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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目光女神031
猝不及防接触到了跟“幽火”有关的线索,雪茸的心脏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但这件事情,自己是不应该知道的,不能随便开口问。
雪茸强行摁住了激动的心情,悄悄打量了一眼闻玉白,那家伙显然也猜到了什么,但是迟迟没有吭声。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似乎像是一场耐心的赛跑。雪茸打定了主意绝不暴露半分,熬了许久,闻玉白终于率先开口了:“看来没什么特别的线索,是我想太多了。”
看来这家伙还防着自己。雪茸也站起身来,假装失望道:“啊?我看你看了那么久,还以为你有什么发现呢。”
闻玉白斜晲了他一眼,这人的眼睛就像是探照灯一般,轻轻一扫,就让雪茸有种无处遁形的恐慌感。
雪茸被那家伙盯得浑身冒起冷汗,忍不住岔开了话题:“行吧,那闻长官要不要来我这边坐坐,我们再商讨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与此同时,教堂某房间里,莱安正对着墙角的一位年轻人,手足无措地安慰道:“对不起,我真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借你的衣服用一下……”
面前这位少年和莱安差不多大的年纪,一头橘色短发,身材偏瘦,体型和雪茸非常接近。原本属于他的衣服被扒得精光,莱安大他几码的外套挂在他的肩膀上,空空荡荡的,像是盖了一床被子。
此时,少年双手被人用毛巾绑在了身后,嘴巴也被胶带贴住了,他的眼泪一刻不停地往下掉着,目光却自始至终十分凶狠地盯着莱安。
见莱安想靠近给他端水,少年直接抬腿横扫过去,好在莱安身手极好,一个侧身闪过,心有余悸——这家伙看起来瘦瘦的,但是出手相当狠厉,这一脚要是真挨上了,小腿骨折都算是轻的。
莱安不敢惹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把水放在地上,推到他的身边——他是真怕这家伙哭脱了水,把自己活活渴死了。
显然那少年也是真的口渴了,看见水杯便不再挣扎,但低头够了半天,又抬头狠狠瞪向了远处的莱安。
“啊!”莱安这才想起,这人嘴巴还被封着,手也被绑着,只能试探着道,“我给你喂,但你不要打我啊。”
见少年没反应,莱安便当他默许了,小心翼翼摸到他身旁,轻轻揭开胶带的一个小角,那满口的谴责就决堤般前赴后继地涌了出来:“你大爷的,我……!!!”
骂到第二句的时候,莱安就又默默贴回了贴纸,将少年的嘴重新封印起来,同时也伸手摁住了少年的双腿,以防他再次搞突然袭击。
莱安已经有些汗流浃背了——真是可怕,明明长得还挺可爱的,骂人怎么这么凶??
果不其然,少年被他摁住的腿狠狠挣扎了几下,确定自己翻盘无果之后,少年只能绝望地偏过头,默默流着眼泪,一副被人欺凌的破碎模样。
莱安实在看不下去了,哀求道:“……你别哭了行不行,喝口水吧,我求求你了。”
千哄万哄终于让少年喝了一杯水,莱安疲惫地缩在另一个墙角,和他保持最遥远的距离。
少年叫沙维亚·克莱德曼,是镇子里的警督,刚上任不到两个月。不久前,雪茸托梅尔给莱安带话,让他搞一件当地的警服来,莱安鼓起勇气在镇子里搜罗了半天,才最终选定将沙维亚的衣服作为掠夺目标。
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沦落到绑架犯的程度了,而那两位强行带坏自己的哥哥,此时忙得热火朝天,却不愿跟他透露半点。
被迫加入敌方阵营,却又没能完全加入,莱安想到这里,垂丧着脸,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他又开始陷入情绪漩涡的时候,身后的门,被人咔咔打开了。
看见穿着自己警服的雪茸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沙维亚立刻情绪激动地挣扎起来,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扑簌簌往外飚。
雪茸见到这半裸着的家伙,立刻弯起眼睛,转悠到他的面前:“真能干啊莱安,给我绑了只虾回来?”
这一句话又一次刺激到了沙维亚,眼看着这小老虎似的家伙眼神再次变得狠厉,下一秒,雪茸就被人从后面拎着领子,单手提溜到了半空。
“唰!”沙维亚一脚扫了个空,这才抬起头,看到了他身后那高大的、冰冷的、面上戴着口笼的制服猎犬。
气场宛如山崩一般压来,那一瞬间,沙维亚满身的杀气都被碾到一丝不剩,他默默闭上了嘴,整个人也乖巧起来。
闻玉白把雪茸放回了地上,面露无奈地看着他身上的制服:“衣服是他的?”
雪茸这才看向沙维亚那光着的身子:“嗯,看样子是啊。”
闻玉白叹了口气,俯下身,“唰”地撕开那少年嘴上的胶带。
皮肉分离的瞬间,沙维亚又被疼得泪水狂涌,但他害怕再一哭出声就又被封口了,只能咬着牙,等那一阵子皮疼过去了,才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看向闻玉白,没有说衣服的事,也没有骂人,而是问:“你……是那个闻长官?负责调查杀人案的那个?”
见没有人作声,他便立刻猜到了答案。
“太好了!”沙维亚红着眼睛,非常兴奋地道,“我手里有很多线索,我想帮帮忙!”
话音刚落,众人便齐刷刷回过头来看他,又难以置信地面面相觑起来——活久了,都能遇见人质主动求着给绑匪帮忙的了。
面对面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质,谨慎派的闻玉白自然是保持怀疑态度,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雪茸一脸饶有兴趣,完全不明就里的莱安,则和他肩膀上的OO一起石化在了原地。
“信我!我是这里的警督啊!”见没人回应,沙维亚急了,“从案子刚一开始,我就在四处搜集线索了,找了很多朋友和邻居打听,保证是你们外地人都不知道的消息!”
闻玉白冷冷看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你们是来破案的啊!”沙维亚理所当然道,“闻长官是上面派来支援的吧?你们都信不过的话,那我还能信谁啊?”
闻玉白:“我确实一直在跟这个案子,所以你有线索,为什么不早点向上级汇报?”
“因为他们不让我查,甚至还刻意阻拦我,所以我都是偷偷进行的,不敢跟任何人汇报。”说到这里,沙维亚忽然压低了声音,“说起来,你们最好也提防一下这里的其他警督,我觉得他们很不对劲,感觉在刻意隐瞒什么。相信我,我的直觉很准的!”
闻玉白和雪茸对视了一眼,这句话让沙维亚的可信度提升了许多,但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回应。
雪茸环抱起双臂:“那你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沙维亚的眼睛亮起来,立刻如数家珍:“比如,失踪的少女都有共性,差不多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大多眼睛都很漂亮,而且几乎都是妓女身份……”
“再比如,这些妓女虽然不是一家店里出来的,但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都在‘糖果诱惑’的舞台上表演过,我怀疑是有什么人,在通过舞台表演挑选受害者……”
沙维亚一股脑儿说了很多,大多都是他们知道的信息。但这也足够证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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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实话,同时也不禁让人感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一个人居然就能搜集到这么庞大的内容,不管是手段还是效率,都让人相当佩服。
沙维亚正说到一半,有专案组的同事过来汇报工作进度,闻玉白便短暂地出了个门。
沙维亚刚打算停下来,雪茸便压下声音,打听道:“关于阿丽塔房间里搜到的那个手表,你见没见到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思路变得如此之快,但沙维亚还是实诚道:“啊,我知道那个表!搜查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雪茸:“有没有什么线索?”
“还真有!但不确定是不是一个事儿。”沙维亚说,“前一阵子,我和典当行的艾迪喝酒的时候,那家伙好像跟我提到过,他最近差点儿收到一个从没碰到过的稀罕货,要是真货估计能保他这辈子吃穿不愁,但是还没等他拿到手,就被人截胡了,具体我还没打听……”
听到这里,兴致缺缺的雪茸终于亮起眼睛,接着悄悄挡住身子,不让闻玉白听见:
“现在给你个机会,帮我多打听打听这只表,我就放你自由,怎么样?”
闻玉白回到屋里的时候,一群人似乎已经聊过了一个阶段,静候他的归来了。
一见他回来,雪茸就弯起眼睛,对闻玉白说:“我信他,让他加入我们吧!”
怎么就快进到这一步了?闻玉白狐疑地看着他俩:“你拿了他什么好处?”
“话怎么能这么说!”雪茸不满意了,“我是看他有潜力,确实能帮上大忙!”
一边的沙维亚也狗腿儿似地疯狂点头。
见闻玉白还是满脸戒备,雪茸笑着打起圆场:“别担心,我刚刚已经确认了,他说的都是真的,再加上他是本地人,做什么事都方便,我们很需要他。至于安全问题,案件解决之前,莱安会一直守着他。”
“如果他敢动什么歪心思——”雪茸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笑起来,“直接‘咔’,就好了。”
闻玉白晲着他们俩,沉默许久,才开口:“随你,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就行。”
雪茸咧起笑容来:“放心。”
见达成了共识,沙维亚终于小心翼翼开口给自己维权:“那……我的衣服……”
看了一眼在雪茸身上服帖得像是量身定制的制服,闻玉白沉默了片刻,对沙维亚道:“先借他穿一段时间……”
话还没说到一半,沙维亚便又仰着头狂飙起眼泪来。
虽然自己的衣服是要不回来了,但闻玉白还是命令雪茸给了他一套自己的衣服——不管是人质还是同伙,光这个上身都实在是太有碍观瞻了。
看着穿戴整齐的沙维亚,雪茸弯着眼睛拍拍手:“事已至此!那我们就按照计划行事吧!”
“?”闻玉白看着迅速行动起来的众人,问,“什么计划?”
“没什么!”雪茸笑了笑,“我让沙维亚打听点事儿,我还有另一个场子要赶……闻长官,你要跟哪边?”
他看向了闻玉白,那人沉默片刻,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场子是什么,但那人的诉求他很清楚。
闻玉白只能轻轻叹了口气:“我跟你。”
雪茸转头看向沙维亚,那孩子的眼睛立刻亮起来:“我可以出去了?”
这家伙方才还哭得梨花带雨,转眼就不记仇了,甚至还主动加入到他们的行动中来。
“当然。”雪茸笑起来,“莱安会跟你一起的。”
沙维亚的表情立刻垮了下去,目光怨怼地瞪了莱安一眼——他在一瞬间原谅了所有人,唯独没有原谅这个扒了他的衣服、把他活生生捆了一天的绑架犯。
莱安知道他对自己满肚子意见,只能尴尬地陪笑:“抱歉。”
“哼。”沙维亚转过身去,不搭理他。
五分钟后,雪茸和闻玉白一同前往所谓“重要的场子”,莱安帮沙维亚找来了雪茸的衣服,也忙不迭前去典当行打听线索。
知道这小老虎还对自己有怨气,莱安一路上不敢吱声,只鞍前马后地给人端茶送水——外出流浪这么久,莱安进步最快的,便是那曾经从没有过的眼力见儿了。
果不其然,这家伙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在莱安这一路第五次主动献殷勤之后,沙维亚总算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不带着任何攻击性的话:“你说,他要打听手表的事儿,为什么还要瞒着闻长官?如果跟案子有关的话,为什么不信息共享呢?”
莱安没吱声——还真给他猜对咯,雪茸打听那事儿当然不是为了破案,而是为了所谓的“燃料”吧。不过事到如今,他还不知道雪茸要那燃料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儿,莱安又陷入到了漫长的忧郁中了。
见他不吭声,沙维亚回头看他:“你是被他们强迫的吧?”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莱安有些怔愣地抬起头:“嗯?”
“感觉你一直不开心啊,做什么都不情不愿的样子。”沙维亚一边踢着地上的石子,一边云淡风轻道,“而且你这么好的家庭条件,不好好在家待着,没事到这种地方来乱跑什么?”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莱安到伤心事,一个没忍住,眼眶直接红了。
沙维亚走在前面,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情绪问题,只继续自顾自的推理着:“而且,你看起来跟他们不大一样吧。”
难道自己看起来比他们更有良知?莱安抬起头,眼睛还是红的:“嗯?”
沙维亚肯定道:“他们看上去比较聪明,你看上去笨笨的。”
莱安一个没控制住,悬在眼眶周围的泪水“哗”地淌了下来。
沙维亚又朝前大大咧咧走了几步,直到感觉身后的人没跟上来,这才回过头。
看见那人满面泪水的模样,沙维亚直接吓傻了:“卧槽??不至于吧??说一句笨就把你气哭了??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比我还能哭的!”
莱安不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掉眼泪,伸手用袖子快速擦拭着眼角,但这一刻,情绪涌在喉头压都压不下去,眼泪就像是翻涌的海水一般越来越多,根本没有止境。
沙维亚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头顶上的发旋都要急得炸开了:“你你你……!”
莱安捂住脸,摇摇头,深呼吸好几口终于稍微平静下来,这才有些委屈地解释道:“对不起,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有点想家了……”
沙维亚愣了愣,紧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了。
他本想再多问几句,但莱安已经匆匆把眼泪收了回来——这个人跟自己不一样,不会一哭就哭个惊天动地,也不会乱发脾气直到脾气彻底消失,他好像更擅长忍着,会偷偷缩在角落里,把想法和情绪都生吞进肚里,能消化的便消化了,消化不良的偶尔变成几滴眼泪,也不好意思说出来给别人惹麻烦。
——怎么一个公爵家的少爷能这么怂啊?!沙维亚想到这里,一脚踢飞了面前的树枝。
“支棱起来!!”沙维亚大吼一声,踮起脚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别难过了!!哥带你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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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莱安睁大眼睛,“那任务怎么办??”
沙维亚:“不耽误!”
事实证明,在干正事上,沙维亚比雪茸靠谱。
来到附近的小酒馆之后,沙维亚二话没说,轻车熟路地拉着莱安来到吧台前,坐到一位肌肉猛男的身边:“哟!艾迪!”
猛男见他,也乐起来:“嘿!沙维!今天没穿制服?”
沙维亚略微有些尴尬,但很快掩饰住了:“休息时间,穿制服多不方便!”
艾迪,应该就是那个典当行的艾迪。没进过酒馆的好孩子莱安,有些局促地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他们聊天。
沙维亚一把将他搂到艾迪面前:“这是我的朋友莱安,他今天心情不好,我带他过来散散心!”
眼看着艾迪给自己倒酒,莱安回想起哥哥们的谆谆教诲,一个人在外面不要喝酒,于是连忙推脱道:“果汁就行,果汁就行……”
但来酒馆哪有只喝果汁的道理,还没等他拒绝,酒保已经哐哐给他面前倒了一大杯啤酒。
沙维亚偷偷转头问他:“能不能喝?不能喝我帮你代了?”
莱安摇摇头,将啤酒揽进臂弯中:“不用了,你们聊吧,当我不存在就好。”
沙维亚便点点头,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事实证明,沙维亚确实有干这一行的天赋,他套起话来自然得不得了,从家长里短过渡到杀人要案,丝滑得不留半点儿痕迹——
“诶说到钱啊,艾迪,前阵子你不是说搞到个好东西,怎么没声了?我还等你发财拉我一把呢。”
艾迪一听,慌忙捂住他的嘴,往四周小心看着:“嘘!!你大爷的,喝多啦?!上次不是说了被人截胡了吗?!”
沙维睁着眼睛望他,装傻:“啊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谁截的啊?那东西又是哪儿弄的?用得着搞这么神秘?”
“你别说了,最近晚上我还做噩梦呢!”艾迪脸色苍白地摇摇头,压低声音道,“那东西是奎尔准备当给我的,后来找她要的时候,她又不给了,说是打算给别人了,我问是谁她又不说……”
“你猜这么着?后来听他们说,在神父家的阿丽塔的房间找到了那玩意儿!”艾迪吞了口口水,一脸心有余悸。
“现在这俩姑娘一个死了一个失踪,我就总在想,是不是这东西招来的灾,万一哪天我直接收了,死的会不会就是我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闻玉白一路跟着雪茸,直到到了糖果诱惑的店门口,也还不知道这人在卖什么关子。
他开始佩服自己硬生生磨出了耐心,放在以前,他根本不可能在什么都不清楚、什么信息都没掌握的情况下,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么久。
不过,这兔子虽然看起来不靠谱,甚至做事非常冒进,但平心而论,他到目前为止所做的决定,确实都是正确的。
闻玉白摇了摇头,跟上那人的步子,推开店门。
一进这种风月场所,雪茸就像是进了自己的主场,一副如鱼得水的自在模样。这也不过来的第二回 ,他就已经彻底融入进这里的气氛当中。
但这一回,他没有过多地在观众席逗留,也显然无心观看表演,而是一把将闻玉白摁在座位上:“你在这里坐着就好,别跟过来,我去做做准备。”
“?”还没等闻玉白站起身来,那家伙就跟兔子似的,一溜烟就没了影。
做什么准备?这人又要作什么妖?闻玉白皱起眉,朝他消失的地方望去。
雪茸消失的时间比他想象中的要久不少,刚开始他还有些烦躁,但那兔子的气味一直没有离开过店里,便又安心了下来。
但即便是闲着,他也没有兴趣和精力去看台上的表演。他观察了一圈,装了杯清水坐到人群中央,去听客人们“聊天”了——碎片时间,多争取一点信息线索也不错。
时间一点点过去,台上的低俗表演一场接着一场,被客人用钱哄走的姑娘也是一个接着一个,但消失的雪茸却一直没见影儿。
闻玉白看了一眼时间,眉头紧锁——那兔子到底在干嘛?不会是被人擒住了吧?
一旁喝得醉醺醺的老哥,怀里搂着两三个姑娘,大着嗓门儿,还想拉着他再多说几句家常。闻玉白剥开了他的手,坚决地站起身来。
得去找他才行,闻玉白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养这么熟的诱饵,总不能就这么弄丢了。
就在他彻底摆脱了有钱老哥,毅然决然要顺着气味去找雪茸的时候,台下忽然躁动起来,口哨声、掌声、欢呼声,都比先前热烈了不止一个档次。
发生什么事了?闻玉白顿住脚步,皱眉往舞台上看。
幕布被拉开了一条细缝,率先探出来的,是一条白皙修长的腿。腿的主人显然很懂如何撩拨人的心弦,抬腿的动作让裙边提到了腿根,隐约间,似乎露出一圈蕾丝腿环,欲盖弥彰得叫人挪不开眼。
等等……腿环?闻玉白反应过来了什么,瞳孔微缩,站定在原地。
紧接着,在聚光灯的指引下,腿的主人轻轻拨开幕布,欢呼声在一瞬间收敛。
大家似乎都在屏息等着少女登场,闻玉白也是一样。
舞台上,身着一身严实大衣的高挑少女在万众瞩目中现身。
她踩着亮眼的红色高跟,尽管大衣裹得密不透风,但轻盈踏出的每一步,都好似留下一串红色的蝴蝶,引着人的心神来到了舞台中央。
她将长发别到耳边,微微偏头行礼,明明每一个都是正经的动作,却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勾人——礼毕,欢呼声再次爆裂翻腾。
“她叫艾琳!!”“艾琳小姐!!”“艾琳!!我听说过她!!”
客人们高喊出她名字的一瞬间,闻玉白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畅了。
他站在原地看向舞台,舞台上的少女便也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转过头来,看向他。
浅金色的眸子清澈透亮,却又藏了深渊似的,直叫人拉向无法回头的地底。
少女朝他眨了眨眼,闻玉白也觉得自己的三观,在这一刻炸裂开来——
这兔子……
居然女装……
在这种地方……
搞、涩、情、表、演……
第32章 目光女神032
那一瞬间,闻玉白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嗡嗡鸣叫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什么叫三观尽毁、头皮发麻,他也不敢想,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一会还要做出什么样让人瞠目结舌的举动来。
他下意识是想逃避的,他实在是想象不了、也不敢想象雪茸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脱衣舞的样子。
闻玉白站在台下,雪茸望着他,所以周围的人便也顺着他的目光朝闻玉白盯过去。
有人认出他来:“啊,这不是那个猎犬吗?之前跟她一起把床搞塌了的那个!”
“哦哦!原来是他呀!!”一旁的人附和,“我说刚才怎么都不往台上看一眼呢,原来是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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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好啊,看样子还挺专一的。”
“笑死了,皮肉关系还讲什么专情?不过看这样子,今晚抢走艾琳的还得是他。”
……
纷纷议论声中,雪茸毫无顾忌地朝闻玉白抛了个飞吻,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声中,闻玉白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实实在在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他实在不想跟那些看热闹的对上眼,便只能硬着头皮,直直盯着台上的“艾琳小姐”望去。
和往日不同,今天的“艾琳”没有延续先前淡妆清纯的路线,而是化了一套浓烈性感的妆容,清澈的眼睛只是稍加修饰,便添上了往常没有的凌厉,烈焰般的红唇更是毫不收敛地展现着她极有张力的攻击性。而他身上的大衣,则更是透出一股浓浓的欲盖弥彰。
从无辜的小白兔,变成了暗夜中窥伺猎物的黑豹。观众席上,见识过这前后反差的客人根本掩不住汹涌的激动与兴奋。
此时,身后的萨克斯手应景地吹起了乐声,那暧昧缱绻的音调一出,艾琳便轻轻扬起眉。
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她微微扬起下巴,一边踩着高跟在舞台上慢慢踱步,一边伸手在颈边轻轻扇着,似乎是在用肢体语言,告诉台下的观众,“有点热”。
收到这一信号的观众们立刻加大了欢呼的力度,那一瞬间,室内的温度似乎真的上涨了不少,雪茸满意地扬了扬嘴角,将手指伸向衣领——
那一刻,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吸了上去,欢呼、尖叫、口哨声,似乎化身成一双双手,前赴后继地使着力,这个一个舞台推动着雪茸的手指。
连闻玉白都不自觉地盯过去,屏住呼吸看他的扣子,只不过此时,他心中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紧张。
万众瞩目之下,大衣领口的第一颗纽扣,终于一点点、一点点地解开。观众席一阵欢呼,仿佛城门内的士兵听闻前线的兄弟打赢了胜仗。
闻玉白望着他敞开的领口,不自觉地眯了眯眼——他真的太白了,雪白的锁骨在聚光灯下,甚至都有些反光。
舞台下的客人们还在拼命呐喊,为解衣事业助力,听见前排有人喊破了嗓子,雪茸便弯着眼,奖励一般,抬手轻轻朝他的方向虚点过去。
受到了鼓舞的破锣嗓子喊得更用力了。
大约是堂内的气氛太好、欢呼声太大,越来越多的客人闻声挤进来凑起热闹。眼看着偌大的演厅被挤得满满当当,雪茸也满意地笑了起来。
气氛正高涨时,前排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突然起身,近乎失控般跌跌撞撞冲上了台。
雪茸宽衣解带的手停顿下来,台下的闻玉白也立刻竖起耳朵,条件反射般准备冲上去把人拽下来。
但雪茸只是瞥了一眼那人的神情,便暗中给了闻玉白一个停下的手势。小腿都已经绷直了的闻玉白见状,生生咽下了自己的条件反射,捏着拳头把自己隐藏回了人海之中。
在一声惊呼下,男人手脚并用般趴倒在了雪茸的高跟鞋前。雪茸没有后退,只是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这个眼神显然是让男人更兴奋了,双膝跪地,颤颤巍巍从身后拿出了什么,激动地递到了雪茸的面前:“女神……拜托您……”
雪茸垂下眸子,才看清那家伙递过来的,是一只黑色的皮鞭。
台下的闻玉白看到那鞭子,第一反应是想到了叫人作呕的闻风清,正对男人的行为感到不解,便听到了周围人的尖叫——
“挖槽!太会玩了吧!!”“好狡猾!我们也是他ply中的一环吗?”“啊啊啊我也想!!光看着我都快到了!!”???闻玉白猜到一二,大为震撼——人类的癖好,已经发展到了这么变态的程度了吗??
和他的三观崩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台上游刃有余甚至乐在其中的雪茸,他伸手接过鞭子,目光中是毫不收敛的蔑视与嫌弃。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面色“唰”地通红,还没等雪茸做什么,就控制不住般抖动了一下。
台下一片嗤笑哗然——“这也太快了吧!”“行不行啊!不行换我!”
但显然雪茸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看着跪趴在地上的男人,直接抬起脚,红色的高跟鞋还没来得及碰到男人的身体,那家伙便又僵直在原地,显然又到了极限的边缘。
雪茸嗤笑了一声,坏心眼儿地收回了脚尖,那男人见他那红鞋子离自己而去,忙不迭地四肢着地爬了过去。还没等抱住雪茸的腿,“啪”地一声,皮鞭子的声音应声将空气划开一道裂口。
鞭子没有落在男人的身上,而是甩在了离他方寸距离的地板上,但男人却好似被抽中了要害一般,兴奋得直接抽搐倒地。
一直等男人被店员抬走,雪茸也没碰他哪怕一下。他嫌弃地将鞭子丢到台下,便又引起了台下人的一阵哄抢。
仅仅只是一个意外的互动,台下已经有很多人把持不住了。有的人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冲,有的人则按捺不住,转身去后场找其他的姑娘了。
在这样的气氛之中,台下的闻玉白也有些口渴起来。尽管他内心的理智对这样的事情报以极大的鄙夷和不齿,但当他坐在圆桌上一口一口喝着冰块降温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一下下响起,方才落在空气中的那声鞭子响。
混账!闻玉白恨铁不成钢地握拳,悄悄兽爪抠进自己的掌心,企图用疼痛逼迫自己保持冷静——是嫌平时闻风清那癫子,抽自己的还不够用力吗??
此时台上,这场糜烂之气的始作俑者,依旧在努力和客人们互动营业,一副争取雨露均沾、各个不落的惊讶模样。
在大家一层层的精神和物质加码下,雪茸终于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
他双手拢起衣襟、即将脱下外套的前一秒,全程都跟着一起噤声了。
闻玉白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不是吧??真要脱??他是个男的,脱下来得是什么样啊???
还没等他胡思乱想,台上的雪茸直接一个干脆利落——唰!
闻玉白理智上想闭眼逃避一下,但在一片惊叹声中,他还是选择直面这一幕。
紧接着,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和所有人料想的都不一样,大衣之下,不是什么都没有,更不是有了还不如没有,而是一套和他的妆容一样浓烈的、艳丽的,像是血泊中走来的蝴蝶一般的及膝红色连衣裙。
按理说,在这种场合,这个行为多多少少算得上是诈骗了。但台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嘘声,也没有人喊着闹事,只是静默着、沉静地望着台上的人。
原因只有一个,“她”穿着这条连衣裙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看了。
这是一种超越了性、超越了色情、超越了物化审美的非常纯正的、原始意义上的美,当台上人一袭红衣站在聚光灯下的那一瞬间,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刚才的自己,在期待什么下流的画面。
真的很好看。就连闻玉白也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
也就在雪茸脱下外衣的那一刻,台上的表演似乎彻底走向了另一个画风。
他回头朝后台示意,工作人员便立刻推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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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机械钢琴,布置舞台的间隙,他转身要来纸巾,低头一点点地、将自己面上的妆容擦去。
看见他在卸妆的时候,闻玉白内心的警报再次拉响。他生怕这人在人前露了馅,毕竟他可是个人人喊打的通缉犯。
可当他几乎素颜回到舞台中央的时候,闻玉白提着的那口气也松了下来——算是天赋使然,这家伙的脸精致漂亮得根本雌雄莫辩,戴上假发之后根本看不出来真实性别。
也难怪那群鼻子不好的猎犬根本抓不到他,闻玉白不禁感叹,性别不明又是个易容高手,抓捕的难度可想而知。
或许是大荤吃多了偶尔需要换换口味解解腻,也或许是这群男人对漂亮的姑娘本身就能做到无限包容,表演节目一下子变得如此正经高雅,也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开。
雪茸捂着领口朝台下行了个礼,换来的掌声都变得严肃很多——这一刻,大家似乎都把自己定位成了金色音乐大厅的听众,脑袋里装不得半点儿污秽之事。
掌声之中,闻玉白瞥见一个黑影来到了舞台前。似乎是雪茸的那位管家,特意化成了黑猫,坐在人群中看他表演。
此时,雪茸已经坐到了钢琴的面前,他轻轻理好裙摆,打开琴盖。
他居然会弹琴,闻玉白愣了愣,似乎在雪茸和琴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的那一刻,那人的气质便彻底不一样了。
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的头顶,轻轻地将人和琴一同包裹着,像是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叫人感觉一阵心安。
厅堂静默,所有人都等待着乐声的降临。终于,雪茸抬起手,指尖轻触琴键的瞬间,乐声便顺着掌心、抚着裙摆、融在暖黄色的光里,流向了厅堂的每个角落。
这是一首非常温柔的曲子,就像是此时台上那被灯光模糊了棱角的人一般。旋律中似乎藏着一种非常温暖的情感,却是无关爱情、无关风月,就像是午睡时落在被子上的阳光一般,安心的,叫人忘却所有的烦恼忧愁。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浮躁的、冒失的、叛逆的人,居然能弹出这样的曲子来。闻玉白的兽耳也跟着轻轻颤了颤。
雪茸的弹奏已经自然到了让人根本无暇顾忌所谓的技巧,只是一不留神,便被拉进他所构建的世界之中,以致于一曲终了,大家都还没能缓过神来。
在一片静默中,雪茸似乎刻意挽起了手腕,幽暗的灯光下,一道非常明显的紫色焰光闪过,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间集中了过去。
虽然下一秒袖子就又重新遮住了他的手腕,但闻玉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紫色的光源来自于他手腕上的一只表。
猛然想起了什么,闻玉白第一时间摸向上衣口袋,发现装着“幽火”手表的证物袋还是完好的,那他手上戴的又是什么?
漫长的寂静中,似乎所有人都被那惊鸿一瞥的手表勾走了注意力,一直到雪茸从琴凳上站起身来,有人率先鼓起了掌,大家才后知后觉一般,爆发出了雷鸣的掌声。
雪茸深深朝观众席鞠了一躬,只是刚一抬头,就又变回了方才那“从事某种勾当”的女人的模样。
他弯着眼睛,又开始雨露均沾地朝看客们营业致意,接着回头朝后台招了招手,他的嘴替菲比小姐,才紧张地站到台前,替他作出声明——
“各位先生,艾琳小姐向大家抱歉,今天没能大方展示自己,不过如果有先生今天愿意带走她,她一定会对恩人坦诚相见……”
这句话一说出口,台下便又重新沸腾起来,钱币宛如落雨般砸向舞台,富人们喊出的起始价甚至直接喊到了1枚金币。而这一片热闹非凡中,梅尔却转过身,悄悄趁乱离开了。
雪茸站在台上,表面积极营业,内心一阵狂喜——这么多钱!
但这不是重点,他这一趟来,就是等着真正的“午夜刽子手”看上自己,把自己拍卖带走。
如果真的是杀人凶手,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带走的,到时候,真相或许就能水落石出了。
雪茸站在台上,弯着眼睛等他们抬价——“我出3枚金币!!”“3枚金币外加10银币!!”“这么抠?老子出5枚,今晚跟爷过!”
5枚金币可以直接全款买下一栋埃城郊区的小宅,这么多钱买一个妓女一夜春宵,怎么说都是有些贵到离谱的程度了。
眼看着没有人再敢接话,金主大哥嚣张地走上台。
雪茸保持着营业微笑,快速扫了他一眼——这人他调查过,就是菲比之前提到过的那三个人之一,当地警署的高级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