,那叫什么雪的公子分明是惦记上您了!”

放眼整个王城,她家殿下的美貌都是数一数二的,也只有驸马爷那般气度天资才能匹配,其他阿猫阿狗便是看一眼都是亵渎。这位名为映雪的清倌,说好听是脾气怪挑眼缘,说难听点就是自命不凡看人下菜碟,想来他挑了那么久,她家殿下是所有捧着他的客人中,最合心意的那位。

长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绿珠有些恼,“殿下笑什么,奴婢是认真的!”

说来她家主子哪里都好,就是没有自知之明,这么多年来,她好像在情爱一事上缺点什么,总是迟钝得厉害。就像此刻,她只当绿珠在逗她开心,“人家公子每天接待这么多客人,我有什么好惦记的?”

长穗信鸨母口中的眼缘说辞,就好比她在灵洲界初初化生时,在林中见过形形色色的神剑宗弟子,但就只有桓凌入了她的眼,让她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相信这个少年不会伤害她。

也是因为所谓的合眼缘,她才会昏了头收暮绛雪为徒,为灵洲界的覆灭埋下了祸根。

台上乐声起。

宽长的舞衣拖地,脸覆面具的男人缓缓走上台,视线似乎往台下扫了一圈,落在了长穗所在的位置。

长穗正在给绿珠挑茶点吃,没注意到台上的目光,她小声哄着绿珠,“我就是想看看他的脸,看完咱们就回去了,一等出了这个门,咱们就当没来过,你可千万别同慕厌雪胡说。”

最后这句实在多余,依长穗对她的了解,绿珠这孩子心中藏不住事,慕厌雪随意吓唬两句,她便能将她在馆中的所作所为交代清楚。

“这是最后一次。”想到后面的计划,为了绿珠的安全考虑,长穗今后不打算再带她出来。

长穗虽在学左媛的作风,可她到底不是左媛,也体会不到情爱一事的美妙,对于南风馆的新鲜事,除了接触新鲜事物的好奇,她体会不到一丝一毫的乐趣,待久了只觉乏味无趣。

“再添一碟。”看着台上的乐舞,长穗对着穿梭忙碌的小厮招了招手,小厮很快端来新的茶点。

有了上次的教训,长穗哪还敢一直盯着台上看,见绿珠看的比她还要认真,长穗捧着热茶往门廊扫了眼,吹凉茶水轻轻抿了口。

也不知慕厌雪给她涂了什么药膏,今早起来舌头就不疼了,喝热水时只有微微的刺痛感,并不影响进食。想起昨晚的擦药,又想起那人半夜不睡坐榻边盯着她瞧,长穗撩开袖袍看手腕,发现斩情扣依旧没有变化。

应该是快了。

长穗的预感告诉她,只要她按照左媛的路子走下去,腕上的冰花很快就会变色。

叮——

伴随着叮叮当当作响的铃铛声,台上的乐声停了。

长穗回神,见不少人都在往台上掷珠簪,口中唤着映雪的名字,她朝着那人脸上看去,发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攻略黑化孽徒手札》 60-70(第7/27页)

现他的面具依旧戴在脸上。

这是没摘?!还是他摘过了,只是长穗错过了?!

鸨母缓缓走了过来,见长穗只是呆坐在椅上,不由出声:“客官可是不满意映雪的表现?”

长穗哪有什么不满,将心中的疑惑问出,鸨母笑道:“咱们映雪公子的面具还没到摘的时候,若客官实在好奇,不妨再等些时日。”

鸨母说,半月后,会有一场映雪的初面拍卖会,到时谁出价最高,便可单独看到映雪面具后的脸,且只给一人看。

所以说,她今日是白来了一趟。

长穗心中并没有不满,相反更为高兴起来,如此以来,她更有借口出入这南风馆了。

“客官要邀映雪下来聊会儿吗?”鸨母示意长穗该往台上砸钱了。

长穗摸了摸头上的发髻,她出门一向低调,并未戴过多的饰物,犹豫了瞬,她让绿珠掏出一锭金元宝,朝着台上扔去。

砰——

元宝落在台上,发出沉闷一声响,不少人都纳闷回头,心想是谁这么没情趣。

鸨母脸上的笑容僵了。

总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怪,见人都往她这么看,长穗有些不自在了,咳了声问:“是太少了吗?”

正要再往台上丢一锭金元宝,鸨母按住她的手,“够了够了。”

她将金元宝抢过来,又气又好笑,“当心将人砸伤咯,这金元宝我便先替映雪收下了,可莫要再往台上丢了。”

馆中的客人们也是头一次见有人往台上砸金子,长穗的行为足够她们笑好久了,可很快她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映雪弯身捡起了那块金元宝,款款朝着台下走来。

褪去身上厚重的舞衣,映雪身上是件同色宽袍,绣着精美浮花的宽带勒紧窄腰,显得身姿越发修长清瘦。他捧着金元宝走到长穗面前,微微躬身行礼,“不知客官怎么称呼?”

大概是刚跳完舞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喘,莫名让长穗想到了慕厌雪……床榻上的慕厌雪。

微微颦眉,长穗回:“岁岁平安的岁,你便唤我岁岁吧。”

映雪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愣了下改口,“好,岁岁。”

他只戴了半张面具,将上半张脸遮挡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长穗也并非一定要看他的相貌,只不过是想寻个来南风馆的由头,等她来的次数多了,便也不用再四处找借口,大可明晃晃的告诉慕厌雪,她被馆中的男人们迷了心智变了心,不再爱他了。

“请坐。”长穗为映雪倒了盏茶。

绿珠在身后看傻了眼,要知道就连她家驸马爷都没这待遇。

竖起耳朵,她用眼睛紧紧盯着映雪,生怕自家殿下被人哄骗了去。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锋利,就连长穗都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更别提映雪,她叹了声气,只能将人先支走,“你去徐记帮我买两包酥糕带来。”

“殿……”绿珠生生改了口,咬字极重,“夫人!”

她特意让映雪听清楚,暗示她家主子已经有夫君了。

映雪主动帮长穗添茶,像是什么也没听见,垂着面容柔柔道:“无碍的,岁岁要不要尝尝馆中的梨酥,味道不比外面差。”

长穗计算着时间,“好啊。”

她不能走太早,不然达不到慕厌雪的在意值,也不能走的太晚,太过嚣张放肆的态度会让她起疑。

绿珠到底还是被她支走了,只是小丫头气鼓鼓离开的时间不足半盏茶,又匆匆折回,“殿……夫人!!不好了夫人!!”

“怎么了?”长穗险些被茶水呛到。

绿珠神色紧张,趴在她耳边慌声道:“马车,咱们府里的马车在馆外停着……”

长穗借口逛街,自然是步行出来,并未坐什么马车,而公主府能用上马车的,除了她只剩一人,长穗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是他?”

绿珠摇着头,“奴婢看到外面停着的马车,就吓得跑回来了,没敢掀开帘子往里看。”

她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长穗有些头大,这又与她预料中的反应不符了。

按慕厌雪的性情分析,有了上一次的事,这次他该装不知情,至少不该长穗前脚进了南风馆、他后脚就命马车来接她,这是一直在监视她?

顾不上在与映雪周旋,长穗借口有事匆匆站了起来,临走前,映雪抓住了她的袖子,仰着面容哀求道:“半月后的拍卖会,岁岁会来吗?”

长穗在思索后面要走的路,并不能给他确定回答。

映雪几乎已经是在明示了,“我这张脸还未被旁人看过,我只想让您看……”

一旁的绿珠还在催促着她,长穗定在原地没动,想了想问:“拍卖会那天,人会很多吗?”

映雪愣了下,点头,“馆中的常客几乎都会来,因为还要选今年的魁首,按馆中往年的规模,大抵半个王城都会知晓。”

长穗有了主意,“不出意外的话,我会来。”

映雪的唇角有了笑容,他随着长穗起身,激动道:“那、那映雪当晚便等着您,岁岁是要回去了吗?我送你……”

“不用了。”长穗眼皮一跳,忙将他拦住。

现在还不是过度刺激慕厌雪的时候。

她带着绿珠匆匆离开,果然,一出大门,便看到停在馆外的奢华马车,赶车的车夫是慕厌雪的人,看到长穗出来,连忙架起步凳。

暗暗吸了口气,长穗几步迈上掀开车帘,闻到了浓郁的冷香。

慕厌雪果然在马车内。

宽敞的车厢中,他靠坐在榻椅上翻书,身前的小案上摆放着精致茶点,熏炉中的烟雾袅袅飘散,让眼前的视线有些不够真切。

咳了一声,长穗自然坐到慕厌雪身侧,抱住了他的手臂,“你怎么来了?”

慕厌雪单手捏着书,视线落在页面未抬,语气很平和,“出来处理些公事,回来路上恰好看到了你,便等你一起回去。”

仅仅一句话,既解释了他为何出来,又表明了他因何出现在这里,还体现了他作为夫君的温柔大度,真真让长穗哑口无言,一句质问也说不出。

现下她的嘴巴不痛了,只能不走心道:“先前总听她们说起南风馆,我不过是来长长见识。”

慕厌雪嗯了声,同上次般并未质问什么,只是翻了页手中的书,问:“玩得开心吗?”

“什么?”长穗抬眸看着他,圆润的眼睛带着无辜的钝感。

慕厌雪捏书的手指有些青白,随意将书放到腿上,他终于侧眸对上长穗的目光,含着几分缥缈的笑意,“昨日见穗穗望着台上的舞倌专注,我实不该出声打扰,所以今日并未进去扰你兴致。”

所以,他不在,“有玩尽兴吗?”

脚底莫名窜起了一股寒气,长穗蜷了蜷脚趾,望着慕厌雪含笑温和的面容,并未看出有丝毫的不悦狰狞,但就是莫名让她不舒服。

她先是点头,又摇头,干巴巴解释:“我就是太好奇了,想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攻略黑化孽徒手札》 60-70(第8/27页)

看他面具后的脸,看完我就死心了,喝喝茶聊聊天哪有什么尽兴不尽兴的……”

慕厌雪勾了勾唇角,“那看到了吗?他好看吗?”

长穗:“他不肯摘面具呢,要花钱才能看。”

故意将这句话说的轻飘模糊,她扑到慕厌雪怀中扰乱他的注意力,摸上他有些泛凉的侧脸笑眯眯道:“反正不管他摘不摘面具,都不如你好看。”

“我肯定最喜欢你!”

慕厌雪低眸看着她,将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用脸颊在她掌心轻漫摩擦,有几分勾人意味,“是吗?”

车厢中的旖旎氛围刚起,就被绿珠不满的声音打断,“你怎么出来了?”

绿珠站在马车外面,眼看着映雪越走越近,急忙伸手去拦,“你干什么,谁准你靠过来的!”

映雪柔声说着什么,因声音太小,传回马车听的不太清楚,只能隐约听到岁岁二字。长穗的身体有些发僵,她人还靠在慕厌雪的怀中,他的手臂箍在她的腰身,两人呼吸交缠,是面抵着面即将亲在一起的姿势。

搂在长穗身上的手臂未松,慕厌雪用唇轻轻蹭过长穗的唇角,吐息还未暖热,“是那位舞倌?”

长穗抠着他的衣襟,迟缓点了点头。

“我……”正打算下马车看看,慕厌雪忽然撩开了车帘,露出半张温雅俊美的侧颜,掀睫看向车外,“何事喧哗?”

他这番举动长穗没想到,绿珠更不会想到。紧张到大脑空空,绿珠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映雪越过她停在马车前,望着车内的男人瞳眸微微收缩,“你是……”

他大抵想问慕厌雪的身份,又想到什么生生止住。很快调整好情绪,他柔声问着:“岁岁在马车里吗?”

慕厌雪垂睫凝着他,没出声。

长穗缩在慕厌雪怀中,被他宽大的衣袍笼罩,大半身影掩在车帘后,这会儿汗都要出来了。偏偏映雪还在喊着她的名字,提高音量说道:“您刚刚走的太着急,将香囊落桌上了。”

什么香囊?

长穗摸了摸腰间,反应过来自己压根没戴过香囊,又怎么会落下。得知映雪找错了人,她刚要出声,慕厌雪便先他一步道:“这不是她的东西。”

映雪身形一僵,听到车上男人淡淡道:“我家夫人从不佩戴香囊,公子请回吧。”

“……”

再次被慕厌雪从南风馆带回,长穗老实了几日不再出门,主要原因还是慕厌雪盯得她有些紧,她借口说要出去逛街,他便放下手中的公务说要陪同。

看来是被她折腾怕了。

怕了好,怕了才会有危机意识,等长穗给他一些安全感后,再故技重施,绝对让他心态崩裂。

抱着让慕厌雪崩的彻底的念头,长穗这些天极为老实,暗下花重金寻找传说中的千面老怪,据说此人能易容成任何人的模样,只要钱给足就能为其办事,没想到还真让长穗找到了。

眼下桓凌病重,长穗挂忧他的身体情况,不可能全然不顾他,于是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她让千面老怪扮成她的模样出入南风馆,真正的她则入宫陪桓凌批奏折,顺便查查元崎身上的疑点。很多出格的事她做不来,对于南风馆的寻乐她也实在不得趣,恰好可以让千面老怪代替她。

早在第二次入南风馆时,长穗便与鸨母通了气,日后她需要一间有秘密通道的特殊包厢,方便她随时进出南风馆,鸨母当她是为了逃避夫君的问责,已经爽快答应着手去做,承诺在映雪拍卖会那夜,便可将包厢改好入住。

如今万事俱备,只等五日后,南风馆的拍卖会到来,到时她需想法子从慕厌雪眼皮子底下溜出来。

没等她想出法子,王城便又出了一桩官员横死的大案,牵扯颇多。慕厌雪又开始忙于案子,时常夜不归宿,长穗表现的乖巧,哪怕他夜晚不归,她也老老实实留在公主府中,直到,五日后。

这还是长穗第一次夜间来南风馆。

馆中灯火通风,青绯帐幔摇摆垂地,来往的女人三五结伴,身侧跟着一两位俊秀公子,远比白日吵嚷热闹。

她这次出来没有带绿珠,身边跟着裹披斗篷的千面老怪,斗篷下的面容至衣裙都同她一模一样,长穗准备带人先来熟悉一下环境。

“你确定,日后我想怎么做都可以?”千面老怪的声音都能同她一模一样。

长穗点着头,“只要不太过分,随你怎么做,但万不可让人察觉出问题。”

“这你放心。”千面老怪哼笑道:“但凡是我扮的人,还从未被认出过。”

馆中太过吵闹,邻桌有女客再同清倌儿们喝交杯酒,不远处还有搂抱在一起的男女。长穗庆幸自己寻到了千面老怪,不然长久待在这种环境中,很影响她的道心。

在一通漫长的热场后,很快迎来了映雪的初面拍卖,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让自己在王城出名,鸨母刚报出低价,长穗便翻了十倍报出,硬生生将准备喊价的人给压了回去。

“这人是谁,好大的口气!”有人不满道。

也有官家小姐认出了长穗的身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这是公主殿下?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你确定是那位岁安公主?不是说她同那位慕驸马的感情极好吗,前些日还传他们一起游湖……”

长穗微遮面容,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嚣张,躲躲闪闪间又要让人看清面容。千面老怪抽了口凉气,“好多钱,你确定你拿得出来?”

长穗摸了摸钱袋,“是有些超出预期。”

映雪的初脸太贵了,她没带那么多银票。

“那怎么办?”

长穗无所谓道:“反正我的身份都暴b露了,我堂堂公主总不可能赖账,钱不够的话……就让他们去公主府去取。”

不算桓凌给她的封地,她名下有数不清的商铺田地,盖跨北凉、南荣两国,是慕厌雪成婚时给她的聘礼,更多贵重的物件都在库房存着,由专人看管。

长穗不爱管账,对银钱这种身外物也没什么兴趣,只知道每月府中会有很多箱银票进账,先前一直由账房先生管理,只是不久前查出府中贪墨、账务对不上,慕厌雪便暂接了过去。

他不嫌麻烦,长穗自然乐得清闲,到时南风馆的人上门要账,自然要从慕厌雪手里拿钱,她就不信他还能装大度。

“半夜偷溜出来买花魁初面,还敢让人去找自家夫君要银票……”千面老怪啧啧称奇,“殿下,您是同那位驸马爷有仇吗?”

拍卖结果已出,长穗毫无疑问成了映雪初面的拍得者。

鸨母迎着笑招呼上来,“客官,随奴家上楼吧,映雪公子已经在包厢中等您了。”

长穗估算着时间,此时距离慕厌雪回府,她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可以作死。

第64章 反向攻略10

整个南风馆都漫着一股花香,越往楼上走,气味越浓。

停在三楼尽头的包厢门前,长穗实在没忍住,捂嘴打了几个喷嚏。闻惯了慕厌雪身上浅浅淡淡的冷香,她着实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攻略黑化孽徒手札》 60-70(第9/27页)

有些接受不了太过浓郁的熏香,只感觉整个人都被沁入枯败的花丛中,鼻子发痒很不舒服。

随着房门推开,那股花香更浓郁了。

“岁岁。”映雪正站在房中等她。

今晚的他换了一身绣花绯袍,墨发半束脸上挂着桃狐面具,站在高台上漂亮的宛如狐妖,难怪台下的客人们疯了似的往上抬价。

若非出手的人是长穗,恐怕这场拍卖不会太早结束。

映雪脸上还挂着那张面具,他走过来挽起长穗的手,轻轻覆在他的面具上,长穗没看懂,“什么意思?”

难道还要再砸钱才能摘面具?

对于她的不解风情,映雪笑了声,柔柔道:“今晚是岁岁拍下了我,我的这张面具,自然也该由岁岁来摘。”

长穗脸上的笑容微晃。

此情此景,映雪用这样的姿态同她提起面具二字,长穗很难不想起上一世,暮绛雪阴冷怨恨的声音犹在耳边回荡:【你当初真不该摘我的面具,更不该将我从巫蛊族带出。】

【我与师尊是在冬日初识,那时岛上还在下雪,师尊好霸道摘了我的面具……】

【不如我们就在冬日成婚?我着红衣戴上巫蛊族的面具,师尊再为我摘一次好不好?】

楼下人声鼎沸,屋中烛火摇曳,眼前脸覆面具的红衣男子气息瞬变,不知在何时变成暮绛雪的模样。他挂着半脸面具微微俯身凝着她,吐出的气息冰凉,“摘啊。”

他抓住她的手,面具后的双眸幽冷森森,一眨不眨逼视着她,“摘下这张面具,师尊可就要嫁与我了。”

几乎是本能,长穗慌恐推开了身前的人,“不要——”

映雪被她推的一个跄踉,有些狼狈的扶住桌子。脸上的面具险些掉落在地,他匆匆扶稳看向长穗,“岁岁?”

他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长穗呼吸微促,回神发现这屋子里哪里有什么戴面具的暮绛雪,她刚刚分明是被映雪的话魇住了。

“你没有做错,是我的问题。”长穗抱歉看着他,手指在裙摆揉搓了几下,“那个……我不太习惯帮人摘面具,还是你自己摘吧。”

有暮绛雪这个前车之鉴,她这辈子都不想摘旁人的面具了。

大概有被长穗吓到,映雪没再纠缠,默了瞬抬手缓缓将面具摘下,露出掩在桃狐面具后的面容。

长穗坐在椅子上,为了能与她平视,映雪选择屈膝跪坐,以需要仰视的姿势面向长穗,足以让她看清他的面容。

“希望映雪面具后的这张脸,没有让岁岁失望……”没敢再触碰长穗,映雪抬睫对上她的视线,皮肤在烛火下渡上温暖色泽,这张脸,确实称得上馆中头牌。

长穗愣住了。

倒不是因映雪长得太好看,相反,看惯了慕厌雪那张五官过分精致的面容,映雪于她而言只能算寡淡。她之所以愣住,是因他的侧颜,像极了桓凌。

乍一看他们并不相像,最多在眼睛上只有三分相似,而当在特定的垂眸侧身姿态下,这份像便能有上五分,这还是在映雪穿着花魁绯袍花枝招摇的装扮下。若映雪有心想学,再加上易容妆造,侧颜时说不定能学成六七分。

长穗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她原本就学不来左媛的风流,如今映雪顶着这样的脸盈盈望着她,她更是什么旖旎心思都生不起,咳了声催促,“你快起来,不要跪着。”

见长穗一直躲闪他的目光,映雪紧绷的情绪逐渐松懈。

他原先对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甚至认定整个王城寻不出比他更出色的男子,直到前些日,他见到了这位自称岁岁的夫君。

那个男人望着他的眸中没有敌意,浅浅淡淡的对视甚至连轻蔑都算不上,就仅仅是刹那的对视,映雪便知自己输了。

从那日起,他便整日陷在惶恐中,他想不出,面对有着那样容颜气度的夫君,岁岁有什么理由将他拍下,可岁岁还是来了。

误将她的尴尬理解为害羞,映雪不由再回忆那天的场景,总觉得是自己担忧过度高看了那个男人,其实他也不过如此。

乖顺坐到长穗身旁,映雪抱起桌边的白瓷酒壶,“今夜映雪擅自做主,没有让他们在屋子里置茶水。”

将倒满酒水的杯盏推到长穗面前,他期待道:“这是我自己酿的酒,岁岁尝尝味道如何。”

屋中的花香太浓,浓到长穗闻不到酒香,她端起酒盏凑近闻了闻,眼睛一亮,“是青梅酒?”

“是呢。”映雪笑着回。

出入馆中的客人大多都是女客,他这酿酒的手艺自然也是为了哄客人欢心,长穗该是还不知,他在馆中出名的不止是乐舞,还有亲自酿出的青梅酒。

长穗原打算是来走个过场,只待上半盏茶的功夫就离开,没想到映雪竟搬来了她最爱的果酒。说来这一世她化身成了肉R体凡胎,已经许久没沾过酒水了。

试探性的轻抿一口,酸甜微辛的果酒在唇齿间漫开,好喝到让长穗抱紧了酒盏。

已经很久没有喝到这么对味的果酒了,长穗一连喝了数杯,好似回到了灵洲界,她化作兽态把脑袋伸入酒坛中,愉悦到尾巴乱晃。

“好喝吗?”不知不觉间,映雪贴近了她。

长穗点了点头,又把脑袋往杯盏中埋,隐约感觉映雪趴在了她的肩膀上,吐气如兰,“那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咔嚓——

是杯盏掉落在地的声音。

门外,千面老怪正无聊的打哈欠,忽然听到门内传出响动,紧接着是急匆匆的脚步声,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怎么了?”见长穗神色不对,千面老怪疑惑问着。

映雪从房中追了出来,试图抓她的衣袖,“岁岁……”

长穗侧身躲开,尽量温和同他解释:“我真的要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你……”

想起映雪刚刚的暧昧举动,她最后只憋出一句:“你早点休息。”

简直像做了场噩梦。

喝到青梅酒时有多欢喜,喝的尽兴时听到映雪暧昧耳语、扭头却看到一张与桓凌相似的侧脸,就有多惊悚恶寒。因映雪的话,长穗吓得酒杯都抓不住,几乎是从椅子上弹坐而起。

原以为,她花重金只买下了映雪的初面,谁知她这银钱一砸便是半月,这半个月里,映雪便是她的人,她想让他做什么他就能做什么,甚至可以直接将他领回公主府随身伺候,除了见她之外,其他时候他依旧要以面具示人。

究竟是谁定下的这种变态规矩?

长穗是想让慕厌雪恨她,但还没打算破道心糟蹋自己,不然也不会找来千面老怪。原以为映雪作为淸倌儿,该清淡如水,顶着与桓凌相似的面容,两人相处更该像朋友,没想到映雪竟想把她往榻上带,着实太吓人。

回公主府的路上,夜风一吹,长穗酒醒大半,只感觉背后汗津津的。

千面老怪在身旁笑得肚子疼,“这才哪到哪儿就把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