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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改变主意了,朕要砍下秦胡可汗的头颅,折断谢琼卿的四肢,把向曦剁碎了,一并送给向晚当作赔礼。”

第 34 章

按照礼法, 大周的皇帝在御驾亲征前是需要登台祭告天地的,谢瑶卿着急出征的样子六部官员都看在眼里,礼部官员早已经备好了祭坛与祭品,谢瑶卿穿好礼服就能祭天地。

无数内侍鱼贯而入, 捧着华美繁复的衮服与环佩琳琅的玉器首饰, 井井有条的服侍谢瑶卿更衣梳洗。

谢瑶卿便趁机问清了向晚的事。

“你是说, 他在锡州还有个亲妹妹?”

在宋寒衣将锡州的来龙去脉讲得一清二楚后谢瑶卿这么问道, “她可靠吗?”

宋寒衣与向晴相处的时间不过寥寥几瞬,但她从来目光毒辣,已经从向晴的言谈举止中蓦画出了她的脾气性格。

“有几分拳脚, 话不多, 为田文静做了几年事也未曾出过事,可见是个可靠的,我那天尾随跟踪她,她倒是十分机敏,在仪鸾司定然能有一番作为。”

谢瑶卿正伸着胳膊让郭芳仪上药, 郭芳仪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胳膊, 紧张道:“陛下恕罪,可能会有些疼。”

谢瑶卿轻轻蹙着眉, 忍受着源源不断的刺痛,但她并非生气, 反而语气温和的安抚郭芳仪,“你只管做你的就是,朕又不是泥捏的,哪有那么脆弱。”她继续看向宋寒衣, 打断她对向晴公允客观的评价,“朕的意思是, 她对向晚怎么样?可靠吗?”

宋寒衣仔细回忆了一番,皱着眉道:“她对向晚倒是没得说,时时都将向晚护在身后,便是对上我,也敢为向晚拼命。”

谢瑶卿放下心来,在郭芳仪的示意下尝试着活动手臂,她侧头问了一句,“凭你的医术,我什么时候能再拉动三石弓?”

郭芳仪学了十年医,最擅长的便是医治跌打损伤,所以她不无自信道:“微臣虽不才,但也敢跟陛下保证,至多不出三日,陛下的右臂便能恢复如初了。”

谢瑶卿颔首,用早已恢复清明的眼神看向宋寒衣,不容置喙的下令,“命明胜军与守义军原地整顿,三日后开拨西北。”

宋寒衣一怔,下意识的问道:“陛下不去锡州吗?”

谢瑶卿在内侍的服侍下穿上华美冰冷的帝王衮冕,对镜将自己耳畔吹落的长发整理得一丝不苟,她平静的看着宋寒衣,声音虽轻却不容拒绝,“朕当然要去锡州,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朕去做,不是吗?”

“宋寒衣,秦胡是多么残暴,你应当是知道的,不是吗?”

她们南下劫掠时,会夺走粮食与牲畜,杀死女人与老人,留下稚童与步入育龄的男子充作奴隶。

听说秦胡入境时,哪怕是稚童,只要高于马腿,也要被她们残忍的杀死。

如今西北三城,就落在这样一群蛮夷手中。

宋寒衣沉默片刻,羞愧的单膝跪地,她抱拳向谢瑶卿请命,“陛下,来日攻城,臣愿为先登。”

谢瑶卿将最后一件祭告天地时需要的饰品穿戴好,她伸手将宋寒衣扶起,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勾唇笑了笑,“有朕在,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先登呢?”

宋寒衣一梗,却在谢瑶卿冰冷的话语中听出一种临近毁灭的癫狂,“朕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呢。”

宋寒衣在心底琢磨起来,秦胡若是灭了国,仪鸾司有什么收尾工作需要做呢?

谢瑶卿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你去告诉秦臻与王琴,三日后凌晨开拨,日夜奔袭,要在五日内翻过阴山,抵达青盐城下。”

青盐,兀轮,寿乡三城本是西北边陲呈犄角之势相互拱卫的三座众城,守卫森严,秦胡联军却在有心人的指引下,绕开有重兵把守的关隘,从薄弱处攻进城中,杀死守将,屠戮士兵与百姓。

西北诸城太守虽有心夺回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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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赖兵力不足,而来边境线上还有许多秦胡的骑兵来回劫掠,牵扯她们的心神,让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谢瑶卿在内侍无声的服侍与指引下登上祭天的高台,她一边走一边随口问宋寒衣:“查到如今在窃据青盐城的,是秦胡的哪个人了吗?”

宋寒衣笑起来,“倒是个熟人,是耶律白石。”

谢瑶卿讥讽嗤笑一声,不屑道:“朕只记得她的膝盖软得很,不知道脖子是不是一样软。”

宋寒衣率领一队挺拔高大的仪鸾卫,簇拥在谢瑶卿身后,众星拱月一般护卫着她登上了祭台。

谢瑶卿划破自己手指,让鲜红血液顺着刀刃流进金樽中,清澈的酒业中泛起一圈圈血红的涟漪,谢瑶卿面无表情,飞快的念完礼部为她撰写的祭天文稿,并不理会群臣的称颂与拍马,她飞快的脱下身上繁琐的礼服,换上锐气逼人的百炼钢锁子甲,她踩着马镫,利落的翻身上马,低下头给宋寒衣下达了出征前的最后一个命令。

“刚才那篇祭文是谁写的?找个由头罚她一个月俸禄,又臭又长,华而不实,耽误时间。”

马背上的谢瑶卿不同于深宫里的谢瑶卿,深宫里那些藏在暗处的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像是一潭看上去风平浪静的死水,只有踏进去的人才知道水底的暗流涌动,深宫里男人的欲望就像水底随波逐流的水草,会死死缠住每一个溺水的人,把那些鲜活的血肉啃噬成一滩烂肉,变作自己的养分。

谢瑶卿就是被水草缠上的那个人。

可在她登上马鞍的那一刹那,那些妖娆的水草就被一把锋利的尖刀拦腰斩断了。

战场的风霜刀剑、明枪暗箭,这些对别人致命的东西,却是谢瑶卿的养分。刀枪与战阵,只要杀不死她,就会成就更强大的她。

谢瑶卿稳稳牵着缰绳,驾着高大的汗血马缓步在草场上奔跑,她一改往日的阴郁狠戾,不仅舒展开了紧蹙的长眉,宋寒衣甚至在她脸上罕见的看见了一抹爽朗的微笑。

谢瑶卿召来所有随驾亲征的大小将领,做最后的战前动员,她一向熟于此道,只消几句话便将将士们说的热泪盈眶,以命相许。

谢瑶卿最后总结道:“所以这次御驾亲征,对锡州要大肆宣扬,要让她们因为咱们铺张浪费,调动几十万大军,半年才能走到青盐城下,而对秦胡,则要她们觉得咱们兵少将罚,是一支强弩之末。”

守义军与明胜军一支跟她守西北,一支跟她打京城,是她嫡系的部队,也最熟悉她的脾性,得了她的命令,便迅速的散到各自的军营里,有条不紊的执行她的命令。

两支军队在谢瑶卿的控制下,像一台精密的机括,高效又妥帖的运转了起来。

三日后,大军开拨,谢瑶卿一马当先,冒雨踏进崇山峻岭的云砀山,要走一条前人无人敢走的路——横穿这座险峰,像一把利刃突入西北大地。

五日后,正在青盐城太守府饮酒作乐的秦胡将领耶律白石在醉眼朦胧之际,被心腹告知青盐城外五十里的群山之中,出现了大批密密麻麻的骑兵,阵中大纛鲜艳招摇,上书一个“谢”字。

耶律白石一巴掌将颤颤巍巍上前为她斟酒的美貌少年扇翻在地,用胡语斥骂了几句,她的亲兵便将那个少年捂住嘴,像拖牲口一样拖到了门外,片刻后亲兵们满手是血的捧回了一杯热酒,醇香酒业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耶律白石勉强醒了醒神,恼怒道:“从京城到这里,就是最快的秦胡骑兵,也要七日才能到达,谢瑶卿又不是鸟人,还能飞过来不成,定然是别城太守的疑兵之计!你们这群蠢货,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再探再报!”

耶律白石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便是谢瑶卿亲至又如何呢?她只要拖延住时间,就能从谢琼卿那得到黄金万两,粮食万石,拖延到最后,打不过了跑就是了。

她虽然没有战胜谢瑶卿的勇气和经历,担了论起怎么从谢瑶卿手下溜之大吉,她可是个中高手。

半个时辰后,跑出去探查的亲兵捂着血淋淋的左眼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大人!大人!城外谢瑶卿亲至,已经射死了两位将军了!”

“大人!请您快些穿上战甲,登上城墙迎战!”

耶律白石在一身凉津津的冷汗里醒了酒,她颤抖着披上战甲,被亲兵簇拥着登上城墙,她将将站定,迎头便看见城下一点闪烁着冷光的锋芒。

谢瑶卿朗声笑道:“久别重逢,不知朕寄存在白石将军颈上的大好头颅是否完好无损?”

她话音逋落,耶律白石便听见弓弦嗡鸣,羽箭离弦,似流星赶月,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声鸣啸。

一点寒芒,转瞬即逝,钉进了耶律白石的面颊中。

她被巨大的力量冲击,仰面向后倒去,满是酒气的面容变得模糊扭曲。

她也是秦胡的勇士,她未曾束手就擒,在谢瑶卿霹雳一箭下,她也做出过努力,可谢瑶卿那一箭是那么迅捷,那么凶猛,那么不可抵挡,在那一点寒芒飞至眼前时,她的手刚刚摸到挂在腰间的弓箭。

这位秦胡的神箭手发出死前的最后的疑问——那是三石弓,她怎么拉得动三石弓!

谢瑶卿一箭射死耶律白石,青盐城余下的秦胡士兵望风而降,谢瑶卿不战而胜,收回了青盐城。

入夜,谢瑶卿正在同新上任的青盐太守商议如何恢复民生,宋寒衣忽报,占据兀轮城的秦胡可汗遣了和谈的使者来。

谢瑶卿冷笑一声,缓缓擦拭着自己锋锐的长刀。

“有的人就是这样,你同她讲道理,她要跟你亮拳头,等你同她亮拳头了,她又要和你讲道理。”

“传她进来!”

那个使者长的尖嘴猴腮,望之令人生厌,谢瑶卿高坐上首,专心致志的擦拭着自己的长刀,她转动光滑如鉴的刀刃,居高临下,撇下冰冷一语。

“朕给你一炷香,说完你想说的话。”

来使敏锐的嗅出空气中的杀气,她飞快的举起双手,大声喊道:“古语有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我们可汗愿与大周约为姐妹之国,以青盐城为界,青盐城之西北,兀轮、寿乡两城由秦胡可汗代为治理,秦胡每年为大周输送骏马百匹,大周每年赠与秦胡女男奴隶千人,粮食千石,自此两国和睦亲善,永无兵戈。”

谢瑶卿听着她天方夜谭一样的提议,心中断定她就是来拖延时间的。

谢瑶卿勾唇笑着,提着刀缓缓从上首走下来,停在她的身前,温和的看着她。

“你说的其中一部分,朕十分赞同。”

那个使者愣了一愣,在心里鄙夷的笑起来,面上却十分恭顺的问:“是哪一部分呢?”

谢瑶卿在顷刻间收敛起所有温和的笑意,手起刀落,寒光一闪。

一颗滚圆的头颅骨碌碌在她脚下滚来滚去。

谢瑶卿面无表情的收刀,平静道:“斩来使。”

“这一部分,朕十分赞同。”

第 35 章

正如谢瑶卿不相信秦胡可汗会真心遣使和谈, 秦胡可汗也不相信谢瑶卿会听信使者的胡话,放下武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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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气和的坐到谈判桌上谈一谈。

谢瑶卿杀了那个使者的当晚,派出去的斥候便传回了消息, 兀轮城中的秦胡可汗正紧锣密鼓的操练军队, 看样子是想要将大周军队斩于城下呢。

谢瑶卿于明灭烛火下静静注视着兀轮城西十里外的一处矮山, 片刻后她用朱笔将这片连绵起伏的山丘圈了出来, 她点出守义军的一位将军。

“王琴,你来说,这一片山丘能藏下多少兵马?”

王琴年过而立, 生的飒爽非常, 她在攻城之战中挂了彩,正吊着一只胳膊听谢瑶卿命令,闻言并不慌张,低头盘算片刻,胸有成竹道:“若是由臣统帅, 少说能藏下万余人。”

谢瑶卿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负伤的左臂, 王琴当即高声请命,“陛下!臣只是小伤, 一时半刻就能好了,陛下只管将藏兵埋伏的任务交给臣, 若臣不能夺回兀轮城不!若臣不能生擒秦胡可汗,臣自会提头来见!”

谢瑶卿沉吟片刻,下了决断,“那便由王琴领兵一万, 秘密开拨,务必在后日天明前抵达兀轮城外的山丘, 朕率三万人从兀轮城南门攻城,佯装溃退,一定得将她们引得倾巢而出才是。”

计谋的关键就在于谢瑶卿要用手下的三万人迷惑过秦胡可汗的眼睛,不仅要用三万人打出四万人的声势,还要让秦胡可汗认为这是一只远途奔袭、疲惫不堪的强弩之末。

王琴那一只伏兵固然画龙点睛,谢瑶卿的临阵的指挥却是决胜的关键。

而不管是守义军还是明胜军,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谢瑶卿战阵上的本事。

谢瑶卿料定既然秦胡可汗需要派遣使者来拖延时间,准备定然不充足,便当机立断下令命军队休整一夜,第二日天明便向兀轮城方向出发。

诸位将军领了命令自去休整,宋寒衣却面目凝重的带来了一份来自锡州的密报。

“陛下,田文静传来消息,锡州戒严了。”

谢瑶卿收敛舆图的动作轻轻一顿,不由得冷笑道:“她们动作倒是快,朕出京城不过一旬,她们就这么按耐不住了。”

她缓缓坐回椅子上,摩挲着扶手思索了片刻。

“既然如此,朕就亲自给她们喂一副安心药吧。”

“宋寒衣,派几个人南下锡州散播消息,说朕攻城不利,不仅损兵折将,还受了重伤,已近弥留之际了。”

宋寒衣拧着眉,疑问道:“这样固然能引蛇出洞,可是秦胡那边会不会和反贼互通消息呢?”

谢瑶卿冷哼一声,轻蔑道:“秦胡不过是为了财帛才跟谢琼卿合作的,这个消息能让她们从谢琼卿那里骗到更多钱财,她们为什么要揭露真相。”

宋寒衣一想也是,当下便要出去安排,谢瑶卿却忽然叫住她,她揉着额角,稍显疲惫的轻声嘱咐。

“还有,让田文静小心行事,必要时,以保护自身性命为先。”

她几次三番咬了咬嘴唇,犹豫半晌方道:“若有意外,请她一定要护得向晚周全。”

锡州全城戒严已经有两旬了,城中每日都有富贵人家被凶神恶煞的官兵一个个的或从密室或从地窖中粗鲁暴力的扯出了,被官兵用冰冷的刀刃贴在脖子上,被迫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祖上几百年间辛勤劳作积累的金银财宝,然后被官兵像牵牲畜一样牵上刑场,一刀变作城外野草的肥料。

向晚听人说,城外的野草这几天疯长得厉害,寻常人都不敢轻易走进去,生怕被那片深绿汹涌的海洋吞没了呢。

向晚这几日仍然按照约定每日都去田府教田如意弹琴,早上她到田府时,总能看见神色匆匆的向晴,有时二人能含糊的打过照面,而有时,向晴却是忙得脚不沾地,连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向晚禁不住就有些忧心,趁她回家吃饭的时候揪住她细细盘问了起来。

“这几天你在忙什么呢?见了我,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走了。”

向晴这几日秀气的长眉就没有舒展的时候,谢琼卿在暗中指使太守对州府中没有背景根基的富户下手,劫掠她们的财富纳为己用,她想干什么田文静一清二楚,无非就是即将反叛,提前收敛财宝大肆赏赐,收买人心。

所以向晴这几日格外忙——追查财宝的去向,搜集谢琼卿的情报,查探兵力的多寡,凡是田文静不能出面的,都需要她上心,而田文静倒是厚道,她做的事,立下的功劳,都一桩桩一件件,写得清清楚楚,为她请赏的密保一封接一封的飞向了京城。

向晴粗粗估算了一下,待此间事了,她拿到手的赏钱足够她和哥哥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买下一座豪宅,雇上百八十个仆人,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可这些她都不能告诉向晚,这些危险的事,从来不该让男子们烦忧。

于是她试着揉开自己紧蹙的长眉,佯装轻松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在帮田员外和锡州大小官员疏通关系,让她们不要对田府下手罢了。”

向晚讶异的问:“这要怎么疏通呢?”他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凑到向晴身边,小声的问,“可我听说,那些被抄家的富户,都是证据确凿的私通敌匪呢。”

向晴不以为意的抬头看着她,语气中却有几分讥讽,“她们查抄富户,为的不过是金银财宝,既如此,我们提前给她金银,倒省了她们劳累。”

向晚有些震惊,“这岂不是,岂不是”

向晴嗤笑起来,“敲诈勒索嘛,没想到这些饱读诗书的大官敛起财竟和地痞流氓一般手段。”

她话音一转,郑重的提醒向晚,“哥哥,你千万远离官府的人。”

她害怕向晚担心,便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可向晚还是察觉出了几分诡异,“为什么?官府的人不可靠吗?”

向晴化繁为简,小心的为他解释着,“哥哥你想,锡州历来平安稳定,境内又没有匪患,西北进犯的秦胡远在千里之外,这些富户上哪里私通敌匪的呢?不过是找个由头收敛财宝罢了。”

向晚瞠目结舌,原来在谢瑶卿治下,还能有这种鱼肉百姓的狗官吗?

“刺史御史怎么不制止呢?”

向晴眼中暴戾一闪而过,她垂下眼睛,冷声反问,“哥哥,你觉得这些钱财,都去了谁的口袋里呢?”

向晚忽然意识到,谢瑶卿也许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尽管她脏了自己那一双白玉无瑕的手,亲自杀了那么多悖逆之人,直将京城世家杀得人头滚滚,噤若寒蝉,尽管她殚精竭虑,宵衣旰食,为天下择良才,为百姓选清官。

可远在千里之外的锡州,仍然有这么道貌岸然的小人,把她的耳提面命当作一张废纸。

可如果她们不听谢瑶卿的命令,那这些官员,是听命于谁?又在为谁分忧的呢?

向晚忽然想起几个月前震惊朝野的恩科舞弊案,主谋李生荇和涉案颇深的官员与学生似乎都是锡州出身,而被李生荇找到的向曦,也是从锡州千里迢迢回到了宫中。

为什么偏偏是锡州?锡州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几个曾在宫中甚嚣尘上的传闻浮上他的脑海。

电光火石之间,向晚敏锐的想到了一个人,他情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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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小声将那个人名念了出来。

“三皇女。”

向晴猛然抬起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怀疑的问,“哥哥,你方才说什么?”

向晚仔细观察着自己的妹妹,她早已经不再是曾经只会跟在自己身后要糖吃的小女孩了,她高大、结实、沉默、可靠,她也有了自己的事业和不能同自己说的秘密。

向晚忽然宽慰的笑起来,他抬手拍了拍向晴的肩膀,说的话却石破天惊。

“向晴,你和田员外,是不是都在给仪鸾司做事?”

向晴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正绞尽脑汁编造借口的时候,忽然听见向晚无奈的说,“你有什么好骗我的呢?我可是认识宋寒衣的啊。”

向晴沉默了一会,愧疚的看着向晚,“哥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向晚捉住她的手,安抚一样拍了拍,他看着向晴的眼睛,认真的叮嘱她:“陛下是一位好皇帝,你一定要忠心。”

谢瑶卿也许不是一个好妻主、好女子,可向晚确信,她一定是一个好皇帝。

向晴怔怔的看着他,她怎么觉得,哥哥对那位素昧谋面的陛下,竟是如此熟稔呢。

向晚为她添上最后一碗饭,温柔的看着她,却是赶着她快些出去做事,“你既然是在为陛下做事,自当处处尽心,眼下时局如此紧迫,你以后就不要在我这耽误时间了,若有事,我自去田府找你。”

向晴愣愣的看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哥哥,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默默的抱着碗扒起了饭

就这么紧张又平安无事的过了几日,锡州城中越来越风声鹤唳,大半富户都惨遭毒手,剩下寥寥几家,也只好投靠城中世家,将财宝双手奉上,委身为奴,才能勉强保全自己性命。

而向晚的肚子,却在日益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闹腾了起来。

他这个孩儿,安安稳稳的在他腹中呆了三个月多,他本以为这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想到却和她娘一样是个霸道不讲理的。

向晚脸色惨白,撑着桌角,伸手竭力去够桌角放着的那一杯温水,可他腹中似乎生出了一把刀,正一刀刀割着他腹中的血肉,然后将那些血肉搅做一团,狠狠在上面踩了几脚。

向晚捂着嘴,痛得小声干呕起来。

他病歪歪的靠在榻上,痛到极点便探出头去干呕一阵,他头上脸上冷汗如雨下,在地上砸出了一汪水。

他虚弱的半躺着,心想日后若是再见了谢瑶卿,必须得把那个害人的家伙骂个狗血淋头才行。

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向晚视线模糊,抬起头来,努力辨认着来人。

却是许久不见的裴瑛,她眼下还挂着大片的乌青,背着沉甸甸的药箱,风尘仆仆的走到桌前将药箱放下,向晚努力的支起身子来迎接她,虚弱的笑,“裴大夫怎么来了?”

裴瑛熟练的捏住他的手腕,侧头感受了一会,她嘴上不停,“我估摸着你这边日子也到了,所以回来看一眼。”

她见向晚不解,于是言简意赅的给他解释,“你第一次生育,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结契果结果分三个阶段,前三个月吸收养分长成幼苗,三个月后幼苗扎根进血肉,与男子腹中血肉合为一体,攫取血肉里的营养,逐渐长大,再三个月幼苗长成,要在体内顶出一条供婴儿出生的通道来,最后才是生育儿女呢。”

向晚怔怔的抚摸着自己小腹,隐约摸到一块硬硬的突起,他将手覆盖上去,甚至能感受到一段稚嫩的心跳。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忽然生起一种奇妙的喜悦。

他想,这就是谢瑶卿和他的孩子吗?这个孩子,会不会想她的娘亲呢?

裴瑛飞快的为他熬了一副止疼的药,盯着他喝了下去,向晚终于获得片刻的喘息之机,能静静的靠在枕头上闭眼小憩。

裴瑛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瓶瓶罐罐,一边头也不抬的告诫他:“这两天城里不太平,你老老实实呆在这养病,田府上也不要去了,太危险。”

向晚静悄悄的睁开眼睛,虚弱的望着她,话语却是掷地有声:“为什么会危险呢?是因为三皇女打算向田文静下手了是吗?”

裴瑛的动作缓缓的顿住,她抬头,眼中却没有多少惊讶。

向晚攀着桌角,努力的坐起来,尽可能的与裴瑛对视,“裴大夫,锡州戒严,难道不是三皇女的命令吗?”

裴瑛默不作声,似是默认。

向晚继续追问她,“裴大夫,上回我就想问了,你为什么能保证这条巷子一定平安无事呢,这条巷子里既无高官,也无显贵,却能在如今的锡州城里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一定是因为你在三皇女身边地位颇高,她的手下不敢对你的邻里下手的缘故吧?”

裴瑛缓缓的坐下来,静静的打量着他,她轻声说:“你很聪明,可你不应该这么聪明的。”

向晚缓缓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轻垂眉眼,示弱道:“裴大夫也很聪明,裴大夫一定猜出这孩子的娘亲是谁了吧?”

他眨着眼睛,用水样温婉的目光恳求一样看向裴瑛,“裴大夫,你要把我和这个孩子交给三皇女吗?”

裴瑛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向晚有些讶异的看着她,“裴大夫不想在三皇女手下建功立业吗?”

裴瑛默不作声的为他配齐了药,自嘲道:“我虽然识人不清,但偶尔也想做个好人。”

向晚撑着一口气,忍着隐隐的疼痛,诚心诚意的劝她:“既想做个好人,何不迷途知返,为时未晚呢?”

裴瑛写好几副药的吃法,轻轻搁到桌上,苦笑道:“迷途知返?我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哪里还有退路呢?”

她不忍再说,转身便要离开,向晚伸出手,努力拉住她的衣角,裴瑛回头,颦蹙双眉,不解的看着他,向晚疼得呼吸呼吸急促,却是断断续续道:“哪里不能迷途知返呢?若以前害了无辜之人那,就去救无辜之人害过一人,就去救十人、百人、千人裴大夫有生死人医白骨的本事,医者仁心,哪里不能弥补呢?”

裴瑛沉默的看了他一会,片刻后她轻声应下,“好,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按时吃药。”

裴瑛留下的药苦极了,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可向晚连续喝了三天药,腹中疼痛却未见好转。

因为他得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是锡州知府,举起反旗,公然拥立先帝第三女谢琼卿为王,拥兵自重,胁迫锡州以南诸多州府依附,而南方世家见谢琼卿势大,竟纷纷不战而降。

一时间南方十五州,竟有半数都为谢琼卿所有。

第二个,是远在西北平胡的谢瑶卿出师不利,身受重伤,已近弥留之际。

第 36 章

向晚惶惶不可终日。

他忍不住想, 谢瑶卿在手刃世家是那么的威风八面,怎么会在西北与秦胡的对抗中深受重伤呢?

她不是西北战神吗?难道会陨落在西北的疆场上吗?

向晚忽然愧疚起来,是不是因为自己不计代价的离开,让她失去了最管用的解药, 所以心神一日日的狂躁倦怠, 以至于不足以支撑她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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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场呢?

难道竟是自己害了她吗?

每每想到这时, 向晚便不由得面如金纸, 他固然不想再见到她那张令人伤心的脸,可更不想她因此而死啊。

裴瑛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 无所事事的将许多山参摆成一横排, 然后按高低胖瘦排序,她在闲暇时瞥见向晚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不由得调侃道:“把你害成这样的人马上就要死了,你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向晚闻言缓缓抬起头,晨星一般的眼眸中却已经积蓄一捧晶莹的泪珠, 裴瑛吓了一跳, 轻轻拍了自己无遮无拦的嘴巴一下,“好吧, 你就当我没说这话吧。”

向晚轻轻摸着小腹,三个月后, 他能明显的觉察到腹中孩儿一天一变,所以也就格外多愁善感些,可他也不想那么轻易的展现出软弱来,于是只好强忍着眼底的酸涩, 故作坚强道:“我只是可怜这孩子,没出生就要没了娘。”

裴瑛了然的笑了笑, 轻松道:“这有何难?等她出生后认我做干娘便是了,你要是嫌一个娘少,我在锡州朋友多得很,咱们一口气认上她十个八个的,保证没人敢因为她没娘瞧不起她。”

向晚梗了片刻,终于还是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不一样的”

世上只有一个谢瑶卿,即使谢瑶卿无数次伤他之深,他在心底,却始终无法憎恨她。

他只能逃避,逃得越远越好。

裴瑛止住了笑容,定定的看着他,情不自禁的疑惑着,“你也忘不了她她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这样记挂?”

不止是向晚,还有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小师妹郭芳仪,写来的每一封信都要歌功颂德一番,还试图把自己也拉上贼船。

向晚低着头思索了一会,有些犹豫道:“她也没什么好的,只是如果她如今主政锡州,是绝不会允许官府敲诈富户,也绝不会允许官员草菅人命的。”

“若是她在锡州,这一巷子的街坊,便能平安终老,裴大夫是无需日夜作镇,殚精竭虑的保护她们安全的。”

裴瑛将桌上一串山参草草的收进药箱里,她两条秀气长眉拧得麻绳一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是为了保护她们的?”

向晚无奈的笑了起来,“旁边巷子的呼喊声响了一夜,天亮时你便回来,还去洗了身上的血迹,想必你是和官兵起了冲突吧?”

裴瑛低头仔细敲了敲衣服,干干净净,不见任何血痕,向晚适时解释道:“我在她身边时,总是能闻到各种各样的血腥气,所以格外敏锐些。”他看着裴瑛忧郁的神情,补充道,“何况如今三皇女新立,裴大夫却不在三皇女身前殷勤,为的不就是这些朝夕相处的街坊吗?”

裴瑛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她紧绷的身躯仿佛一下子垮塌了,她松懈的窝在椅子里,讥笑着,“殷勤?她那有的是人殷勤,把那些世代清白的富裕人家杀了,用沾血的钱财去殷勤,把含辛茹苦的母父杀了,用她们漂亮的孩儿去殷勤我若是也要殷勤,就得接着帮她研究那些只能害人性命的东西。”

她伸出自已那双修长的、白玉一样的手,翻来覆去的看,她苦笑着,“可我这双手,也曾救过许多人啊。”

向晚握住她的手,轻轻的将她伸张的手掌攥起贴在她的胸膛上,他认真的看着裴瑛,郑重道:“裴大夫,若是你犹豫不决,那就听一听这里。”

在裴瑛的胸膛里,尚有一颗滚烫的,不停跳动着的、鲜红的心脏。

裴瑛怔怔的看着他,片刻后慌乱的眨了眨眼睛,她推开向晚的手,兀自转移了话题,“你其实不用太担心她,我虽然不知道西北的战况,但我相信,她既然能在几年前从西北炼狱一样的战场上活着爬出来,并一点点的把秦胡赶到阴山外面去,她就断无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受伤身死。”

向晚的心终于稍微安定了些许,他勉强笑了笑,谢过裴瑛的好言安慰,裴瑛又想起一件事,语重心长的嘱咐他,“三皇女手底下有几个心术不正的老太监这几天正在四处劫夺貌美男子为她充盈后宫,这几天你若是出门,必须用黑纱覆面,穿些朴素难看的衣服才好。”

向晚皱着眉,低声骂了一句,“上位第一件事竟是充实后宫,果然是乱臣贼子。”

裴瑛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不得不承认,“毕竟谢瑶卿那样的皇帝才是异类。”

而向晚却在想别的事情,这几日向晴忙得不见踪影,不知道她和田文静是否知道什么内情。更重要的是,如今锡州因为三皇女鸡犬不宁,恐怕田文静府上也是忙得人仰马翻,放在田如意身上的心思恐怕不比从前,田如意虽然年幼,美貌却不输成人,那小子有那么顽劣骄纵,若是被有心人瞧见

向晚打定主意,必须得找个时间亲自去一趟田府才成

月明星稀,有乌鹊南飞。

无数精干的骑兵将匕首咬在最终,用布条蒙住身下骏马的眼睛,无声无息,却又心有灵犀一般同时驱动战马步入寒冷的河水中,那河水几乎要没过战马的四肢,骑兵们英武耀眼的战靴盔甲浸了水,沉甸甸的坠在她们身上。

她们身上沁出了一身滚烫的汗水,咸涩的汗水涌入眼睛,激起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刺痛,可仍旧没有人发出分毫声响。

因为她们的统帅就在她们身前,穿着比她们身上铁甲还要沉重的盔甲,留着比她们还要滚烫的汗水。

她不仅以身作则,还身先士卒,她就像一支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炬,在这黑寂的夜中,指引着她们向前,指引着她们夺回属于自己的土地。

这一条河有一仗宽宽,最深处几乎要淹没战马的背部,骑兵们几次险些被那湍急的暗流冲散了队形,可她们的统帅始终挺直了脊背,无声的告诉她们——“不要怕,朕在这里。”

谢瑶卿就是要这样的魔力,能然所有士兵心甘情愿的将性命托付。

这条黑水河是挡在兀轮成前的最后的一道天险,按照以往行军作战的经验,想要抵达兀轮城,是需要西行绕开河道宽水流急的地方的,但是谢瑶卿似乎在赶时间,在询问了当地的向导并亲自披甲上马在河中最湍急的地方跑了几个来回之后,断然决定选军中年富力强的士兵,夤夜强渡黑水河。

当骑兵们安然无恙的横跨那条咆哮着的黑水河,于地平线上看到兀轮城的影子时,她们心中对谢瑶卿的敬畏与佩服达到了顶峰。

谢瑶卿脱下自己被汗浸湿的里衣,攥在手里用力拧了几把,宋寒衣正策马从黑水河对岸飞奔而来,她毫不畏惧激勇□□潮,任由汹涌的水花拍打在自己脸上,她奔至谢瑶卿身前,单手勒住骏马,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她取出怀中刚接到的情报,紧凑的禀报着。

“谢琼卿反了,据田文静的消息,锡州和其余八个州县的抬手、刺史和南方大小世家,都在第一时间投靠了谢琼卿。”

这些都是谢瑶卿早就预料到的,那些被自己杀得落荒而逃的世家,在看到曾经的世家代言人重出江湖后,连阵都不需要临,飞快的便倒戈投降了。

不也许在那些世家眼中,她们此举并非是投降,只是弃暗投明罢了。

谢瑶卿轻轻抬了抬眼,示意自己知晓了,她轻声问,“其余州府的太守和守兵呢,有没有出兵征讨的?”

宋寒衣为难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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