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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唐之好 晏央 43417 字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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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第 171 章

陈茵并没有直接回答逻盛这个问题,而是道:“太女殿下在拿下吐蕃之后,在逻些设立了吐蕃都护府,这您应该知道吧?”

逻盛点了点头,对于陈茵想说什么,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太女殿下任命的第一位吐蕃都护,是吐蕃太后赤玛伦。您可知道,这是为什么?”陈茵问。

逻盛:“她是吐蕃王族的人,又出自吐蕃四大尚族,她能够帮助大唐稳定吐蕃的局势。”

吐蕃就在云南边上,吐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逻盛当然也派人去好好打探过。

然后逻盛就发现,偌大一个吐蕃,大唐说拿下便拿下了。

大唐在以极小的代价拿下吐蕃之后,吐蕃非但没有爆发大规模叛乱,还对大唐的统治颇为服膺。

这一切,都是大唐太女与吐蕃都护赤玛伦的功劳。

逻盛一方面为大唐的实力而惊叹,另一方面也坚定了与大唐交好的决心。

大唐如此强大,无人能撄其锋芒。蒙舍想要发展壮大,就万万不可与大唐为敌。

至少在大唐开始走下坡路之前,蒙舍诏都必须坚持亲唐附唐的准则。

陈茵道:“你看,这不是就有答案了吗?赤玛伦立下了赫赫功劳,所以她能坐稳吐蕃都护之位。她因为击退你们云南大军有功,不日还将获得爵位。太女殿下从不会亏待任何有功之人。”

逻盛听出了陈茵的话外之音。

想要得到来自大唐的褒奖,想要加官进爵,就得为大唐立下实打实的功劳。

这时,陈茵又道:“太女殿下曾经说过,云南与吐蕃一样,内部情况复杂。即使云南成为了我大唐的领土,这云南都护一职,也最好由本地人来担任。”

她意有所指地看着逻盛:“论及对云南地区的了解,论及对大唐的忠心,舍您其谁?不过,云南都护毕竟也是边疆大吏。您若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功绩,太女殿下也不好徇私。”

“我明白了,我蒙舍的将士们定会在接下来的战役中好好表现,让那些质疑我的人无话可说!”逻盛道。

如果有选择的余地,他当然希望云南地区能够保持相对独立的位置。直接成为大唐皇帝的臣子,与做大唐附属国的国王,终究是不一样的。

不过,眼看着云南领土并入大唐已经势在必行,逻盛也没有纠结太长时间。

既定的未来已经不可扭转,那么,他要做的,就是为自己,也为他的子孙后代争取最大的利益!

三日后,逻盛命继承人盛逻皮留在巍山大本营处理政务,他则亲自率领一支由五千人组成的精兵,与陈茵带来的一千精兵一起攻破了距离蒙舍地区较近的施浪。

逻盛与陈茵的突然出手,打了施浪诏一个措手不及。施浪诏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为了逻盛和陈茵的俘虏。

逻盛与陈茵一击得手,很快又转向了下一个目标邆睒。

不过,在陈茵等人对施浪诏动手的时候,邆睒已经有了防备。

眼看着陈茵与逻盛所率领的大军就要陷入苦战之中,陈茵朝着自己身后的一千将士比了个手势,那一千将士瞅准时机,掏出手铳对准敌军就是一通扫射。

邆睒军没有防备,一时之间死伤惨重,哀嚎遍野。逻盛趁此机会指挥自己身后的精兵冲上去收割人头。

血色残阳,映照在陈茵与逻盛的面庞上,让他们平添几分诡异之色。

有人功成名就,自然就有人倒在他们的脚下,成为了他们的战利品和踏脚石。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陈茵与逻盛投降,加入到陈茵和逻盛的队伍中。

眼看着邆睒就要落败,逻盛却没有放松警惕。他走到了一名高级将领面前,问道:“如果邆睒被攻破了,你们的王会向哪个方向逃窜?”

那名高级将领指了一个方向,逻盛立刻派士兵过去守着。

依照逻盛对他这位“老朋友”的了解,逻盛总觉得邆睒诏不会轻易投降。

眼看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就要消失,城角一处偏僻的地方果然传来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逻盛派出去的士兵押着几个人,朝逻盛和陈茵走了过来。

逻盛命人强行让那几个人抬起了头,又举着火把,凑到他们面前仔细辨认了一番,这才确定了这几个形容狼狈的人,正是他的“老朋友”以及他的儿子们。

“如果你一早就知道会有今天,不知道你当初还会不会选择相信那些吐蕃贵族的话。”

逻盛叹息着说道。

邆睒诏朝着逻盛啐了一口:“你以为,你当大唐的走狗,会有什么好结果吗?不会的!你看看那些吐蕃旧贵族都是什么下场吧!他们被收走了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封地,被收走了奴隶和特权!大唐只想要听话的狗,你今天帮着大唐对付我们,明天,你蒙舍诏就会步我们的后尘!”

当着陈茵和大唐将士们的面,邆睒诏就开始挑拨离间。

他的一番话语,果然让周围的一些贵族们有所动摇。

陈茵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担忧之色,她怕逻盛和他手底下的将领们会因为邆睒诏的这番话语而倒戈。

好在,下一刻,逻盛就命人堵住了邆睒诏的嘴。

逻盛道:“你们先前时常跟大唐作对,这次又联合吐蕃贵族给大唐使绊子,等到大唐统一了云南地区,你们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我们跟你们是不一样的!”

“你们也用不着再费尽心思地挑拨我们蒙舍和大唐的关系了。别忘了,现在,你们的命还攥在我的手中。你们的生死,只在大唐太女的一念之间!你们就算不顾惜自己的生命,难道你们也不顾惜你们子嗣的生命了吗?”

陈茵见逻盛意志坚定,三言两语间,就让周围浮动的人心安定下来,不由暗自点头。

逻盛既有能耐又有魄力,若他能表里如一,对大唐忠心耿耿,他倒的确是担任云南都护的好人选。

在逻盛的一番安抚和劝说下,邆赕的都城上下尽皆投降。

陈茵与逻盛连灭两诏,长途奔袭,他们麾下的士兵也有些吃不消了。

胜利的亢奋,并不能抵消身体上的疲劳,士兵们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再踏上征战之路。

当晚,陈茵与逻盛就率领士兵歇在了邆赕的都城中。

次日,他们二人却通过各自的渠道,得到了大股军队正在向着邆赕的都城逼近的消息。

逻盛迅速找陈茵商议此事。

“是爨氏家族联合蒙巂诏、浪穹诏以及施浪诏攻过来了。”

逻盛的神色有些沉重,但对于此事却并不感到意外。

他们都已经灭了两诏了,其余几个诏要是还反应不过来,那这几个诏根本不可能与蒙舍诏共存这么久。

“此地易守难攻,我们先据城而守吧。”

陈茵昨日便命人详细地打探了城中的情况,她知道,他们手中这点人,要出城与爨氏家族以及三诏决战不容易,但据城而守,却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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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们能够守上一阵子,吸引爨氏和三诏全部的注意力,李令月军和苏定方军就能够伺机与他们一起包抄敌人。

这一环,原也在计划之中。

爨氏家族与三诏太过分散,一个个找上门与他们干仗实在是太麻烦了。若能将他们聚集到一处,该歼灭的歼灭,该招降的招降,倒也省了唐军的功夫。

只是,当陈茵和逻盛当真被围困在邆赕的都城中时,他们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现在,可当真是人为刀俎,他们为鱼肉了。

倘若援军不能及时赶到,他们怕是当真要遭殃。

昨日,他们还是猎人,一步步将邆赕诏逼入陷阱之中,今日,他们忽然间就从猎人变成了猎物。这其间的落差,叫他们一时半会儿难以适应。

陈茵倒是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她安慰逻盛:“太女殿下说过不会让我们久等的,我信殿下。”

“我也信殿下……”逻盛扯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未达眼底。

他知道,他在进行一场豪赌。

从他决定接受陈茵的提议与大唐合作开始,他便只能信任“大唐的太女殿下”,无法再回头。

陈茵与逻盛守城的这些日子,被他们俘虏的邆赕王眼见着他们日子不好过了,顿时就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你们出征攻打我邆赕的时候,可曾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陈茵冷着一张脸,不想搭理他。逻盛则低头擦拭着手中的利剑,连一次都不曾抬过头。

邆赕王心情有些不愉快,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陈茵和逻盛现在心情不好才是正常的。

他们都让人给困在城里了,心情能好得起来么?

这么一琢磨,邆赕王反倒生出了几分报复的快感来。

“你们放了我和我的家人,并向我们道歉,我心情一好,或许还能出去帮你们说说情。我与他们几个交情向来不错。”

这时,逻盛终于掀开眼帘瞥了他一眼:“关系很好?找到机会就要吞了你的那种好吗?”

旁人或许不知道六诏和爨氏家族之间的真实情况,逻盛还能不知道?

六诏之间的关系向来随着立场的变化而变化,他们有时会合作,但本质上,他们还是处于竞争状态。

每一个诏,都想吞并其余几个诏,一家独大。

“他们若是攻破这座城池,你猜猜,他们是会瓜分你的地盘,还是将你的地盘还给你?”

逻盛讥讽地道。

邆赕王终于不作声了。

“现在,你全家的命都攥在我们的手中,你还是老实点儿比较好。”逻盛道:“这座城中的密道,你若能老实交代了,我们立马就能让你和你的家人过得好很多。”

邆赕王很想有骨气一把,不接受威胁。但他养尊处优惯了,实在受不了这么简陋的生活。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交代了一些。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若是让我发现你撒了一个谎,那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逻盛目露凶光地看着邆赕王,他那杀气腾腾的眼神,让邆赕王打了个哆嗦。

往后的几日,城外的军队时不时就来骚扰陈茵与逻盛一番。即使无法立刻破城,他们也要让陈茵和逻盛疲于应战。

陈茵与逻盛被围困了五日,他们有足足五日不曾好好睡觉了。累极之时,他们只能靠在墙边小憩一会儿,不敢睡死过去。

这些日子,爨氏家族和三诏在消耗着他们的精力,他们又何尝不是在消耗着对方的精力?

终于,城外的爨氏家族和三诏觉得城内的人快要耗不下去了,他们决定朝陈茵与逻盛发起总攻。

当混战开始的时候,一支不知何时出现的队伍,悄然绕到了爨氏家族和三诏的身后,趁他们不备,朝他们捅冷刀子。

当陈茵收到消息时,她紧绷着的面颊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太女殿下!是太女殿下的军队到了!”

哪怕这是早早就定下的计策,可陈茵仍然觉得,李令月就像是天神一般,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乱军之中,那代表李令月的“李”字旗,不仅让陈茵倍感兴奋,同样也让陈茵身后的那些士兵士气大振。

逻盛见状,对李令月在唐军之中的威望之高,又有了新的认识。

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仅仅只是在战场上出现,就能给己方带来无限的力量。

逻盛对着手底下的人吩咐道:“开城门,准备出击!”

这也是被围困的数日以来,他们第一次决定主动出击。

第172章 第 172 章

爨氏家族与三诏原本胜券在握。

他们料定,只要他们围好了这座城池,胜利便唾手可得。

两诏已经被蒙舍诏和唐军共同攻灭了,他们当然不会那么热心肠地为两诏复国。

一旦他们赢得了这场战争,他们就可以瓜分蒙舍诏以及被蒙舍诏灭了的那两个诏!

这几天以来,蒙舍诏的军队和唐军在爨氏家族和三诏面前节节败退,这给了爨氏家族和三诏一种错觉:蒙舍诏的军队和唐军在此前的作战中消耗过大,已经不中用了。现在,对方也不过是据城而守,勉强将他们拦在城池之外。

只要他们再卖力些,就能将这座城池攻破!

爨氏家族的主将和三诏的将士们信心满满地准备去收割他们的战利品,然后……他们的队伍就被人从背后拦腰斩断……

一支打着“李”字旗号的大军,狠狠在他们的队伍中撕开一道口子。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他们附近响起,他们迷茫地注视着这支突然出现的大军,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他们做错了什么吗?所以,上天将惩罚降临到了他们的身上?

三诏的一些兵卒生出了敬畏之心,一时之间,士气大减。

爨氏家族和三诏的主将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景象,咬牙切齿地道:“是大唐的‘霹雳军’!”

而且,还是打着“李”字大旗的军队!

这种时候,能够出现在这里的“李将军”,恐怕也只有“那位”了吧?

爨氏家族和三诏的主将心情十分沉重。

不久前,爨氏家族与五诏一起出军攻打吐蕃,走到一半,就遇到了唐军为他们设置的陷阱。他们军队死伤惨重,唐军则趁机逃跑了。

那回,也是他们首次见识到大唐“霹雳军”的威力。

此前,他们隐约听说过大唐有一支厉害的“霹雳军”,对这支军队却没有深刻的认知。直到吃了血的教训,他们才明白,偌大一个吐蕃,究竟是怎么被唐军拿下的。

眼下,弹药在身边炸开的情形,让爨氏家族与三诏的将领仿佛看到了当日的噩梦重现。

他们想要告诉麾下慌乱的士兵,这不是天罚,而是唐军在攻击他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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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着周围因为慌乱而相互踩踏的士兵们,他们的这番话却有些说不出口。

这些如同雷霆般的声音,不是上天降下的,这种威力,就掌握在他们的敌人手中,这对于他们来说,难道不是更可怕吗?

爨氏家族和三诏的主将没有多少应对火铳的经验,在李令月麾下精兵持续不断的攻击下,他们节节败退,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

恐惧和绝望彻底笼罩了他们,他们要是再想不出应对之法来,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爨氏家族和三诏的主将,将目光放到了正在被他们围攻的城池上。

只有破城,他们才能赢得一线生机。否则,他们就只能被困死在这里。

转眼间,他们就从猎手变成了猎物,且还被敌人逼到了悬崖边缘,这让他们的心情十分复杂。但此刻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们想那么多了……

爨氏家族和三诏的主将刚准备将手中的兵全部聚集起来,就看到,他们心心念念想要打下的那座城池,主动朝着他们敞开了大门。

一直在他们面前节节败退的逻盛和陈茵,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率领身后的精兵迅速向他们冲了过来。

他们武器精良,士气高涨,两军相接之时,爨氏家族和三诏的军队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陈茵一看他们这些人的表现,就明白了什么。

“刚才,你们是想向我们发起进攻吧?呵,看来我们还真是被当成软柿子了啊!”

“现在,我们就站在你们的面前,你们躲什么躲?”

“来战!!!”

这些天,陈茵和逻盛被围在城中,什么难听的骂阵声都听过,她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恶气!现在,她可算是能够好好发泄发泄了!

更何况,太女殿下正在一旁看着呢,她要好好表现表现!

陈茵夹紧马肚,举起手中的陌刀就冲了上去。

一颗,两颗,三颗……

随着她斩落在地的人头越来越多,她的脸上和身上不可避免地被溅上了血渍。

她骑着马匹,灵活地穿梭于敌军之间,刀锋每过一处,便会收割一条性命。到了最后,她附近的敌人甚至都不敢再靠近她。

在两军的夹击下,伤亡的人数越来越多,不断有人落荒而逃。包围圈在不断缩小着,最终,李令月那张熟悉的面容,终于出现在了陈茵的面前。

“孤原本还想着,让苏将军捞些功劳回去,不要白跑一趟。没成想,五诏的军队这么不经打。看样子,这回,咱们只好对不起苏将军了。”

“未必,这次,爨氏家族与三诏出动的必然不是全部兵力。苏将军若是来得及时,兴许还能去抄了他们的老家。”

等到这场战争彻底平息下来,陈茵为她引荐了逻盛。

“这便是蒙舍的王。”

在李令月打量逻盛的时候,陈茵又对逻盛道:“这是我大唐太女殿下。”

逻盛赶忙向李令月行了个礼。他这礼才行到一半,就被李令月伸手扶住了。

“这是在战场上,又不是在王宫中,何必如此多礼?战场上,一切从简就是。”

逻盛应了一声,他见眼前这位大唐太女年纪轻轻,便气度不凡,又思及她方才作战时那矫健的身手,不由心生感慨,上苍何其厚爱大唐。

当初,他父亲在位时,大唐就强得可怕。如今,他们蒙舍的王换了,大唐的皇帝也换了,改为唐周并存,女人当政,这个国家的势头,却越来越猛了。

唯有直面过唐军威力的人,才能切实感受到唐军的可怕之处。

此刻,逻盛无比庆幸自己选择站在大唐这一边,而不是与大唐为敌。

“你就是逻盛吧?我曾在阿娘处看到过你的奏表。”李令月道:“你与你父亲对我大唐向来忠心,此次,你又协助我大唐攻灭叛逆,你的功劳,孤会一一上报给阿娘。”

“届时,大唐在云南设置了云南都护府,这首任云南都护一职,孤也会推荐由你来担任。”

只是,这云南都护可不是白当的。

唐军是没有攻打蒙舍地区,但此次设置云南都护府,朝廷显然也会把蒙舍地区一并纳入到都护府的管辖范围内。

由蒙舍诏逻盛担任首任云南都护,便可名正言顺地实现这一过程。

逻盛虽然可以在云南地区掌握政治大权,但大唐也会抽调一些兵力驻扎在云南。

这军政大权,李令月是不会全部都给逻盛的。否则,逻盛便会成为云南实际上的王。

她辛辛苦苦打下云南,可不是为了给蒙舍诏做嫁衣的!

“多谢殿下。”

两人又说了些客套话,李令月感到有些乏了,便说要先带着精兵进城好生休息,等到明日得了闲,再与逻盛好好交流交流。

逻盛满口答应。现在这地界上,李令月的身份最高,自然是她说了算。

李令月率领大军赶了这么些日子的路,一路上餐风宿露的,眼下总算是能够睡个安稳觉了。

翌日,逻盛手底下的将士们钦点人头和俘虏时发现,他们虽然将爨氏的主将留下了,但三诏的主将中,居然跑了一个。

逻盛在李令月面前露出了惭愧之色:“怪我!要不是我一门心思盯着那爨氏的主将,也不会让那人跑了。”

“不必在意,不过一条杂鱼而已,跑了就跑了吧。爨氏和三诏的大部分军队死的死,降的降,他难道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不成?”

李令月道:“围剿五诏余孽的工作自然要持续进行,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安抚好云南的民心,不要再让周围的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

云南老百姓的幸福感低了,不仅容易出乱子,李令月也会被系统倒扣积分。

这一点,李令月看得十分明白。

逻盛应了一声,道:“太女殿下果然如传言中说的那样,是一位仁慈的主君。”

她对普通百姓都那么温和,在她手底下做事,想来体验不会太差。

两人将云南各地的重要政务梳理了一番,又过了几日,姗姗来迟的苏定方处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意图逃往南方诸国的爨氏家主和几个王,可谓是一头扎进了苏定方的怀抱中。

苏定方毫不客气地将这些人尽数打包好了,送到了李令月的跟前。

“这下子,咱们终于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李令月面上露出了笑容。

她倒是高兴了,可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中,武皇一点都不高兴。

“打了突厥打吐蕃,打了吐蕃打天竺,打了天竺打云南。朕看,令月的心是越来越野了。她究竟何时才能想起,她是一国储君,而不是我大周的开国大将军或者封疆大吏?!”

她心中的这股子郁气,从她得知大食大军压境之时,就已经埋下了。

如今,纵使她收到了前线大捷的战报,也高兴不起来。

武皇那复杂的心情,怕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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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这副姿态,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却引起了他们无尽的遐想。

武皇说得不错,太女殿下,可谓是为大周打下了半壁江山。这与当年的太宗陛下为大唐征战四方的情形多么相似啊!

太宗陛下正是因为屡立军功,才得到了一众能臣干将的支持,最终能够顺利掀翻他的父亲上位。

难道,武皇终于由皇太女今日的功绩之盛,联想起当年的玄武门之变,开始忌惮皇太女了吗?

若果真如此,那他们的机会可就来了……

第173章 第 173 章

“阿婆,阿婆,您为什么不开心呀?是谁又惹您生气了吗?”

李清拉着武皇的衣服下摆扯了扯:“您说出来,清儿为您出气!”

李晏也凑到一边,用自己的两只小手手包裹住了武皇的一只手。

他虽然不像妹妹那么爱撒娇,但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武皇。

从他们的身上,武皇能够看到李令月的影子——当然,仅限幼年版的。

小时候的李令月,是她的贴心小棉袄,随着岁数的增长,李令月倒是越发让人操心了。

武皇揉一把李清头上的小揪揪,又握住了李晏的手。

“无论惹朕不开心的人是谁,你们都会为朕出气吗?”

“那当然!”两小只肯定地点了点头:“是不是又是哪位老师在朝堂上跟您对着干了?您等着,回头,我们就为您把这口气给出了!”

上月,兄妹俩过了四岁生辰,武皇开始找一些重臣来为他们授课。

平日里,仍然由才学出众的女官来为他们授课,重臣们只在不当值的时候,轮流向两位小皇孙传道授业。

李晏和李清抓住这个机会,恶整了几个让武皇不高兴的人。

那些人被两个小皇孙给作弄了,起初很不高兴,想要给李晏和李清贴上顽劣的标签,然而,当他们得知两个小皇孙是因为武皇才针对他们时,他们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没有人能够说两位小皇孙孝顺自家祖母是不对的。

武皇在得知此事后,愈发觉得自己的一对乖孙贴心。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忍耐的人,她不高兴了,她就要让所有人都不高兴!

她只让两个孩子身边伺候的人,提醒他们注意分寸,凡事莫要过了界。

武皇倒不是担心底下那些臣子被两个孩子给折腾狠了,她只是担心两个孩子移了性情。

如今他们年纪还小,性子尚未彻底定下来,正是需要好生引导的时候。

“如果朕说,是你们的阿娘惹朕不高兴了,你们会不会替朕捶她?”武皇将两个孩子搂在怀中问道。

“阿娘……”两小只听到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词汇,急切地抓着武皇的袖子问道:“可是有阿娘的消息了?阿娘什么时候回来?”

“你们的阿娘,如今愈发能耐了。朕瞧着,她在外头欢快得很!若朕不想法子召她回京,只怕她还能在云南那地界儿上再磨蹭个三年五载的!”

一提到这事儿,武皇就开始变得眉目不善。

李令月拿下吐蕃之事,是她首肯的。拿下吐蕃之后,李令月留在吐蕃稳定局势,也是武皇默许的。吐蕃那么大个地儿,想要将其彻底纳入大周的领土,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眼看着吐蕃渐渐由动荡走向了安定,逻些那边不仅给长安送来了贡品,还有一支当地民众自发编排的歌舞表演一并呈现在了武皇的面前。

只瞧着这些,武皇便知道,她的女儿在吐蕃十分受人爱戴。

就在她翘首盼望着爱女的归期之时,李令月倒好,又跑去了天竺。

天竺那地界儿又远又偏,真不知有什么值得她重视的。就算拿下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原本武皇对于李令月的一系列行为虽不理解,但勉强还能默许她的做法。

直到大食大军压境,武皇才惊觉,她不能再放任李令月继续在边关待下去了。

是,李令月是有安抚人心的能耐,可这是非得由她来做的事儿么?

她一个储君不好生留在长安和洛阳,反倒在边关一待就是这么多年,这像话么?

如今李令月又将云南地区也给打了下来,云南地区内部的复杂情况,可不亚于吐蕃和北天竺。这回,不知她又准备待上多久!

这些日子,武皇对李令月的不满,几乎溢于言表。

许多人自以为读懂了武皇的真实意图,觉得武皇终于还是忌惮起这个战功赫赫的女儿来了。

他们的想法,不能说完全没道理,只能说跟武皇真实的想法差得有亿点点远。

瞧瞧李令月那架势,像是对权柄有执念的样子么?但凡她权利心重些,她早就该回长安和洛阳来结交党羽,而不是一直在边关杵着了。

李令月功高是真,武皇却着实对她忌惮不起来。相反,有时候,她还要担心李令月的权力欲望是不是太低了些。

“阿娘她……还要过很久才能回来吗?”李晏和李清一听这话,顿时蔫头耷脑的,有些提不起劲儿。

“放心,她很快就会回来了。”武皇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这可是阿婆说的!阿婆是皇帝,可不能食言!”两个孩子凑到武皇跟前,叽叽喳喳。

武皇将手放在了他们的头上:“朕既然敢在你们面前说这番话,自然有朕的底气。不过,朕与你们说的话,可不许随便外传,明白吗?”

两个孩子将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明白明白!这是我们和阿婆之间的秘密!”

武皇见他们这般可爱,心中的不快散去了七八分。

她有心想要逗逗这两个孩子,便问:“你们的阿娘惹得朕不高兴,你们准备帮谁?”

“当然是帮阿婆!我听身边的女官姨姨说,孩子惹得娘亲不痛快,都是要挨揍的。阿婆要是想揍娘亲,我们……我们去帮阿婆拿鸡毛掸子!”

武皇看着两个孩子亮晶晶的眼神,愈发觉得好笑:“真该让你们的阿娘亲自来听听你们说的话。”

也不知,令月听了这番话,会有什么反应。

“阿娘不听阿婆的话,才会惹阿婆不高兴,我们也这么久都见不到阿娘。阿娘坏,当然要被阿婆揍屁股!”

李清想了想,皱着一张小脸说道:“不过,阿婆能不能不要当着其他人的面揍阿娘啊,不然阿娘多没面子呀。还有,下手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小惩大诫!”

武皇“噗嗤”一声,瞧着李清人小鬼大的样子,忍不住将手点在了她的头上:“你呀!朕瞧着,你这性子既不像朕,也不像令月,真不知你这是随了谁。”

总不至于是随了她爹吧?

“我怎么不像我阿婆了?谁敢说我不像阿婆?”李清将一双眼睛瞪得圆滚滚的。

周围的女官们都别过了头,忍笑忍得很是辛苦。

翌日,捧杀李令月的奏疏如同雪花一般飘在了武皇的御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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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面上是在称赞李令月立下了不世功绩,可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武皇,李令月已经功高盖主了。

若是武皇再不出手打压李令月的声势,届时,外界就真的只知李令月这个储君,而不知武皇这个圣人了。

武皇在收到这些奏疏之后,并没有立刻表态。

这让一些人愈发坚信武皇这回是当真与李令月产生了隔阂,他们迅速行动了起来,上书奏请武皇将李显和李旦接回京中。

眼下两位皇子都在外地,他们就是想做些什么,也不方便,还是要先想法子将他们弄回京中。

一旦武皇当真起了废立之心,李显和李旦的机会就来了。

远在封地的李显和李旦可不知道,京中居然还有这么多素未谋面的“忠臣”惦记着他们。

他们要是知道这些人的想法,指不定就要“热泪盈眶”了。

武皇在收到这些奏疏之后,仍然没有表态。她像是不曾看到过这些奏疏一样,将这些奏疏随手放在了一旁,让人看不清她心中真实的想法。

只有上官婉儿从武皇面上偶然浮现的冷笑中,察觉到了武皇的真实想法。

“圣人可是要将这些人留着给太女殿下练手?”

否则,她实在想不明白,武皇为何明明已经对这些人生出了不耐之心,却依旧放任这些人上蹿下跳。

武皇可从来不是这般好性儿的人。

“这些跳梁小丑,还不值当朕亲自出手。朕倒要看看,他们还能闹到什么地步!”

朝中的人被武皇清理了一波又一波,可想要投机取巧、争那从龙之功的人,却从不会少。

这便是人的欲望作祟,禁之无用。

武皇虽然偶尔会对这些人产生厌烦之心,但有时,她也会利用他们的这种心理。

她不怕手底下的人有欲望和私心,相反,这些人的欲望表现得越是明显,就越是容易被左右。

武家向来以武皇马首是瞻。

武三思见武皇迟迟不表态,不由有些纳闷。

下朝后,他对武承嗣道:“你说,姑母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他们兄弟,也曾肖想过皇储之位。后来,他们眼见着李令月坐稳了这个位置,武皇又曾警告过他们,他们这才打消了念头。

眼下,朝中的风气这般躁动,武三思自然也免不了受到了影响。

武承嗣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你待如何?”

“咱们先前因为一些误会……与皇储闹得有些不睦。若是,若是姑母当真有易储的心思……对咱们兄弟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尽管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武三思仍然将声音压得很轻。

武承嗣冷笑一声:“你就不担心皇储当真再来一次玄武门之变!纵使姑母当真有易储的心思,咱们兄弟最好也别去惦记那个位置!皇储手握重兵,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难不成,咱们就什么都不做么?”武三思有些不甘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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