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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第 71 章
正处于沉思状态中的嬴政忽然感觉自己的咯吱窝被人挠了一下。
他先是反应迅捷地擒住了那人的手,待看清来人的脸之时,他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令月……”
她就这般喜欢看他当众失态吗?
“这可不能怪我,若不是你脸上写满了不开心,我也不会特意寻了这么个法子,想让你笑一笑。阿政,这种郁郁寡欢的表情,可不适合你啊。”
说着,李令月便要将手从嬴政的手中抽出。
她会那么轻易就让嬴政捉住了她的手,也是因为她在嬴政面前没有动真格。否则,凭着她的身手,哪里会这么轻易就被对方捉住?
自然,嬴政戒备心极重,若不是已经熟悉了李令月的气息,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她靠近。
不知不觉间,因着彼此,他们的许多小习惯都发生了变动。只是,他们自身尚未察觉。
待李令月的手即将离开嬴政的掌心之时,被对方一把握住。指腹与掌心摩擦间,让李令月产生了些微的痒意。她得艰难地控制自己的表情,才使自己不至于在下人面前失态。
“你既招惹了寡人,寡人又岂能轻易让你抽身离开?”嬴政压低声音道。
李令月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不过此时,她不想,也不愿去分析嬴政话语中的深意。
“陛下,你可真是霸道。”
李令月一面与嬴政说着话,一面悄悄用食指去刮挠嬴政的掌心。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嬴政方才害得她险些破功,她自然要还回去!
然而,让李令月倍感失望的是,无论她怎么卖力,嬴政都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对此毫无反应。
“挠够了?”感受到李令月停下了手上的举措,嬴政垂眸看她。
嬴政的眼瞳极黑,再加上他心思莫测,因而他的目光时常给人一种冰冷且充满压迫力的感觉。
但此刻,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他的一双眼眸中,竟泛着些柔和的微光。
李令月并未注意到这一幕,她怏怏不快地道:“阿政,你身上难道就没有痒痒肉吗?”
这让她很没有成就感啊!
嬴政凑到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廊上:“寡人究竟怕不怕痒,你难道不知道么?”
李令月可从来不是一个老实的人。二人私底下相处时,她可没少就这方面试探嬴政。
可惜,不知嬴政是当真不觉得痒,还是自控能力太强,李令月的试探,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此时,他们挨得极近,与其他任何一对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情侣没什么不一样。
至于周边站着的侍者,已经被嬴政自动当成了摆设。能够出现在这座雍城王宫的,要不就是他信得过的人,要不就是李令月信得过的人。这些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机灵,什么时候该乖乖闭嘴。
事实证明,嬴政与李令月身边的人的确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的亲密行径。在场的人中,唯一一个对此不适的,是赵姬派来的侍女。
此刻,这名侍女正惊讶地捂着自己的嘴。
若不是亲眼看见秦王变脸的一幕,她简直难以相信,方才提及赵太后之时那般冷酷的秦王,竟也会有这般柔和的一面。
看样子,秦王并非无情。只是,大部分人,都无法调动秦王心中的情绪罢了。
兴许曾经,赵太后也是能够调动秦王情绪的人,但自从她选择支持情夫夺权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失去了这样的资格。
侍女垂眸想着,既然秦王这般看重新王后,她也得尽可能讨得新王后的欢心才是。
眼下她奉秦王之命留守在雍城王宫中,服侍赵太后,但她并不愿一直留在此处。
雍城王宫说是秦国故都,如今却已无人问津。她不愿与终日抱怨哭泣的赵太后一起,蹉跎此生。
咸阳那边,她总得有说得上话的人,日后才好提醒秦王将她调回去不是?
嬴政与李令月还不知,这短短功夫内,身边的侍女心思就转过了那么多道弯。
“阿政,你当真没有不高兴?”在插科打诨过后,他们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赵太后于我而言,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我如何会因她而不高兴?”嬴政道。
话是这么说,但在提及赵姬之时,嬴政的语调明显变得低沉了许多。
“是是是,赵太后对于秦王政而言,一点都不重要。这一点,我现在知道了。”李令月没去拆穿嬴政的口是心非。
倘若嬴政当真一点都不在意赵姬了,他也不会特意强调这一点。
嬴政在提及赵姬之时,既然心中还有怨恨,便说明他还未真正放下赵姬。
兴许对于未来的始皇帝而言,他的心中装着家国天下,装着大秦的万里河山,装着他的雄图霸业。被生母背叛之事,早已成为他少年时代一段不甚重要的经历,兴许那时,生母的面容于他而言都已经随着岁月流逝而变得斑驳陆离。
可对于如今的秦王政而言,曾与他相依为命的生命背叛他之事,仅仅发生在一年之前。这一年间,底下的官员们提到了赵太后多少次,就令嬴政心烦了多少次,他自然还没那么快对此释然。
“阿政,我们去见见赵太后吧。”李令月认真地道:“虽说如今你不肯认她,但她到底是大秦太后。她总不可能一直不踏出雍城王宫。往后,我在外头见了她,若是不认识她,那可就尴尬了。”
这话当然是李令月随口找的借口。
实际上,不是她需要这场会面,而是嬴政需要这场会面。他需要一个契机,来与自己达成和解,并彻底放下他对赵姬的执念。无论是爱也好,恨也罢,这些会给嬴政带来负担的感情,都该过去了。
李令月虽是劝着嬴政去见赵姬,实则这场会面与赵姬本人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这场会面中,真正的主角有且只有嬴政一人。
嬴政听了李令月的话后,面上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
李令月趁机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去吧去吧,那可是你的阿母,你总不能让我独自去面对她吧?自古以来,这婆媳关系最难相处。你若不去,我这可怜的小媳妇就要受她这个恶婆婆欺负了……”
嬴政被她念得头疼:“知道了,寡人随你一道去就是了!”
说完这话,他突然意识到不对:“你这般能耐,又有谁能欺负你?”
连嬴政这个秦王都时常在李令月手底下吃亏。嬴政可不信,若是赵姬打算为难李令月,李令月会乖乖由着她磋磨。
达成目的的李令月朝着嬴政摆了摆手:“这些细节不重要了,我们快点出发吧。”
待李令月拖着嬴政走出了几步路,她才发现,她刚来雍城王宫,连王宫中有哪些宫殿,都还没有搞清楚呢,别说直接杀到赵姬所居住的宫殿了。
嬴政双手环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怎么不走了?不是要带寡人去找赵太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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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一见他这副看好戏的样子就来气,她这都是为了谁!
她伸出手轻轻推了他一把,催促道:“赶快带路,莫要浪费时间。除非,你不敢去见赵太后。”
兴许是李令月这番激将法起了效果,接下来,嬴政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带着她朝雍城王宫中为数不多有人活动的宫殿而去。
路线,还是那条熟悉的路线。
在不断靠近赵姬所在的宫殿时,过去的记忆也开始不断地在嬴政的脑海中翻腾。
他回忆起,当初赵姬怀了嫪毐的私生子,为了避人耳目将私生子产下,便谎称她身子不适,需要找一处风水宝地静养。那时,赵姬挑中了雍城王宫。
尚且年少的嬴政不知实情,还曾真心实意地为阿母的身子担忧过。
赵姬搬到雍城王宫后,嬴政特意寻了机会来雍城王宫探望赵姬,却被赵姬疾言厉色地赶走。
那时,赵姬一定觉得他十分可笑吧?
不过,他十分庆幸自己往雍城王宫跑了一次。否则,他还不会知道,他如此信任的阿母,竟也学会了欺瞒和愚弄他。
在此之前,嬴政对自己的阿母有七八分的信任,在此之后,他们之间,便多了一道无形的隔阂。
不再信任赵姬的嬴政,开始不断找机会在赵姬与嫪毐身边安插人手。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嫪毐生出异心之时,第一时间将他与赵姬的行踪纳入掌握之中。最终步步为营,利用他们对他的轻视,将他们诱入他准备好的陷阱之中……
再次来到赵姬所居住的宫殿门前,嬴政本以为,自己的心绪会起伏得十分厉害。
可他发现,许久未来,这座宫殿,于他而言都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了。
时间能够改变许多东西,很快,嬴政就会发现,不止这座宫殿对他来说变得陌生了,那个倚靠在门边发呆的女人,也同样让他感到陌生无比。
在嬴政的印象中,赵姬总是风情无限的。她似乎有花不完的精力,她将这些精力用来打扮自己,或是周旋于不同的男人之间。她尽情地享受着别人对她的吹捧,肆意挥霍着手中的权柄。
然而此刻,赵姬就这样呆呆地倚在宫殿外的廊柱旁,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都被抽走了。
与一年前相比,她看上去苍老了十岁不止。原本保养得宜的面庞开始枯败,眼角也爬上了一道又一道细纹。
在看到嬴政的身影后,赵姬甚至还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政儿……是政儿吗?”
因为激动,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直到嬴政走到近处,才发现,赵姬的背脊已变得有些佝偻。
在这一刻,嬴政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已经无法伤害他了,他似乎,也不像自己原以为的那样恨她了。
第072章 第 72 章
年幼的嬴政曾被父亲嬴异人抛弃在赵地,待他长大之后,他的生母又在他和旁人之间选择了旁人。
每每被人放弃之时,嬴政心中并非不气愤。可如今,他却觉得,这气愤着实没有必要。
没有人规定,为父母者,必须爱自己的子女。又或许,嬴异人和赵姬对他并非没有感情,只是,这感情与旁的东西相比,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如今,他已是大权在握的秦王,若他不再在意赵姬,赵姬自然无法再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此时,嬴政站在赵姬面前,心情十分平静。
一年前他与赵姬在雍城王宫对峙时,心中充盈的愤怒情绪,如今已荡然无存。
嬴政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赵姬:“这些年,太后一直在雍城王宫调养身子。如今看来,太后这身子还未曾养好。既如此,太后就继续在这‘风水宝地’静养吧。寡人会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太后的清净。”
赵姬本以为嬴政愿意来见她,说明嬴政已经原谅了她。她未曾料到,会从嬴政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
“政儿,政儿你还没有原谅阿母是不是?阿母知道错了,阿母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将阿母一个人留在这雍城王宫,你将阿母接回去吧!”赵姬哀声恳求道。
她在雍城王宫住了这么些年,一直获得潇洒而又肆意,她从未怀念过咸阳宫。
然而,被嬴政变相软禁在雍城王宫的这一年,赵姬当真体会到了失势地活着,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她精心培养的心腹被人尽数换走,身边负责伺候她的人,虽对她毕恭毕敬,不曾有分毫苛待,可他们平日里连话都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这让她觉得,她在他们眼中,是一样尊贵的器物,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赵姬本以为,她会对嬴政杀死她心爱之人与两名幼子之事耿耿于怀,此生都不愿意再见到嬴政。可她未曾料到,仅仅过去一个月时间,她便后悔了。
与杀夫、杀子之仇相比,赵姬发现,她更无法忍受的,是被人遗忘在这座冰冷的宫殿之中。
为此,即便要让她放下心中的芥蒂,向嬴政低头,她也在所不惜。
“政儿,阿母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咱们往昔的母子情分上,原谅阿母吧……”赵姬痛哭道。
她从前容貌姣好之时,哭起来称得上是梨花带雨,自然惹人心疼。可如今,她面容苍老衰败,便连这痛哭的姿态,似乎也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嬴政移开目光,淡淡道:“寡人记得,一年前,你还咒骂寡人,说寡人残害手足至亲,畜生不如,早晚有一日会死于非命。怎么,如今你倒不说这话了?”
“是阿母错了。你是阿母的第一个孩子,且又是秦王之尊,那两个孩子如何与你相比?”
赵姬此时此刻,只想拼尽全力,求得嬴政的原谅。对于将曾经说过的话收回来一事,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一年前,阿母也是伤心糊涂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政儿,你不要记恨阿母。”
看着这样的赵姬,嬴政意识到,对赵姬而言,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嫪毐,什么私生子,都比不上她自己活得舒坦重要。
但赵姬的身份太过特殊,她的政治敏感度又太低,极易被人利用。嬴政不打算再给她出现在人前的机会。
他们之间,在剥离了这层母子关系之后,似乎也不剩什么了。
“太后好生在雍城王宫养病吧,若有什么需求,只管吩咐底下的人。咸阳宫人来人往,环境嘈杂,不利于太后养病,日后,此事不必再提。”
“政儿,阿母都这般求你了,你就当真这般铁石心肠吗?”赵姬难以置信地看着嬴政。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有些事既已发生,便不是一句轻飘飘的‘知错’可以一笔勾销。”嬴政难得对着赵姬语重心长地说了这样一番话。
“越是身居高位之人,便越是如此。寡人身为国君,若寡人行将踏错,便会致使秦国基业毁于一旦。你是太后,你的每一个决策,也都会影响我秦国的发展。一年前,若秦国果真因你而陷入内战之中,你可曾想过会发生什么?”
嬴政不再恨赵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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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对她有什么期盼。站在一名国君的角度上,他不会随意将不稳定因素放在身边。
“今日,寡人来,是为了带王后过来认认太后,以免日后,王后与太后落入相见不识的尴尬境地之中。”
这番话语,嬴政其实也只是随口说说。
他一早便看出了李令月对赵姬颇为好奇,想必在后世,赵姬也算是个“知名人物”吧。
因着没能见到活生生的荆轲和秦舞阳,李令月遗憾了许久。嬴政虽然不能让那两名刺客复生,站到李令月跟前,让她好生打量一番。但让李令月看看活生生的赵姬,他还是能做到的。
也是在这时,赵姬才注意到站在嬴政身侧的李令月。
在必要的时候,李令月可以让自己很有存在感。可今日是嬴政的主场,她自然不会这般不识趣,跳出来抢嬴政的戏份。
当嬴政主动向赵姬介绍她时,她才走到赵姬跟前,面带得体的微笑,向着赵姬打了个招呼。
赵姬许久未曾在外面走动,自然不知道李令月的身份。
她看着李令月身上穿的“奇装异服”,一时间颇有些不适应。
“政儿,你,她……”她想问,嬴政究竟为何会对这位新王后这般纵容,甚至公然将礼仪置之不理。
嬴政好似看清了她心中的想法,淡然道:“令月是我秦国王后,她可以穿她想穿的一切服饰。”
至于李令月的另一层身份,嬴政不打算让赵姬知道。
“可秦法……”
“太后在宫中养病日久,兴许不知道,秦法如今已有了极大的变动。阿政也觉得从前的秦法太过古板,所以把其中一些条例给取消了呢。”李令月道。
赵姬看着眼前这位处处透着违和感的新王后,在她儿子跟前亲昵而又随意的模样,忽然有些看不明白了。这还是她那个心肠冷硬,一心扑在国事上的儿子么?
尤其是,当赵姬发现,俩人在相处的过程中,李令月多有逾矩之处,嬴政却对她十分纵容之时,赵姬就更看不明白了。
她的目光在李令月脸上好生打量了一番,而后不得不承认,李令月容貌生得极为出挑。
只是,赵姬有些疑惑地想,她这儿子当真是个看重容色之人吗?
当初,为了更好地掌控嬴政,赵姬听从嫪毐的建议,搜罗了各式美人给嬴政送去,结果没多久,这些美人就被嬴政以各式各样的理由给处置了。
赵姬亲自去问嬴政,嬴政眉宇间含着戾气的模样,却让她这个做亲娘的都有些犯憷。
“阿母不要做多余的事。”少年秦王这般警告着自己的母亲。
也是从那时起,赵姬愈发觉得嬴政天生冷情,不若自己与嫪毐所生的两个小儿子贴心……
赵姬正在这边追忆往昔,李令月见她神色恍惚,只道她是累了。
于是,李令月轻声漫语地道:“既然太后乏了,我与阿政便不打扰太后了。过几日,我与阿政离开之时,我们再来向太后辞行。”
赵姬一听这话,立马急了。她目的还没达成,嬴政与李令月怎么就要走了?
“政儿,阿母尚未觉得疲乏。阿母已经许久未曾见到你了,你再留下来陪阿母说说话吧?”
可惜,面对她声情并茂的一番话语,嬴政无动于衷。
见状,赵姬赶忙又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他身旁的李令月——说来,她只知秦国的王后出自陇西李氏,她还不知这位王后究竟唤作什么名儿呢。
嬴政铁石心肠,好在他对新娶的王后十分重视。
赵姬心中盼着她这儿媳是个心软之人。若能说动她这儿媳,指不定她这儿媳便能帮她说动她那软硬不吃的儿子。
可李令月也只是面上瞧着和气,在发现赵姬的意图之后,她不动声色地堵住了赵姬的话头。
等到赵姬还在琢磨李令月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李令月与嬴政已经携手离开,且渐行渐远。
赵姬:“……”
经过这么一遭,赵姬终于意识到,她这看上去温和而又好说话的儿媳,也是个难缠的角色。
……
当李令月与嬴政离开赵姬所在的宫殿时,日头已开始西斜。
来的时候,李令月明显能够感受到,嬴政的心中,还积攒着一股子郁气。
当他们离开那座宫殿之时,李令月却觉得嬴政的步子轻快了一些。
唔,看样子,这次他与自己进行的和解很成功呢。
李令月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觉得自己当真帮了嬴政一个大忙。否则,凭着他那别别扭扭的样子,还不知何时才能让心头的那段阴霾彻底过去呢。
嬴政则是觉得,他带着李令月来见了赵姬一面,满足了李令月的好奇心,他可真是太体贴了。
不知是不是有令月相伴的缘故,今日,他看赵姬都顺眼了一些。
俩人十指相扣,走在雍城王宫内的道路上。
夕阳的余晖一点一点散尽,温柔的风从耳边吹拂而过。
有那么一瞬间,嬴政希望,这条路能够永远走下去。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带你去宗庙中祭拜我嬴秦先祖。”
“嗯。祭祖之时,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你得提前与我说清楚,免得我到时候犯了忌讳。”
李令月表示,小事怎么糊弄都随意,大事上,她万万不可出岔子。
“这是自然。令月,你陪着我去祭拜过我嬴秦先祖,便算是在先辈们面前过了明路了。”
“是啊。可惜,我李唐的宗庙,你是没有办法陪我去祭拜了。”
“……”
第073章 第 73 章
嬴政明面上是带着李令月来雍城探视患病的赵姬,并将自己大婚的好消息告知赵姬。
可实际上,他却是带着李令月回来祭祖。
平日里在咸阳,嬴政需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如今到了雍城,他倒是难得放松了一把。
嬴政与李令月倍感惬意之时,远在楚国寿春的楚王启与三大氏族的人日子却不怎么好过。
只见楚王启拿着秦王派蔡泽送来的问责书信,面带忧色地道:“秦王认为刺杀纲成君的刺客是寡人派去的,寡人该如何是好?”
说完这话,他转身握住了蔡泽的手:“蔡卿如今是我楚国的栋梁。寡人倚重蔡卿还来不及,如何会派人去刺杀蔡卿?蔡卿定要相信寡人呐!”
“臣自然是相信王上的。”蔡泽道:“只是,秦王似乎对王上心生芥蒂,认为王上此举,是在昭示对秦国的不满。为让秦王消除戒心,还请王上向秦王自陈清白,并请秦王派人来楚地彻查此事。”
蔡泽此举,完全是将楚王启摆在了秦王臣属的位置上。
黄歇默默听着这番话,未曾开口。
屈景昭三家的主事者面色铁青地道:“楚王与秦王同为一国之君,便是秦王心中怀疑什么,也得拿出证据来,才能向楚王问责。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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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岂有向秦王自陈清白的道理?”
“蔡泽,纵使你过去是秦臣,可如今你到底是我楚国的臣子。你一心向着秦国,这像话吗?你居然如此折辱楚王,你究竟是何居心?!”
“不错!蔡泽你既然深受秦王看重,就该在秦王面前为我楚王陈情,打消秦王对楚王的怀疑。可你如今做了什么!”
他们三家素来同气连枝,此番一致对外,就差将蔡泽打为吃里扒外的逆臣了。
蔡泽闻言,却不为所动。他听到过的难听话,可多了去了。
今日这三家家主对他的诘问,实在算不得什么。且他们越是跳脚,便越是证明他们在心虚——蔡泽自然不会放过他们的这一弱点。
“蔡某作为此次遇刺事件的受害者,难道就没有权力知道究竟是谁想要我的命么?我虽相信王上,但楚国的其他人,我可信不过——比方说屈景昭你们三家的人,明明与我是同僚,却对我遇刺之事漠不关心,只关心该如何逃过秦王的责问——你们当真与此事没有关系么?”
一味解释,可不符合蔡泽的风格。
既然屈景昭三家的人质疑他,他便要反质疑回去!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们怎么会派人去刺杀你?这对我们有何好处?”景家家主嘴上说得硬气,蔡泽却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一分心虚来。
蔡泽对此事有了几分数。
“刺杀蔡某的好处可多了去了,比方说,阻碍蔡某在楚地变法。再比方说——以蔡某之死,嫁祸楚王。”
当蔡泽说出自己的猜测时,他能够明显感觉到景家家主身子震了震。
好在其余两家的家主及时扶住了他,这才让他没有当众失态。
楚国朝堂上,除了蔡泽一力支持楚王启邀请秦王介入此事外,其余楚臣都不赞同让秦王介入此事。
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这刺客真是楚王派去的,在没有实证之前,秦王也只能怀疑,不能对楚王做什么。
如今蔡泽又是要楚王向秦王陈情,又是要向秦王自证清白,委实是将楚国与秦国摆在了管理者和被管理者的位置上,这也让楚国大臣们无法接受。
楚王都要比秦王矮一头,他们这些楚王的臣子又算什么呢?
可惜,他们的反对没有任何用处。
楚王启此时已打定主意,自然不会让这些人来妨碍自己。
“我楚国万万不能失去秦国的友谊,谁反对寡人,寡人就让秦王优先调查那人!哼,你们打量着寡人不知道你们心中打的那些个主意吗?”
楚王启的目光冷冷扫试着群臣:“你们不就是想着,只要此事没个结果,你们便可顺理成章地将此事推到寡人身上,让寡人来直面秦王的怒火?寡人告诉你们,你们休想!”
面对这样一个一心向秦的楚王,楚国的大臣们也无可奈何了。
朝会散去之后,三大氏族的人匆匆赶回去,嘱咐底下的人好生检查扫尾工作有没有做好,万不可露了把柄给秦王。
别看他们在楚王跟前时,态度那般硬气,又是怂恿楚王跟秦王对着干,又是让楚王在秦王面前摆谱的。真要让他们自己对上秦王,他们也怂。
当然,他们嘴上是不肯承认这话的,他们只会说,秦王虎狼之心,他们避其锋芒,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是策略,绝不是胆怯。
与此同时,得了秦王秘密传令的楚王启,也开始派人前往沛县,搜寻萧何与刘季等人。
楚王启大张旗鼓地派人出去找人,对外却直说是要搜罗珍宝来平息秦王的怒火。
私底下,他向蔡泽询问道:“秦王突然让寡人在境内搜寻几个籍籍无名之人,可是这些人日后会做出什么成就来?”
“不错,这几人,都是王后向王上推荐的人才。”蔡泽意有所指地道。
“王后么……”思及这位秦国王后的来历,楚王启顿时明悟了,他对寻人之事也愈发上心。
“这几个人可有什么特征?寡人派人好生记录下来,以免寻错了人”。
蔡泽道:“刘季此人,能说会道,十分擅长交友,为人却十分懒散。如今,他身上的才干尚未显露出来,时人都以为他是个普通的混混……”
在提及刘季之时,蔡泽免不了顺带提一提那些跟他交好的朋友。此时,他的朋友们也俱是白身。
楚王启越听,眉头便皱得越紧。
这人当真是王后向秦王举荐的大才吗?怎么听起来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呢?
若不是站在他面前,与他说着这话的人是蔡泽,他都要将人给撵出去了。
还是到了后来,蔡泽说到萧何之时,楚王启才终于松了口气。
萧何如今虽只是沛县的一名小吏,但与刘季和他那群狐朋狗友相比,他还算是个难得的正经人。
说萧何是被埋没的大才,在楚王启看来,可信度比刘季那帮子人是大才的可能性要高多了。
话说回来,刘季这名字着实普通,再加上每个地方都不缺游手好闲之人,楚王启自然要命人将此人的相关信息好生记录下来,以免寻错了人。
这时,沛县之中,才厚着脸皮跟店家赊了酒钱的刘季,以及刚刚处理完手头的政务,准备小憩一会儿的萧何,都没有料到,他们已然被人盯上了。
这日本是个极为寻常的日子,刘季家中父母对他不肯寻个正经营生之事,感到十分不满。
刘季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却也不愿意总是听人在自己耳边抱怨。为了躲避家中父母的念叨,他索性直接遁了出去。
他向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循规蹈矩的人,他这么做,实在是太正常了。
刘季准备像往常一样,约上几个好兄弟出去喝酒。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他与好兄弟刚刚出现在酒肆,就被人给盯上了……
身旁一名穿着楚国官吏衣裳的人盯着他们观察了许久,突然开口道:“游手好闲,刘季,有名唤卢绾与周勃的友人……不错,上头要找的应该就是此人了,带走!”
上一刻,刘季一个升斗小民,还在高高兴兴地与兄弟们一起喝着小酒,倾诉着未来远大的志向。不料下一刻,连刘季带他的一帮子兄弟,都被楚王的官兵给打包带走了。
当刘季与他的一众兄弟们被客客气气请上轺车之时,他们还有些懵。
“这位官爷,我们方才可是有什么地方不慎,得罪了官爷们?”刘季利用他那独特的人际交往能力,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向楚国官兵打探消息。
他们好端端坐在那里喝着自己的小酒,应该也没招谁惹谁吧?
刘季敢在这时候冒头,也是见着楚国官兵对他们的态度不算太差。倘若楚国官兵上来就要押他们走,他也是不敢多话的。
那楚国官兵瞥了刘季一眼,开口道:“是好事,不必着急,楚王马上就要重用你们了。”
“楚王?”刘季与他的一众小伙伴们面面相觑,不知他们怎么就入了楚王的眼。
但不管怎么说,楚王既明确表示要重用他们,他们也可以算得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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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登天了。
他们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与此同时,刚刚用完午食,正在小憩的萧何,突然被上司传唤到了身边。
萧何到时,便见一名楚国将领坐于主位,而他的上司则站在一边,满脸都是讨好之色。
萧何本是个极其聪慧之人,他如今年岁尚轻,却不失机敏。在将来人仔细打量了一遍后,他心中大致有了些数。
依照这将领身上服装的制式——他该是楚王派来的人,而不是楚地的哪位老封君。
“你就是沛县小吏萧何?”那名楚国将领问道。
第074章 第 74 章
“是,小人正是萧何。”萧何敛住了眉眼间的精光,表现得中规中矩。在不知这人前来此处的目的之前,他不愿表现得太过出挑。
“听说,你不仅精通律法,还懂兵法,擅文书?”楚国将领又问。
一旁萧何的上司听得一头雾水,他虽知萧何颇有些能耐,却不知萧何竟有这么多的能耐。
问题来了,他这个当上司的都不知道的事,这初来此地的楚国将领又是如何知道的?
萧何到底年少,在听到这番话后,一时没能掩住面上的诧异之色。
楚国将领见状,对于自己此次要找的人究竟是不是眼前之人,多了几分把握。
“既然你这般聪慧,我便来考考你吧。若你回答得好,便会受到王上的重用。”
说着,楚国将领开始向萧何问起楚地的新律法——说是新律法,其实就是楚王启刚刚在楚地推行的秦律。
秦律繁杂,并不好记。更何况,楚王启不仅仅要求楚地的官吏牢记这些秦律,还要求他们融会贯通。
楚王所辖之地内,许多官员都还在紧张地学习秦律呢,这些官员们甚至会趁着小憩的功夫相互抽背秦律。楚国将领这会儿便要随机向萧何提问秦律,着实有些为难他了。
但让楚国将领颇感惊喜的是,无论他向萧何提问什么样的律令,萧何都能对答如流。
楚国将领选了一条颇为冷门的秦律,萧何准确无误地回答上来了。
他沉吟片刻,又择了一些楚地近日发生的案子,向萧何询问按照秦律该如何审理此案。
萧何给出的答案,依旧让楚国将领颇为满意。看样子,眼前之人就是楚王要让他找的人无误了!
“跟我回走吧,你小子交好运了。接下来,楚王要重用你了。”
任务顺利完成,楚国将领满意地拍了拍萧何的肩。
萧何一听这话,忍不住问道:“萧某不过一籍籍无名之人,不知是如何入了楚王的眼?”
“这我就不清楚了。是上头的人吩咐我来沛县找你的,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萧何闻言,低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楚地不少人都知道,这楚王启是在秦王的支持下登上楚王之位的。
自去年以来,秦王便多有异常之举,让人愈发捉摸不透。
不过,在萧何看来,这种变化倒未必是坏事。因秦人闻战则喜,热衷于对外征伐,六国之人在提及秦国之时,免不了骂一声“暴秦”,在提及秦王之时,也会说一句“暴君”。
可如今,秦王停止了对外征战的步伐,转而以其他的形式来影响和操纵六国。其所做的事虽性质不变,但不管怎么说,表面上来看,秦王总算是多了几分仁君的风范。
只不过,这种变化对其余几国的国君来说,就未必是什么好事了。他们若是因为秦王的态度和缓了下来,便放松对秦王的警惕之心,他们的国家只会被秦王蚕食得更快。
如今,究竟是楚王派人来寻他们,还是秦王派人来寻他们?
萧何虽年少,却有自己的理念和主张。
若秦国依旧是从前那副做派,萧何自然不愿为秦王所用。但现在,他却觉得未尝不可一试。
“除我之外,楚王还派将军来寻了别人吗?”萧何问。
“还有一名唤刘季之人,以及他结识的一些好友。”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们现在就要赶去跟与这些人汇合了。
“刘季……”萧何发现,自己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楚王既然专程派人来接此人,想来此人也有些过人之处。萧何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中。
不久后,他看到与他年龄相仿,吊儿郎当的少年。
也不知为何,明明这少年看起来再普通不过,但在人群之中,萧何仍然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从那名少年与身边之人的对话中,萧何得知,这名少年就是刘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