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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煦点头。

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时辰,把东西都归置好已经是戌时末了。

回到卧房,两人都累得不想动。

“殿下是故意的。”裴煦想到了白天的事,“又逗着我玩。”

“我喜欢和你玩。”姬元徽力道很轻的揪他的头发,声音带着笑,“我都不和别人这么玩。”

裴煦蜷着不动,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不想理他。

“别生气了,给你准备了礼物,来看看喜不喜欢。”姬元徽把脸贴到他脖颈间,“不起来我咬你了。”

裴煦慢吞吞坐了起来,但还是被姬元徽咬了。

他捂着脖颈:“不是说起来就不咬了吗?”

“我只说不起来就咬,没说起来就不咬了。更何况都在嘴边了,不咬多可惜。”姬元徽舔舔嘴唇,胳膊从他腋下穿过横在胸前,轻而易举将人拉到怀里又亲了下,“顺嘴的事儿。”

裴煦也不是很生气,只是累,被亲了两下也没什么脾气了,安静被圈在怀里。

姬元徽摸索出一个小盒子:“在身上带了一天了,一直在等他们送完,我再送你。”

裴煦接过:“为什么要等最后一个?”

姬元徽回答的理所应当:“我要是第一个,后面还有那么多份,你忘了我的怎么办?”

裴煦猜测着盒子里的东西,他觉得可能是前些日子姬元徽拿出来给他试过的那对色泽很漂亮的红宝石耳珰,现在改好了,拿来送给他。

但这重量又似乎不对……

猜测半天,他打开盒子后还是怔愣了片刻。

里面是一匹栩栩如生的白瓷小马,通体只有巴掌大,精致漂亮。

裴煦小心翼翼将小马拿出来,有些惊喜的回头看他:“是负霜!”

“嗯,是它。”姬元徽看着他欢欣的模样心头柔软,在他鬓角亲了下,“就知道你会想它。”

裴煦正低头看小马,耳廓忽然一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缀在了上面。

他一抬头就对上了姬元徽深深凝望着他的视线,裴煦被这视线看得心头一颤,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但下一刻姬元徽目光就松懈了下来,不再那样充满着迫人的占有欲。

他很随意的拨了拨裴煦耳下摇动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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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语调闲散疏懒的夸赞着自己的妻子:“真漂亮……”

裴煦摸向自己的耳朵,将那饰品摘了下来。

是一个形状奇异的耳珰,比寻常耳珰多了一条弯成弓形的曲线,可以挂在耳后而不必穿耳。

而缀在上面的玉石也不是上次的红色,而是翠色。

“有人告诉我你更喜欢翠色……”姬元徽笑了笑,将掌心摊开在他面前,“还好我准备了两对。”

他掌心静静躺着裴煦第一次见到的那对红色宝石的耳珰,不过也被改成了可以挂在耳后的弓形。

“改成这样,很麻烦吧。”裴煦摸向自己的耳垂,“殿下想看的话,我可以穿耳……”

“可是你会痛。”姬元徽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按在自己耳垂的手拿开,“而且一点也不麻烦。”

裴煦看着他缓慢的眨了下眼睛,将手放了下来。

“生辰喜乐。”姬元徽亲在他额头,“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昨日见花开,今日见花落。”裴煦看着他,眨了下眼,“恐怕难长久。”

“人情不似春情薄。”姬元徽笑了下,像是在许诺,“守定花枝,不放花零落。”

“有许多人都说殿下不读书……”裴煦靠进他怀里,撩开他的头发用手环住他的脖颈,“该让他们来和殿下对对诗。”

“管他们做什么。”姬元徽垂眸看他,“你喜欢不就够了吗。”

密密匝匝的吻落在脖颈,喉结,然后继续往上,撒娇似的蹭在唇角。

姬元徽一动不动,只是喉结滚动了下,目光静静落在怀中人的身上,用手托着他的背。

裴煦亲得有些累了,脸颊贴在他脖颈,声音虚软:“殿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谁说我没反应。”姬元徽拨开他颊边的碎发,方便看清他的脸,“只是想多看看你撒娇。”

第24章 想把你关起来 裴煦没想到会是这样……

裴煦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短暂的怔了下。

他仰起脸看姬元徽,然后抬手去碰姬元徽的脸。姬元徽低头,在他碰上来之前主动亲了下他的指尖。

裴煦将指尖蜷了起来, 姬元徽挪开, 转而去和他接吻。

亲吻间, 怀里的人胳膊缠了上来, 将他搂紧了。

“殿下,我又长大了一岁……”极亲密的姿势,他们鼻尖紧挨在一起,裴煦用很轻的声音祈求, “别再推开我了。”

姬元徽看到了裴煦眼底的自己, 那样清澈的眼睛,纯净的黑色,里面静静映着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

下颌线绷紧, 是极力压抑着什么的表情。

为了让裴煦能正常生活, 姬元徽觉得自己已经把肆虐的占有欲尽量藏起来了, 但这东西偶尔还是会不受控制的从身体里往外钻。

尤其是独处的时候,他总是想把裴煦关起来,甚至吃下去。

但他还不至于疯到真去把这些付诸行动, 于是他实在忍不住了就会咬裴煦。脖颈, 手腕,锁骨……力道很轻, 或许裴煦会以为这只是寻常的亲吻调情。

但今天有些没收住力, 裴煦被他咬得闷哼了一声。

姬元徽回过神来, 他停住,用指腹轻轻摩挲裴煦颈侧的咬痕:“害怕吗?”

裴煦眼睫因为紧张而颤动着,他思考了下, 然后说:“有一些……”

姬元徽忽然起身下床,似乎去翻找什么东西去了。

裴煦想披衣服坐起来,但刚刚姬元徽的动作不是很温柔,衣物都被扯坏了。于是他只能抱着被子等。

姬元徽很快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小盒脂膏和一块玉佩。

“我们的定情信物。”姬元徽将玉佩塞进他手里,又温柔下来,慢慢吻着他,“握着它会不会好一些?”

裴煦握着那块玉佩,神色怔忪片刻,然后痴缠着抱住姬元徽的脖颈抬腰配合他手上的动作,声音是初涉此事的懵懂:“是这样吗?”

“对。”姬元徽看着怀里的人被哄着朝他打开身体,将吻落在他泛红的眼尾,“特别好。”

裴煦轻轻喘着气,神思混沌。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但姬元徽说对,那就是对的。姬元徽夸一夸他,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姬元徽眸光垂落,看向自己怀里的人。裴煦眼尾脸颊都是红的,眼神迷蒙,实在没什么力气,于是只能抓着他当做支撑。

姬元徽抬高他一条腿架到肩上,亲吻他的小腿,然后又俯下身,小心珍重的捧着他的脸颊接吻。

裴煦将手撑在他胸口,声音似乎都带着湿漉漉的潮气,虚软着声音求他:“慢些……”

姬元徽拨了拨他汗湿的额发,捏着他的脖颈亲他,带着些轻笑:“真的要慢?”

回应他的是断断续续压抑不住溢出口的哭喘。

姬元徽在他失神要躲时捏住他的下巴,欣赏他沉浸在欲望中的脸。

“漂亮得让人心疼……”姬元徽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低声呢喃,“想把你关起来。”

[真的吗……]

裴煦用缱绻眷恋的眼神久久注视他,湿润的眼睛像是刚落过雨的一汪泉水:“再继续用刚刚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吧,殿下。”

姬元徽掌心贴着他的脸,像是在掬一汪泉水,或者一捧月光:“什么眼神?”

“想折了我的羽翼,把我关起来的眼神。”

“不会害怕吗?”

他摇头,眼神虚虚飘着,脸颊浮着浅红:“喜欢。”

[好喜欢……]

“现在在想什么?”姬元徽扶着他的腰将他抱在上面,更加密不可分,“说出来。”

裴煦撑着他的肩,声音破碎:“殿下……把我绑起来吧。”

“用绳子……”

“或者爱。”。

春日里多雨,姬元徽在潮湿的空气中醒来时,颈间还存着难以忽视的禁锢感。

裴煦胳膊锁在他颈间,脑袋抵着他下巴,整个人偎在他怀里,像是恨不得把自己镶到他身上。

姬元徽摸了摸他的头发,又亲了下他的发顶。

是好事,裴煦越来越亲近信任他了。

最初只把自己蜷成不怎么占地方的一小团,像是生怕自己会被赶走。后来慢慢舒展开身子,而现在他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不再怕自己被赶走,而是怕姬元徽会离开。

姬元徽撩开被子的一角,视线一寸寸扫过裴煦的身体。

肩头,腰间,腿根……凡是能遮掩在衣料下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

姬元徽重新将被子盖好,将脸埋到裴煦怀里吸气。他感到很安全,裴煦里里外外都是他的痕迹,随便一块皮肤,都有他留下的标记。

大概是昨天累极了,裴煦还没醒。

姬元徽开始百无聊赖的把玩他的身体,手握在他腰间,掐着他的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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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出神。

姬元徽隐约记得自己曾梦见过他和裴煦生了个不怎么听话的孩子,但他有些想不出,这么细的腰身,这么纤弱的人,是怎么为他生下孩子的。

他移开视线,不再继续想这个。

手继续上移,粗粝的指腹擦过那处红肿的地方,他看见裴煦睡梦中因此而皱起的眉,于是变本加厉的低头碰上去。

“殿下……”裴煦在酥麻刺痛的感觉中醒来,有些无助的抱住姬元徽的脖颈又喊了一遍,“殿下……”

姬元徽若无其事抬起头来,甚至体贴的给他拉了拉被子:“怎么了?”

裴煦眉头可怜的蹙着:“有些疼,好像破皮了……”

“是吗?我摸摸看。”姬元徽拿手拢上去,“好像是有些肿,但应该没破皮。”

裴煦将额头抵在他胸口,小声说:“疼……”

姬元徽的手依旧没有移开,一直在等他开口提要求:“想让我松开手就说,别只知道难受不知道拒绝。”

“如果殿下喜欢这样的话,可以不用管我。”裴煦用额头轻轻蹭他,“我没关系。”

姬元徽发现了他下意识的讨好,一种为了挽留对方而不停消耗自己的行为。

“融融。”姬元徽动了动,和他拉开些距离,换成一个平视而不是俯视的角度,“你听我说。”

裴煦点头:“我在听。”

“在我这里,你最重要,最最重要,知道吗?”姬元徽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用刻意迎合我,你怎样我都爱你。”

裴煦回望他:“在我这里殿下也是最重要,殿下的所有事,都重要。”

“不对,融融,你最重要,你自己最重要。”姬元徽纠正他,“其他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你最要紧的事是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开开心心的。”

[殿下最重要。]

裴煦在心底反驳了一句,大概是看姬元徽说的认真,所以嘴上应了声好。

见他答得敷衍,姬元徽又重复了一遍:“融融最重要。”

裴煦眨了眨眼睛,微笑嗯了声。

[殿下最重要。]

姬元徽不信邪:“融融最重要。”

裴煦说:“谢谢殿下,我知道的。”

[殿下最重要。]

姬元徽:……

他每说一句,裴煦就在心里反驳一遍。

“阳奉阴违。”姬元徽有些无奈的把他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你根本没把我的话往耳朵里听。”

裴煦回抱他,脸颊贴在他胸口。

[就是殿下最重要。]

“……”

倔得要命,认定什么事九头牛拉不回来。

“好吧,我最重要。”姬元徽退而求其次,“就当是为了我,要好好的,万事以自己的安危为先,其他任何事我们都可以回头再商量。”

裴煦嗯了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就一张脸长得柔顺,实际上犯起倔来一点话都不听。

姬元徽恨得牙根痒痒又无可奈何。

他都已经这么可怜了,姬元徽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拿他怎么样。

倔点就倔点吧,自己养仔细些就是了。

晨起洗漱完用过饭,裴煦收到了一份迟来的生辰礼物。

“我家师父说,他喝酒睡迷糊记错了日子,实在不好意思……”

小道童将两小瓶什么东西交给了裴煦,又掏出一封信递给姬元徽,“师父说,他有些事忘了同大人讲,都写在这上面了。”

裴煦看这小道童年纪不大,于是对随侍的仆从招了招手:“小山,给这位小道长端些点心来。”

仆从手脚很快,马上就端来了一盘绿豆糕。

到底是年纪小,小道童纠结道:“我不能久留,就要走了……”

裴煦觉得这孩子可爱,让人拿了油纸来将点心装好递给他:“带走便是了。”

“唔……”小道童犹豫了下,最后雀跃接过,“谢谢你!”

裴煦觉得这孩子的眼神像某种小动物,小狗,或者是小狐狸。

目送那小道童离开,姬元徽展开了那所谓是信的一张破纸。

“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就不祝了,因为你现在生不出来。突然想起来我之前忘提了,给你吃的那个药有个副作用就是避子,什么时候想生孩子了记得把药停了。

新送去的那两瓶东西青瓶的是你的药,白瓶的是给玄孙媳妇儿的生辰礼物,不过这玩意你俩谁吃都一样,起一个助兴的作用,既然长大了就好好享乐吧。不对,我有点忘了哪个瓶子装的是哪份药了,唉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吃不死人你挨个尝一口就知道两个瓶子里分别是什么东西了。

嗯,就这样。”

姬元徽看得额角青筋直跳,他将信纸一把揉皱:“为老不尊的神棍……”

裴煦不明所以,拿着那两个小瓶子看:“怎么了?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来保管吧。”姬元徽从裴煦手里接过小瓶子,义正词严道,“那个神棍爱弄些怪东西出来,你不要乱吃。”

第25章 你吹吹枕边风不就行了 书房里,姬……

书房里, 姬元徽百无聊赖的翻看着各处传回来的消息。

他被革职之后,其他被他插在礼部的人也陆陆续续被以各种理由撸了官,眼下主持科考的事宜全都落到了太子党羽的手中。

主考官皇帝一早便定下了, 由礼部尚书担任。

礼部尚书明面上不站队, 既不跟太子也不跟大皇子, 但朝里腥风血雨这么些年他都能屹立不倒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他背后肯定有人。

既然不是那两位的人, 那就只能是皇帝的人了。

也不知皇帝是一时忘了还是有意为之,副考官并没有选定。如今皇帝不在,太子留京监国,副考官理所当然的被他派了自己的心腹顶了上去。

这么想, 皇帝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可真是天可怜见。怪不得太子蛮横成那样, 他需要什么东西皇帝都给他预备好了。

这批士子经太子一手提拔,日后入了朝若无意外便全是太子的人了。

像是生怕他会分走太子的人脉,不光给他官职削了, 还把他在礼部的人撸了个干干净净。

姬元徽将信纸烧了往矮桌旁一坐, 在心里冷笑。

真是太子的好父亲, 万事都为他筹谋好了。

姬元徽胳膊撑在桌面,正兀自按着眉心思索,门口忽然响起敲门声。

不疾不徐, 听节奏就知道是裴煦。

姬元徽眼皮没抬, 仍旧闭着眼:“进。”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来人没出声, 脱了鞋踏上地毯, 膝行两步, 他似乎不小心被什么绊了一下,惊呼一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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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非常刻意的摔进了姬元徽怀里。

姬元徽终于睁开眼,扶着人的腰没忍住笑了下:“好拙劣的手段。”

裴煦趴在他怀里, 攀着他的肩非常自觉的自行调整了下位置,将脸埋在他身前,受惊的模样:“殿下说的,听不懂啊……”

[拙不拙劣有什么关系,有用不就够了吗。]

“唉……”姬元徽长长叹了口气,觉得他的表情可怜可爱,给他顺了顺头发,将碎发拨到耳后亲了下裴煦的额头,手臂护在他背后免得他被桌角磕碰到,“谁让我就吃这套呢。”

裴煦仰脸看他:“殿下心情不佳。”

姬元徽垂眸捏着他的右手手腕看:“没有的事。”

裴煦眨了下眼,没再继续提,而是顺着姬元徽的视线也看向自己的右手:“已经不要紧了,只要不拿重物就没关系。”

姬元徽嗯了声,忍不住嘱咐他一些琐事:“这月十五就去刑部衙门当差了,你刚去那些老滑头免不了要寻借口刁难你。他们向来喜欢拿这些小手段在新人面前耍威风立规矩,遇上这种事不必理他们,只装作没听到就是了。你后面有人,他们不敢真拿你怎么样。”

“那夜礼单上的人名都还记得吗?你只管跟在自己人身边让他们带着你熟悉事务,若是遇上无礼纠缠的也不必怕,该动口动口该动手动手。”

裴煦犹豫了下:“初来乍到,太张扬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姬元徽松开了他的手腕,曲起食指轻轻蹭他的下巴,“别让自己受委屈。欺负你第一次时你不还手,他们就敢再欺负你第二次第三次。头一回都是试探,得让他们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上,让他们觉得疼,他们就不敢再惹你第二回了。”

“能做出这种事来的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顶多事后在背后跟人嚼舌根毁谤你两句,旁的不用担心,他们也就只有这点能耐了。”

裴煦认真听着他说话,望着他问道:“他们会不会说得很难听?”

姬元徽笑了下:“说得难听也是难免的,不是所有人都害怕你掉眼泪。”

见裴煦对此似乎很在意,姬元徽继续道:“要是想让他们不敢非议你,那就得狠狠教训他们,让他们光是想到你的名字就胆颤,肯定就没人敢议论你了。”

裴煦说:“可是我打不过他们。”

姬元徽捏着他的脸颊,挤得他嘴唇翘起来:“又没堵着你的嘴不许你告状,你吹吹枕边风不就行了,多简单的事。”

裴煦把他的手拉开,笑起来:“我吹枕边风,殿下就替我出头吗?”

姬元徽挑挑眉:“我这么名声在外的一尊大佛,你不搬出来用,搁家里吃灰?”

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就是了。

裴煦眼睛弯起来:“殿下昏君做派。”

“怎么连自己也一块骂进去了,我要是昏君,那你是什么?”姬元徽也笑,拉着他的手在他腕上咬了下,“反正若我是昏君你就是妖妃,我是庸主你就是佞臣。同登史册,同留恶名。你的名字始终留我左右,无论如何也跑不了你的。”

[那真是荣幸之至的事啊……]

裴煦移开视线,嘴里说着些圣贤书里教的道理:“那我尽量不吹枕边风,多想想怎么尽臣子之道,进贤竭言,匡君于正。”

“该吹就吹,谁管他们说什么。”姬元徽张开手捏着他的两颊,将他的脸转过来让他看向自己,“其实心里特别想当妖妃佞臣,对吧?”

[为人臣下的哪个不想要主上宠信……]

裴煦眼瞳颤动了下,姬元徽看到了那双漆黑眼眸里的挣扎,但他还是道:“殿下说笑了……”

姬元徽看到他抬手搭到自己腕上,似乎想要拉开禁锢着他的手。姬元徽笑了下:“真的想要我松手吗?我没用力,你拉一下就够了。”

裴煦动作迟滞了,只是将自己的手指搭在他腕上,却并没有想要用力拉开的意思。

姬元徽捏着他脸的那只手没动,低下头去亲在他眼尾,笑着问:“怎么看起来像是我在逼迫你?我真是冤枉,你连反抗都只是做做样子。”

不知道是精神上的刺激还是身体上的反应,分明只是很轻的一吻,裴煦却轻轻抖了下。

他想要姬元徽的爱,很多很多爱,多到要逼迫着他接受的那种爱。

姬元徽又问了一遍:“真的不想当吗?”

裴煦终于还是动了。

“宠臣就够了,殿下,宠臣就够了。”搭在他腕上的手往上,游到了他颈间。裴煦很轻松就挣脱了束缚,攀着他的脖颈将脸贴在他脸侧,“我想要好听的名声。”

“我不信,这对你来说怎么可能够了呢。”姬元徽手按着他的腰,偏头在他耳垂咬了下,“你可不会满足这么一点儿,不光要给你宠信,还要给你地位,给你殊荣,给你独一无二的权力……”

“花一样难养,须得日日守着时时顾着,哪里有一点儿不顺心都要惴惴不安胡思乱想。”

裴煦眼眸垂着,被咬得环着他脖子轻哼了声。姬元徽捏着他下巴看,“若是来日我身边有得宠的佞臣,你当着我的面从我腰间把我的佩剑拔出来,将人刺死在我面前我都不意外。”

裴煦眼珠转了下,轻轻瞥向他:“殿下会像宠爱我这样对待别人吗?”

姬元徽轻笑:“自然不会。”

“那就不会有那种事了。”裴煦调整了下姿势,面对面坐在了他胯间,语气似乎有些害怕的挨过来靠着他,“殿下说得真可怕,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呢。”

姬元徽捉着他后颈,迫使他抬起脸来,声音有些低哑:“这是做什么呢……”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大概是,争宠吧。”裴煦表情很是可怜,“那晚之后,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几天裴煦走路都不怎么自然,人都被他弄得这样了他要是还按着人欺负那不是牲口吗。

“你还需要争宠?”姬元徽忍得额角青筋直跳,“谁能争你的宠?”

“而且那天晚上殿下都没留在里面……”他语气似乎很可惜,“不会有孩子啊。”

姬元徽被勾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火,用最后一点理智拒绝:“不行,这儿没东西,会弄伤你。”

“我来找殿下之前已经自己弄好了。”裴煦声音轻轻的,握住了姬元徽的三根手指,“殿下试试看,我来之前多含了些,现在应该都化了,唔……希望没有弄湿衣服。”

“啊……”

裴煦被姬元徽提着腰翻了过来,按在了矮桌上。

“跪好。”姬元徽从背后压过来,“我今天不草晕你我不是男人。”

……

云雨收歇,姬元徽发觉今天闹得有点太过了。

他俯身在裴煦唇上安抚似的亲了亲,裴煦神思还没回笼,眼神涣散眼眸半阖,被他亲过后,几乎是下意识就温顺的探出了舌尖来。

姬元徽顺势和他接了个吻,然后准备抽身离开,却被回过神来有所察觉的裴煦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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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别这么快离开。”裴煦低声祈求,“再留一会儿吧。”

姬元徽顺着他的意没有马上抽身,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这么想要孩子?”

“嗯。”裴煦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我梦到他……好多次。他对我哭,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他,才不陪他长大……”

“为什么这么问我?”裴煦眼睛眨了下,似乎自己也很疑惑,“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怎么会不陪他长大……”

“时候到了他就来了,等他来了你问问他。”姬元徽把他抱起来:“你很累了,睡一会儿吧,我抱你去清洗。”

裴煦蜷在他怀里,闭上眼:“好。”

姬元徽没告诉他,至少现在,他们不会有孩子。

他年纪还小,但自己不能和他一块胡闹。

裴煦现在尚且没有消化自己的痛苦的能力,又怎么有余力去照顾一个孩子。如果现在有了孩子只会是负累,只会不停的消耗他的生命。

姬元徽低头在他额间碰了碰。

他们会有孩子,但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再等等。

等裴煦再长大些,等那些过去的事都渐渐模糊褪色,等他不再因为过去而那样痛苦。

姬元徽了解这个过程,这个过程需要时间。

第26章 小字就叫昇儿吧 如日之升

海波翻涌, 云幕高张。

裴煦站在悬崖边上,两侧都是翻涌的浪,只要他选择其中一边, 跳下去, 他就能从悬崖上脱身, 再也不用这样战战兢兢这样痛苦了。

左手边海岸的礁石上站着他自己, 一模一样的脸,冷冷对他说,跳下来这边,别再犹豫了, 把心封死, 谁都不要信,没有人会真的爱你,只要你愿意把最后这一点情爱也抹去, 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一分一毫了。

他在悬崖上摇摆不定站了太久, 他太累了, 这似乎是很让人心动的说辞。

然而不知为何,他不受控制的回过了头,看向海岸的右边那侧。

姬元徽很安静的站在那里, 什么话也没有说, 只是朝他张开了手臂。

另一侧的自己还在说话,声音崩溃几乎是在质问他, 你在犹豫些什么, 还在做着有人真心待你的春秋大梦吗?你信他, 愿意朝他那边倒下去,可他如果不张手接住你你就会粉身碎骨啊。他随时可以后悔收回手,你呢, 你有后悔的余地吗?

裴煦在这声音里闭上眼,风呼啸着刮在脸上,他任由自己的身体像片落叶般从风中坠了下去。

腿蹬了一下,裴煦一激灵醒了过来。

“怎么了……”姬元徽还没睁开眼,下意识就开始轻拍他的背,安抚性质的吻一下一下落在发间,“做噩梦了吗?”

裴煦在熟悉的气息中重新放松下来,他迷迷瞪瞪的,话也说得不清楚:“梦到从右边,跳下去了……”

“梦到从高处往下跳吗,是你还在长个子……”姬元徽手护在他颈后,“睡吧,没事,跳下来也有我接着你。”

裴煦动了动,搂紧了他的脖子,安心闭上眼:“嗯。”。

大概是因为近来太子动作频繁,周恃明没有急着回江州,而是暂时留在了他府上,不时来和他分析下局势。

“太子又在朱雀街重金置办下来一套宅子,用来安置各处送去的瘦马娈童。”周恃明饮着茶,语调平淡,“太子府的府库经不起他这么隔三差五的折腾,估计没少挪用国库的银子。”

“想挪国库的东西那不得从户部走?”姬元徽往后靠在椅背上,“我大哥掌着户部,他能同意?”

周恃明摇头:“恐怕是有心无力,听说大皇子这次似乎病得厉害,已经一连几日都没去户部衙门坐班了。”

“怪不得前些日子太子敲竹杠都敲到我头上来了。”姬元徽手指点着桌面,若有所思,“国库八成被他掏了大窟窿,怕父皇回来追他的责,所以四处敲银子想把这坑填上……”

“只是他这抢得哪赶得上他花得快?”姬元徽似是联想到了什么,手指忽然一顿,不知怎么突然转了话头,“是不是还有二十余日就到春闱了?”

“三月初八,还有二十二日。”周恃明说完,也意识到什么,“你的意思是……”

姬元徽按了按眉心:“他最好别荒唐到那种程度。”

将周恃明送走,姬元徽起身到后院去找裴煦。

找到裴煦时他正在水塘边喂鸟,那些小鸟似乎都熟悉他了,也不怕他,叽叽喳喳围着他。

但姬元徽一靠近过来那些小鸟就受了惊吓,全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只有一只乌鸦还停落在裴煦肩上,对着姬元徽恐吓似的呱呱嘎嘎的叫。

大周为水德,尚玄色。而鸦羽在阳光下的色彩便是玄色,所以并不视乌鸦为不详。

“小乌……”裴煦曲起食指,碰了碰它的喙。

那乌鸦不再对着姬元徽乱叫了,它从裴煦肩上跳到他手臂上,然后扇着翅膀也飞走了。

裴煦拍了拍手上鸟食的碎屑,掏出一张绢布来擦:“表哥走了吗?”

“走了,忙他的事去了。”姬元徽有些奇怪,“过去请他八百次他都难得应一次,近日里却来得有些勤了,这不像是他的性子……很多事他分明可以一次说完,却偏偏要分几趟来说。”

裴煦缓慢的眨了下眼睛,径直道:“他别有所图。”

姬元徽笑了下:“图什么?”

“图人。”裴煦垂眸看着水塘中涌上来抢食的鲤鱼,“他像是在等人。他在殿下这里见到了什么人,应该就在不久之前。”

“殿下不信吗?我从前就是这么等殿下的。”裴煦微微笑起来,“给殿下做伴读时,在学宫的哪处亭台小道曾遇见过殿下都会记下来,时常反复去走,总有一两次能遇见。”

裴煦对这些细节的关注一向细致入微,而且很喜欢推己及人。

姬元徽回想着近来见过的人,很快有了模糊的猜测,他看向裴煦:“融融已经捋清了?”

“不难猜。”裴煦从腰间抽出一支笛子,“这是殿下说过的,头戴幕篱那人送来的匣子中装的东西。”

姬元徽接过查看,在尾端看到了被刻下的一个“宣”字。

“那个人大概是我师兄,宣存礼。”裴煦看着那支笛子,“这是他昔日从不离身的东西。”

“从前还在书院时,他就与大皇子交好,宣氏落难后他不知所踪,如此想来大概是为大皇子所救。”裴煦情绪不高,平铺直叙道,“他曾与大皇子交好,而表哥做过大皇子伴读,他们之间必然认识。表哥要么想见他,要么想通过他见大皇子。”

姬元徽将笛子放回到他手里:“融融觉得哪个可能更大?”

“后者。”裴煦将笛子挂回腰间,“表哥猜的不错,他肯定还会来,而且会代大皇子来与殿下谈合作。”

姬元徽并拢两指,抚平他的眉头:“要见到故人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这笛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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