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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回京 殿下保重自己

道士虽然人不太靠得住, 但医术还是能靠得住的。

时间过去几日,营地中将士渐渐好转起来,还没来得及为此高兴, 就传来了东面的阳州被突厥攻下的消息。

段家军溃败, 继续向东南退守。这消息简直是雪上加霜, 阳州与姬元徽他们所攻下的成州相接, 若接下来突厥不再继续向南攻打,而是调转攻势与并州方向一道合围成州,那他们就麻烦了。

毕竟人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突厥去打装备精良的段家军不易, 但如果来打刚刚大病过一场的成州军队, 看起来似乎就容易多了。

果不其然,突厥军队在阳州驻扎下不久,就派遣了信使来。信上的意思是让他们即刻退兵, 停止攻打金州并州, 那么还能和谈, 不然十日后突厥大军就会来攻打成州。

不可能和谈,更不可能退兵,姬元徽将信使扣下了。

“末将以为不可正面迎敌。”营帐内, 有副将道, “我军攻打北方诸城耗时已久,又遇大败疫病, 如今兵士士气低迷, 若要迎战必遭东西两面夹击, 不如暂且向南退居沛州,从长计议。”

“不可。”裴煦眉头紧皱,“金州并州被困多日粮草已尽筋疲力竭, 若在此时退兵此前半年心力岂不是前功尽弃?”

那人语气不善:“裴大人一书生,就不要纸上谈兵了吧。”

“将军此话何意。”裴煦循声望去,“若依将军之言退兵,使突厥军队与并州乱党汇合,届时两方合力向东直指京师,国将如何?”

“简直是强词夺理!”那人继续道,“你不必上战场拼杀,自然觉得仗打得容易……”

“好了。”姬元徽出声打断了争执,“都安静。”

裴煦望向姬元徽:“殿下以为呢?”

姬元徽都把信使扣下了,自然不可能存着半分撤兵和谈的念头。

他看着桌上的沙盘,缓缓开口道:“退兵不可行,如今并州不得粮草供给日渐衰败,若退兵使突厥为其支援,再想将其攻下就难了。”

“兵分两路,一路留守金州城下继续围攻金州并州。”姬元徽垂眸,做出决断,“另一路随我镇守成州,抵挡突厥军队。”。

议完事,姬元徽继续去做调度安排,裴煦则去确认了一遍他带来的医师人数是否与来时对得上。

明日就要出发离开了,不要有什么遗漏。

姬元徽忙到很晚,夜深时才回到帐内。

他刚将披在外面的斗篷脱下,就被人抱住了腰。

有人将脸颊贴在了他后背上,姬元徽听到一声很轻的叹息。

他握住了环在他腰间的手腕,转过身将人抱住轻声问:“怎么还没睡?”

“明日就要回京了。”裴煦将脸埋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睡不着,总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在陇西的那几年……我又把殿下一个人留下,自己回京去了。”

“想什么呢,这怎么会一样。”姬元徽推着他让他躺下,拉起被子来把他裹住,“京中离不开人,朝中需得有人盯着。就像这次一样,若没有你在,说不定那位就被说动直接下令退兵了。融融得回去,为了我们的以后。”

“嗯。”裴煦又将自己蜷了起来,额头抵在他胸口,“殿下保重自己,平平安安的。”

姬元徽摸着他的头发,嘴唇印在他额头上:“会的。”

没工夫执手相看泪眼,匆忙赶来,又匆忙回去。

太子党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异动频繁,但好在都被大皇子按了下去。

两人对坐,裴煦道:“这些日子多谢大殿下出手相助。”

“三弟与裴侍郎都是心怀朝廷的人,你们在前线奔波已是辛苦,总不能让你们还有后顾之忧。”大皇子话说得情深意厚,言辞恳切,“不必如此客气,都是分内之事。”

这话说得天衣无缝,但裴煦心头还是有些狐疑。

大皇子为人狡猾多变,他越是示好越是让人不安,总觉得他递来的蜜糖里面裹着能将人喉咙划开的刀子。

“不知大殿下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裴煦道,“我与殿下必当竭力相助。”

“其实,说来惭愧。”大皇子故作犹豫,“眼下就有一事相求。”

裴煦微笑,若是他提的东西不合理已经预备好了一百个借口回绝他:“大殿下但说无妨。”

“裴侍郎与周家大公子可是表兄弟?”大皇子垂眸,唇角微微挂着笑,“我与你哥哥之间有些小误会,我想向他解释,可他总也不肯见我,更不肯听我说话……不知裴侍郎可否代为劝解一二?”

居然是为这件事吗。

“我与周将军虽是表兄弟,但彼此之间来往却并不多。我会尽力,但毕竟人微言轻,周将军能听进多少我就不敢保证了。”

裴煦刮了刮浮沫,“大殿下知道的,我自小并不长在京中,不然也不可能和宣师兄成了师兄弟……我和周家的联系实在不多。”

“无妨,不勉强。”大皇子退让道,“能说上一两句话也是好的。”

他的态度实在是很客气,诚恳得不像是他这个人会做的事。

将其送走后,裴煦绕到书房屏风后:“表哥,大殿下走了,可以出来了。”

周恃明缓缓走出,坐在了一旁。

大皇子来的不巧,周恃明前脚刚到他后脚就来拜访,故而仓促之下让周恃明暂且去了屏风后等待。

“方才的话表哥应该也都听到了。”裴煦笑了下,“刚好也省了我再转述了……表哥打算见他吗?”

“我与他早就没什么相干了,又何必再多费口舌。”周恃明神色冷淡,“没什么好见的,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不知道又打算利用我做些什么。”

“原是如此。”裴煦转移了话头,“还没问表哥这次是为了什么来的。”

“太子府最近一直在收拢流民。”周恃明缓声道,“像是在私养死士。”

裴煦神色也庄肃起来:“养在哪里?”

周恃明摇头:“一时还没找到。”

“有劳表哥多盯着些,有什么动向随时告知一声。”

“放心。”

周恃明走出王府去没几步,就被几人围住。

“周大公子。”为首的那人面露歉疚,“得罪了,您还是随我们去一趟吧,我们主君没有恶意,只是想见见您。”

周恃明扫了一眼,想撂倒这几个人不难,但这是在姬元徽的王府附近,引来人围观似乎有些不太好。

“走吧。”

他被引到一小巷中,那些人便自发退去了。巷子口停着一辆马车,一只苍白的手撩开帷子,踩着马凳走下来。

“我看着你进了我三弟的王府,怎么我一进去,你马上就不见了?”姬淙走到他面前,抬眼看他,“你什么时候学会飞天遁地这种奇术了。”

周恃明没什么表情:“你一定要见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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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不能见你了吗?”姬淙微笑,“叙叙旧不行吗?”

“你若无事,我便走了……”

“现在又装得似乎是圣人了。”姬淙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透着怨念,“就好像在崇文馆读书时晚间拖我进竹林的不是你一样。”

姬淙死死盯着他:“怎么那时候见了我那么喜欢,现在见了我厌恶成这样?”

他们大概也好过那么一段时间,姬淙的真话假话,甜言蜜语张口就来,那时候的周恃明信了。

“因为我那时被情爱蒙了眼,以为你哥哥哥哥的喊我是真的爱我喜欢我。”周恃明冷笑了一下,“谁知你的好哥哥好姐姐不止我一个。”

“我又没给他们碰过,逢场作戏你也要追根究底。”姬淙不满,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你的人脉又不是给我用的,还不许我自己去找新的人脉吗?你怎么自私成这样。”

周恃明闭了下眼:“我和你无话可说。”

“你们周家是老三的人,说什么也不可能同意你跟我结亲……既然这样我物色几个联姻对象怎么了。”

姬淙望着他,神色不解,“我和他们只是表面关系,哪怕我成亲了我们也依旧和从前一样,这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只是因为这个就要和我闹成这样?”

周恃明深深呼出一口气:“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姬淙一顿:“什么?”

“你怎么知道周家一定不会同意。”周恃明表情有些空白了,“我当年向父母求过,我不要爵位,不要兵符,所有的一切全都留给周二,我来找你……”

“他们都要松口了……”

周恃明自嘲似的笑了下:“是你,是你不要我。”

姬淙还没出生时就差点被人下毒毒死在娘胎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没有权力就会死,他活到现在都在不停追逐权力利益。

于是他在听完周恃明的话后怔了下,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什么都不要?那你还有什么用。”

这下换周恃明愣住了。

说完后姬淙又后知后觉自己失言了,他尴尬想要改口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必说了。”周恃明被气得发笑,“原也没指望你这张嘴里能说出什么人话来。”

周恃明转身就走,姬淙喊了他几遍他都没有回头。

姬淙站在原地,气得眼泪往下掉。他恶狠狠用手背抹掉,喃喃自语:“傲气什么,我又不是非得要你,要不是你还有用……”

“要不是你还有用……”

他低落了一会儿,又把自己安慰好了。

只要这次能利用周恃明把事做成,那以后就再也不用过这种日子了。

下次再见到他好好哄着他,别和他争吵。

这是他最后一次低声下气的哄人了。

第42章 都两个半月了 你心真是大

回京后的第二个月, 西北传来捷报。金州被攻克,叛党如今只据有并州一州。

形势变得有利起来了。

与捷报同来的还有一封家书,以及一支鹰翅骨所制成的骨笛。

这是他们成婚后, 裴煦过的第二个生辰。他握着骨笛打开信封, 信上的内容大概是说现在的情况很乐观, 若是没有意外两个月内便能拿下并州, 到时候再分出兵力向东与段家军合围阳州,取胜便指日可待了。

正事只占了几行,剩下满满三四页纸,都是姬元徽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有恭喜他又长大一岁, 有让他注意好好穿衣吃饭不要让自己生病, 也有些什么花开了什么花落了之类的琐碎的小事。

裴煦将这几页的文字反复看了许多遍,然后蜷着身子将脸埋在了怀中紧紧抱着的衣物上,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

姬元徽的衣物被他乱七八糟堆在床上, 因为挤压和揉搓而有些发皱。裴煦神色怔怔的将自己蜷缩起来, 然后把自己塞进了堆叠的衣物里。

还要两个月啊……好久。

但是也还好, 再等一等,等一等就到了。

被熟悉的气味挤压包裹,有种被拥抱着的错觉。裴煦在这味道里渐渐放松下来, 握着那支骨笛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边已经暗下去了, 明明最开始只是想在有姬元徽气味的地方将信读完……没想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最近总是这样,疲惫的很容易。

“主子, 您醒着吗。”门外传来叩门的轻响。

裴煦问道:“什么事?”

小厮在门外答:“表少爷过来了, 想见您。”

从思在府上的身份是他远房表哥的孩子, 故而府上的小厮一般喊他表少爷。

裴煦回头看了眼凌乱不堪的床铺,慌张拉起被子盖住:“先把从思带去东厢房吧,我这就过去。”

小厮应声离开了。

裴煦松了口气, 扯了扯被角将这乱七八糟的一床狼藉盖住。

从思近来越来越喜欢粘他了,毕竟是年纪还很小的孩子,正是需要父母的时候。

前些日子仆从带从思出门去放风筝,回家路上撞上了旁人家的丧仪,乌泱泱一片白衣白帽的人。孩子年纪小,有些被吓到,回来后便发起了烧。

裴煦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两天,从思烧得迷糊,恍惚中抓着他的衣袖喊他爹爹。在这种时候强行纠正一个病中需要父母的孩子的称呼显得太过残忍,于是那时裴煦没有否认。

从思病好之后,就越发喜欢黏着他了。

裴煦到东厢房时,那孩子已经乖乖把自己塞在被子里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摸摸孩子的头发低声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房间睡,是不喜欢听竹院吗?”

从思摇头,眼巴巴望着他:“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大概是刚受过惊吓,不敢自己睡吧。

裴煦道:“只允许这一次,以后都要乖乖的自己睡。”

孩子点头。

于是裴煦在床边那侧躺下了,轻轻给孩子拍着背:“睡吧。”

孩子嗯了声,窸窸窣窣靠到了他怀里。

怀里一个软乎乎的小孩,裴煦心情很好。他有些困了,合上眼要睡,就听到怀里的孩子小声问他:“我真的不是你的孩子吗?”

“不是喔。”裴煦轻轻给他拍背,“你四岁,我十九岁,我不可能在十五岁的时候生下你。”

孩子哦了一声,有些失落:“可是你对我很好。”

“因为你是个很聪明讨人喜欢的孩子。”裴煦温声道,“而且我和你爹爹是朋友,我答应过他好好照顾你。”

“那我爹爹呢。”孩子继续问,“他为什么不来接我?”

“他现在有很多事很忙,等他把事情都忙完了,就来了。”裴煦摸摸他的头发,“快睡吧,再不睡要长不高了。”

孩子乖乖闭上眼睛,裴煦也闭目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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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大皇子又来了府上议事。

“我是诚心来谈合作的。”大皇子眯起眼睛笑着,“我安插在太子府上的探子递来消息,太子对于三弟打的这几场胜仗忌惮的很,唯恐三弟班师回来后会动摇他的太子之位。”

“他正在四处募集死士,似乎……”大皇子拖长了声音,“有密谋造反的意思。”

裴煦看向他:“那大殿下的意思是?”

“我来提供太子府上具体的动向和行进消息,你们出人镇压,到时候护驾功劳平分。”大皇子微笑,“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裴煦心知他要的绝对不止这些,但如今确实需要大皇子提供的消息来辅助行动:“大殿下觉得应当如何安排?”

“若没有意外,他应该会在一个月后的万寿节,动手逼宫。”大皇子道,“届时周将军守在城外的守军分成两路,一路入宫救驾,另一路安插在各处城门口,将出城之路封死,以免有余孽趁乱逃出城去。”

他说完,看了看裴煦,又看了眼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周恃明:“两位意下如何?”

裴煦道:“没什么问题,只是眼下还有许多细节尚不能确定,不如等消息更确切些之后,再详细安排。”

谈完事,周恃明起身离开时,姬淙款步跟在了他身后。

走出几步,周恃明回头看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多和你待一会儿。”他一主动开口,姬淙就凑了上来,“我知错了,我向你赔罪,你别生我的气了,多和我说两句话好不好?”

周恃明不回答他,自顾自往前走。

“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可是我从小见到的就是那样,我父皇和叔伯们都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我以为我只要一个妻子巩固势力已经做的比他们好了……”

“我不知道那样会让你难过,我真的知道错了。”哪怕周恃明不出声,姬淙也依旧跟在他身后说话:“我不太明白怎么对待心上人才算合格,你来告诉我好不好?我绝不会再犯了。”

周恃明短暂停下步子,眼瞳里盛着看不清的思绪回头看他:“我已经没法再信你了。”

“最后再信我这一次,好不好?”姬淙望着他,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真诚,“我这次真的想和你好好的过一辈子,等太子这件事一过,我就用这次的功劳去向父皇求旨赐婚,我身边再不会有别人了,只有你。”

周恃明看着他脸上虚浮的诚恳,以及埋在这层虚情假意下兴奋的算计,他笑了下。

“好,我再信你最后一次。”他说,“但如果你又说谎,那你往后活着的几十年,身边都只会有我一个人。”

姬淙见他笑了,只以为他被说动了,微不可查的松下一口气,全然没在意他所说的话,只试探着去碰他的手:“那我现在可以牵你的手了吗?”

周恃明没说话,只由他牵着。

“你像块木头一样。”目的达成,姬淙舒心满意之下假话里掺上了两句真话,“可我见你第一眼,心里就开始喜欢了。于是不得已撒了些谎……不然你恐怕不会和我玩到一处。”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从小就被骂心术不正,朽木不可雕?所以格外想看看别人口中纯粹刚正的栋梁之木是什么样的。”他顿了下,“也难怪别人会夸赞会喜欢,我也喜欢。”

姬淙没说他一开始只是好奇这样冷冰冰的人被哄到手以后是什么样的,想着玩两天新鲜过了就散伙。但后来他真的开始喜欢这人之后,这人反而因为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再也不肯见他了。

“别说那些旧事了,你今日还回营地练兵吗?”姬淙眼睛弯起,对他笑,“把我也带上吧,我在一旁看着你就好。”

……

“则怀,则怀?”

裴煦朦胧睁开眼,发现是宣存礼坐在他对面轻声喊他。见他醒来,对面的人对他笑,“我只是走开了片刻,你怎么在这里撑着下巴就睡着了。”

“师兄见谅。”裴煦有些抱歉的笑了下,撑着有些发酸的腰坐直起来,“可能是春日将近,天气回暖,近来总是有些困乏。”

“从前你是最勤勉的那一个,如今竟也会在白日里打盹犯困了。”宣存礼垂眸斟着茶,正欲笑着再调侃两句,但他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止住,忽然望向他。

裴煦被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师兄,怎么了?”

“我上次见你时,你就没什么精神的模样。”宣存礼斟酌着开口,“除了困倦,身体还有没有别的不适?傍晚会不会觉得有些轻微的发热,晕乎乎的想睡觉。或者腰背酸痛,恶心欲呕?”

裴煦怔了下,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神情霎时间变得有些空白无措:“我没有想吐,反而食欲很好,但是其他的……好像都有。”

“别怕,别怕,没事的。”宣存礼看出了他的紧张,语气和缓安抚他,“你们府上的大夫呢?将他叫来给你探探脉。”

“廿七。”裴煦长长呼出口气稳下情绪,将暗卫喊来,“不要惊动其他人,去将住在安栖院的那位道长请来。”

上次道士回来后就暂时在王府住下了,看着一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裴煦自然也没催他,任他住着了。如今请他过来倒是也方便了。

道士被请过来时头发打着结乱蓬蓬一团,像是刚被人扯着头发打过一顿。他捂着一边侧脸坐下:“你的人来的正是时候,再晚一点过去,我就要被人打死了……对了,喊我过来什么事?”

裴煦卷起袖子将手腕露出来:“有劳道长为我探一下脉。”

“怎么了这是,又生什么病了。”道士摸上他的脉搏,“我来看看,啊……”

道士习惯性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些,转头看向他:“怎么都两个半月了,才想起来叫我探脉?”

“你心真是大,最不安稳的前两个月都过去了。”

第43章 他和殿下的孩子 盼他早归

得知这个消息, 比惊喜先来一步的是后怕。

裴煦头脑中飞快的回忆了一遍自己近两个月的吃穿饮食,确定没有什么损伤孩子的东西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饮食起居一向注意, 这方面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一直到将书房里的人都送走, 裴煦对于自己有孕这事都没什么实感。

孩子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在他腹中待了两个多月了。

大概它也知道自己来的还不是时候, 所以格外安静没什么存在感, 几乎没怎么折腾裴煦,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慢慢生长。

晚间洗完澡后,裴煦站在镜子前,撩起衣摆, 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

小腹依旧平坦, 尚且看不出什么变化。但知道这里面已经蜷着一个小东西之后,心里还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裴煦想碰一碰它,但手不方便, 于是他将衣摆撩高咬住, 用手抚上小腹。

应该还很小很小, 他暂时还感受不到它。

他瞥向镜子,镜中的自己神色怔忪,几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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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垂落, 被隐约遮盖着的眉眼柔软下来, 似乎全心期待着什么。他闭上眼睛,跪坐在地上用额头抵着镜面, 心里充盈着奇异的感觉。

这是他和殿下的孩子。

他和殿下的第一个孩子, 不出意外也会是唯一的孩子。

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姬元徽, 想告诉他这个消息,想让他抱抱自己,碰碰孩子……

但眼下这个愿望显然无法实现, 他垂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莫名的有些难过,或许这个时候原该有人从背后抱着他,贴着他的耳朵絮絮叨叨讲些什么话。

但是细想下来,又不太确定了,姬元徽一直没有表现出想要孩子的意向。

那他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呢,惊讶?开心?他会吻自己吗?或者他并不喜欢孩子,只是勉强接受这个现实?

但很快裴煦就想通了,这点其实无须太过担心,哪怕只是因为自己,姬元徽也会爱屋及乌连带着一起爱它。

……

姬元徽收到回信时,已经是几日后了。裴煦简要给他说了下京中目前的形势,说身边有周恃明配合,不用担心。

说完正事又说了许多自己的事,比如近来好像长高了寸许,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比如周二因为大声和自己说话被大将军咬了,现在不止怕鸟还怕狗。比如自己怀孕两月有余了,盼他早归。

姬元徽弯着嘴角将前面的内容看完,看到最后几行时,他顿住,惊得从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他没看错,不是别人是裴煦,已经有孕两月有余了。

高兴得浑身血液都往头上走,他有些不太能思考,在帐内来回踱步走了好几圈,脸上的热意才堪堪下去。

按时间推算,是上次来支援时怀上的。

姬元徽因为见不到人急得在原地走来走去。

自己让他怀孕,却没有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未免太失职了。

裴煦又是多思多虑的性子……他现在会想什么呢。

初次有孕,会不会很害怕。听说有的人孕期害喜厉害会吐得饭都吃不下,裴煦呢,他有没有难受,能不能吃得下东西?姬元徽从前从没说过自己喜欢孩子,他会不会可怜巴巴的抱着肚子胡思乱想?

姬元徽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写了下来,怕裴煦乱想,他明确的写明了自己很高兴,特别高兴,高兴得手忙脚乱半晌回不过神来。交代他好好吃饭睡觉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这仗打赢他马上就回家。

写完这些,姬元徽火急火燎将信加急送了出去。

送完信,他突然记起本城中有一寺庙,心血来潮去摇了一卦。

第一次摇,从竹筒中摇出了一支下签。

姬元徽不太高兴,一旁的老和尚擦着汗道:“此签有些磨损,施主不妨再试一次。”

姬元徽又摇了一次,下下签。

看到他紧皱的眉头,站在一旁的老和尚汗越擦越多。

姬元徽把竹筒里的竹签扒拉了两下,不信邪的将下签和下下签都挑了出来,重新摇。

这次他摇出了半根断签,此签因为太短被遮住了,于是刚刚没有被姬元徽发现挑出来。

又是下下签。

似乎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一旁的老和尚大概是怕他这个平叛的将军一怒之下把这寺庙也一块平了,吓得晕了过去。

姬元徽将竹签一根一根全掰断了,然后转身离开。

没什么好怕的,就算是神仙菩萨来了也顶不住长枪火炮,只要他打赢了这仗,整个西北从陇西到并州四州就都有他的驻军了。小半个大周都捏在他手里,大不了就造反……

前两个月几乎看不出什么,到了第三个月,裴煦的小腹开始微微凸出一点平滑的弧度来。

这弧度并不明显,借着宽松的衣袍遮掩基本看不出什么。

姬元徽不在,只他一人留守京中,谨慎起见他并不敢让其他人知晓此事。那日在场的宣存礼和道士,也保证过会守口如瓶不会说出去。

到了第四个月,腰腹弧度变得比从前明显了许多。朝服有些紧,为了显得自然,他不得不在上朝前稍微将腰束一下。

下朝之后再解开,摸着肚子向它道歉。

某天夜里,裴煦梦到自己吃下了一整条小鱼,小鱼游来游去,很悠闲的在他肚子里的摆尾巴。

醒来之后,才发现是胎动。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的感觉到这个孩子的存在,像条小鱼一样在他腹中轻轻的游动。

裴煦有些僵硬,又有些欣喜。他急切的想要告诉姬元徽,可惜姬元徽现在不在身边,并不能回应他。于是他只能委屈的抱着肚子,把自己塞进姬元徽的衣服里,寻求一丝安慰。

身体开始有一些别的变化,胸乳刺痛,胸脯变软,身体似乎在提前做什么准备。

裴煦白日里若无其事上朝,坐班。到了晚上回家偶尔会坐着发呆,或者握着姬元徽给他的骨笛掉眼泪。

他的情绪有些不可控,尤其是在夜晚。

不久之后西北传来消息,并州被攻下,如今只要与段家军合围拿下阳州,一切就结束了。

时间也来到了万寿节当日,皇帝生辰设宴,百官朝贺。

大皇子府上,他同单膝跪在那里的几名黑衣人交代着什么。

“太子的人一动手,宫中必然大乱,到时候太监宫女往外逃时,你们扮成太监从西华门小道进去,埋伏在重阳殿,我会将周恃明骗去殿中……”

“我一下令,你们就上来将周恃明扣住,将兵符搜出来,带下去捆好关住……”

“将周恃明关好后留两个人守着,其他人去找裴煦,找到后捉下去就地杀了,不可犹豫。”

“主君。”听完这话,站在他身侧的宣存礼抬起了头,“为何一定要杀他,三殿下班师在即,若是将他惹怒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不如暂且留他一命,到时候无论主君想要什么来交换,三殿下都会给……”

“我本也不想杀他,我喜欢聪明人,他就足够聪明。可惜我问了很多遍,他都不愿意来我身边和你作伴,那我也没办法了。”

大皇子神情惋惜:“他是姬元徽心腹,把他杀了就相当于断姬元徽一臂,而有他在左右的姬元徽如虎添翼……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活着回去姬元徽身边,我冒不起这个险。”

宣存礼极力劝阻:“那若是三殿下得知此事,径直带兵杀入京城……”

“我们把消息封锁住,谁会知道裴煦已经死了。”大皇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眉头微微皱起,“关心则乱,人一急了就会不理智,只会相信自己想信的。我们说裴煦没死就在宫中,他就算理智知道不可能也一定会来。到时候以裴煦重病无法走动为由诱骗其入宫,一齐杀了,多简单。”

“可是……”

“好了,别再说了。”大皇子狐疑的看向他,“你究竟是为我好,还是因为那是你师弟你私心不想要他死?”

“不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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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这次决不能有半分闪失。”大皇子挥挥手,立刻有两名黑衣人上前来将宣存礼绑缚住,“行了,不为难你,这次你不必去了,留在府上等着吧。”

大皇子整了整衣袍,踏出门去准备入宫赴宴。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太子一动手,周恃明的人就会来救驾,到时候两方人手厮杀,他再和金羽卫一同护送皇帝离席。

当然如果在这个过程中皇帝被乱兵所伤殡天了是最好不过,无论是哪边的乱兵不长眼,最后都会是太子做的。

将皇帝安置好,随手顺个皇帝身上的物件就说是事急之下的符节,以此去找周恃明,说陛下召他另有安排,将其骗走扣下搜出兵符。

这时城中已经戒严,没人能跑出去,他再拿兵符去下令全力追击太子一党和其同党兵部侍郎裴煦。

若是旁的什么人拿兵符下令,周恃明手底下这些人可能会犹豫。但这几个月他都屡次与周恃明在营地同进同出,这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的,显然他是周恃明信任的人,将兵符交给他必然是周恃明自己的意愿,应该不会有人怀疑。

等这场风波过去,太子就彻底废了,又或许直接死在了今日。姬元徽班师回京需要时间,光是大军赶路就要十余日,等他回来时,京中局势早就定下来了。

姬钧身体本就不算好,日日告病不朝,经此一事能不能活着也难说。若是死了,那就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有言官为他造势,由他上位理所应当。

若是没死,那就是皇帝不仁,在位期间天灾人祸民怨沸腾,如今更是父子反目骨肉相噬,在平乱当天携各路官员逼他禅位就是了。

天衣无缝。

第44章 你是谁啊 对不起,我不太记得了……

姬元徽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已经是几日后了, 据传太子谋反逼宫不成便放火焚宫,陛下遭遇不测崩逝,许多官员都在这场动乱中不幸罹难, 如今京城由大皇子主持大局。

一切全乱了, 周恃明失去联系, 裴煦也没有传来分毫消息。

这样大的事, 他们不可能不传消息过来。

除非他们都出了什么事。

姬元徽派了人去打探两人的情况,还没得到打探的结果,就先等来了大皇子三辞三让后受命登基的消息。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这下基本可以确定了, 裴煦他们失去联系和姬淙脱不开关系。好一点的情况, 是他们现在暂时被扣住,等姬元徽打完这一仗,姬淙就拿手上的人要求他交出兵权。

但若是不好的情况……

姬元徽不敢深想, 蹙眉闭上了眼。

“报——”

姬元徽抬眼看去:“什么事?”

一小卒来报:“营外有一抱着孩子的乞丐自称是周家二公子, 要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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