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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质品[GB] 青云梯 41225 字 5天前

omeg想挑逗自己的lph比吃饭喝水都容易,江鹤吟柔柔弱弱、充满暗示意味地探手摸她,又向她脖颈之间吐气。

时与终于受不了,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想找个什么除味剂对他仔仔细细喷一喷。

omeg都这么刺激?

“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郑重考虑,”她站起身,双手托住他的腋下抱小孩似的举着他,把他往病床上送。

她说:“抬头,监视器在右上角,我可以配合你的工作,但开始表演之前要不要先给他们打个招呼。”

江鹤吟脚尖点着地,本来还在挣扎,闻言动作一下子顿住。他只动眼睛,胳膊“呼”地抬起来,臂弯里埋住半张脸,果然看到天花板右上角上有属于监控器的红光。

时与举着他,把他对着那监控器晃了晃,就见他先是停下动作,然后脸腾一下红了,连脖颈都像煮熟似的透出一片粉色,烧得头顶都快冒烟。

时与想:这肉一定嫩得不得了。

时与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鹤吟终于偃旗息鼓,她举着他,把他放到床上埋起来,然后用消毒完全的被子将他的头脸都一并盖住。江鹤吟一动不动,挺尸似的躺在那儿,时与心说原来他是根本没看到监控,对他道:“哎呀少爷别担心,没事啊,什么都看不出来。”

被子不回应。

时与说:“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出去给您拿点?”

被子不动,又白又松软。

时与:“我走啦?”

江鹤吟把手伸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衣角,向里勾勾扯扯。

时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掀开被子露出一张陷在枕头里的、粉红色的脸,时与这下倒是又真情实感觉得他可爱了,俯下身与他蹭蹭脸颊,说:“好啦,没人会看到的,别害羞啦。”

——

有人看到。

不仅有人看到,这段录像甚至爬上了指挥官的桌面。

时与觉得好崩溃,她垂着头站在苏道之面前,第无数次在心里骂他们上层人滥用职权搞八卦真的很讨厌。

苏道之把录像暂停,倒还是面不改色,开口却说起别的事,她说:“你上午递了一份报告上来,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去这个会议呢,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些事的。”

时与低头:“呃……”

苏道之很和善,指着录像中那个银发的小人:“因为他?”

时与把头低得更低,莫名觉得羞愧,说:“是的。”

呵呵,苏道之看向江鹤吟,画面里他正攀在时与的身上,笑意吟吟,不知与她做什么耳语。

她心中冷哼,心说江图南也真够豁得出去,竟然能让自己的小儿子做这种事,实在可笑至极。

她微笑,问时与:“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吗?”

面前lph分明站得笔直,此刻却莫名显得蔫头搭脑。

时与说:“我不清楚。”

苏道之:“没有猜测?”

时与说:“……我听说二星有一位江指挥官。”

苏道之笑起来,她关掉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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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投影,两个看起来浓情蜜意的小人消失无踪,她重新拿起一份文件,看起来像是终于准备放过这个话题。

“你有猜测,这很好。”

“这是第八星与上三星预备签订的协议,由联邦中央那位执政官牵头提议,第一次会议在第八星的新内尔湾,或许你有所耳闻,那次我让兰亭带了苏鸿过去。”

时与点头,对这件事有印象,苏鸿当时临时受了派遣,最后留她和江鹤吟一起逛了个巨大的游乐园。

苏道之说:“你当然可以随行……毕竟这不能说与你完全无关,你是我们的将星。”

时与松了一口气,立正应是。

她又有点听不出这位指挥官的喜怒,只不过反正对方答应下来,那这件事就问题不大,就算有错也还有转圜的余地。

苏道之问:“要带上家人吗,比如你的时夏弟弟。”

时与沉默。

她说:“苏鸿会帮我照顾他的,就不再占用一个名额。”

“哦,那也是。”苏道之说,她将文件推到桌前,为自己斟了杯茶水,眉目看上去比方才更舒展,“这很好。”

苏道之说:“去吧,我知道你或许没有做这些事情的经验,不过我相信兰亭会帮你处理好,如何,你觉得呢?你们,阿鸿还有你弟弟,都会相处得很愉快。”

第35章 第 35 章 谈恋爱就要换头像换背景……

什么叫大家都会愉快呢?

时与半躺在舱里,翘着脚看正面的挂饰。她和苏兰亭相处的如何姑且不说,但时夏和苏鸿显然是很愉快的,苏鸿是不打仗就几乎能拒绝一切安排的二世祖,指挥官那边前几天又忽然给时夏拨了假期,这下两人简直立刻玩得浓情蜜意。

时夏刚发了一张照片过来,两个人正一起窝在苏鸿家的沙发上。时夏在比耶,苏鸿则戴着一副大眼镜,穿了个奇丑无比的衣服坐在旁边,见他拍照向这边看了一眼,估计眼镜里头又是什么游戏。

时夏问:[姐姐,我能在这里住下吗?]

时与说:[随便你。]

时夏:[小狗摇尾巴.jpg]

时夏:[小狗比心.jpg]

时与心想不让你住你也肯定不听我的话呀,转而又看着他刚发过来那张照片出神,思考是不是自己也该出去找个房子,军部的宿舍确实又小又破又挤,娇气的弟弟理所当然不会喜欢住在那里。

她正在前往第二星的星舰上,军部的太子很低调,出门没搞什么大张旗鼓的排场,一艘星舰里只带了十几人随行,其中有共事过的,也有陌生面孔,时与并不全都认识。

军部很大,不管待了多久也没办法认全所有的人,甚至于她和苏兰亭本人都不怎么熟悉,两人只见过寥寥几面,她本来预备青年期结束就退役,因而也不太在意这位未来的上司,与她不过萍水相逢点头之交的关系。

江鹤吟并没有和她在一起,他和他家里那群人一起待在自家的航空艇上。这家伙很可爱,他自觉已经算时与的家属,可惜到这种正经时刻却发现自己可怜可悲无名无份,挺难过,从第八星回第二星要走大约十三天,他一天要发百多条信息过来打扰她,感觉好像略有点分离焦虑。

时与终于做个人,她没再把江鹤吟的消息接到AI的智能回复去敷衍,尽量让消息都做到已读已回,偶尔也给他分享一点东西过去。

星舰上过得很无聊,她很少出这种长时间的差,除了每天做些日常的训练就是躺着吃喝睡觉以及给江鹤吟发回信,这感觉其实有点闷,她确信自己做不来这种长途跋涉的工作,再好的人在星际间多跑几趟都会变成大废物生锈报废。

关掉脑机的页面,她伸懒腰,扯扯手臂翻起身到外面去。星舰之外是浩瀚广袤的星海,可惜星外作战的老人对这玩意几乎再提不起任何兴趣,她现在准备亲自去厨房整点薯条——从种土豆开始。

如今的厨房已经和传统的样式完全不一样,很少有人又动水又用火地给自己做食物,不过或许有人一时兴起会给自己做点饮品或别的简餐,因而它们被设计得相当优雅,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什么无人的舞会区。

时与进去时,厨房里还有另一人正站在桌案前,她手中拿了一杯刚调好的酒,听到有人进来便回头看,发现是时与,抬手对她举了举杯。

时与行礼道:“苏将军。”

苏兰亭说:“时大校。”

苏兰亭是一位中年的lph,兼第八星的太子姥、苏道之的好大儿、苏鸿的好大姐为一体,平时和时与的工作对接很少,时与还没把握清楚该如何与她相处,便只是公事公办打招呼。

她这边不清楚也不关注苏兰亭的情况,苏兰亭倒是对这位母亲给自己预定的未来左膀右臂了解很深——尤其对她近日来那些个人的感情问题十分拿捏。不过她很有分寸,什么都不讲,只自然而然从这次的会议开始攀谈。

时与道:“我不太懂这些。”

苏兰亭长得几乎和苏道之一个模子刻出来,但没那一股长辈味儿,行动间有点像苏鸿,似乎到哪里都有一股自在如风的味儿。她耸肩笑说:“不重要,你尽管走神发呆。”

“有过敏吗?”她问,而后随手又拿出一个小小的酒杯,见时与摇头,苏兰亭便给时与又调了杯一模一样的出来,推到她面前,“阿鸿也喜欢这种,尝尝看?”

时与这时候也不好意思把兜里的土豆块掏出来搞她的薯条大业了,只好立刻忘记原本的来意,接过酒杯与苏兰亭聊起天来。苏兰亭说:“我们估计要在那里待一段时间,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刚好可以在第二星多转转,也看看安全区是不是真的人间天堂。”

时与:“嗯。”

她又有些走神,其实一点都不认为自己能看到怎样富饶平静的乐土,只觉得麻烦精的老家一定有更多麻烦事,想想就头疼得要死。

苏兰亭靠在桌子上,看时与的反应有些兴致缺缺,于是抽了个别的话题:“我听说你问过让你那位弟弟来上三星留学的事?”

“是啊。”

时与只当普通应酬,原本和她说话就漫无目的,被她一下打断了江鹤吟那边的思路,脑子便又转到时夏身上去,想到这里似是又有些郁闷,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

苏兰亭与她交谈,像是校门口家长的闲聊,问道:“怎么没送过来?我也在这边学习过,不说对lph有什么影响,但对bet而言应该还算挺安逸,送来说不定还能当我的学弟。”

这真是个好问题,时与有时候也怀疑时夏这个好好的书香世家的孩子是不是被自己带坏了苗,她回想当时的情况:“也要他想才行,当初找了一大堆信息回去,结果他说:‘姐姐,不想读书,我去给你打下手行不行,一看见字就烦’……所以就把他送到后勤部了,过得还挺高兴。”

苏兰亭闻言笑起来,笑得端杯的手都颤。

时与手抚上太阳穴。

时夏当时说的可都是她的词,而且当时还小,很可爱,不像现在一本正经的这个那个都要去管,他又撒娇又请求,胡搅蛮缠一番后让时与觉得想反驳都没立场,最后只好顺着弟弟的心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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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亭笑够了,清清嗓子,眼睫垂下:“我知道从那次虫潮之后,安德森学院一直在重建……一直到现在。估计有不少人中饱了私囊,不过这次也正好,我准备从安全区搬几个分校过来,到时候把夏夏和阿鸿全塞进去,哈哈,不用太为难。”

时与听她的话眉头一跳,心说时夏姑且不论,把苏鸿送去上学,也亏她想得出来。于是时与也笑:“那学校第二天就得爆炸,嫌疑人到时候查都不用查,我现在就告诉您。”

苏兰亭说:“哈哈哈。”

两位姐姐在这种事情上并不顾自己弟弟妹妹的死活,嘴上这样说,实际却非常轻易地达成共识,估计苏兰亭平时也对苏鸿操心很多,两人就这么各拿着一小杯酒上演简陋的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时与看她的眼睛,然后略低下头,觉得她和指挥官的态度都有点试探有点怪,好像担心她会叛变似的,话语中饱含暗示的意味。

她托着下巴,江鹤吟刚好在这时候发了个消息过来,于是时与忽然问:“苏将军,我想知道一些二星指挥官家的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苏兰亭:“哦,她家最近可能有点乱,听说家里的小儿子爱上了一个八星的大校。”

时与:“……”这么直接?

苏兰亭:“哈哈,别太担心,别太担心。”

苏兰亭给她碰杯,倒也不像时与想的那样,并不把这个话题藏着掖着,说到这里直接道:“刚好呢,二星这次的对接人是江家的大小姐,江指挥官的下一任,你们可以多交流一下,放心,她不敢乱来。”

苏兰亭:“不过我没见过,上次来的是他们的执政官,听传闻说是和现任一样是个严肃认真的人。”

严肃认真,时与想,那希望江鹤吟还没把他俩的事到处乱说。

她有点沉默,不过好在这位苏少将比她那位愣头青妹妹要更懂事一点,似乎也感受到她有点纠结,又随意聊了几句,将杯中酒饮尽便罢休,留她在厨房里,自己走出去。

江鹤吟的消息还在闪烁,时与把消息点开,发现江鹤吟发来的是一张照片。镜头对准舷窗外,拍了一张浩瀚星海。

她轻啜一口手里的酒,想着刚才苏兰亭的话,越来越觉得如坐针毡。

好无力,一个一直藏在家里连星河都没看腻的omeg,出来一趟再回去身上多了个标记——她觉得如果她是姐姐,估计要把自己碎到这片星空里。

江鹤吟躺在自己的床上,文鸟窝在他的肩膀取暖,他藏在被子里,觉得这情景很浪漫。他说:[你说咱们身上反射的光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起照到同一个星球上,然后落在同一个人眼睛里?]

时与没回复,只是过了段时间显示消息已读,估计和姐姐一样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

lph真无趣。他翻了个身又打开星网商城,给她,给洛恩,以及给自己买东西,他问时与:[你们住在哪儿啊?]

时与给他发来一串地址,留言发了个[嘘。]

……哦。

于是江鹤吟把要改地址的几个物件又换回来,知道她的居住点估计也涉密,心想真麻烦,都来第二星了,她就应该和他住一起。

他的房间可不是八星的宿舍,再住十八个时与都绰绰有余——说来第八星与这个星网商城没有通讯,于是他又去问洛恩在三星的地址。

洛恩问他:[你怎么了,我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你,听说你回去了?]

[对啊,]江鹤吟继续昭告天下,[我和时与在一起了,她正在和我一起回家里去。]

第36章 第 36 章 等一下那是你姐姐吗

洛恩说:[呃……啊?]

江鹤吟说:[是啊。]

洛恩那边显然还在加载自己的大脑,江鹤吟才不等他反应,冷不丁宣布完这个喜讯便愉快退出这个话题,重新问起他三星的地址来。

洛恩那边犹豫了一会儿,估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在输入”的标识显示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回给他一句“恭喜”,报了一串编码给他。

江鹤吟想,嘻嘻。

洛恩是一个蛮有意思的好朋友,他托腮思考,觉得送普通的东西不一定能正对上对方的喜好,既然如此不如干脆来点有意思的玩意——比如他这边倒是也有一点点擦边违规的渠道。

这些不太正经的东西其实大多数富家子都能接触到,只不过他是最近才特地去翻找。他打开上次购买芯片的网页,整个页面上尽是些平日禁止售卖却也不至于获罪的半违禁品,江鹤吟从中找到一条残破的机甲手臂,付款后叫人送到洛恩的地址,备注为“惊喜”。

和机甲相关的所有东西都很贵,但于他而言倒还好。

他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信托收入,家里人偶尔又会给他转些零花,平日里无论衣着妆容还是生活的其他方面都有专人安排,没有花销项,于是他现在自己都不清楚账户里金额究竟有多少,因而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太贵重的礼品。

他当然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事,可惜他这个可悲的社交圈也没有多少人可以宣布,于是买完东西又把通讯录翻了一遍,想起以前社交场合中认识的其他omeg来。

有一位先前倒是和他关系不错。

文鸟躺在他锁骨上扇动起翅膀,扑棱出一串杂音。江鹤吟一边编辑消息一边把它轻轻压在手心里,给这位许久没有联系的友人发去问候和自己的特大喜报。

足有二十分钟没有得到回复,江鹤吟捏着银白色的文鸟一挤一挤,快把鸟揉成一团面糊才收到回信。

对方言语之中一套辞令用得十分得体,仿佛是站在他面前提着裙摆、把扇子半掩在嘴巴上柔声说出来的似得如沐春风。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江鹤吟盯着那套词,背后毛了一下,他可记得这位omeg大胆叛逆得很,先前分明还把他往酒吧舞池里约过,一副飞扬跋扈的、能往人脸上泼酒的样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端庄文静了。

忘记他了吗,是因为太久不联系?

江鹤吟略有点失望,只好也端起架子来,同他你一言我一语说起这些味同嚼蜡的无聊词句,最后对方问道:[是塞西尔将军?]

塞西尔?

塞西尔也是母亲的后辈,比那些一板一眼的lph好许多,没那么无趣,会与他讲许多相对更有意思的事,但江鹤吟其实不是很喜欢他,他总觉得对方有点阴侧侧凶巴巴的,不笑的时候有些让人害怕。

lph都凶巴巴的,但是彼此之间又有些不同之处,姐姐和母亲很像,时与则是另外一种,前者会关他禁闭,后者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塞西尔又换个凶法,江鹤吟想,他有点像第八星那个拜森,不高兴的话恐怕要动手。

——当然这只是他的感觉,不曾对任何人提起,所以不算是背后说人长短的坏行为,他依然是一个有品德的好omeg,值得一娶。

他在心里把众人腹诽一遍,比了比又觉得还是时与最好,生了气也不长久,说不定最后还要再转回头安慰他。于是江鹤吟高高兴兴把对方的猜测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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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是,对方是第八星一位大校。

omeg这次回复得很快,似乎很惊讶:[第八星?令堂怎么为您挑选这样一位?]

江鹤吟说:[我自己挑的呀。]

他想,嘿嘿。

——

时与又打喷嚏,她揉揉鼻子,忘了以前苏鸿说的打几个喷嚏的那一套都是怎么个对应方法,但很有自知之明,立刻明白这是有人骂她。

十三天的旅途对时与而言实在很长,越走越和平,没有虫族惊扰,因而它们能在星外建造众多关卡,林立在各个卫星上。

时与她们前来是有正事,偶尔还要等关卡间的接应,这时候江家的航空艇反而更加便捷,进入上三星的星域后便展示出地头蛇的特权来,有人护航的星舰反倒不如江鹤吟他们这艘畅通无阻的小艇行动得迅速。

也不知道都护航了些什么东西。时与看看周围不如主舰十分之一大的护卫艇,心说这上三星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

——

江鹤吟几人先一步落在二星的停泊坪。

舱门打开,有微弱的风吹过他的头发,身边的bet扶住他的手臂将他带下来。

第二星几乎从里到外都已经是人造的式样,这里没有四季之分,温度和天气向来随他们需求调节。星球对江鹤吟而言太熟悉,他连这里空气的味道都记得清,觉得亲切,却也不免生出一点点烦腻。

江家众人早就发回返航的消息,舰艇在预定时间到达,但很不幸当下是姐姐和母亲工作的时间,因此二人只传了口信过来,让几人带江鹤吟回去。

江鹤吟想说再等一等,但这两位的话显然有更高的优先级,于是江鹤吟回头,对身后那个不太起眼的航空艇有些恋恋不舍的意思。虽说空间都很狭小,但航空艇之外是星河,小黑屋里就纯是四面要他反省过错的墙壁,他真想耍赖留在这里。

——然而如果让时与来说,她肯定是不觉得这两个地方有什么不一样。

她无聊透顶,趴在训练室的器械上,嘴里吧嗒吧嗒嚼自己养出来的土豆花。

八星的军事天才似乎没什么种植的天分,营养液催出来的植物抽条长叶开花,看着茂盛,实际最后根上就只挂了个豆大的果实,时与扒出这小东西时几乎两眼一黑,恨不得回到三天前别做这些浪费事,把那块土豆直接吃进嘴里。

好生气,但又不能对着一株植物发火,仔细想想反正天然植物毒死lph的概率约等于零,于是时与干脆全拔出来,掰折了茎杆全部往嘴里扔。

她带着亲手种出来的难吃零食踱步到训练场,看了两场小比赛,脚尖打在地上啪嗒啪嗒响。

苏兰亭穿着军装走进来,与她相比姿态显得更利落从容。她最近总与时与不期而遇,不过想想也没办法,在这个密闭的地方关这么久,小粒子布朗运动都要撞在一起好几次,时与对她打招呼,口袋里抽出最后一朵花问她:“尝尝吗?”

苏兰亭接过来走到她身边,接过那根花枝兔子吃草似的往嘴巴里慢慢填。

她与时与闲聊:“两分钟后就是最后一次跃迁,不去准备一下吗?”

时与奇怪:“准备什么?”

“把你那些勋章戴上……嘶,这是什么东西?”苏兰亭把咬了半截的花梗从嘴巴里拿出来,“花为什么不是甜的?味道真怪。”

时与不语,心说莫名其妙戴一胸口的勋章可比这花梗的味道更奇怪一些,况且苏兰亭这位核心人物都打扮得简简单单,她又何必去搞这种喧宾夺主的事情,只敷衍说没带。

她指指苏兰亭手里那朵紫色的花,说:“土豆开的,我刚摘下来。”

苏兰亭又笑,花梗放在嘴巴里抽烟似得慢慢嚼:“你真有意思。”

两分钟的时间预测得很准,很快房间内地面轻颤,然而两人都对此习以为常,一阵失重感涌上而后又很快消失,双脚稳稳压在地上,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依然谈笑。

一颗巨大的星球占据了舷窗,时与看向窗外,冷不丁说:“我赌两小时抵达不了。”

苏兰亭说:“这个条件没有赌的必要,我赌三小时二十分钟。”

时与五指插进头发梳理:“三小时三十分,赌一周执勤。”

苏兰亭:“成交。”

星舰自内轨道下降,降落、等待、停止、继续运行……外面的景象愈发清晰,不同于第八星那些绚丽的灯光,第二星即使百千层高的楼宇也修建的庄重仿佛古堡。

lph的视力都非常好,时与还从未在云层之上见过这么多绿植掩映的尖塔或高阁,这里建筑的样式典雅古朴,真有玉宇琼楼的模样。她看着第二星向她展示出的这丁点样貌,不自觉又想到江鹤吟身上。

她想,江鹤吟一眼看上去就该是属于这种地方。

两人都计了时,从下降到最终开舱,计时时间相等,都是三小时二十八分十二秒。

一行人在舱门前等待,苏兰亭站在正中,伸手为自己整理衣领和袖口,瞥一眼时间,显然很输得起,对时与道:“下次执勤我替你。”

时与敬礼,一点都不准备推辞,甚至面上的表情都很嚣张。她勾起嘴角对苏兰亭wink一下,好像在说“承让承让”。

舱门打开,苏兰亭率先走下,时与等人紧随其后跟上步伐。

一行人降落在二星的军部,周围有人列队欢迎,地面有新铺就的红毯,耳畔有军歌在响,时与走在上边一时还恍惚,心说这简直像是准备接受什么表彰。

红毯再向前,一位银发的lph被众人簇拥在中央,她压着眉头,嘴角下撇,目光落在苏兰亭身上,苏兰亭对她微笑致意,像是彼此之间有多熟悉。

这人的面目有点眼熟,时与想。

……

她左右脑互相殴打了下,苍天,当然眼熟,这姐们儿长得和江鹤吟有八分像。

哪里是表彰,简直是梦回前星际大封建王朝,江鸢眼神扫过她,眼里的阴鸷都要掩饰不住,分明是下一刻就要宣布把她就地处斩的模样。

时与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倒抽一口凉皮,把这位传言说严肃认真的江小将军气得这么失态,江鹤吟绝对是到处乱说过他们的关系。

她就知道这混账东西到处胡说八道!

第37章 第 37 章 啊就这,不会吧

鼓乐声还在继续,时与头皮麻麻的,还是人生头一次感慨自己的道德水准太高,如果她是拜森就好了——拜森肯定不会因为这种事觉得不好意思,这么一想那家伙竟然还有可取之处,真是不得了。

或许是被关太久关出了毛病,她最近总容易出神,眨眨眼把心思拉回当前,见江鸢还在看她,便学苏兰亭的样子也对她微微一笑。

江鸢眉毛竖起来的角度显然变大,远远与她对视,眼里好像有火花在冒。

她深吸气,带着二星的诸人走近,一如往常那样敬礼、握手、互相介绍,唯独在经过时与身边时不屑地轻哼了声,看不见人似的将她略过。

时与甚至做好她来与自己打架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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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只是冷处理轻轻放过,她歪歪头,显然内心没有这样的预设,不过江鸢身后一人倒是动作很快,立刻与时与接手握上。

对方似乎觉得这很失礼,然而时与却没觉得有多尴尬,她甚至犹豫了一下,第二星这群人又要冷落她又怕被看出来,几人的假动作眼花缭乱,她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必要。

觉得莫名其妙的不止时与一个,江鸢的行为其实也有点出乎苏兰亭的预料,一般而言个人情感和工作需求得分开,江鸢这就非常不合理,她是可以义正辞严要求对方致歉的。

但是坏就坏在她最近把时与的个人感情问题掰扯的太清楚了点,她也和二星剩下那群人一样,一时拿捏不准怎么做对时与比较好,索性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眼神示意了她附近拍摄镜头的方向,让时与自己决定要不要出这个头。

和第八星那个为非作歹当街闹事也无所谓的土皇帝军部不一样,第二星的军部似乎还需要给普罗大众一些若有似无的脸面,民众们能通过新闻或其他记录了解军部最近的活动和动向。

不过给这些普通人的面子也不多,时与顺着苏兰亭的目光看,注意到很远处有机器拍摄的痕迹,那个距离估计是拍不到江鸢这点小小的不尊重,只能看到一派客气和谐的景象。

时与盯着那边,突然觉得江鸢的行为有点好笑。

像俩小朋友在大人面前牵着手说我们和好,其实暗地里还在比手劲似的,家长看了一眼觉得欣慰,实际上把两个人分开就能发现双方的手都掐得发白。

第二星这群人怎么好像都有这么种莫名其妙的可爱,和江鹤吟差不多,想到一半都觉得没必要发火。

众人因为这小小的插曲都混乱了一下,面前那人接替的动作很快,估计给公众的画面中没什么破绽,紧急救场完,她面前接着又换来了另一位,这位不像军人,看上去风度翩翩,他比时与略微高一些,穿了一身庄重的礼服,略微低垂下眼睫,与时与介绍道:“你好,我是塞西尔。”

——

江鹤吟半自愿半挟持地被人带回了家。

江家的孩子很少,指挥官自己年轻时忙于在前线冲杀,结婚时已经过了中年期的一半,婚后也一直与自己的工作为伴,不常与爱人温存。家里只有江鸢和江鹤吟两个孩子,如今孩子们羽翼渐丰,家里就只剩了江父一个空巢omeg。

江鸢与家主都有工作,此时只有他听到消息等在门前。江鹤吟回来得别别扭扭,他蹭到江父面前去有些心虚地笑,脖颈上抑制贴颈环之类戴得老实又齐全,声音转得九曲十八弯,叫道:“爸爸。”

江父望见江鹤吟便觉得发愁,他是个保养得宜的中年男子,留着一头柔软的长发,比江鹤吟打扮得还要更保守,衣领高得快包起下巴,看着他也叹:“鹤吟啊……”

这话简直是江父唠叨的起手式,江鹤吟一听见就觉得耳朵好像正在长茧子似的开始痒痒,迅速开口道:“姐姐要关我禁闭。”

施法打断,他才不想听七好omeg该做什么怎么乖巧怎么听话的那一套,索性直接抬起腿往房间里跑,不文静,甚至边跑边说话:“姐姐回来您记得提醒她,说我被关起来好害怕。”

江鹤吟麻溜跑走,留下江父在原位坐着,他动作慢悠悠,有佣人扶住他的手臂,过了半晌才对着江鹤吟跑走的方向又一次叹气,愁道:“出门一趟野了心性。”

江鹤吟听不到。

江家是从联邦创立之前就有的大家族,先祖上功勋赫赫,从王朝迈向联邦时都不见受到多少压制,反倒有更上一层楼的意思。

他们在寸土寸金的第二星独享一片巨大的庄园,建筑古旧典雅,佣人多不胜数,或许是太老旧,里面有些地方还保留着一点封建的气味——比如他被关的这个小黑屋。

也不知道是当初的失败设计被后世合理利用,还是庄园建造之初就有这样的意向,总之江鹤吟有记忆以来就知道孩子们不听话会被关到这里。这个供孩子反省的地点有些空荡,只有昏暗的灯摆在角落,空气不太新鲜,但不难闻,隐约有一缕幽香。

他自己跑进来,关上门把自己锁上。

房间内很安静,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待久了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或许有人会对这种地方感到害怕,觉得这会很阴森恐怖,但对江鹤吟的杀伤力其实还好,他不怕黑也不怕安静的氛围,只是纯不喜欢这种狭小无趣的地方,进来就觉得憋气。

熟门熟路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下,他没有这里的权限,锁上门就没办法打开,只能等着母亲或者姐姐回来再骂他一顿然后放他出去。

等待的时间很无聊,他给时与发消息,卖惨道:[你到了吗?时与,我好可怜,我被关了禁闭。]

算算时间时与应该也已经降落,只不过不知道现在是在做什么,或许在被庄重接待,也或许已经到了落脚的地方,他不太清楚这些步骤,只猜测现在发消息给她没关系,应该也不是很严肃的场合。

时与果然回复他,她的消息回得很快,像个客服,说道:[您好,您这是活该的。]

江鹤吟撒娇:[好害怕,你能不能偷偷带我出去啊,我知道好多我自己去没意思、但我们一起就会很有趣的地方,我带你在二星玩好不好?]

江鹤吟说:[出去玩嘛,好想你。]

他的消息发得很快,时与正与人周旋捧场,表面笑容温和,实际心里看见他的消息大翻白眼。

她不动声色瞧一眼不远处的江鸢,这稍有差池可就是外交事故,江鹤吟简直是想害她。

她说:[不要。]

[那我之后偷跑出去的话你接应我好不好,求你啦,]江鹤吟依旧像块麦芽糖黏黏糊糊,[求你啦,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时与没回话。

——

几人受的接待很齐全,一直到被好好安排在住所,那群文明人才终于肯把那些让八星人觉得头皮发紧的庄重礼节拿掉。

摄像机器也跟着完全撤走消失,时与向外看,倒也没什么额外松口气的样子,苏兰亭却能看出她状态与真放松时不同,看着她取笑:“觉得怎么样?”

时与表情难以言说:“第二星的将军怎么这么多,上来就五个将军接待我,真吓人。”

“啊,这倒是,二星将级以上的军衔确实不少。”

苏兰亭也坐到她身边,她们这家姓苏的lph似乎一直在社交距离上没什么边界感——所幸时与也没有,lph靠近她可不如omeg靠近她来得可怕,因而对苏兰亭的动作并不怎么反感。

苏兰亭坐下,一只手撑住头,意有所指道:“毕竟他们的晋升不以军功来计。”

时与:“是哈,安全区嘛。”

她哈哈,身体向后倚靠,准备把自己埋到沙发里,如果面前的是苏鸿,那她俩此时已经肩并肩靠在一起借这句话骂他们军衔都是便宜货,可惜苏鸿没来,于是时与没有对此多做置评,毕竟细究起来面前这位大太子的军衔来得也挺容易。

这其实没什么,她很接受,毕竟如今多数的职位都通过血液传播。

沙发不知道是用的什么作为填充物,躺下后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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