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王府都缺银子,何况他们二房。
若这醉仙楼交给家里经营,她们二房也能跟着得些好处。
看向安澜的目光很是复杂。
三房的俞氏自从去年跟安澜合股,有了一份私产,对钱财倒是没有那么狂热。
倒为安澜说起话来“若是虞家留给安澜的产业,那便是她的嫁妆私产,她不说只怕也是不想引起麻烦和误会。”
这么大一份私产不悄悄握着,难道交给公中?
反正她做不到。
“没说要夺她的私产!只是她有这样一份产业,竟瞒着家里,一丝一毫都未透露。能为家里行那么大的便利,竟半句不知会家里!”
只冷眼看他到外求人订雅间!
刘氏看向季安澜的目光里也是满满的责备。
“不怪你父亲生气,家里不是要夺你的嫁妆产业,只是你到底是闺阁女子,经营不便,若交给家里经营,不仅赚的钱财不会少,也能为你父亲在外交际应酬行些方便,你捂着不说,难怪他要生气。”
季明堂得母亲附合,心气顺了不少。
“如今听说醉仙楼的酒喝死了人,闹事的人都快闹到咱们府上了。我看你如何应付!到时还不是要家里出面?”
季安澜冷冷看他,“与家里何关?”
她有说过要请家里出面?
“你还想瞒着!你可知那范家是何人?你以为对方只是西街普通百姓?”季明堂用力拍了一把身旁的案几,喝斥道。
“范家不就是先鲁国公家里吗,死的不过是他一个庶玄孙。”
“可他家嫡系就只剩这么一个庶孙了!”
“嫡系没有,旁系庶枝可不缺子嗣。”
“死一个人在你眼里就这么无关紧要!你何时变得这么冷血,克薄寡恩!”
“我冷血,我克薄寡恩!父亲这么看我?”
季安澜听完也火了。
“我还想问父亲,是谁跟你说的这些?又是谁跟你说醉仙楼是我的产业?醉仙楼卖酒卖了那么多年,从没见喝死过人,怎的到了范家,就死人了?”
季明堂被她顶嘴,气得站起来就要扇她,被季明峦扑上来拦了。
江氏俞氏也起身挡在季安澜面前。
季安澜起身,与季明堂直直对视,不肯示弱。
“这分明是别人设的局,父亲不问因由,回来就质问我?这就是父亲说的一家人?父亲仕途不顺,还是我造成的?祖父多次跟你说,让你守着家业就好,你却不听,偏偏要四处专营!”
“你在教我做事!”
这孽女在说他不能入官场?!
季明堂争扎着,扬起手就要扇过来。被季明峦费力拉远。
“大哥你冷静些。”
刘氏听季安澜这话,一愣。侯爷确实说过大儿子不合适官场,耳根子软,容易被人左右。让他安心当个世子,领份闲职就是。
见父女闹得不像话,忙出声喝止。
这父女二人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不顶上几句就不安生。
刚想说话,下人就进来禀报,说平阳王府三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