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omeg以外的性别都能听出这话有多不靠谱,这故事情节无异于下凡仙子爱上贫穷老农,她当然不同意。
江鹤吟说:“我真的很爱她,我们信息素的匹配度很高。”
江鸢闻言更觉得荒谬,训斥他omeg不许说这样轻浮的话。
江鹤吟:“她已经标记我了。”
仿佛平地惊雷。
这消息乍一听有点懵,江鸢独自消化了两秒后暴怒才猛地浮现在脑海里,她手握成拳砸向桌子,还未等她说话,江鹤吟那边就“嗖”一下挂断了通讯。
胆大包天!
江鸢恨不得现在就亲自到八星去把他抓回来,顺便再找到那个混蛋lph分尸。
——
与时与的联系断开,江鹤吟很急。
于是江鸢很急,江家派来的这几位也得很急,仿佛听见他们急切的心声,第八星突然变得很通人性,原定三至五天才能开放的阿斯克勒在他们递交申请后的第二天就向他们敞开了欢迎的怀抱,效率突增。
对虫族的扫除还需要进行最后的收尾,第八星的机甲与武器研制领先整个联邦,此时航道周围尚有一些未公开型号的机甲正在大喇喇运作,可惜江家这几位都无暇欣赏,一架造型奇异的漆黑机甲与他们擦身而过,他们甚至目不斜视,直接向前投进了跃迁轨道。
山岳般的蜘蛛在他们背后消散如海洋,密密麻麻的人脸大的蜘蛛爬过各个角落,掠过缝隙和任何虫族能藏匿的地方。
——
江鹤吟已经销掉了自己的病假。
他一如往常坐诊值班,在给江鸢的通讯过后索性鼓起勇气一股脑绕着通讯录挨了一圈骂——当然对江鸢说的那些过于刺激的话就没再同旁人提起,只说自己来时遇到虫潮,脑机受到些影响出了故障。
他与洛恩终于加上了通讯,又从他那里拿到时与的号码。时与说要让江鹤吟补一份检讨,但实际好像从那之后就再也没理他,好友申请没有通过,她就只是单向地留在江鹤吟的通讯录里,发出的信息只能收获红色的叹号,似乎拒绝与他再有任何沟通交集。
他叹气,又转向另一边,医疗部那位主任的联系方式倒是成功添加,如他所想,对方很和善,但也根本没有告知他时与去向的意思,无论旁敲侧击还是直接询问都没成功,他便不去缠着人家,老老实实闭上嘴不再打扰。
唯一的好消息是家里这次派来的几人已经联系上。江鹤吟给他们发了自己的方位,好像并不觉得他们的到来会影响到自己,配合的仿佛他们几人本就是为了给自己服务才来似的,让他们来时不必等他,直接来找。
那艘外形低调的航空艇降落在第三天的下午,急急忙忙甚至借了军部的道,停在江鹤吟来时那块停泊坪上。
等他们找到医疗部的门,江鹤吟一天的工作都几乎要接近尾声,他看着推门而入的几人,歪过头想了想,似乎是对他们没什么印象。
几人样子很急躁,他指指门口,示意他们先把那块“暂停”的牌子挂上,不紧不慢指挥这指挥那的样子叫几人都没了脾气,只好先听他的安排,关门挂牌关窗,这才最终能排排站在他面前。
那领队说:“少爷,请您跟我们回去。”
江鹤吟问:“姐姐给你们多长时间?”
领队道:“三天。”
“哦,”江鹤吟双手搭桥撑住下巴,一头银白头发柔顺落下,他目光偏移,不知道思考了什么,嘴巴无意识抿起,“三天,好吧,好少。”
他说:“那你们这三天之内得听我的。”
“我们目前……”
“我知道,”江鹤吟打断他们的话,屏幕上调出时予的就诊信息,转到他们面前,“你们还要找她,我也是,所以听我的安排,你们的进度也需要先向我汇报。”
他态度理直气壮,领队只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变得有些奇怪,但这细想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小少爷的配合会让他们的行动不再难做,于是几人点头,答应下来。
——
江鹤吟有一张所有初、中等权限都开放的卡,但很可惜,他本人的技术太差,这卡在他手里只能用来刷个出入门禁,用处不大。
但来的这几人不一样,打开的权限对他们而言仿佛宝箱的钥匙,江鹤吟坐在一边看他们操作自己的系统,各种公民信息如同流水般显现。
时予的信息铺了整整一页,凡是ID扫过的地方都有记录留存,比江鹤吟自己能查到的东西详尽无数倍,她的人生轨迹仿佛铺展开,最近的消息落在最前——她在126区的游乐场订了半月的房间,一位无信息的omeg入住,到现在还没出门。
江鸢的先前态度和措辞已经足以让人浮想联翩,江家这几人降落之前自己心里都隐隐约约有所猜测,只不过憋在肚子里没说,这下看到这条记录都倒吸凉气,甚至有人偷眼去看江鹤吟。
江鹤吟捂脸。
“不是这个,”他莫名其妙有点恼火,“她的卡丢了,她现在在执勤!”
“你们要找到她执勤的地方!”
他与江鸢长得很像,压下眉头也隐隐有点严厉的味道,几人听话地低了头,江鹤吟是个弱质omeg不错,但到底还是上司,于是他们重新拿出那副专业的样子,假装没看到那个开房的信息,继续向下探查。
再向下是一条住院的记录,再向下……
“这个ID好像有点问题。”领队坐直身体,眉毛拧起一个疙瘩。
他说:“这不对劲,她近年只有两条活动记录,在这个住院的消息之前是十五年前中午离开特战部门禁,这行动记录是不完整的,这不对。”
江鹤吟闻言立刻靠近过来,发现情况确如这领队所说,这记录非常奇怪,他问:“会是加密吗,我们的权限不够?”
“不会,”另一人摇头,江鹤吟看向她,那人将桌上键盘移到身边,飞快输入几个指令,屏幕闪烁,但毫无变化,她说,“您看,加密不是这样的,她中间确实没有信息。”
那领队问:“还有什么办法吗?”
“有没有亲属关系?”女人说,“或许找了别的身份卡,我可以从亲属关系上查。”
“有,”领队向上翻,嘴上机械地念起来,“亲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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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去世了,生父健在,有两个弟弟和四个妹妹,这六个孩子活了三……”
江鹤吟垂着眼睛,忽然觉得不对,他摆手:“等一下。”
“不要找这些,这些亲属不对……找另一个人,我只知道名字可以吗?”他看向那个正操作系统的bet。
女人点头:“可以,但重名多的话筛选起来会很麻烦。”
“没关系,慢慢来。”江鹤吟说,“你查一下‘时夏’。”
只输入姓名进行搜索的的话条件有些太宽泛,女人退出目前的界面,“时夏”二字输入进去立刻卡顿似的出现一大片相似的代码。
江鹤吟倚在椅背上,他看不懂这个,只能回忆起那位弟弟的模样帮众人筛选:“找一找,是一个男性的bet,年纪是青年——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先看他们的照片,他是棕色的头发,直发,脸上很干净……”
几人依言快速过滤过这群同名的人,最后留出两位,打开照片任江鹤吟辨认,江鹤吟指着第一个:“是他。”
他眯起眼睛:“去看他的亲属关系,我们要找他的姐姐。”
操作系统的女人应声,不知又输入了什么,屏幕飞速闪过麻乱的信息,江鹤吟坐直身体凑到屏幕前。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照片,黑发黑眼的女人坐得端正,眼睛没看镜头,没睡醒似的瞥向一边。
不必再往下翻了。
“‘时与’,”江鹤吟说,“你有两张身份卡。”
第29章 第 29 章 警惕熟人作案
时予,服役于第八星军部前线战斗队伍、上士、户籍地135区东城道。
时与,服役于第八星军部特战部,户籍地23区陵水上城,三年前军衔晋升为大校。
照片上的人一直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只不过一张相片看着镜头,一张把眼睛移开,她连衣服都没换,军部那个有点发灰的常服一直穿在身上,好像她这两张照片是同一时间抓拍到的一样。
江鹤吟没说话,他撑起侧脸看她的信息,以前被刻意忽略的细节重新在脑海中显现出来:过好的身手,远超规格的补贴,周围人默不作声的礼让……
时与根本就不是什么因为背景被埋没的倒霉蛋,她军衔很高,所以行动嚣张出入随意,也因此根本懒得看自己所谓的优渥条件——估计对她而言很一般。江鹤吟了然,但这要怪时与告诉他的信息都是些假的、过期的无用消息,从她的角度提条件当然不吸引人,讨厌。
骗人感情的坏A,江鹤吟在心中轻骂,但实际并不觉得有多气恼。江家来的几人与他一起绕在屏幕之前,能感觉到现场的气氛随他们下移的目光越来越僵。
不知道他们几个背地里还有什么任务要完成,现场只有江鹤吟看着这些消息抿起嘴巴反倒想笑,他想——大校,这太好了。
“她去了哪儿?”江鹤吟问。
领队如梦初醒:“前天有阿斯克勒的入境记录。”
“哦,”江鹤吟站起来,“关掉吧,这个新消息发给姐姐,母亲那边也发一份……嗯,不对,你们先别管,还是我亲自来发。”
几人似乎是松了口气,江鹤吟看看天色,说:“走吧。”
他直接让人将时与的基本信息打包过来,拿到手后先转给自己姐姐,又计算一下时间,母亲那边得挑个好时候,他预计等她工作结束再说这事。
几人来时外面的天色就不早,等他们一套流程做完终于扒出时与身份,医疗部更是已经下班了挺长时间。
江鹤吟近期工作很不积极,请假、翘班、工作时间看上别人家的lph……他牙齿轻咬住下唇让自己别勾起嘴角,一点都不心虚地又开始操作起请假的事,很快就用与上次同样的病假理由又请三天。
几人还等着要送他回去,江鹤吟眼睛抬上去,觉得挺没必要,他打开另一个界面,神态很轻松:“我开些药带上,你们有需要的吗?”
药材栏上被他写了一堆东西,江家这几人也有懂医学方向的,搭上眼睛瞧了一下,见最开始就是些抑制剂之类挂在屏幕上,自觉是少爷的隐私,便没再细看,只说感谢,说他们准备很充分,不需要额外伤药。
江鹤吟点头,又摆手直接打发他们走:“不需要就别聚在这儿,你们回去重新递交申请,我们要去阿斯克勒。”
“不过其实不用管他们最后同不同意,我们有权限,”他说,“明天等我通知你们,到时候直接出发就好。”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江鹤吟也不理会他们那边是不是还有什么安排,径自整理好门诊各处,“暂停”的牌子换下,拿着刚开好的单子去药房拿药下班。
阿斯克勒……
温差、风沙、干旱、直面虫潮、过强的紫外线……阿斯克勒是一颗改造成本过大,投入与产出的性价比太低的卫星,星球上能住人的地方不多,自动设施之外只有几支队伍来回换班在上面巡逻。
它不算多大,时与来这里两天,基本已经将整颗星球转过一遍,她对自己信息被爬取的事情无知无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简历跨过星海,上了哪位将军、哪位指挥官的桌。
她在和苏鸿玩联机。
一般来执勤的人都有随行家属的名额,但这次太匆忙,她只背了一大包吃的喝的飞快逃到这里,无论时夏还是苏鸿都没去打扰。普通执勤倒是没什么,但这样大范围的搜捕对她而言挺累,回宿舍饿得头晕眼花,吞了快十支营养剂才好。
精神疲劳再加上可能长时间没来有点不适应环境,她动动鼻子又打一个喷嚏,苏鸿在那帮她数数,说一个喷嚏是有人想,两个喷嚏是被人骂,但她这是第八个,想来是真的弱,换地方感冒了,垃圾一个。
时与说嘘,把你的狗嘴闭上。
“好吧,”苏鸿叹气,“其实是三个人骂你,其中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夏夏。”
“……他骂我干什么?”
苏鸿说:“因为你用游戏把我牵制住,监视我不让我去找他。”
不让弟弟谈恋爱不过说着玩玩,她根本没付出任何行动反对过,时与无语:“你爱去不去。”
不过如果这样说,所谓打喷嚏与被人想或被人骂有关的话,时与顺着她的说法向下思考,觉得那第三个骂她的名额应该在江鹤吟身上。
江鹤吟的好友申请还挂在她的通讯页面上没有通过,自己又突然人间蒸发,估计现在应该一边休息一边咧咧咧骂她。
——江鹤吟没有,江鹤吟冤枉,江鹤吟在收拾自己明天的行装。
时与那份简略的信息已经发送给母亲,他没有说得很任性,如同往常与母亲的交流那样,就公事公办开始介绍,说这个人非常好、前途无量、十分照顾自己……都是好词,没骂一句。
他连自己的打算都不用多说,就只把时与的情况摆明了告诉江指挥官:这是一个没有背景的、青年期的大校。
很巧,他是家里最没用的小儿子,这没什么不好,他觉得母亲甚至会更喜欢对方。
事情并不出他所料,他消息发出的第二天下午,一封通讯临时插进了第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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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指挥官的行程邮箱。
——
时与曾经听说一些传承比较久的古老家族是讲究什么家风家训的,比如苏鸿以前说过,米尔加奈好像也曾经提及,她这种小小刁民自然没有,如果有的话——她想,应该和江鹤吟如今行动的核心精神一样。
江鹤吟双手背在身后倚在她的宿舍门口对她羞赧微笑,她捂脸:“你家是不是有一面墙。”
江鹤吟:“嗯?”
“你家是不是有一面墙,写着几个家训大字,”时与不知道他这又是怎么进来的,她有气无力,又执勤了一天,整个人饥肠辘辘连生气都没力气,只弓着背叹口气将门打开,说:“比如‘不要脸的人生精彩纷呈’之类的。”
江鹤吟听出她在骂他,但就假装自己刚才聋了,宽容地选择原谅,见她把门打开,亲亲热热哼哼唧唧紧贴着她的背走进去。
他今天终于脱了那身第八军部发给他们的统一制服,换了套月白色的丝绸衬衣,各种稀奇漂亮的小装饰点缀之余,又有一条蕾丝花边的雪白颈带系在脖颈上。时与看这身漂亮的装扮又开始叹气,知道他这是在cos omeg。
……哪敢把他扔出去,神经病啊在这装O,打扮成这样真就怕他第二天就不明不白死外边,服了。
时与把他带进来,不等江鹤吟乐颠颠转个圈坐到沙发上,就打开一边的门将他往阳台上塞。
她捂着鼻子,似乎很累,嫌弃的声音都半死不活:“你身上喷的这身味儿散掉之前别进来。”
江鹤吟说:“哎?”
他的动作很快,根本就没等家里江指挥官的回应,次日上午就让让一群人带着直接跑过来,也多亏阿斯克勒人类聚居区只有小小一块,他轻易找到时与的方位,打扮漂漂亮亮站在门口等她回家,连抑制贴都撕掉了一半。
怎么是这样的态度,好敷衍,而且什么叫“喷的这身味道”,时与总不能看见他的信息卡是这样写就笃定他的性别一定是bet。
“时与!”他不出去,浑身绷得硬邦邦像个推土机似的被她推着走,“我没……”
时与说:“嗯嗯好。”
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压着他的后心向阳台推。
房间外忽然传来门铃滴答声,时与微微偏过头,不待应声眼前就突然有什么东西扑上来挡住她的视线。她吓了一跳,向一边扭头一甩,江鹤吟立刻趁机摆脱掉时与那只胳膊的钳制钻出去。
他跑到门口也不问是谁就把门打开,打开后倒是又开始装模作样:“谁呀?”
时与扒自己的脸:“……”
脸上趴的东西毛茸茸的,时与把它从脸上拿下来,捏住小鸟两个翅膀尖,晃了晃,与它大眼瞪小眼。
小鸟在她手上扑腾起来。
她“噫呃”一声,把胳膊伸得直直的,对江鹤吟骂道:“……你谁什么谁呢,服务机器人,我要的加餐。”
江鹤吟那边没回应,在门口呆了半晌才拿着一整排营养液转过身,服务机器人早走得不见踪影,那排营养液是特大瓶装,红黄绿蓝各色不一,他很自来熟,像时与要请他吃饭似的:“这也太多了,我要绿色。”
时与捏着鸟,把鸟墩到他的头顶,最终还是不自觉又去揉搓它两下。
她倒是第一次见江鹤吟的精神体,小鸟不如她一根手指长,刚才好像被她弄疼了,一靠近就开始扇翅膀。
时与说:“都是我的,你出去喝西北风去。”
江鹤吟随意给她抽出一支,抱着剩下的去沙发上坐下,默不作声,见她拧开盖子喝水似的直接把营养液倒进嘴巴。
“你要不要坐在我身边?”他提议,手拿起那排营养液对她举了举。
“不要,不想闻,你们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个,每次闻到都感觉在被性骚扰。”她走近些弯腰挑选,“咦,你什么时候打开的?”
江鹤吟问:“什么叫‘你们’?还有谁?”
时与拿起那支绿色的营养液,它似乎刚才被江鹤吟开封过,不过只是拧开了,里面没少。
或许给他留一支?
她眨眨眼,正要放回去,江鹤吟直接把剩下的那排向身后一藏:“喂!”
“时夏他们前段时间很流行,”时与回答道,她说,“我换一个啦,这个留给你,你都打开了。”
江鹤吟:“我只是打开了,干嘛这么嫌弃我!”
时与心说你不是刚才还说想要绿色,她牙疼:“你给我下毒怎么办?”
“你烦不烦,”江鹤吟说,“我给你加了大便。”
第30章 第 30 章 兄弟你好香
时与叹气,将盖子拧开:“真粗俗。”
营养液本就是为了节省时间、压缩成本做出来的方便食品,省去天然食品中多余的成分,只将人体必备的物质黏黏糊糊加成一团,原本发明的初衷就不是为了什么美味口感,然而大规模普及久了,在营养液几乎完全垄断食品市场的当下,生产厂家却又回到食品最初的赛道,开始别出心裁宣传起不同口味来。
第八星的营养液品种繁多、厂家各异,正处在一种百花齐放蓬勃发展的新阶段,同种色素加进去,可能上次吃起来觉得像苹果,下次供应厂家一换就变成了艾草。江鹤吟方才没闻出这小绿瓶是什么味道,只不过它的颜色对他的东西而言刚好合适。
他紧张地看着时与打开盖子,翡翠般的黏糊液体倒进嘴里直接吞下去,完全不设防。
他问:“什么味道?”
“前调是风铃草、露珠、绿叶、公丁香,中调是铃兰、野玫瑰果、后调是麝香和琥珀……”时与晃晃空瓶开始胡说八道,最后给出评价,“草味儿。”
江鹤吟“切”一声,又举起手里的营养液任她选择。
时与看上去神色如常,方才的营养液有一股微弱的苦味,像是什么药,不知道是因为室内温度设置的太高,还是因为那瓶营养液被江鹤吟动过所以带了点omeg信息素的残余,喝下去后手脚慢慢有些发热。
江鹤吟身上的味道更明显了,淡淡的橙花香一直撩拨她的鼻尖,这味道又轻又细,像他头顶上小鸟的羽毛。
那只鸟——他的精神体没有收回去,蹲在他头顶上变得圆滚滚,一只鸟变成一团鸟,看起来很柔软。它偶尔也动动脑袋,见时与看过来就张开嘴,小警报器似的叽叽咕咕连续骂人,听上去肺活量不小。
还挺可爱的,和他本人有点像。
江鹤吟就这么默不作声看她又喝掉三支,嫌头上的鸟吵,伸手捏住它的嘴,鸟叫声立刻停了,时与没忍住笑。
他拉过时与的衣摆让她坐到身边。
或许是觉得总拒绝也没什么意思,时与终于坐下来,空空如也的胃袋装上点东西舒服了不少,lph神情放松,头脑犯困似的,略有点麻木和昏沉,很快觉得皮、肉和骨头仿佛分离开,谁也控制不了对方。
江鹤吟身体与她贴的很近,他问时与:“你累了吗?”
“时与?”
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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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上时与手心,而后一点点挤到她的指缝里。
和她这双用得很旧的手不同,江鹤吟玉白修长的手上没有任何疤痕或薄茧,只是有点凉,握起来像莹润的玉,让人很羡慕。
他说:“你骗我,你是混蛋,你给我的ID和姓名都是假的。”
时与歪歪头,根本不记得有这事,但是没反驳。
江鹤吟将膝盖搭在她的腿上,她皱起眉本来要让他拿走,但很快又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搭上来就搭吧,毕竟江鹤吟很漂亮,而且很香。
江鹤吟好香。
好香。
有点饿。
江鹤吟握着时与的手慢慢抬到自己的脖颈上,精致漂亮的蕾丝颈带落在她手边,他慢慢起身,另一只手扶上时与的肩膀。那只扰人清静的小文鸟消失不见,江鹤吟探身向前,身体与她紧贴。
他的信息素仿佛是捕获梦境的网,这不是什么模拟信息素之类能临时喷在身上的时尚物件。时与忽然明白过来,她放松的身体骤然绷紧,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江鹤吟,头脑好像在烧,她该起来立刻走掉或者把他扔出去,但她的身体并不想动。
江鹤吟说:“你得给我赔礼,因为你骗我……虽然别的事上我也对你略微隐瞒了一小点点。”
他凑近,轻轻地、浅浅地咬了一下时与的喉咙,身上丝绸的衣服很薄,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也开始升高,他用下巴轻轻蹭蹭时与的手:“你能帮我把颈环解开吗?”
这不对,时与只觉得头好晕。
江鹤吟没等到她回应,很不满地哼了几下,他抬起头去亲吻她的嘴角,时与不反抗,却也没有动作,她半阖着眼睛有些失焦,连信息素都沉寂下来。
江鹤吟调整了一下姿势,去吻时与的耳后,去碰时与的鼻尖,甚至将她穿在身上这身制服的扣子解下两颗,热气喷在锁骨上,他伸出舌尖舔了舔。
“加多了……?”
江鹤吟有点苦恼,他只加了三倍多一点的剂量,毕竟一般而言都说她们这种铁血战士要下很多药,药量能毒晕一头大象都不一定对她们有用——他分明还算保守,所以以前看的东西又有错?
呃……
他趴在时与怀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想这下坏了,我还想让你抱我去床上呢。
时与的味道把他完全包裹起来,江鹤吟的脑子也跟着有点转不动,他有些难耐,只能先骑在时与一条腿上来回磨蹭,他抬起头,和时与唇舌交缠,心想实在不行就勉强吃个半自助餐。
他们信息素的匹配度实在很高,他坐在时与身上,像深海里出现的萤火,暗井里冒出的星光,比任何东西都显眼诱人,他在那里又仿佛一块小蛋糕被喂到嘴边,人就算睡着也本能地知道可以张口咀嚼。
两人的信息素不断交缠,浓度几乎攀升到顶点,时与终于迷迷糊糊动了,她的手盖上他的后背,解下那条漂亮的蕾丝颈带,手指插入他柔顺的发丝,将他往自己的身上按。
江鹤吟软下身子:“时与……”
房间的灯还亮着,裤子上能见到一片暗色的水痕,他不动了,老老实实趴在时与的身上,眼神迷离,呼吸都变得灼热难安。
颈环解下来,客厅里更是几乎要被他的信息素占满,他原本就在发情期的末尾,这下被抑制剂压下去的情欲都快要重新显现反弹。
时与微微张口,她似乎没有什么力气,又或许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什么小小的情趣,她咬住他的脸颊轻轻磨牙,江鹤吟喉咙里泄出微弱的呻吟声,他想让时与先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漂亮衣服穿起来都有点紧,裤子是紧身束腰的,现在黏哒哒粘在身上更是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时与像是没什么意识,她不听江鹤吟的话,她说:“嘘。”
江鹤吟开始掉眼泪。
这身衣服在灯光下倒真能称得上流光溢彩,时与勾起他一缕发丝轻轻嗅闻。
他是个漂亮的小礼物,是个美味的小食品,就是要精美的包装才更显得他昂贵不凡。他在哭,时与帮他擦掉眼泪,从他的脸颊慢悠悠又换个地方咬一口,嘴唇、耳垂、舌尖……她在不同的地方留下浅红色的牙印。
江鹤吟哭得一抖一抖,时与有些看不清,她状态很不对劲,仿佛脸上长了八只眼睛然而视角各不相连,她看东西已经有点重影,触觉、声音、气味……旁的东西却变得更明显。
这不对……
但是这没什么不好的。
怀里是一只温温热热的小猎物,她想用什么把他缠起来,他真香啊,真美味,让人垂涎欲滴。
在这里好吗?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
她肢体还有点不协调,不太听大脑指挥地踉跄站起来,托起江鹤吟的身体抱在怀里,鼻尖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橙花香覆盖江鹤吟从头到脚。很有意思,他还会动,身体轻轻扭了几下又柔顺地伸手搂住她的脖子。
时与想,哇,好有趣。
真想知道他里面是什么样子,想知道他里面是什么味道。
她真如江鹤吟所愿把他带进卧室里,温暖的味道缠绕,江鹤吟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一手勾住时与的脖子抬头索吻,却被时与握住手腕拉下来。
她把江鹤吟翻了个身,两只手拉到一起背在身后,而后略泛金色的蛛丝将他双手缠缚住。
欺身压下,几只手指探进衣服里,弹琴似的在外面点点按按。外面早就已经湿漉漉一片,她借着水痕伸进一根手指,里面更灼热些,湿滑,又紧又暖。
似乎是好奇,她曲起手指揉按,江鹤吟软倒在床上轻叫出声,于是另一只手又向上抬,手指塞进他的口腔搅动,夹起他的舌头玩。江鹤吟流出更多眼泪,呜呜咽咽的哭声从喉咙里流出来。
真好听,时与想,真好玩。
她又加进一根手指,有点紧,江鹤吟好像不舒服,身体一僵却又放松下来,于是时与俯身,奖励一般亲吻他的耳垂,她说:很好,宝贝,很乖。
于是江鹤吟更配合,他皮肤很白,身上蒸腾起一片晕红,看得出是一道非常美味的菜。
有些汗湿的头发搭在身上,颈后的腺体被盖住,但时与不用看就知道它在哪里。
有点忍不住,一定要等前菜上完吗?
她将手指拔出来,透明的液体粘在上头,膝盖向前顶住江鹤吟腿间。
江鹤吟又呜咽一声,时与看着自己的手指想,也不一定吧,为什么不能先尝?
他好香啊。
他好香啊……
他好香,他好香,他好香,他好香他好香他好香他好香他好香他好香他好香他好香他好香他好香他好香他好香
时与嘴巴张开,脸上和江鹤吟是如出一辙的红晕,舌尖舔过尖厉的犬齿,江鹤吟轻轻喘息,湿漉漉的眼睛向后看她。
血腥味溢满口腔,时与咬上他的脖子。
皮肉被撕扯开,牙齿深深陷进去,听不见也看不见,只剩下舌头上的味蕾还在兢兢业业。
时与说:“江鹤吟,我好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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