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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春天知道 明开夜合 48893 字 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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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这个拥抱温柔而寂静, 持续许久。

林檎点头时,声音还是沙哑的,但情绪已经平复许多, “……我知道两全其美是很幼稚的想法,我没奢望过。只是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等我觉得自己有勇气了, 我一定跟你一起面对。”

孟镜年摇头:“是我太心急了。”

“没有。你有你的原则,我没有觉得这样不好。我正是因为你有原则才喜欢你。”

“但我意识到, 我所坚持的可能有些伪善。”孟镜年低叹, “我希望能做好一切,可却让你哭了这么多次。我很不称职, 一一。”

林檎摇头,:“那你也应该知道, 其实我也没有在你之外的人面前哭过。”

孟镜年很低地笑了一声:“专门赖上我是吗?”

“可能你上辈子欠我?”林檎勾了勾嘴角,“孟镜年, 你太喜欢自省了……也太容易心软。这样很容易被我拿住弱点使劲欺负的。”

孟镜年没有立刻回答, 低头注视她片刻,才认真地说:“那是因为你本身就是我的弱点。”

林檎受不了他拿寻常的语气讲这样的话:“……你这样会让我对你的依赖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不健康的。”

“一一, 我并不比你好到哪里去。”

孟镜年眼眸低垂, 林檎抬眼与他对视, 幽沉目光,很多复杂情绪沉在里面, 她一时也没能一一分辨。

只是一瞬, 孟镜年忽然往前逼近半步, 拉她手臂绕过肩头,一手搂腰, 一手勾在膝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离客厅近,几步就到了。

林檎后背抵上皮质沙发,还没反应过来,孟镜年俯身而下,一只手轻轻钳住她的下巴,毫无防备地便吻下来,闯入口腔剿缠。

而另一只手,沿着她的小腿肚往上,微凉手指停在她骨骼分明的膝盖上,片刻,往两侧一分。林檎心脏惊跳,想要并拢又被强势分开。指尖的凉意在裙摆的阴影里蜿蜒,那种感觉既悚然又刺激。

“孟镜年……”话没说完,又被他的吻吞没。

“一一,没有准备,今天先这样……”孟镜年声音格外沙哑,

她多少有些思维迟滞,反应片刻后她才惊觉他要做什么。

“……”

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缩,然而孟镜年的用力抱紧了她,丝毫不让她后退。

她抬臂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好像这样就可不必面对当下的状况。想试着开口,却只发得出一点声音。

孟镜年毫不理会。

此刻,孟镜年仿佛在用行动印证“我并不比你好到哪里去”这句话,不在乎理论上的一般步骤,也无所谓“伪善”的原则。

那行为不似在替她清理,反而更像是一口一口地吞掉“罪证”。

这样,她有多糟糕这件事,就只有他一个人独享了。

每个人获取安全感的途径各不相同,孟镜年的安全感来源,或许是某些既定的规则与秩序,遵循规则获得奖赏,反之则被惩罚。

而她不是,她只要占有与被占有,独占与被独占,越排他越病态,她越觉得自己的世界牢不可破。

所以孟镜年成全她。

因为喜欢,所以心甘情愿投诚。

在书房的时候,她已经到过一次,理论上第二次不会这样快,可刺激过分强烈,直抵中枢神经,因此几乎不过片刻,她便大脑一片空白,耳中嗡响。

身体在一时僵硬,许久没有动作。孟镜年终于抬起头来,挟着阴影将她紧紧搂入怀里。

他沉眸看着她,让她对他的表情一览无余。

他眼睛浸了水一样的黑沉,鼻尖和额头泌出薄,颈侧皮肤发烫,呼吸更有一种沸腾的热度。

……

不会再有比这更极致而对等的共犯关系。

“一一……”

孟镜年忽地低头深深吻住她,一刻停顿之后,他额头低下来靠在她的肩膀上,大口喘气。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搏动,好像泵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烧红的岩浆。

无人说话。

空气里一股微浊清咸的气息。

阳台窗户没有关上,望出去是一片静谧的墨蓝,像是一枚夜色的邮票贴在那里,从外面荡进来微凉的夜风,把他们后背的汗液蒸发。

林檎伸手,搂住孟镜年的脊背,藏在黑色T恤之下,山岳一样嶙峋坚定。

他爱她这件事。

他不说,她已经知道了。

/

连日阴天,人也像发霉了一样缺乏一点精神。

班会开得很冗长,导员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因为大三下开始涉及升学、出国和实习等方方面面的问题。

两堂课结束,终于开完。

林檎连打几个呵欠,收拾背包,跟室友一同离开教室。

院里这几天办论坛,走廊里多了许多陌生的老师的面孔。

穿过人头攒动的学术报告厅,走到尽头的楼梯处,正在下楼,身后有人喊:“林檎!”

林檎停住脚步,回头看去。

个子高高的男生,理着一个清爽的发型,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卫衣,脖子上挂着一张论坛的参会证。

林檎几分惊讶:“裴煦阳。”

裴煦阳笑着走近两步,“正准备给你发微信约饭。”

“你来参加论坛?留几天?”

“明天下午走。”裴煦阳看着她,“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林檎思索了一下,“应该有空的。你想去哪里吃?”

“我等会儿微信上跟你定?”

林檎点点头。

裴煦阳还有事,打完招呼就回教室了。

往下走,夏新月问林檎:“这个人是我们院的吗?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 哦……以前是大四的学长。”

“追过你的是不是?”夏新月认真回想,“有回你感冒,他送药到楼下。”

“嗯……”林檎多少有点尴尬,笑一笑说,“很久以前的事了。”

回宿舍的时候,裴煦阳也把微信消息发了过来。

裴煦阳老家在一个中部城市,但大学四年都在南城,对这里熟,知道哪些餐馆好吃。

只是很不巧,他连选了两家都倒闭了,最后定了一家素食餐馆。

林檎把餐厅的定位转发给了孟镜年。

bdpple:裴煦阳来南城参加学术论坛。我晚上请他吃顿饭。

等了一会儿,孟镜年的消息回复过来。

mjn:吃完还回家吗?

林檎笑了一声。

bdpple:看他表现?

孟镜年回给她一个锤子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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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表情包。

下午五点半,林檎出发去了那家餐厅。

裴煦阳原是想跟她一起坐车去,她找了个室友要一起进城的理由婉拒了——假如跟裴煦阳单独过去,车程半小时,她都想象不到那会有多尴尬。

那店临地铁站不远,出站步行三分钟就到。

店很清幽,装修极有格调,招牌菜是素牛肉,能用豆干把肉的味道还原成个八九成。林檎一直觉得拟肉这种行为很多此一举,和谢衡不追正主找个替身一样。

当然素肉没感情,不会受伤。

裴煦阳已经到了,占了个靠窗的位置,上午那件卫衣换了,身上穿着件白色T恤和运动式的薄外套。

晚市有个双人套餐,比单点划算,几样招牌菜都包含在内。

他们点了套餐,等着上菜。

裴煦阳提起茶壶,把两人都才浅浅喝了几口的玻璃杯又斟满了,笑了一声,说道:“还怕约不到这顿饭。”

“上回你请我喝酒,这回你来我做东是应该的。”

裴煦阳看了她一眼,“不知不觉你都大三下了。”

“嗯。”

“计划好了准备出国,还是保研?”

“保研吧。”

“本校外校?”

“本校。”

“你的成绩推免外校也绰绰有余的。”

好像是国人的普遍心理,只要看到旁人有更好选择而不去选的时候,都会有几分感同身受般的惋惜。

“只是一张文凭,哪里都一样的。”林檎笑一笑,平淡地说。

裴煦阳喝了一口水,暂时没再说话。

身边好多朋友,几年过去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变化,倒是林檎,这回见跟上回见,丝毫没变。

她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单独的坐标,跟大多数的事情都格格不入,只有特定的人和事,才能改变她的x轴y轴。

而他……两年过去了,好像还是很喜欢她。

只是因为知道她永远也无法做出回应,所以那种喜欢变成了一种淡淡的瘾,淡得像一缕无法捕捉的雾气,平常接触不到成瘾物,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直到见了面才知道依然存在。

她坐在灯下喝茶,微微垂下眼帘的样子,像那种极致美丽而易碎的琉璃。

他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了,笑一笑说:“你还跟以前一样。”

“……也不是。”林檎把眼睛抬起来,“突然提起来好像有点奇怪……我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裴煦阳微讶,而后露出微笑,“是吗?那恭喜你。”

“你脱单了吗?”

“还没有……”

“那祝你也早日找到。”

“……借你吉言。”

裴煦阳低头喝茶。大麦茶,咽下去有些微苦意。

“能冒昧地问一下……你喜欢的人,还是当时那个吗?”他还是问出来。

“嗯。一直是他。以后也不会变。”

裴煦阳怅然地笑了笑。

后来他们聊了聊本专业的事,气氛还算不错。当然基本是裴煦阳讲,林檎间或地递上一句话,让话题继续下去。

八点多,两人吃完饭,在裴煦阳的坚持下,林檎没能买单成功。

两人走出素食餐馆所在的建筑,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

雨势不算大,但一时半会儿应当也不会停。

裴煦阳问:“你回学校吗,林檎?”

“嗯。”

“我帮你叫个车吧——跟几个朋友约了九点钟去酒吧,暂时不回去。”

“不用,我自己……”

话音未落,手机响起来。

林檎把电话接起的同时,斜对面树影里,一辆黑色SUV打起了双闪。

她一怔,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等我把车掉头,一一。”

林檎看向裴煦阳:“我男朋友过来接我了。”

“哦。”裴煦阳愣了下,“……那等他到。”

黑色SUV驶出停车位,汇入前方一片模糊的灯河中,约莫过了一分钟,左手方向两束车灯由远及近,照亮湿漉漉的地面。

车在两人面前停下。

林檎正欲迈步跑过去,看见驾驶座车门被打开,孟镜年下了车,一柄黑伞在他头顶撑开。白色黑裤,这样走来的时候,林檎无由心动。

他从车头走了过来,到两人跟前停住脚步,向着裴煦阳微微颔首,微笑说:“你好。”

裴煦阳又是一愣。

上回在北城,他送林檎回酒店,在大厅碰见时,他听见林檎称呼这人为“小舅”。是他听错了吗,还是……

“裴同学去哪里?我送一程?”他在怔愣的时候,又听见对方问。

裴煦阳回神,笑说:“不用,我打车过去很近。”

孟镜年点点头,并不过分客气,举着伞,往前走一步,把伞面斜向林檎的同时,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这里牵了半步。

仍旧礼貌地说:“那我们先走了。”

裴煦阳点点头。原该收回目光,可还是不由自主地一直凝视。

黑伞半遮住两道背影,灯光暗黄,雨丝纷飞,隐隐发亮,像电影场景。

站在裴煦阳的角度,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幕实在和谐。

孟镜年撑着伞,把林檎送上副驾驶,自己绕去驾驶座,收起雨伞。

车开出去,他留心左右车辆变道时,听见林檎问:“你怎么来接我了?”

“怕你前男友表现太好。”

林檎笑起来。

“是因为看见下雨了,所以过来接你。我想你一个人打车,或许有点孤单。”

林檎看着驾驶座上的人,雨夜灯光浑浊,他还是那样风烟俱净的清隽。

她一个人也走过很漫长的孤单,是在他之后,一切才变得不可忍受。

路不是往大学城方向的。

林檎提出疑问,孟镜年说:“你家里已经完全收拾出来了,顺便过去看看。”

是过年之前,孟镜年提出要找人去帮忙收拾,备用钥匙交到他手里很长时间了,她这阵子拍照安排比较少,两三周没有回过梧桐小区,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开过去十五分钟左右就到。

停好车,孟镜年撑伞,两人并肩往小区里走去。

春雨总是温柔,扑面而来只有微薄凉意,打湿衣服也不觉得讨厌。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雨天。

到楼下,孟镜年拿钥匙开门,等林檎进去以后收起雨伞。

下雨天楼道里有股返潮的气息,可能因为和童年里某些记忆相关联,她不讨厌这个味道,反而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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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就意味着可以窝在家里看动画片,妈妈递来一个苹果,切成兔子形状;爸爸在她将要上床前回来,花十分钟时间陪她玩点儿幼稚游戏。

现在和雨天有关的记忆,多了一个孟镜年。

爬上四楼,孟镜年打开两道门。

绿漆门似乎开起来顺滑一些,问过才知,孟镜年叫人给锁孔里上了一点机油。

他没建议直接换锁,因为知道她有执念,怕换了锁已逝之人进不了家门。

林檎对收拾成什么样不报太大期待,但等推门一看,还是不由惊叹。

客厅里那些高矮参差的置物架和挂衣架全都不见了,恢复了客厅本来的功能。

似乎做过深度保洁,屋里格外显得宽敞整洁。

“我的衣服呢?”

孟镜年向着次卧扬扬下巴。

她飞快跑过去把门打开。

那里面直接被改成了一个步入式的衣帽间,金属支架上墙,按照长度划分出了大面积的晾衣区,最顶上一层摆着收纳箱,存放不常用的物件。

此外还有一片区域,专门用来收纳假发和饰品。

靠窗位置,多出一张梳妆台。

“床不见了?”

“挪去阳台了,我准备找人把它收走。我觉得这是必要的牺牲。假如你有朋友来留宿,我建议他们睡客厅。下单了几个充气床垫,过几天就到。”孟镜年看着她,“当然,你如果不满意也可以恢复,把梳妆台挪去客厅,换成床就可以,只是空间会挤一些。”

“我不要。让他们睡客厅吧。”林檎走在里面,看着自己所有漂亮裙子都被挂了起来,空间还有很多富余——孟镜年什么样的强迫症,竟然把衣架都换成了统一的白色。

“这里一共可以挂五百多件衣服,我想,暂时够你使用了。”

“不够了呢?”

“不够就只好我买一套大一点的房子,你连人带衣服一起搬进去。”孟镜年微笑说道。

“……我会当真的。”

“尽可以当真。我又不是你老板,不会给你画饼。”

林檎笑起来。

房间里有股香气,林檎细看才发现梳妆台上摆着一瓶无火香薰,隐约是葡萄柚的气息。

“……你有点太会讨女生欢心了。”

孟镜年笑:“陷阱题。我只讨你欢心。”

林檎真是无话可说。

她太喜欢这个空间,摸摸挂起来的裙子,摆一摆假发,照一照全身镜,不舍得离开。

孟镜年把梳妆台的那张椅子抽了出来,手臂撑着椅背,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我今天想就睡在这里。”林檎拿了一副长长的耳饰,在耳垂上比了比,看向镜子里照出来的孟镜年的身影。

“好。”

孟镜年头回在这里留宿,什么东西也没有,便准备出门去一趟小区门口的便利店。

“帮我带饮料。”林檎在架子上挑裙子,“你知道我喜欢喝什么。”

孟镜年出去一趟回来,林檎还待在衣帽间里,换上了一条他从没见过的lo裙,正在对着镜子戴假发。

“你不洗澡吗,一一?”

“你先去!”林檎说道,“我好几条裙子收到快递还没试过,我先试一下。”

没有换洗衣服,孟镜年只好仍旧穿原来的,好在他今天整天待在家里,是出门时刚换的衣服,还很干净。

洗漱完毕,再去衣帽间。

门是虚掩的,他推开往里一看,林檎正在脱衣服,裙子堆在腰间,仅着白色胸衣。

孟镜年下意识要把门带上,又意识到这行为欲盖弥彰,“我洗好了,一一。”

“嗯……我马上来。”

他回到客厅里,走到窗边听了会儿雨声,身后传来林檎踩着瓷砖走去浴室的脚步声。

书柜从次卧挪到了客厅,孟镜年走过去,随意拿了一本,到沙发上坐下翻看。

半小时过去,林檎总算从浴室出来。

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袖棉质睡裙,和那件木耳边袖口的不大一样,样式更简单一些。

她用干毛巾托住头发,手里拿着吹风机,走了过来。

浴室的插座坏了,吹风机用不成。

林檎在沙发上坐下,把吹风机插到墙面的插座里,歪头,把一头长发垂下来,打开吹风机,开始自己最讨厌的工作。

孟镜年多少瞧出来她表情有点生无所恋。

挪了过去,挨着她坐下,伸手。

她反应一下,欣然地递过吹风机。

不知道孟镜年有没有替其他人干过这活儿,但他在照顾人这方面一贯是触类旁通。

手指轻梳过头皮,格外轻柔,风口距离也刚好,完全不会烫到头皮。

“孟镜年……”

孟镜年看见林檎嘴唇开合,但只分辨出了这三个字,于是将风速调低,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好喜欢你。”

孟镜年笑了笑,“你既然喜欢我,能不能跟我聊一聊你前男友的事?”

热风嗡嗡,他们说话的声音比平日要大。

“……严格讲都算不上,我只跟他谈了两周。”

“大一暑假?”

“嗯……我那时候状态很不好。他追了我很久,跟我说,可以跟他试两个星期,如果觉得还不错,就跟他正式在一起。我始终有愧疚,没有办法在心里有人的情况,这样糟蹋别人的感情,所以两星期一到,就还是跟他回到了朋友位置。”

“为什么状态不好,一一?你一直不告诉我。”

林檎顿了一下,抬眼看他一眼,才说:“……那年你爸过生日,江老师他们也去了。我听他们聊起,才知道江澄一直是他们给你物色好的女朋友。江澄也在德国,我以为你们……”

“我不想瞒你,那个时候我状态真的特别糟糕……因为觉得自己已经是彻底失去你了,往后如果你有了自己的家庭,我这个假的‘外甥女’,根本不再有任何存在的立场。每天失眠,开始吃安眠药,因为吃完了很不舒服,记忆力也变差,后来就靠喝酒……差一点染上酒瘾的毛病。”

孟镜年关上了吹风机。

骤然的寂静。

“……对不起,一一。”

“你不要再道歉,我没提是因为这不需要你负责。”

孟镜年低下目光看着她,声音里有喟叹的意思:“我宁愿你跟裴煦阳认真地谈过一场恋爱。”

“我谈再多,只要那个人不是你就没有意义……”

吹风机被放到了茶几上。

灯源在孟镜年背后,因此低垂的目光格外邃暗幽深。

林檎从来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好像能被他看进心里,这样被无声地注视了片刻,她正想起身,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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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年蓦然低头,额头与她相抵一瞬,目光相触,距离近得她本能要移开视线。

下一秒,温热呼吸贴住了她的唇。两臂将她一搂,打横抱起,直接往主卧走去。

他反手摔上了门,因此室内一片黑暗,她后背着陆,听见轻微窸窣的声响。

孟镜年一只手臂撑在枕头上,俯身把一个十分轻柔的吻印在她唇角。

林檎没有出声,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肩膀,主动偏过头,在黑暗里找到他的嘴唇。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不分彼此。

吻仓促地从唇上移到耳垂,流连一阵,沿着颈侧到锁骨,再往更下的地方……一寸一寸,缓慢而耐心地丈量,以吻划分他在她皮肤的领地。

林檎心脏逐渐涨潮,孟镜年呼吸每落下一处,那里的皮肤便灼烫得要燎起水泡,最后当他衔住的那一刻,她好像才觉得稍微落到了实处。

但没有持续多久,便有更汹涌的空虚被唤醒,她抬手,按住了他衬衫的纽扣,指尖微颤着一粒一粒解开。

黑暗里触碰到肩颈与腹部紧实的肌肉,他再度俯身,体温渡过来,她只剩颤栗。

像是出于本能,她捉住了他的手,停顿一瞬,孟镜年意会,轻轻挣开,往下探去。一贯微凉的手指,此刻也是温热。

适应了黑暗便能视物,她睁眼看着孟镜年,他也正在看她,一切都是暗的,只除了他眼底深处暗寂的热度。

他很专注,也很耐心。

雨下更大。

不止窗外。

这过程漫长得摧毁了林檎最后的一丝意志,她张口叫他:“孟镜年……”

声音奇怪极了,带着潮湿而颤抖的尾音,简直不像是她自己发出。

“嗯?”孟镜年额头低下来。

“……可以了。”

孟镜年不说话,低下头来深深吻她,两臂搂在她背后,抱紧她。

那瞬间她顿时倒吸凉气,眉头紧皱,孟镜年立即停下动作。

黑暗里听见他压抑的呼吸声,鼻尖有汗落下,砸在她的锁骨处。

停顿许久,孟镜年哑声说:“算了,一一……”

正要退后,林檎张口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你敢……”

咬得没轻重,他轻“嘶”一声,大约破了皮,因为她尝到了一点血腥味。他真是好脾气,这样也不生气。但退后却不是不打算了,把手张开,手指递到她嘴,沉声说:“痛就咬我,一一。”

林檎有一个漫长的瞬间,思绪混沌得接近于空白,过后才觉知到轻微刺痛感。

事实证明最大的恐惧只是未知。

然后,所有情绪尽皆消弭,只剩下他本身的存在格外明晰。

孟镜年动作静止,手掌抱在她的脑后,低头无限温柔地吻她。

雨声潺潺。

她心脏痛得的要命,轻微晃神,骤然想到意识到喜欢上孟镜年的某个久远的午后。

那时他还没出国,被夏日一场暴雨滞在婶婶家中。

她坐在沙发上看几乎调成静音的电视,怀中一只抱枕。

耳朵里是嘈杂雨声,和书房传来的,他练习德语口语的声音。

她听不懂,只觉得像在往她心里的湖泊投掷石子。

一个单词是一枚,一个音节再是一枚……

“一一。”

孟镜年沉哑的声音把她唤回当下。

她微颤的手指被攥住了,挨向他的心脏,触碰到格外剧烈的心跳声。

“Ich liebe dich.”

林檎瞳孔微张。

那个漫长午后,一整个湖泊的水,全都在此刻倾倒而下。

有个词语叫水落石出。

第42章

“惊心动魄”是个很确切的词, 足以用来描述林檎此刻的状态。

孟镜年的呼吸盘旋于她耳畔,沉抑急促,与心跳同频。皮肤上凉津津的薄汗挨在一起, 已不大能分清彼此。

正如他们当下。

在这个房间里,林檎曾经熬过很多个糟糕的不眠夜晚, 也和最好朋友聊天至通宵达旦。

不怎么开阔的一间房, 仿佛容纳下今晚这场磅礴春雨就不剩其他了。而她心灵与躯体,也只容纳得下他一个人。

……当然对后者来说有点勉强。

她知道孟镜年保持静止忍了好久, 额头都是汗, 也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没有想过会这么不容易。

她又任性。其实反正已经到这一步了, 暂且作罢,先缓一缓再说也没关系, 但她不让,不管怎样都不准他退。

孟镜年撑着手臂看着她, 有些无奈, 这样进退维谷的状态,让他难受极了,“一一,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你可以不用管我。我没那么娇气。”她声音很轻, 带了点儿微颤的尾音。脑袋一偏, 阖住眼睛,“你……”

后两个字, 孟镜年把额头挨低了才听清她说的是“动吧”。

“确定?”

“嗯……”

其实到此时为止, 孟镜年都还保留了相当的理智。

他说过对她多么珍重珍视都不为过, 所以不大希望她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不必要的痛苦。

而当真正开始,才知道失控只是一瞬间的事。

他自然知道她把眉头微微蹙拢, 因为不匹配,十分吃力。但当他亲吻她如淋湿蝶羽一样颤抖的睫毛,她咬紧了嘴唇喊他的名字,她整个人柔软津甜得如同捣碎的苹果泥时……

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是她自己说的“确定”,那就不好再怪他。

随后,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只有风雨声,和扪响胸腔的心跳声。

孟镜年把林檎整个抱入怀中,低头去亲她潮热的面颊,哑声问:“还好吗,一一?”

“……”

“抱歉,我有点……”

失控。且不止一点。

“要喝水吗?”待彼此的心跳都平复一些,孟镜年又问。

林檎默默点点头。

“我开灯可以吗?”

林檎伸手把薄被扯开,拉到下巴以下,才点点头。

孟镜年觉得好笑。他虽然有点恶劣,她也不怎么无辜,很难讲她是不是故意的,都叫她不要绞,她也不听,反而变本加厉。

孟镜年伸臂揿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毛玻璃灯罩,澄黄灯光像是投在水中被搅散的月亮。

穿上衬衫之前,孟镜年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齿痕。有点深,差一点见血。

林檎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顺着他的视线瞥去一眼,没什么心虚的表情,只把眼睛眨了几下。

孟镜年穿好衣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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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客厅灯光投向室内的地板,屋内更明亮了一些。

她没怎么动弹,几分脱力地瞧着那一片灯光。

孟镜年走进浴室,往镜子里瞧去。

嘴唇上破了皮,不算深,但和她接吻时有种痛感。他没想过自己会有些喜欢这份痛感,也喜欢林檎狠咬在他肩膀上那一瞬。痛成了一种催化剂。

拧开水龙头,浇了一捧冷水在脸上。

仍然觉得心悸,克制不住回想,黑暗里林檎叫他名字的声音被他撞散,深处热而紧地绞着他,那一刻什么都被抛之脑后,只剩本能。他都很惊讶自己居然有这样动物性的一面。

过了没多久,林檎瞧见孟镜年被灯光拉长的影子也投了进来。

他在床沿上坐下,把拧开的水瓶递过来。

林檎稍微撑坐起来,接过水瓶。

喝水的时候她长发垂落下来,他伸手帮她捋到了耳后。

指尖碰上耳朵的皮肤,一点微薄的热度。

动作温柔极了。

再斜眼瞧他,白色衬衫的纽扣剩顶上三颗没有扣。材质精良的衬衫,被压住了些许褶皱,没再那样工整,但他整个人的样子还是风姿端正。

和方才在黑暗里强势而毫无顾忌的样子,未免太有反差。

喝了几口,林檎就把水瓶推了回去。

孟镜年拧紧以后放在了床头柜上。

林檎朝里面翻个身,挪出一些空间。

“不先去洗一下吗?”

林檎摇摇头。

孟镜年笑了笑,便合衣上床躺下。

林檎两手揪住被子,像块披风似的把自己裹起来,而后跨坐在他腿上。停顿一瞬,她歪头说道:“孟镜年,你的裤子可能被我弄脏了。”

孟镜年挑了挑眉。知道她是故意的。那里暂时还没有清理,他造成的,他知道有多湿泞。

孟镜年没什么所谓的样子,伸手去碰碰她的脸颊,“有哪里不舒服吗,一一?”

“……哪里都不舒服。”

他立即紧张起来,坐起身说:“我看看……”

林檎伸手按在他肩膀上,把他推回去靠住床头,膝盖往前挪了两步,身体前倾,坐得离他更近,只隔了一拳距离。

她因为把薄被裹到了下巴以下,整个人只有脑袋露在外面,白皙的脸上还残留几分薄红,眼睛也还湿漉漉的。

他知道她有些害羞。

她害羞的时候话比较少。

“孟镜年……”

“嗯。”

“那个……你去便利店的时候买的?”她当时只顾着试衣服,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才意识到。

“嗯。我想有备无患……其实公寓里和车上,也有准备。”

孟镜年声音仍有几分沙哑,说话时气息拂过她的鼻尖,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缩一缩脖子。

“车上……”

“嗯……我不想出现上次的情况,女朋友有意愿,我却……”他说这句话时稍稍把目光偏过去,看向了别处。

林檎轻笑。

她知道这是他不好意思的表现。

只是不清楚,这句话里的哪个词语,最叫他不好意思。

女朋友吗?

“我以为,你暂时不会……”

“我以前的原则总是观念先行,但上次外派,还有这次的事情,让我知道一切原则应当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正。现在的实际情况是……我想你让你快乐。”

他这番话,真是一本正经的色情。

林檎倏地把眼睛低下去,睫毛短促地起落了几下,腾出一只手去,指尖无意识地轻抠他衬衫的纽扣,“……那你也快乐吗?”

“……”

“你怎么不回答?”

“……你感觉不到吗?”

林檎笑起来,呼吸拂过他的衣襟。

当然感觉到了,在她下方,被她故意弄脏的长裤里面,他又起了反应。但他似乎不打算再有行动。可能还是顾忌她的状况。

偏偏她有反骨。

几乎没有迟疑,林檎抬起头来,直勾勾地望着他。手指一松,薄被从肩头滑落。

她看见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灯光萤黄,照得她皮肤像是上等的羊脂玉,锁骨和肩头泛起来的浅浅光泽都好看极了。

她头发很长,几乎齐腰,此刻从颈侧垂落,挡在身前。没有什么比这更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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